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218章

　　门锁轻响的时候，一个催眠瓦斯弹也被人从上方砸到了男人脑袋上，‘砰’一声爆出一团白烟，笼罩了男人的头部。

　　片刻后，男人一头栽倒在地。

　　一身紧身便装加黑色长外套的越水七槻从对面屋顶上跳了下来，试探着接近男人，确认男人确实晕倒之后，蹲下身，戴着手套搜男人的身，同时对耳机那头的灰原哀轻声道，“目标选择了后门，我已经把人放倒了，他把抢来的珠宝放在背包里带出来了，我还在检查他的身上有没有危险物品，你在巷子口帮忙放风。”

　　“搜查的事让我来吧，”灰原哀低声回道，“你去开车，我这里也带了催眠瓦斯，你不用担心他突然醒过来伤到我，等你把车子开到巷口堵住那里，到时候我也差不多把人绑起来了，你带着箱子和手推车过来，我们用最短的时间把他装进箱子送上车。”

　　越水七槻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灰原哀的提议，“那你注意安全，小心一点。”

　　如果不是论坛上有人开始煽风点火，说七月死了就是报应，还有人准备组织庆祝会，她也不会想着冒充七月去送宅急便。

　　她很难理解其中一些人，很多人明明不是利益相关者，却还是恶意满满地跟着附和，七月帮忙抓罪犯也可以维护治安，就算七月有的行为也是违法犯罪、不应该有人支持，也不用那么恶意满满吧？保持中立、无视掉七月死不死的消息不就可以了吗？

　　很多人只是为了凑热闹，或是为了发泄生活里不满，凑在一起组织了一场愈演愈烈的狂欢，甚至有人编篡出很多七月死亡细节的故事。

　　七月在这种时候没响动，肯定会让人更加怀疑七月已死，让那些人不用担心招来七月的报复，会更加肆无忌惮。

　　池先生的腰伤还要恢复一段时间，到时候还不知道流言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她本来是想自己行动的，还拜托黑羽千影帮忙找一些赏金情报，不管是通缉犯的行踪，还是一些送东西的赏金，只要能够让‘七月’重新出现，她都可以去试试。

　　不过前几天灰原哀找到了她，把一些过份的论坛帖子翻给她看，很严肃地告诉她：‘我准备去调查通缉犯的信息，让七月活跃一次，这样应该能够让流言消停一段时间，那些嘴碎的家伙看七月还活着，估计也不敢再乱说了。’

　　看着灰原哀一脸‘你不用劝我，我心意已决’的模样，她只能跟灰原哀分享了一下她得到的情报。

　　总不能让小孩子一个人去冒险调查、冒险抓罪犯吧？

　　黑羽千影是她的老师，是池先生老师的妻子，还是池先生老妈的朋友，有这些关系在里面，提供的情报会安全不少，她还真担心灰原哀贸然一个人去调查，结果被人抓走卖掉。

　　日本对人贩子打击力度是很强，正是因为很少有人愿意冒大风险拐骗小孩子，她才担心灰原哀低估了赏金殿堂这类暗势力的危险程度，普通小孩子不会被那种危险家伙盯上，但事情涉及到赏金猎人，说不定就会撞上那些人。

　　与其让灰原哀自己乱来，不如跟着她。

　　而且她们作为知道七月身份、互相交情不差的两个人，在必要的时候，灰原哀也确实可以帮忙放风或者打个掩护。

　　一开始她没指望灰原哀能帮多少忙，在她想来，就算灰原哀再怎么早熟，也还是个小女孩嘛，没想到沟通之后，发现灰原哀手里的筹码还真不少。

　　她在一些主要黑市论坛里有账号，那是黑羽千影邀请她之后注册的，在销赃黑市里级别高一些，以前去赏金殿堂只是为了找七月的帖子看。

　　灰原哀在赏金殿堂居然有一个‘八月’的账号，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去核实黑羽千影提供的情报、提前踩点，灰原哀可以帮忙在赏金殿堂里找一些相关情报、一些看起来可靠的简单赏金。

　　最重要的是，灰原哀居然跟着池非迟送过‘活体宅急便’，有帮忙打下手的经验不说，还知道七月送宅急便的一些细节，能让她们伪装得更真实。

　　所以……

　　偷偷约定了时间，她们就开始行动了。

第2149章 差距颇大，必须反思总结

　　忙了十多分钟，两人把昏迷的男人放进箱子。

　　灰原哀熟练用手帕沾麻醉剂给男人补了一下，放进打印纸，开始熟练封箱。

　　越水七槻一看灰原哀手脚麻利得让自己完全插不上手，就站在一旁放风，“你封箱还真熟练啊，让我怀疑以前七月那些宅急便，都是由你来封箱的……”

　　“反正我不止一次帮忙封箱了，他也给了我不少报酬。”灰原哀在纸箱上留了通气孔，拿起胶带，往箱子上贴那张印有‘活体宅急便’字样的纸。

　　“我是觉得带小孩子做这种事，还是太奇怪了，”越水七槻神色古怪了一瞬，“虽然你确实能帮上很多忙，但带着你熬夜不太好，池先生的想法还真是让人搞不明白。”

　　“搞不明白才正常吧，他有时候的想法确实很难理解，”灰原哀收拾好胶带、裁纸刀等工具，站起身，转头看越水七槻，“箱子封好了，不过这家伙体重大概是六十五公斤，我们两个想把箱子搬到推车上，恐怕要废不少力气……”

　　“交给我来吧。”

　　越水七槻转身去巷口货车旁，拉了两根绳子过来，把绳圈套在纸箱外侧，拉动其中一条绳子让绳圈收紧，再拉另一条绳子，让箱子被拉得往一侧倒，最后砸在手推车车板上。

　　“不愧是南部名侦探，”灰原哀微微一笑，低头看着手里带小轮子的工具，“我还在想要不要用我从博士实验室里捡到的小工具呢。”

　　“下次用你那个工具试一试吧，”越水七槻绕着箱子检查了一圈，“这样箱子上会留下被绳子勒过的痕迹，而且箱子侧倒时动静不小，我也担心里面那个家伙会醒过来……他以前是怎么把装人的箱子搬上车的啊？”

　　“他大多数时候是把人先拖上车，然后再装箱，”灰原哀回忆着池非迟各种拖人上车的场景，“就是像拖麻袋一样拉着一条腿拖行，所以有的人背上的衣服、皮肤也会留下擦痕。”

　　“是吗？”越水七槻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噗嗤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他能温柔一点呢。”

　　灰原哀想了想，“他在拖人的时候，确实有点平时看不出来的粗暴，但总不可能公主抱吧？”

　　越水七槻又试图脑补池非迟公主抱通缉犯的画面，脑补到一半，连忙停止想象，“也、也对，我们还是先把这家伙装车吧。”

　　两人忙活了一阵，把箱子装车，暂时没急着离开。

　　灰原哀坐在副驾驶座上，探头和越水七槻一起看情报。

　　这个世界藏着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危险，还好她跟七槻姐提了想法、达成共识，没有让七槻姐自己乱来，万一七槻姐误信了陷阱情报，被人拐骗了什么办？

　　其实她们本来不该冒充‘七月’的，非迟哥是那个组织的人，‘七月’这个身份说不定也会跟那个组织有来往，一不小心撞上组织的人，她们会很危险。

　　如果不是论坛上那些家伙越来越过份，她们也只需要送完宅急便就溜、大概率不会跟组织撞见，她也不会冒这个险。

　　“还有两个活体宅急便的情报……”越水七槻认真地研究着情报，而且也开始熟练使用‘活体宅急便’这种代称，“不过其中一个很麻烦，我们刚才可以利用警车把后面那个家伙吓出来，这一个恐怕不行，看他作案时的一些信息，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人。”

　　“那就放弃他，对付下一个，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暴露身份信息，更不能被抓住，不然一切都完了，”灰原哀看着情报，分析道，“剩下那个潜入窃取信息、并且送到警察厅的赏金，难度也很高，而且这种赏金不一定可信，如果没有警察厅的直线联络人、不是直线联络人发布，那多半是陷阱，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去做我收集到了那个赏金吧，只是去黑帮驻地搞点破坏，我们稍微想个办法就能完成。”

　　“不，这个潜入赏金可以做，”越水七槻语气肯定道，“这些情报是我老师提供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得到警察厅的赏金信息，但我相信她提供的情报不会有假，潜入也没问题，我跟她学了不少，应该说潜入才是我现在最擅长的事。”

　　“你本职是侦探吧？”灰原哀问道。

　　越水七槻抬起头，朝灰原哀眨了眨眼，信心十足道，“潜入比调查委托更擅长。”

　　灰原哀见越水七槻这么自信，考虑了一下，也就点了点头，“那就试试，我这里还有一些小工具，我们制订好计划，要是你不小心被包围了，我就在外面制造动乱，想办法帮你脱身，不过……你提到的老师，该不会是小偷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越水七槻干笑着发着车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老师是小偷没错，但那样太暴露黑羽千影的信息了，她答应过黑羽千影要保密的，“是池先生老师的妻子，不是毛利老师，我说的是另一个。”

　　“非迟哥说，他的另一个老师是魔术师，魔术师的妻子……小偷？”灰原哀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跟怪盗基德有关吧？”

　　“好啦，我答应她不要对外说的，聪明的小哀不要再问下去了，不然我会很为难的，”越水七槻忙笑着求饶，“总之，相信我可以安全潜入、再安全拿着东西出来就对了。”

　　两人继续开车出发，抓了一个女性逃犯，越水七槻又成功潜入一栋大楼拿出了东西。

　　灰原哀打包好硬盘宅急便，关注着时间提醒道，“凌晨三点半，虽然离天亮还有一会儿，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要清理车子里的个人痕迹、再去确认一下送货路上有没有监控摄像头，等把东西送到的时候，大概已经凌晨四点半了，之后我们还要想办法不留痕迹地离开、确认没有被跟踪，直到回到安全的地方……”

　　越水七槻点了点头，认可灰原哀的想法，不过看着只有两个大箱子和一个小盒子的车厢，觉得车厢里太空旷了，空旷得让她想不通，“听说他每次送宅急便都是一整车一整车地送，是真的吗？”

　　灰原哀也觉得这一晚上的收获过于寒酸，走到车厢边，“也没有一整车那么夸张，大多时候只有半车吧。”

　　越水七槻先一步跳下车厢，伸手抱灰原哀下来，“那也很夸张了，至少能有五六个活体宅急便，再加上别的宅急便，我怎么算，时间都不够用啊。”

　　“他那里有可靠的情报网吧，”灰原哀说着，突然想起某个组织，她是怀疑某个组织给非迟哥提供情报，只是不明白组织为什么这么做，“而且他很熟练，似乎已经有一套省心省力的行事章程，从准备、出发，再到抓人、送货清理痕迹，很多小时利用时间空档就能做好，计划也早就制订好了，只需要快速执行就好，排查摄像头也很有经验，那些节省出来的时间累积起来，效率就能比我们今晚高很多。”

　　以前她跟非迟哥打赏金，有种很省心又轻松的感觉。

　　非迟哥心里早就有了目标、计划，再加上非迟哥强悍的身手，基本都是到了一个地方，非迟哥下车一趟，没一会儿拖一个或者几个目标回来，他们一起装箱装车，然后继续下一个地方，如此反复，整个过程就像真的在取送宅急便。

　　而在路上的时候，非迟哥就可以借着一点空闲，把他们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清理一下，等到了警察厅附近做最后排查的时候，对一些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也十分熟悉，不用她操心，非迟哥三两下就能把痕迹都清理掉。

　　在犯罪手段中有着这么熟悉顺畅的表现，其实已经透着‘训练有素’的特质，而且还是那种擅长消除痕迹的团体成员的犯罪特质，她当时没有想到组织，还是因为……反正非迟哥怎么看都不像那个组织的人。

　　总之，没有跟非迟哥一起行动，她才发现打赏金也很麻烦。

　　她们已经有情报供应方了，七槻姐能潜入那栋安保严密的大楼，可见身手和潜入能力确实不差，但她们整个行动过程生疏而滞涩，在不少环节浪费了时间，心理上也感觉比较累。

　　差距颇大，得反思总结，争取掌握一门‘赏金技术’。

　　……

　　凌晨四点四十分，猎豹宅急便配送车开到了警察厅附近的街上。

　　“以前他送货，似乎会联系警察厅或者警视厅的人来接手，”灰原哀拿着手机发邮件，“我不知道他的联络人是谁，不过发条邮件跟他说一声，让他联系对方就可以了吧，就算他没有及时联系，警察厅的人看到有猎豹宅急便的车子停在这里，应该也会想到七月，到时候警察厅会派人来查看的，我们再往前开的话，可能会被警察厅的人抓住的。”

　　“嗯……”越水七槻看着前方路边的大箱子，提醒灰原哀看，“你看那个箱子……”

　　灰原哀抬眼看过去，路边放着一个猎豹宅急便的箱子，上面似乎还贴了纸，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七月，“不是他送来的。”

　　“会不会是警察厅的陷阱？”越水七槻没有停车，把车子开过了警察厅外，“先假装成普通宅急便配送车吧，我们去前面路口再停。”

　　那个路边的大箱子太诡异了，还是避开那个地方比较好！

第2150章 安室透：气到想爆炸！

　　早上六点，警察厅里走出两个公安，开始检查一直停在附近的猎豹宅急便配送车，以及路边那个可疑的箱子。

　　没一会儿，又有一群人走了出来，开始调查附近的痕迹。

　　半个小时后，金源升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一张张摊开放在桌上的照片，神情困惑又严肃。

　　“车外路边一个大箱子，车里两个大箱子和一个小箱子，七月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某部下站在办公桌对面，很想说‘我怎么知道’，不过低头看了看照片，还是决定先汇报情况，“宅急便数量比以往少，我们之前怀疑有人动过配送车，取走了部分宅急便，可是勘察现场之后，并没有找到个人留下的痕迹，所以有可能是某个或者一群有组织、有着高超反侦察水平的人，在我们之前，劫走了一批宅急便。”

　　“不可能，我收到七月的邮件之后，就立刻让值班同事出去，让他们留意着路边的人，不可能有人在这种时候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劫走宅急便，”金源升确定道，“而且七月邮件里提到过，一共四个宅急便，其中三个活体宅急便，今天数量虽然少，但数量没有错，不是有人劫走了宅急便。”

　　某部下松了口气。

　　要是有人在他们总部附近劫走他们的宅急便，那也太嚣张了，而且会很麻烦。

　　那说明那伙人胆大包天，跟一个或者一群通缉犯有着互相救援的紧密联系，而且对方还锁定了七月的行踪。

　　如果是这种情况，他们想调查清楚不容易，七月可能也会有危险的。

　　七月跟他们也算是合作很久的老相识了，他也不想看到七月出事。

　　“会不会是七月想给我们传达某种讯息？”金源升还在研究照片里奇怪的宅急便摆放位置，皱眉道，“如果有什么事，七月可以直接发邮件给我，没必要用这种隐蔽的方式留下讯息，偏偏除了留下暗号，我又实在想不到七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某部下跟着思索，“您是觉得……七月被什么人控制住了？对方跟在他身边，而他又有生命危险，不得不以这种方式传递求援讯号？”

　　金源升盯着照片看了片刻，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我跟上级汇报一声，找个擅长破解暗号的专专家帮忙看一看。”

　　……

　　中午十二点。

　　某街边拉面店，安室透穿着一身便衣常服，坐在吧台角落，右手拿筷子吃面，左手拿手机，目光认真地看着手机里翻过的一张张照片。

　　组织里没有‘拉克酒受伤休息’的传闻，这种容易暴露成员身份的传闻也不可能有，不过原真池集团现安布雷拉旗下的产业里，有不少人都知道了，其中就包括宠物医院的相马拓院长。

　　顾问突然不见人影那么久，他也会担心顾问会不会是被组织秘密清理掉了，所以也留意着各方信息，在相马拓那里得知顾问坠马伤到了腰椎，要留在英国休养，短期内恐怕是不会回来了。

　　这四个宅急便不是顾问送去的，但是顾问发了邮件给金源升，说明顾问知道宅急便的事。

　　最近一些论坛上有过份的言论，顾问看得不舒服，安排人送宅急便去警察厅，向外证明七月还活着也合情合理。

　　不过为什么要用这种放置方式？

　　会不会是顾问其实被组织控制住了，处境危险，在偷偷向他发出求助信号？

　　四个箱子，三个在车里的是抢劫在逃犯、诈骗在逃犯、公安要的受贿证据，车外的是入室抢劫杀人在逃犯……

　　暂时看不出什么来。

　　难道是跟三个逃犯的个人信息有关？

　　他记得抢劫在逃犯是东京人，名字叫蒲城石男，今年34岁……

　　“客人？”年轻女店员站在吧台后，见安室透抬眼看来，才一脸无奈道，“我只是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一直盯着手机走神，想提醒你一下，再美味的拉面，泡久了会不好吃的哦。”

　　“啊，抱歉，”安室透又低头继续盯手机，突然发现一张照片上的打印字迹不对，调出了公安部的资料库，查找着相关信息，“因为突然有很重要的工作，不过我想很快就能完成了。”

　　店里没有其他人，女店员就随意收拾着台面，跟安室透聊天，“我不是在催促您，只是您算是我们的熟客了，像您这么帅气的客人，来过一次我也会记得的，我不想让您吃那碗面的体验不好。”

　　“是朋友推荐我来的，不过我工作很忙，工作地点也不在杯户町，不经常来这边，所以只有空闲的时候过来，明明上次来的时候，还有不少人，今天突然没什么客人的样子……”

　　安室透心不在焉地跟女店员东拉西扯，看着手机屏幕的目光一沉。

　　通过比对，其中，车外活体宅急便里附带的打印纸文字排版方式，跟七月以前的文字排版方式只有12％的相似度，但是跟怪盗基德预告函的排版方式有95％的相似度。

　　至于配送车里的宅急便，排版方式跟七月以前有85％的相似度，跟怪盗基德的预告函只有25％。

　　他就说，那一张车外宅急便的打印纸怎么越看越奇怪呢，不仅排版奇怪，字号好像也有点不对。

　　为了确认准确，他把七月以前的打印纸字号和排版方式全部比对了一遍，相似度都在93％——98％之间，说明顾问有固定的排版打印习惯。

　　破案了，车里车外宅急便是两伙人送去的。

　　路边那个宅急便，是怪盗基德送去的。

　　配送车里那三个宅急便，信息库里暂时没有匹配到文字排版相似度高可疑目标，不过排版相似度接近90％，对方肯定见过顾问那些打印纸，并且见过不止一次，比较熟悉，而那些打印纸都入了他们的资料库，对外保密，外界知道排版方式的人不多，说明对方很可能是某个跟七月行动过的人，或者接触过很多次打印纸的警方的人。

　　这两方没有约定好，是分头送了宅急便去警察厅，所以才会分开摆放。

　　仔细确认一遍，他的推理应该没有错。

　　真是害他白担心一场！

　　女店员没有注意到低着头的安室透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看着空荡荡的拉面店，叹道，“最近生意是不怎么样，希望您不要介意。”

　　“没什么，清净一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