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黔禺
弗雷德里克先生瞬间跟爱丽娅拉开了两个身位,仔细打量起了少女,脑中回想起那个假冒列车员的信息:‘小个子男人,面容俊美,皮肤惨白,说话声像个女人。’
肤色惨白,确实少女的肌肤雪白,上边没有任何的色斑跟皱皮,娇嫩的不像是人类。
“这是你的吗?爱丽娅小姐。”士郎拦住了想要抓人的弗雷德里克先生,爱丽娅有着不在场证据,假冒的列车员还是她指出的。
士郎转过头柔声对着女子问道。
爱丽娅依旧保持着那服务式的微笑回答道:“不,这可不是我。先生,你是知道的,我只穿女仆服。”
“这个箱子你什么时候打开过?上次里边有这衣服吗?”士郎问道。
爱丽娅摇头,“上次没有,打从离开伊斯坦布尔以后,我就没留意过这只箱子了呢。先生,我会被抓起来吗?”
“不,没事儿,我们信得过你。君主可以为你证明,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知道你没藏过制服。你是一个优秀的好孩子,为了圣杯,在爱因兹贝伦家也经受了充足的训练不是吗?”
爱丽娅张开嘴,却没有再往下说,显出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不,不,”士郎笑着继续安慰着说道,“肯定你没事。听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这就告诉你。那个男人,你见到的那个穿制服的男人,从死者的包房里走出来,他跟你撞了个满怀,也算是他倒霉。他原以为外边不会有人的。他的计划被打乱了,那么下一步怎么办?这件制服必须得脱手,不然的话,他就危险临头了。”
他回过头来,看了弗雷德里克先生和韦伯一眼,他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你知道,外面展开了结界,这场雪灵暴走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这制服往哪里塞呢?车上的包房住满了人。不,他经过一个包房,门开着,他以为那儿没人。这包房想必是跟他相撞的那个女人住的,他溜了进去,脱下衣服,匆忙塞到行李架上的一只箱子里。要找到它,也许还得一些时间。”
“后来呢?”弗雷德里克先生问。
“那倒需要研究了。”士郎说,使了个回去再说的眼色。
他拎起制服,果然袖章没了。士郎把手伸进衣袋,掏出一把列车员的可以打开所有包房的万能钥匙。
第1255章 士郎陷入僵局
“这说明为什么这个人能穿过所有的包房。”弗雷德里克先生说。“你对李老大爷提的问题毫无必要,锁着也罢,没锁也罢,这个人都能轻而易举进通过所有的门。总之,这既然是列车员的制服,为什么不能有一把万能钥匙呢?”
“真的,为什么不能有呢?”士郎说。
“说实在的,我们原来应该知道的。你可记得哈特雷斯说过,他听到铃声,过来时,李老大爷房门是锁着的。”
“正是,先生。”列车员说。“所以我才认为,这是那位老大爷睡糊涂了。”
“可是这就明白了。”弗雷德里克先生接着说,“显然,他打算把包房的门也重新锁上,可是也许他听到床上的声响,吓了他一大跳。”
“好了,那其中一件东西就到手了,剩下就是把那个红色披风找到就好了。”士郎跟爱丽娅告别,向着外边走去。
“下一步该怎么办?”弗雷德里克先生问。
“我大概知道红色披风在哪里了,我去取过来,你们先回列车室吧,”士郎说。“能了解的全部都了解了。有旅客的证词,也搜查行李找到了物证,还有我们亲眼目睹到的……看来不能指望再得到什么信息了。现在该是运用我们的大脑的时候了。”
“我回下房间就过来。”他说。“这是一件棘手的、稀奇古怪的案子。是谁穿这件鲜红色的披风呢?披风现在又在哪里呢?这案子中有些东西、一些事实、被我忽视了。案件之所以棘手,是因为作案棘手。不过我们会理出头绪来的。稍等片刻。”
士郎回到房间,拿下箱子,“啪”的一声打开锁。
房间里顿时满溢着玫瑰花香,箱子上层赫然摆着一件折得整整齐齐的鲜红如血的披风。
“这是犯人寄来的挑战书。”他自言自语道。“既然这样的话,好吧,我接受了。”
士郎拎着披风,走进了列车室,弗雷德里克先生正在和韦伯交谈。看起来,弗雷德里克先生有点儿神情沮丧。
“士郎,你这是哪里找到的?”弗雷德里克先生看到他进来,打了个招呼。
士郎将披风随意的放在沙发上,说道:“我的箱子里边。”
“所以你昨晚女装啦?”弗雷德里克幸灾乐祸的笑着问道。
士郎耸了耸肩。
弗雷德里克先生再次坐下来,满是无奈的说道:
“要是你能破了这个案子,士郎,我真的会去信教啦!”
“这案子这么让你发愁吗?”士郎看向了男子的问道。
“自然使我发愁。简直摸不着头脑。”弗雷德里克先生答应道,他好奇地看看士郎。
“老实说吧,”他说,“我不知道,下一步你该怎么办?”
“不知道吗?”士郎若有所思地说。
弗雷德里克先生他拿出烟盒,点燃一支烟。他的眼神恍惚,象是心不在焉似的。
士郎笑着说道:“对我来说,这恰恰是本案有趣的地方,现在,破案的正常途径已经断了。就连我们所得到的证词,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我们都无法判断,除非我们自己思索整理出来,这可是一种很好的脑力锻炼。”
“说得对,”弗雷德里克先生说,“但是,你有什么可以相信的证词作为依据呢?”
“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们有旅客的证词,有我们亲眼目睹的证据。”
“好啊,旅客的证词可真好!它们什么也没告诉我们。”
士郎摇了摇头。
“我不这么想,这些证词,虽然混乱,但其中有几点非常值得我们注意。”
“真的,”弗雷德里克先生怀疑地说,“我可是没看出来。”
“那是因为你没有认真听。”
“那好吧,你告诉我我漏了些什么?”
“就举一个例子来说吧、我们所听到的第一个证词、德国人秘书考列斯的证词。依我之见,他说出了一句很有趣的话。”
“有关信件的?”
“不,不是有关信件的。而是他说:他跟着老约翰一起到处旅行。老约翰想去看看世界,却因为不懂外语而感到不便。他比起说是当老约翰的秘书,还不如说是当对方的旅行随员。’”
他看看韦伯的脸,又看看弗雷德里克先生的。
“你的意思是……?”弗雷德里克先生还是显得困惑不解。
“啊,你想用简单句来表达吧。听着,这儿就有!考列斯说‘老约翰不会说外语’。在昨天晚上,当列车员听到铃声,赶到门口时,老约翰说的是罗马尼亚语。而在那之前,老约翰找过我跟老师,当时他用的英语。更为关键的是老约翰的真实身份……”
“达尼克……”
“他的外号是……”
“长袖善舞,拥有着八颗舌头的达尼克,魔术界的政客。对啊!”
弗雷德里克先生激动地大声说,“我们早就该注意到这点!我还记得,你对我们重复那话时,说得特别重。考列斯有问题!他在撒谎!”
弗雷德里克先生意气风发想要叫人把考列斯抓起来。
“等等,考列斯有不在场证据,上校可以为他作证。”韦伯一句话,像是冷水浇在了弗雷德里克的脸上。
“那就是他的团伙!”
“这点事情不足以定他的罪,也许只是老约翰自身谨慎没有告诉考列斯他懂中东国家这边的语言,而且要是那样的话,车上的犯人的数量就更多了,而且车上边的乘客都有着不在场证据。”
“你很谨慎,韦伯,我的老朋友,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瘫坐回了沙发上,无力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证据里边有着误导我们的信息,所以我们应该先跳出来,不要被这些证据给束缚了思路。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老约翰是在什么时候死的。有可能是在金表指向的时间之前,也有可能是在金表指向的时间以后。”士郎平静的说道。
“士郎你说过当时有一个响声惊醒了你,那是在一点十五分以后。”
“是的,这是事实。不过我不确定那是在外边还是隔壁。”士郎点了点头。
“可列车员哈雷特斯说他没有听到外边有什么响声?”
“嗯,他说只是看到了一位红披风的女士,我也看到了。而这个披风,现在就在这里。”
案件似乎再次陷入了僵局之中……
第1256章 士郎对案件总结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弗雷德里克先生说。
“这一发现,对事情并没有多大影响。你听到有人在隔壁走动。那人不是老约翰,而是另外一个人。毫无疑问,那是作案以后,他在洗刷手上的血迹,清理现场,烧毁那封与谋杀有牵边的信。
然后,他就一直等到一切都静下来。当他认为是安全时,既无阻碍,又无危险,他就反锁上老约翰的房门,并搭上链条,然后用通用钥匙打开李老大爷包房的通间门,溜了出去。
事实上,跟我们原先所想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老约翰死的时间约摸要早半小时。表拨到一点十五分,是为了制造凶手当时不在场的候象。”
“这样的证据并不十分令人信服,”士郎说。“表针指的是一点十五分,也就是这位不速之客,实际离开现场的确切时间。”
“是嘛。”弗雷德里克先生说,有点儿糊涂起来。“那么,表本身给了什么启发呢?”
“假如表针拨过了、我说的是假如,那么它所指的时间必定有着某种意义。当有人找到这个表的时候,很自然就会认为这是行凶的时间。
那么反过来想,在表针所指的时间:一点十五分有着充足不在场证明的人都有嫌疑!”
“对,就是这样。”韦伯点了点头。
士郎继续说道:
“我们还必须注意一下凶手进房时的时间。什么时候,他才有机会下手呢?除非我们的列车员哈雷斯特是同谋,否则的话,他可能下手的时间只有一个,就是列车在罗马尼亚边站停靠的时间。”
“列车离开罗马尼亚后,列车员始终面对着过道坐着。其他旅客是不会去注意外边有个列车员走动的。但列车员自己,肯定会注意到车厢里边有着一个冒名顶替者。
但列车在罗马尼亚停留时,列车员都到月台上去了,于是,任何阻碍和危险都没有了。如果是吸血鬼的话,这个时候就可以从车底下潜入上车了。”
士郎最后开了一句玩笑。
“秘境列车绝对不会让吸血鬼进来的!按我们先前推测的,凶手肯定是旅客中的一个。”弗雷德里克先生摆了摆手说道,“我们还是从头说起吧。他们当中的哪一个呢?”
士郎微笑了下,掏出了他之前记录下来的文件递给了弗雷德里克。
“我已列了个名单,”他说,“先生你看看,也许你能够想起一些什么。”
韦伯和弗雷德里克先生都仔细地看着那张名单。名单条理分明,将必要的信息都登记在案,并且是按照会见次序排列的。
第一位:
考列斯·弗尔维吉,德国人。
身份是死者的秘书,作案动机:跟死者有利益相关,
有不在场证明:作案时机为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十二点至一点半,米国上校为他作证;一点十五分至两点,列车员为他作证;
可疑情况:在死者掌握的语言方面,可能说谎。
第二位:
哈特雷斯,秘境列车的列车员。
作案动机:无;
有不在场证明:十二点三十七分,老约翰房内有说话声时,士郎在过道里看到他。一点至一点十六、七分,其他两个列车员为他作证。
可疑情况:列车员制服的发现,对他有利。袖章事件可能是凶手栽赃他。
第三位:
爱德华 英国人。死者的佣人。
作案动机:可能与死者有关。
有不在场证明: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同室的意大利人为他作证。
可疑情况:他是唯二适合穿那件列车员制服的人。
第四位:
李老大爷,华夏人。
作案动机:无;没有不在场证明。
可疑情况:狮子劫界离和爱丽娅的证词,证实了他所说的事情,有个神秘人闯进过他的房里。
第五位:
瑞典人神父,
作案动机:作为圣堂教会的成员,因此敌视所有不信上帝, 也不被上帝所爱的魔术师。
不在场证明:列车员可以证明。
可疑情况:他在案发当晚,曾经跟死者发生过口角。
第六位:
君主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英国籍。
作案动机:与肯尼斯的关系密切,她是肯尼斯的外甥女。
不在场证明:列车员和女仆为她作证。
第七位:
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 英国籍。
作案动机: 死者与上代阿尼姆斯菲亚家主的失踪,可能有所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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