作者:黔禺
我的结论是肯定的。我同意这种观点:我们可接受狮子劫界离的说法。”
“你是说你觉得?靠你的直觉吗?”弗雷德里克先生还是不服气的说道。
“推理不应该相信证据之外任何的因素,我所注意的是可能性!
狮子劫界离如果持假护照外出旅行,他即刻就成为怀疑对象。他作为一个游离于魔术协会边缘的魔术使,相关部门一到场,第一件事就是拘留狮子劫界离。没有人会为他做担保,相关部门完全有理由借机会将他关押起来,然后再慢慢盘问他的信息是否属实,顺便将他个人价值剥削一空。然后将罪名按在他的身上交差。”
“魔术协会应该不会这样做吧……”弗雷德里克先生想要反驳,但是说出来他自己都不太信的样子。
“他们不会吗?”士郎反问道。
“好吧……”弗雷德里克先生耸了耸肩。
虽然保持古老的传承是魔术师的荣耀,但是就人类发展到现在的道德观念跟社会秩序来看,魔术师的世界果然是落后而封闭的。不健全的制度,滋生了很多阴暗面,如果是为了抵达根源,魔术师一个个更都是,可以轻松作出献祭一城,杀害数千数万人也在所不惜,无法无天的主。
士郎继续说道:
“如果这起案件要涉及更多的旅客,要彻底查清真相是相当难的,在大多数情况下也许连试也不会去试呢,尤其是这些人看来没有谁值得怀疑的情况下。不过,狮子劫界离的情况就简单多了,不论他声称的身份是否属实。所以,我说,他如果撒谎的话,都将会识破。”
第1248章 士郎与让人崩溃的谜团
“这么说你不怀疑狮子劫界离是犯人啦?”弗雷德里克先生问道。
士郎摇了摇头。
“没有的事,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据我所知,任何人都有理由,希望杀死老约翰。但我说的是,我我们可以接受狮子劫界离这个身份,而他所说的达尼克挑选他并雇用他的故事未必不是实话,虽说不那么肯定,但可能性是很大的。因为达尼克也找过我跟老师。”
“如果我们承认这是真话,我们就必须调查清楚,是否确有证据。然后果然,我们在一个不是很可靠的地方,女仆小姐爱丽娅的证词中找到佐证。她所说的亲眼目睹穿列车员制服的人的特征完全相符。那么,还有没有进一步的证据,证实两人说的话呢?还有李老大爷捡到的列车员袖章了。此外,还有一个有力的确证,你也许没有注意到。”
“什么确证?”弗雷克里克问道。
“那就是米国上校和考列斯两人先后都提到过,列车员经过他们的房间。他们并不没有重视这一件事情,但是呢,先生。哈特雷斯他坚持说,除了已提到过的时间,他从未离开过座位。而考列斯的房间在列车靠近洗手间的那一头,哈特雷斯他根本没有必要到车厢那一头去,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经过米国和考列斯坐着聊天的那个包房。
因此,一个小个儿,皮肤惨白,容貌俊秀,说话声象个女人的男人,穿上列车员制服的故事已直接或间接地为四位证人所证实。”
士郎作出了自己的推理。
“其实还有个小问题,”一旁的韦伯也开口说道,“如果爱丽娅所说的属实,那位真的列车员怎么没提到,在去李老大爷的铃声的召唤时,曾见到过她?”
弗雷德里克先生急不可耐地等待他们把话说完。
“得了,得了,我的朋友。”他性急地对士郎说,“虽说对你的好奇心,你那一步一个脚印的办法,我非常敬佩,但要指出的是,你尚未接触到争论的焦点。我们都同意确实存见这么一个人。问题是、他到哪儿去了?”
士郎摇摇头,露出非难的神情。名侦探都喜欢卖关子,像是福尔摩斯那样总是问着自己其实已经猜到了的问题,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把一开始就知道的真相公之于众。
“你错了。你这是本末倒置。在问‘这个人躲到哪儿去了’之前,你首先要问自己:
‘是否确有其人?’因为,你瞧,如果这个隐形人一开始就是不存在,那他自然就能够轻而易举消失掉!所以,首先我要确定火车上确实有过这么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既然已经明确这一事实、是呀、那么,他现在在哪儿呢?”弗雷德里苦恼的叫着。
“先生,只有两个答案,要么他还极为巧妙地躲在车上一个我们所难以想到的处所;要么,正如有人所说,他是两个人。也就是说,他既是老约翰先生提防的那个人,又是车上的某一旅客,伪装得十分巧妙,连老约翰先生也认不出来了。”
“这可说对了,”弗雷德里克先生的脸孔顿时明朗起来,但很快又变得阴沉了。“可是,我还有一点不同的看法。”
士郎不等他说完,抢过话头:
“此人的身高。你要说的是不是这话?除了神父跟老约翰先生的佣人,车上的旅客全是高个儿、意大利人、米国上校、考列斯以及狮子劫界离,就连那个华夏老大爷也至少有一米七八。那么只有神父跟佣人了,这种假设实在不怎么可靠。
不过另一种可能性,别忘了‘皮肤白皙,说话象女人’,为此,我们就有另一种选择的余地。或者,这是个装成女人的男人,或者,反之,他本来就不是女人,高个子的女人穿上男人衣服看上去势必矮小。”
“可是……事实上,老约翰应该知道的对方的身份,他说了是男人。”弗雷德里克先生说道。
“也许他是知道。也许,这个女人存心要他的命,早先曾扮过男装,以得于达到她的目的。老约翰可能猜到她又要玩这种手法,所以告诉狮子劫界离留神一个男人。不过,他已提到过‘说话象女人’。”
“有这可能,”弗雷德里克先生说,“可是……难道真的是吸血鬼?他躲在影子里边去了?”弗雷德里克先生抓狂的捧着头。
“先生,或许你还可以听听,我跟老师去验尸的时候,注意到的那些矛盾。”
他详细地谈了他和韦伯一起曾从死者身上的伤处得出的一些推论。
十三道不一样的刀痕,有左撇子刺下的,靠向腋下部位的刀痕,又有右撇子刺向另一侧的刀痕。如果要一个来刺的话,他必须左手刺了换右手,时而有柔弱无力,时而又要强有力,甚至带着强烈怒意才会作出猛烈一击。
其次还有着在死者房间里边找到的物证,纸卷烟的烟头,女士用绣着字母A的手帕,两个不同的打火机,一个是列车上提供的,一个是米国产的翻盖打火机。……
弗雷德里克先生双手捧着头,“啊”地喊了一声,又把头抬起来。
“我理解,”士郎同情地说,“我完全理解此刻你的心情,你的头还在发晕,是吗?”
“整个案子简直就是一场幻想曲。”弗雷德里克先生大声叫了起来。
“对极了。荒谬绝伦、难以想象、不可能存在。我自己之前也这么想过。可是,先生,案件已经发生了,就是这么一回事!谁也不能回避事实。”
“我已经完全搞糊涂了!”
“能不糊涂吗?先生,这个案件绕来绕去的样子,使我有时产生出这么一个念头,或许真相实际上其实非常的简单。可是这不过是一种想法……”
“嗯……有两个凶手,也可能是两个吸血鬼……”弗雷德里克先生哼哼唧唧地说,“他们潜伏在秘境列车上……”
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浮出,简直让他想要哭出来。
第1249章 士郎与出现的凶器
“现在让我们使这部幻想曲变得越发玄妙吧。”士郎兴致勃勃地说。“昨天晚上车上有两个陌生的神秘旅客:
一个是列车员,模样与狮子劫界离先生说的,爱丽娅、米国上校以及考列斯先生所见的相符。
还有一个女人,披着鲜红如血的披风、高高的个儿,细长身材;哈特雷斯、红发小姐、考列斯有及我自己都看到过;也可以说,是米国上校所闻到的香水味可能是她身上!他们感觉到很冷也可能是她发出的。”
士郎说完了这两个隐形人的信息,反问道:
“那么她是谁呢?车上谁也不承认有鲜红色的披风,她也失踪了。她和那虚构的列车员是同一人吗?或者,她是一个某种非常独特的人物?这两个人在哪儿?顺便提一句,那么列车员制服和红披风哪去了呢?”
“啊!这话说得倒是很有道理啊。”弗雷德里克先生急切地跳了起来。“总之我们现在必须搜查旅客的行李。对!那样也许就能发现有用的线索出来!”
士郎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我可以预言。”
“你知道东西在哪儿?”
“我有一点想法。”
“那么,到底在哪儿呢?”
“你将在一个男人的行李中发现那件鲜红的披风,然后在爱丽娅的行李中找到列车员的制服。”
“爱丽娅?你以为犯人是……?”弗雷德里克先生瞪大了眼睛,之前你明明对那位小姐那么的亲切,原来你怀疑她?
士郎摆了摆手说道:
“跟你想的不一样。我是这样想的。如果爱丽娅是有罪的,列车员制服也许可以在她的行李中找到;但是如果她是无辜的,制服肯定在她那里。”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弗雷德里克先生刚开口,却没有说下去。
“这是什么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喊了起来。“象是机车开动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里面在刺耳的喊声。
踏踏踏!!
“哇呀呀呀呀呀~!!”餐车尽头的门猛地被推开,李老大爷闯了进来。
“吓死我啦!”他嚷道。“简直吓死人了啊,我翻开手提包里一看,我的手提包里有一把刀,里边全是血啊!”
说话间,老大爷的身子往前一倾,弗雷德里克先生赶紧扶住了他。
士郎走上前去帮忙,两人将昏死过去的李老大爷拖到沙发上。
弗雷德里克先生对一个跑过来的侍者说道:
“先让他这么躺着,”韦伯说,“要是醒过来,就让他喝点儿白兰地,明白吗?”
“好的,先生。”侍者答应道。
接着,他跟着另外两人急匆匆地走了。他的全部兴趣集中在案子上,对昏过去的中年太太不感兴趣。
用了这些办法以后,李老大爷很快就醒过来了,要是用过去的老办法,她才不会这么快就醒来呢。数分钟以后,他已坐立起来,就着列车员递过去的玻璃杯,一口一口呷起白兰地来。她又开口说话了:
“简直说不出有多可怕。我猜,我的心情,车上谁也理解不了。昨天我房间隔壁有人被杀了,然后那凶器竟然就放在我的包里边,哎呀,实在是太晦气了,想起那脏东西就叫人头昏眼花。”
列车员再把玻璃杯递过去。
“再来一口吧,大爷。”
“你不以为我好些吗?我已经戒酒了,最近都是滴酒不沾的,我家女儿跟孙子都不让我喝酒。不过,现在这会儿反正是当药的……”
他又呷了一口,一口接一口的将酒喝下去了,说道:“嗯……洋酒喝不惯,没有二窝头带劲……再来一杯!”
此时士郎和弗雷德里克先生,后面紧跟着韦伯,早已急匆匆离开餐车,沿着过道向李老大爷包房走去。
车上的旅客似乎也因为刚刚的骚动,全都被吸引到了门外过道上来。列车员,焦急不安,催着大家回去。
“什么没好看的。”他还用好几种语言,重复这句话。
“借光,借光。”弗雷德里克先生说道。
众人硬是挤过了围得严严实实的旅客的人群,进入了发现凶器的包房。
“诸位先生,你们来了,我真高兴。”列车员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想要进来。那个华夏老大爷,叫的那么大声,哎,我的神呀!我以为他也让人给杀了啊!我跑了进去,只见他发疯似地挥舞着手,一边叫喊着。
他嚷着要把你们找来,然后自己跑出去了,声嘶力竭地尖着嗓子嚷,每过一个包房。他便把发生的事跟人家讲了一通。”
列车员做了一个手势,补充道:“它就在这儿,先生,我没动过。”
与隔壁相通的门拉手上挂着一只大号的方格手提包,在下边的地板上,有一把掉下来的小刀,一把便宜的,仿造的土耳其小刀。刀柄凸凹不平,刀片呈锥形,沾着斑斑点点,象是锈迹的东西。
士郎小心翼翼地把刀拾起。
“是呀,”他自言自语,“错不了,正是我们要找的凶器?”
士郎细细端详着说道:“上面除了李老大爷的指纹,没别人的了。”
“嗯,这把刀就是刺杀达尼克的凶器。”他说,“小刀跟死者身上的伤口吻合。”
“哦,请不要这么说。”弗雷德里克先生捂住了脸。
“这种巧合早已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了。昨晚两个人一起谋杀了老约翰,而两个人还用了同一把刀子,这样做到头来反而坏事。”
“这个么,也许没那么巧。”士郎说,“这仿造的伊斯坦布尔上卖的土耳其式样小刀,made-in-china的量产品,然后运到君士坦丁堡,在市场上出售,一个月至少也能卖出数万把。”
“我只得到一点儿安慰,只一点儿。”
士郎若有所思地打量面前的门,然后拿起手提包,拉了拉门,门动也不动。拉手上方约摸一英尺的地方是插销,士郎把插销拉出来,再拉拉门,门还是纹丝不动。
“别忘了,另一边已经被你锁上了。”韦伯这时插话道。
“是哦,说得对。”士郎点了点头,当时他还想着别让李老大爷心血来潮进去破坏了现场。不过现在还有更大的问题,士郎在沉思着,眉毛紧锁,象是心事重重。
第1250章 士郎与华夏人老大爷
“很能说明问题,是吗?”弗雷德里克先生说,“那个人是经过这个包房出去的。当他随手关门时,摸到了这只手提包,便灵机一动,匆忙中把沾满血的刀塞进去,无意间惊醒了李老大爷,他就从他的房门溜到过道上去。”
“照你这么说,”士郎自言自语,“事情一定是这样发生的了。”
但是,看他那神情,仍然是疑虑重重。
“你这是怎么了。”弗雷德里克先生问道。“好象还有什么东西使你不满意似的,是吗?”
士郎迅速地瞟了他一眼。
“嗯,看来它没有引起你的注意吗?不过没事,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列车员把头探了进来。
“华夏老大爷回来了。”
士郎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光顾着查案,疏忽这位老大爷。但是他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因为他的精力集中在另外的事上。
“我只是说一件事就出去的,”跨进门,他气喘吁吁。“我再也不在这房里呆下去了。
“ 啊!哪怕给我一百万!今晚我也不睡在这儿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这就告诉你,这样我坚决不干!哼,我宁可在过道上坐个通宵。”
老大爷像是要瘫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哎哟,要是我的女儿跟大孙子知道,我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们肯定会哭的……”
士郎立刻打断他的话。
“老大爷,你的要求合情合理。你的行李马上就会给搬到另一个包房去的。”
李老大爷顿时收住了哭脸。
“是吗?哦,这会儿我觉得好些了。可是,说真的,我的行李都塞得满满的,除非请一位人帮我……”
弗雷德里克先生开口了。
“好的,老人家,会有人把你的行李统统搬走的。在另一节,罗马尼亚挂上的车厢上会为你安排好同档次的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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