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490章

　　对，还要注意一下她家多灾多难非迟哥会不会是呼吸道受冷空气刺激、感到不舒服。

　　“应该算是后者，”池非迟认真感受着自己的状态，拿着鸡蛋走回料理台前，“不过不是心情不好，只是感觉太久没有看到植物生机勃勃的样子，有点不太习惯。”

　　他也没法解释，他刚才的感慨就是字面意思。

　　这一轮的冬天似乎比之前几轮都要长。

　　之前的冬天，可能经过两三个案子就过去了，这一次冬天却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他迟迟看不到季节变化，感觉怪怪的。

第2661章 也在意料之中

　　一个小时后，阿笠博士家的餐桌上摆了一盘盘饭团。

　　柯南观察着桌上完工的两份‘老虎便当’，“这么做出来的便当，看上去跟池哥哥以前做的老虎便当没什么两样嘛……”

　　“也不能随便敷衍小孩子，”池非迟把两盘‘企鹅饭团’端上桌，“他们看到过你们的老虎便当，要是差距太大，他们会失望的。”

　　“不过，在蛋黄里加入淀粉、芝士，再用模具做出圆形的老虎头和老虎耳朵，比直接煎鸡蛋饼简单多了，”冲矢昴站在桌旁，眯眯眼打量着自己做出来的成品，微笑道，“最后在里面填上米饭、把剪成老虎纹路的海苔片盖上去，外观上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只是鸡蛋饼要厚一些。”

　　“这样改变制作方法，会影响味道吗？”阿笠博士好奇问道。

　　“味道肯定会有所改变，不过我也有调整过米饭配方，里面的米饭不是混合蛋黄炒出来的，而是混入了南瓜粉，”池非迟解释着，转身回料理台前，“把咸味便当变成了淡甜味便当，应该会很受小孩子欢迎。”

　　阿笠博士眼睛亮了，“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桌上还有其他动物外形的饭团。

　　企鹅饭团由海苔片、白米饭饭团做出主体，又粘了胡萝卜片，做出企鹅的脚、嘴，一个个企鹅饭团身形幼圆，比小孩子的拳头小一点，由于胡萝卜片没办法粘得一模一样，排在一起的企鹅饭团就像在东张西望，神态动作各不相同，看上去十分可爱。

　　熊猫饭团也是一样，用白米饭饭团和海苔做出熊猫的身躯，在头部用更小的海苔碎做出熊猫耳朵、眼睛，把一个个熊猫饭团放在盘子里，前方摆上清炒过的根根芦笋，就像一群袖珍熊猫凑在一起吃竹子，透出一股清新自然的意境。

　　灰原哀看着桌上的动物饭团，都有点舍不得下口了，问过池非迟之后，拿出手机拍了照片，用UL聊天软件传给了小林澄子，表面上是‘让小林老师看看明天做成这样可不可以’，实则是想在饭团被吃掉之前跟其他人分享。

　　阿笠博士、池非迟、冲矢昴再加上柯南和灰原哀两个小孩子，五人的晚饭就是桌上的饭团大餐，配着蘸料和每人一份的鱼汤，也足够五个人打发一顿了。

　　池非迟在晚饭开始后，就把那瓶黑麦威士忌连同酒杯、冰桶、苏打水带到了餐桌上，自己往杯子里填了冰块，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灰原哀担心池非迟之前是‘冬天萧条景致看过了、情绪莫名其妙低落’，本来是不想让池非迟喝酒的，但是看着池非迟有兴致，想想自己很难劝住池非迟，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旁边观望一下池非迟的状态、再根据池非迟的状态来决定要不要阻止。

　　冲矢昴同样没有往杯子里加苏打水，选择加冰纯饮。

　　以前他在组织时，为了揣摩自己得到‘黑麦威士忌’这个代号的原因，喝过不少黑麦威士忌酒，甚至几乎把市面上能买到的黑麦威士忌都尝过了一遍。

　　今天这一款黑麦威士忌也不例外。

　　虽然这款酒有不同的年份限制，不同年份的陈酿会有一些差别，但他喝过的不止一两瓶，整体味道相差不会太大。

　　当然，他也有一阵子没有喝过这款黑麦威士忌了，即便曾经喝过很多次，再次喝到时，也依旧会被那种浓郁的口感所惊艳。

　　池非迟和冲矢昴都觉得这瓶酒味道不错，就算是在吃饭期间时不时喝一口，在晚饭结束后，也把一瓶酒喝了不少，剩下的酒水甚至不够倒上一杯。

　　饭后，两人帮忙收拾清扫了餐具，就坐到了阿笠博士家沙发上，把余下的黑麦威士忌以‘一人半杯’的量、彻底瓜分掉。

　　冲矢昴喝着酒，一秒可以回想起三件往事，分神了一下，又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乱想，转头对池非迟微笑道，“池先生的眼光果然值得相信，这款黑麦威士忌在所有黑麦威士忌里，价格不是最昂贵的，受众也不是很广，但它的口感是最特别的。”

　　“像是压缩得内敛的……炙热岩浆。”池非迟品尝着口中的酒液，评价着，心里也再次肯定朗姆的眼光，不愧是酒厂老人，眼光真的没话说。

　　“是啊，深藏着强劲的爆发力……”

　　冲矢昴对池非迟的感受颇为认同，思绪又一次飘开，低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液。

　　同是黑麦威士忌，不同厂家出产的黑麦威士忌会有一点区别，就像是一个人在不同环境中表现出来的特质。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感慨，是因为这瓶酒总使他想到自己以前在组织执行任务的经历。

　　这瓶酒反映出的特质，不是口感醇厚柔滑的、似乎在面对女朋友一样的黑麦威士忌，也不是沉淀下来的、口感变得厚重的黑麦，更像是为组织执行着危险任务的黑麦威士忌。

　　池先生说的比喻奇怪又贴切，就像是‘压缩得内敛的炙热岩浆’。

　　恍惚了一瞬，冲矢昴咽下了口中的酒液，又笑道，“那种独特的感觉，几乎一下子就能尝出来。”

　　柯南从洗手间里出来，看了看还在喝酒聊天的两人，心里呵呵直笑，回头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往沙发方向走。

　　这两个人喝酒的兴致都很高嘛，让他都有一种‘打扰这两个人喝酒会很破坏气氛’的感觉，难怪灰原说不出阻拦的话……

　　不过，池非迟今天好像没有进入那种‘好到他不安’的状态，似乎恢复了以往大多数时候的状态。

　　相比起来，他还是比较习惯这种状态的池非迟，虽然没那么温和体贴，但他感觉这样的池非迟正常多了，不会让他一阵一阵地心慌。

　　灰原哀站在落地窗前，侧身靠着墙壁，用手机跟小林澄子打着电话，察觉有人在看自己，回头看了过去，见柯南收回视线去沙发那边，又继续讲着电话，“还有小狗饭团、小猫饭团……没错，非迟哥说可以做任何外形的饭团……如果你坚持，我会转告非迟哥的，不过，做完老虎饭团还要再做其他动物饭团的话，课堂时间会不够用的吧……不，那样时间也很勉强……”

　　沙发处，冲矢昴还在跟池非迟聊杯里的酒，“目前日本出产的黑麦威士忌，大部分都不如进口黑麦威士忌口感浓烈强劲……之前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喝过这类口感强劲的酒，就算是喝威士忌，也是口感比较柔顺的种类，我还担心池先生会不太习惯这种口感呢。”

　　“不管是什么口味的酒，只要有喝酒的心情，我都可以尝试，也都能喝下去，”池非迟恶趣味上头，故意丢了话题给冲矢昴，“不过，不少人确实会有自己独特的喜好或者禁忌，安室就不太喜欢这种口感太浓烈的酒，毛利老师不挑，不过他更喜欢和很多人热热闹闹喝啤酒，所以我在多人聚会时也习惯选啤酒，自己一个人、或者聚会人少而对方又不介意的话，通常会选择威士忌或者别的烈酒，选什么就看当时想要喝什么、面前有什么。”

　　冲矢昴听到了‘安室’这个字眼，大脑瞬间把其他内容自动淡化，只是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得没那么在意，“多人聚会的话，啤酒确实是很高的选择，我很少跟人聚会，自己一个人喝威士忌的时候也比较多，不过说到安室……是毛利先生新收的徒弟，对吧？上次他用车子拦下了犯人坐的车子，我也看到了，感觉是一个勇敢又有干劲的人，虽然勇敢又有干劲的人不一定要喜欢口感强劲的烈酒，但应该不会介意尝试，我还以为他会喜欢烈酒呢，难道我猜错了，他平时不喜欢烈酒吗？”

　　池非迟见冲矢昴上钩了，面上依旧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应该不是不喜欢烈酒，只是不喜欢黑麦威士忌这样的烈酒，他以前说过，黑麦威士忌这类酒的口感太浓烈了，他喝不习惯。”

　　冲矢昴：“……”

　　(一一’’)

　　倒也在他意料之中。

　　池非迟喝了一口杯里的酒，“可能有人就是没办法接受这种口感或者气味，跟性格没关系，大概就像有人喜欢香菜、有人闻到香菜的气味都会觉得难受，既然他不喜欢，其他人也没办法。”

　　“可能也没那么严重吧……”冲矢昴觉得某黑皮的情况不至于像讨厌香菜的人一样、以后还是有可能重新接纳一下黑麦威士忌这种酒的，低头喝了一口酒，“池先生这次带黑麦威士忌回来，应该没有约他喝酒吧？”

　　“没有，”池非迟把杯子里最后一口黑麦威士忌喝光，“我知道他不喜欢，就不会约他来喝这类口感强劲的酒。”

　　冲矢昴点了点头，心里感慨池非迟的决定很明智。

　　要是有人找那家伙喝黑麦威士忌，那家伙会直接沉下脸来的吧？

　　灰原哀拿着手机走到沙发前，看了看池非迟手里的空杯子，又仰头打量池非迟的脸色，“你现在有觉得头晕吗？”

　　“只是半瓶威士忌，还不至于让我头晕，”池非迟起身把杯子送到料理台，用行动证明自己没喝多，“小林老师打电话过来，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第2662章 晨练路上的尸体

　　“没有，小林老师看到我发过去的照片，觉得熊猫饭团、企鹅饭团、小狗饭团都很可爱，就想着明天做老虎便当之后、可不可以再带大家做一下某种动物外形的饭团，不过，我们计算了几遍，都觉得课堂时间不够用，就只能放弃了，下次再拜托你去教大家做其他动物的饭团……”

　　灰原哀打了个哈欠，抬手揉着眼睛，“不过，之后的料理课上，东尾同学的妈妈会带大家做冷面，还有其他同学的家长想参加我们料理课，小林老师已经整理好了名单，所以，小林老师也想拜托我们、不要让其他孩子看到老虎之外的动物饭团，不然的话，在其他家长去帮忙的时候，他们有可能还在想着动物饭团，那样会让其他热心的家长感到伤心的……”

　　“我知道了，”池非迟应着声，在洗碗池前清洗着杯子，头也不抬地催促道，“时候不早了，你和柯南早点去睡觉。”

　　……

　　翌日，早。

　　冲矢昴睡醒之后，到阿笠博士家蹭了一顿早餐。

　　在灰原哀和柯南出门上学之后，池非迟给熬夜太晚、还没起床的阿笠博士留了早餐，出门晨练。

　　料理课的时间在上午十点，池非迟和小林澄子说好到学校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半，前往帝丹小学还太早，冲矢昴就跟着池非迟一起去晨练。

　　两人跑步到米花公园，算是简单地热了一下身，却也没有再继续锻炼，沿路慢走回去，准备在路上打发一下时间。

　　冲矢昴走在路上，感觉冷空气往毛衣领口钻，想到昨天池非迟说冬天太长，抬头看了看白蒙蒙的天色，“今天天气不如昨天那么晴朗，上午应该是不会有太阳了……”

　　“嗯。”池非迟轻应了一声。

　　昨天又是开会又是跟粉毛喝酒聊天，他感觉自己社交能量被消耗了不少，现在也还没补起来。

　　为了待会儿的料理课，他得节省一下社交能量。

　　冲矢昴见池非迟沟通兴致不高，没有再拉着池非迟说话，若有所思地走在一旁。

　　看来昨晚不是他的错觉。

　　跟他们去川渡村那几天相比，池先生说话的口气好像没那么和缓了，似乎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昨天晚上池先生跟他喝酒时，还能跟他多聊几句，变化不算太明显，到了今天早上，池先生跟人沟通的欲望似乎大幅下降，几乎降到了‘跟人说话好麻烦、让我自闭一下’的程度。

　　人的情绪有起伏，这很正常。

　　池先生的情绪也不算大起大落，至少相比起他们在一角岩遇到杀人事件那一次，池先生这一次其实不算变化太大。

　　要知道，他们在一角岩遇到事件那一次，池先生可是突然就提出‘身体不适要休息’，直接离场了，今天池先生除了没有多少沟通欲望，人至少还是愿意活动、愿意跟人相处的。

　　不过人的情绪持续低落也不是好事，还是要想办法打起精神来。

　　他突然想到池先生昨天说的——‘这个冬天太长了’。

　　人的体温、心率、内分泌、血清素发生变化，都会影响到自身情绪，而色彩、声音等因素，也会对人的情绪产生影响。

　　冬日景色萧瑟，气候寒冷，阳光微弱，敏感的人很有可能出现冬季抑郁症，池先生搞不好也是这样，再加上今天上午的天气比前几天更差，没有阳光，到处白茫茫的，周围的色彩比阳光晴朗时暗淡不少，池先生的情绪是有可能会变得更加低落……

　　琢磨着，冲矢昴突然转头看着池非迟问道，“池先生，你听说过冬季抑郁症吗？”

　　“听说过，”池非迟知道冲矢昴在想什么，继续往前走着，“冬季抑郁症，又叫季节性情绪紊乱症、或者季节性情绪失调症，是指一种因天气变化而产生的忧郁症，主要是因为人体生物钟没能适应冬季日照时间短的变化，生物节律紊乱和内分泌失调，从而导致情绪与精神状态紊乱，现在进入冬季已经很久了，要是容易有冬季抑郁症的群体，应该会在入冬没多久就出现症状，而且这种病常见于三十岁左右的已婚女性和老年男性……”

　　所以能不能不要怀疑他是季节性情绪紊乱症？

　　虽然他的病已经很多了，多出这么一个小虾米病症也不算大事，但是能争取让自己少一点毛病的话，他还是想争取一下的。

　　“不过，这种病也多发于性格内向、敏感多疑、感情脆弱的群体，包括容易受色彩、声音等环境影响情绪的人，也更容易患上冬季抑郁症，”冲矢昴听出了池非迟话语中的‘反驳’，走在池非迟身旁，也用语言暗示自己没有被说服，“所以，其他年龄的男女也都有可能患上这种病，尤其是心理状态、精神状态本就不够稳定的人，会更容易受到影响，轻则每天情绪低落，对生活和工作丧失积极性，严重一点，会导致原本已经通过治疗而稳定的病症复发，更严重的话，会丧失生活能力和工作能力，甚至是自杀……”

　　说着，冲矢昴笑了笑，眯眼看向路上的车辆，“其实北欧有很多人都会患上冬季抑郁症，那里冬季气温低，阳光罕见，人的情绪长时间容易处于低落状态，导致一些人患上了冬季抑郁症，所以很多人都会去赤道海滨地区度假，我也只是在想，如果你觉得情绪不高、提不起精神来，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到温暖地方去，或者去街边咖啡厅喝一杯热饮呢？”

　　池非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争取一下不成，直接放弃了辩论，“虽然我感觉自己的状态没那么差，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不介意试一试。”

　　冲矢昴没急着决定去不去喝热饮，用左手托着下巴，一脸困惑地呢喃，“但问题是，我们刚才跑步去了公园，经过运动，人的情绪应该能提升一点才对……”

　　池非迟：“……”

　　有没有可能，他只是想安静一下？

　　都是之前不贞之罪害他在人际来往上太有耐心了，现在他恢复正常了，这些人却还没有适应。

　　前方，一个穿着棕色外套的中年男人站在路中间，神色惊恐地伸手抓着身旁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转头看着巷子，声音充满了慌张，“高、高市他在里面！但是他的状态不太对劲，不管我怎么喊他，他都不动啊！”

　　池非迟和冲矢昴停下了脚步。

　　一是两个男人挡住了他们的前路，二则是……

　　冲矢昴转头看向中年男人跑出来的巷子。

　　怎么喊都不动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死人了吧？

　　巷子口摆着一台自动贩卖机，在靠巷子深处的一侧，有一个男人背靠着自动贩卖机坐在地上，从巷外看过去，只能看到对方穿着黑裤的膝盖、灰色外套的袖子和垂落在身侧的右手。

　　“不、不动？”中年男人的同伴被中年男人用力抓住手臂，也有点发懵，转头看到池非迟和冲矢昴停了下来，拉着同事往巷子里走，一脸哭笑不得地出声安抚，“会不会他喝酒喝得太多，睡得太沉了？你也知道高市喜欢喝酒，每次都要喝到醉醺醺才会停下来，以前他也有过醉倒在大街上的情况……”

　　“可是，”穿棕色外套的中年男人还是有些忐忑，“他面前有一滩血迹……”

　　巷子口，冲矢昴转头看向池非迟，“我们也去看看吧？”

　　池非迟点了点头，和冲矢昴一起走进巷子里。

　　不是他想多管闲事，但如果这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发现尸体的这两个男人又有什么问题的话，事后警方可能会在附近商店外的监控摄像头看到他和冲矢昴，猜到他们会路过，从而找他们了解情况。

　　与其到时候被缠着问话，不如现在进去看看。

　　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件，这里还有一个粉毛能负责回答一下警方的问题，总比以后他一个人被警方找上问话要强一点。

　　“高市！高市，你怎么样了？！”

　　先一步进巷子的两个男人在自动贩卖机侧俯身，看着靠坐在自动贩卖机边上的干瘦男人，焦急地唤了两声，其中一人还伸手推了推干瘦男人的肩膀。

　　察觉有人进巷子，穿棕色外套的男人抬起头，看着走近的冲矢昴和池非迟，想起这似乎是刚才在路上的两个年轻人。

　　冲矢昴装出热心路人的模样，语气温和地主动出声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要不要我们帮忙？”

　　另一个中年男人直起身，皱眉看着地上被称做‘高市’的男人，“这是我们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的同事，今天早上他一直没有到公司去，我们就打算出来沿着去他家的路找一找，没想到他倒在这种地方……”

　　“他怎么叫都叫不醒，嘴角还有血迹！”棕色外套男神色担忧又紧张，拿出了手机，“我看我还是打电话叫一下救护车吧！”

　　“身体差，”池非迟打量着坐在地上的男人，目光扫视过对方干瘦的四肢、鼓胀的小腹，“肝腹水很严重。”

　　“应该是有酒精依赖症吧，明明肝功能已经很不好了，但他似乎还是到这个自动贩卖机来买啤酒，”冲矢昴看了看自动贩卖机出口处没有取出来的一罐啤酒，在那个叫高市的男人身旁蹲下，在看到对方腿前地面上的血字时，愣了一下，又抬头观察着高市嘴角的血迹，同时伸手摸上了高市的侧颈，又翻看了一下高市的眼睛，神色凝重地轻声道，“人已经死了，至少已经死了九个小时以上了……”

　　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吓了一跳，“什、什么？”

第2663章 应该是盗窃

　　“所以，你们还是尽快打电话报警吧，”冲矢昴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男人和那边去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棕外套，很快又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然后就留在这里等警方抵达，跟警方把事情给说清楚……他身上似乎没有别的外伤，衣服胸前、腹部沾到的血迹应该是自口中流出来的，看起来像是肝硬化导致静脉瘤破裂吐血，因为没有及时被人发现，就这么死掉了，但是地上的那个血字……”

　　高市的尸体双腿随意曲着，双腿间的地上有着一个大大的‘死’字，字是用血留下来的，旁边散落着一支沾血的香烟，字边上还有血液溅出的细小血点。

　　池非迟看着那些溅射血点，心里判断形成血字的血迹是从上方低落的，再看到血字中间笔直的长痕和香烟、血字中过于规整的六个圆形镂空，回想起了这起案件，出声提醒冲矢昴，“这个应该是……盗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