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598章

　　“您不用客气，招待客人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桧原光端着托盘进门，见三人客房里只有池非迟在，好奇问道，“那个……我听说小朋友和高中生侦探也住在这里，他们不在这里吗？啊，不好意思，我的问题好像有点太多了。”

　　“没关系，”池非迟站在门口，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他们去厨房找和叶、小兰了。”

　　“原来是这样啊，”桧原光将托盘放在屋里的圆桌上，折返身到了门口，低下头对池非迟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因为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有佣人被安排轮流在一楼大厅值夜，您有需要的话，可以下楼吩咐。”

　　池非迟点了点头，在桧原光转身离开后，伸手关上了房门，走到圆桌前，伸手拿起托盘上那瓶红酒。

　　他让桧原光转告过羽川条平，说他喜欢的东西是酒，对方果然不负他们期望，真的把这一点给利用上了。

　　如果是一个真正喜欢喝酒的人，比如说他家毛利老师，看到有酒送到面前来，绝对要喝上两杯才能睡得着。

　　就算不像毛利小五郎那么贪杯、仅仅是对收藏和品鉴酒水感兴趣的人，看到一瓶有着罕见酒标的红酒，怎么也会拿起来看一看。

　　既然如此，那约他见面的通知应该就在这里……

　　红酒瓶被拿起来时，粘在底部的透明渔线被拉动，从托盘垫布下扯出了一张圆形卡纸。

　　卡纸上用圆珠笔写着歪歪扭扭的文字：

　　【我好像发现了很重要的线索，但不方便被太多人知道，请您一个人到二楼餐厅来，别忘记带上这张卡片。——桧原光】

　　池非迟看了看卡纸上的字，把卡纸放到桌上，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用UL聊天软件把照片发给了服部平次。

　　相比馆主谋划的那一系列杀人计划，羽川条平的安排显得有些唐突，不过羽川条平能够用来准备的时间确实不多，行事急躁了一点也能理解。

　　就犯罪构思来说，羽川条平的策划还是很不错的，以引导为主，环环相扣。

　　先是利用桧原光，试图给他和越水七槻制造感情危机、以此来牵制他们的精力，还用了‘拜托女佣问清楚后送礼道歉’的理由，就算桧原光这里瞒不住，也能有理由把事情揭过去。

　　而等他和桧原光有所接触、跟越水假装吵架之后，羽川条平就立刻把信息传递给其他人，让不止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最后，才是用桧原光的名义约他到某个地方去，痛下杀手。

　　而约他出去的这种方式和说辞，也很有心机。

　　酒是桧原光送过来的，哪怕桧原光说了‘是条平先生让我送来的’，桧原光本身也有机会在垫布下面放卡纸，加上卡纸留言末尾备注上桧原光的名字，会让人下意识地认为卡纸是桧原光悄悄放的……

　　用‘我要提供线索、不方便告诉别人’来当约他出去的理由，就算他没有对漂亮女佣深夜相约这件事而想入非非，作为名侦探的徒弟，他为了得到线索，也很可能按照卡纸上的指示行动，一个人到餐厅去……

　　另外，卡纸上的字迹线条上有多处颤抖留下的痕迹，看上去不像是惯用手写的，估计羽川条平还特地用了非惯用手写字，也真够小心的……

　　只是可惜，羽川条平还是太低估他们了，没想过他们这边有着狡猾似鬼的名侦探。

　　……

　　二楼餐厅。

　　服部平次和柯南躲在餐桌下，借着桌布和椅子遮挡了身躯和手机光线，凑在一起看着池非迟传来的照片。

　　昏暗安静的环境中，服部平次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果然是餐厅啊，工藤……”

　　“那是当然啦，池哥哥是客人，为了让池哥哥能找到约定地点，对方就只有约池哥哥去池哥哥所熟悉位置的房间，也就是一楼厨房、二楼餐厅、二楼迫弥先生的房间、阁楼吸烟室，至于南蛮房间和一楼的食材仓库，虽然我们也去过，但对方并不知道这件事……”

　　柯南一边神色淡定地分析着，一边用自己的手机给越水七槻发信息，让越水七槻继续把毛利兰、远山和叶拖在厨房，“而在对方会约池哥哥去的四个地方里，首先可以把厨房排除掉，因为小兰她们有可能待在厨房，或者从厨房回楼上客房，一旦她们跟池哥哥遇到，说不定就会为计划增添变故，而且一楼厨房离佣人居住区域跟近，一旦动手动静稍大一点，就有可能惊动佣人，最好还是去避免去厨房比较好……”

　　“阁楼吸烟室也可以排除掉，”服部平次盯着手机给池非迟回复信息，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容，“麻信先生的尸体还在吸烟室里，正常女孩子不会想去那种地方，另外迫弥先生的房间也一样，实那小姐在那里看到过吸血鬼似的迫弥先生躺在棺材里，女孩子夜里去那个房间也会感到害怕，再加上那是雇主的卧室，属于个人隐私空间，女佣当然也不会选择那里约人见面，这么一来，能够供对方选择的就只剩下餐厅了。”

　　“为了不让池哥哥起疑，他还真是……”柯南听到眼镜架上的窃听器接收端口传来响动，立刻把手机熄屏后放进口袋里，低声提醒道，“有人过来了。”

　　服部平次迅速把手机录音打开，随后将手机收回口袋里，伸手把旁边的椅子推开，方便自己等一下冲进去帮忙。

　　做足了准备，柯南和服部平次就蹲在餐桌下，像两只潜伏昏暗中的幽灵，视线穿过桌布上的花样镂空，悄悄盯着餐厅门口的方向。

　　“吱……”

　　餐厅门被推开，走廊间的灯光从门口照进餐厅，将一道拉长的影子一并投在地上。

　　羽川条平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走廊，确认外面没人之后，快步走进餐厅里，反手将门掩上，站在门口附近戴上棉线手套，又从外套下拿出一把带鞘的短刀，紧紧握在手中。

　　餐桌下方，两个脑袋探了出来，借着门缝里透进来的一缕光亮、盯着羽川条平黑影的一举一动。

　　没多久，被掩上的餐厅门再次被推开。

　　池非迟走进餐厅，伸手摸向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池先生，请你等一下。”

　　羽川条平一边语气如常地出声说着，一边在黑暗中将短刀拔出了鞘，盯准门口逆光而站的池非迟，迅速扑上前，将短刀朝着池非迟胸口捅了过去。

　　对方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在昏暗中响起，大脑肯定要稍作反应，既想不到他会出手袭击，也不可能反应过来。

　　这是最好的时机！

　　他只要快一点……

　　一个红酒瓶在羽川条平眼前放大，瓶身迅速取代了眼前池非迟逆着光的冷漠脸庞。

　　“等……”

　　“嘭！”

　　没等羽川条平把话说完，酒瓶就落在了羽川条平头上，破碎的玻璃碎片伴着酒液飞洒。

　　池非迟趁着羽川条平大脑发懵之际，顺势用手中尚未碎裂的半个酒瓶、把羽川条平手里的短刀打落在地，在那半个酒瓶也破碎成块时，放手让玻璃碎片掉落到了身旁地板上，低头看了看左手上戴着的棉线手套，确认没有玻璃碎片扎在上面，才满意地收回视线，抬头看着一脸茫然羽川条平，心里有些恶趣味地出声道，“抱歉，我本来是想带酒来跟羽川先生一同品鉴，可是你刚才突然跑出来，吓到我了。”

　　虽然某人声音平静得没有半点歉意，更没有丝毫被吓到的情绪，但羽川条平被酒瓶砸得头脑发晕，下意识地应声，“原、原来是这样啊……”

　　池非迟打开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踢开了脚边的玻璃碎片，走进了餐厅，反手把餐厅门合上，准备跟羽川条平在餐厅里好好谈谈。

　　羽川条平盯着池非迟手上的棉线手套看了看，猛得想起自己是用桧原光的名义约池非迟过来的，而池非迟刚才说的是带酒过来找他品鉴、不是带酒过来找桧原光品鉴，当即警觉地后退了一步，“等、等一下，你想做什么？”

　　池非迟看向羽川条平身后、自餐桌底下钻出来的服部平次和柯南，“我进门就被攻击，他根本不打算给我套话的机会，不如直接一点。”

　　羽川条平转身看到从自己身后包围的服部平次和柯南，越发觉得自身处境不太妙，神色慌张地质问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服部平次、柯南：“……”

　　这场面有点怪怪的……

　　好像他们才是恶人一样。

第2887章 谁演了谁

　　服部平次很快回过神来，无语地看着羽川条平道，“羽川先生还要跟我们演戏吗？”

　　羽川条平：“？”

　　演戏？

　　拜托，他一到门口就被酒瓶子砸得头晕眼花，随后还被人包围起来，谁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会不会联手揍他。

　　他刚做了坏事，这个时候会紧张、担心不是很正常的吗？

　　怎么能污蔑他在演戏呢！

　　“刚才我和柯南就躲在餐桌底下，全部看到了哦，”服部平次将右手拍在身旁的餐桌上，见羽川条平脸色变得难看，笑着继续道，“你带着一把刀子到了这里，在非迟哥开门的时候，你突然冲了过去，还将刀子刺向非迟哥的胸口！”

　　羽川条平知道自己没办法再糊弄这三个人了，转头看了看掉在不远处的刀子，估摸着自己成功捡到刀的几率不大，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来，“喂喂，被攻击的人可是我耶，至于这把刀子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右手戴着手套，刀子上面可不会留下他的指纹，要是警方来调查，他完全可以一口咬定刀子是池非迟带过来的。

　　这三个人是关系要好的同伴，高中生为了同伴做伪证、小学生被糊弄着弄不清楚情况，这也说得过去吧？

　　接下来，他要保持受害人的姿态，悄悄把手机录音打开，说不定就能录下这些人逼迫他的证据！

　　服部平次没想到羽川条平这个时候还装无辜，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羽川条平就是想耍赖，脸上重新挂上笑容，“羽川先生不会觉得这么说就会没事了吧？你出现在这里，再加上非迟哥收到一张奇怪的卡片，这个就已经足够警方带我们都带回警局里调查了，更何况，我们已经知道杀害麻信先生、守与小姐的凶手就是你，并且有理由怀疑你想对非迟哥以及小光小姐下手！”

　　这一次，服部平次说得很肯定。

　　因为经池非迟提醒，他们已经想到了关键——羽川条平在桧原光手机上看到了馆主的邮件，如果真的不想被桧原光发现什么，应该会顺便把那封邮件删除，而羽川条平并没有删除邮件，就是想最后把一切罪行推给桧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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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服部平次正式推理前，被通知过的古贺陆重带着桧原光赶到，寅仓岸治也叫上寅仓磂莉、寅仓实那到了餐厅集合。

　　接下来的推理秀，池非迟并没有参与，只是守在餐厅门口，确保羽川条平没办法趁机逃走。

　　至于羽川条平杀害寅仓守与、移尸外面森林的手法，池非迟也已经在沟通会上直接告诉了服部平次。

　　寅仓守与的尸体在外面森林里被发现，门卫却说除了毛利小五郎和大泷悟郎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外出，不过，服部平次还从门卫那里问到一件事。

　　在隧道发生爆炸前，家具店的货车送馆主订购的椅子到了门外，门卫开门出去检查时，发现货物送成了沙发，就让货车司机先回去，紧跟着隧道发生了爆炸，把门卫、货车司机一群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卡车送货上门是馆主计划中的一环，趁着门卫注意力被爆炸吸引的这段时间，不管是谁都能偷偷溜出门，而馆主的计划还要更加精妙一些。

　　馆主最近网购的东西里，还有小孩子用的游泳池，在那种圆桶样的充气泳池里装满水，正中央放上海苔罐这类圆柱体罐子，中间用纸张分隔开、放进那个新购置的大冰箱里，就能制造出两个冰制的车轮。

　　之后，只要用绳子把寅仓守与勒死，将尸体绑在木桩上，在木桩两端装上冰制的车轮，当门卫被爆炸吸引的时候，把木桩车轮从公馆正面的台阶上推下去，就能让木桩和车轮自己滚下台阶，滚出大门，一直滚到别墅前面的森林里。

　　柯南看到厨房地上洒的面粉中间有东西拖过的痕迹，其实就是羽川条平从冰箱里取出冰轮、冰轮滚过地面、粘走了面粉所留下来的痕迹。

　　而尸体被木桩滚轮送到森林里，在这种闷热之后又下雨的天气里，那两个水掺盐所冻出来的冰轮，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融化。

　　羽川条平就计算好时间，在冰轮全部融化后，打电话给公馆里的门卫，引导门卫发现森林里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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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理到了最后阶段，古贺陆重、寅仓岸治等人看羽川条平的目光已经变得警惕又凝重。

　　就连一开始还帮羽川条平说话的寅仓实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焦急地催促羽川条平，“你倒是说话啊，告诉他们，你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

　　服部平次见羽川条平皱眉不语，注视着羽川条平继续道，“羽川先生，你可以一直否认，但你执行计划至今，不可能一直带着手套吧？小光小姐的手机上或许还留有你的指纹，等我们找到了馆主的头颅，上面说不定还会发现你的指纹或者皮屑，另外还有馆主留下来的杀人计划书……”

　　柯南注意到羽川条平悄悄伸手去摸裤子后口袋，立刻跳了起来，伸手从羽川条平口袋抢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拿着信迅速跑到池非迟身旁。

　　羽川条平没想到自己只是下意识地想确认计划书在不在，结果手还没摸到计划书，计划书就被柯南抢走了，又惊又怒地转头看着柯南，“你……！”

　　“啊咧咧，这是什么东西啊？”柯南站在池非迟身旁，完全没把羽川条平的怒视放在心上，无所畏惧地把信纸展开，低头看着里面的内容，怔了一下，又伸手把信纸递给了池非迟，“池哥哥，是馆主留下来的杀人计划书……”

　　是杀人计划书，也是一封信。

　　而且信开头写的内容是‘我的女儿’。

　　这个称呼让柯南感到惊讶，总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急着念出内容来、先把信纸交给池非迟会比较好。

　　寅仓家这些人很在意自己能继承多少遗产，要是听到馆主称呼小光小姐为‘女儿’，有人一急之下抢走信纸、毁掉信纸就麻烦了。

　　虽然有很多方法可以验证小光小姐是不是馆主的女儿，找到馆主尸体之后可以再进行DNA比对，这封信毁了也不会影响小光小姐继承遗产，但是这封信是馆主谋划犯罪、羽川先生执行计划的重要证据，毁了会导致让原本完好的证据链变得不够完美。

　　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交到他们的武力担当手里比较好。

　　池非迟接过信纸，垂眸看了一眼，一下子猜到了柯南的想法，也没有急着说出信上的内容，只是抬眼看着羽川条平问道，“羽川先生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是一种很礼貌的表达方式，如果不那么礼貌地表达，那就是——东西都落在我们手里了，你还不认罪？

　　羽川条平没办法再狡辩，恶狠狠地瞪了柯南一眼，脸色一阵变幻，想到服部平次和柯南早就在这里蹲自己了，明白步入圈套的是自己，无力感涌上心头，心里最后的些许愤怒也被冲散，只剩下不甘和懊恼，“可恶！明明是这么完美的计划……你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服部平次一脸无语，“在大家得知棺材里的血迹和馆主血型不一致，你说可能是弄错了、提议再检查一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啊。”

　　“可、可是那个结果本来就有问题吧？”羽川条平激动地质问道，“棺材里的血液鉴定出来，跟本人血型不同，难道不是警方弄错了吗？”

　　“癌症到了晚期，患有癌症的人的血型可能会发生改变，A型变成AB型、O型变成B型之类的，”服部平次看着羽川条平道，“会把这种结果当成鉴定错误的，就只有把馆主头颅放进棺材的犯人本人。”

　　羽川条平感觉体内力气被抽空，跌坐在地，失神呢喃，“居然会是这样……你们居然早就知道了……”

　　古贺陆重先前看着羽川条平假惺惺地演戏，早有过动手掐死羽川条平的冲动，但现在看着羽川条平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只是叹了口气，连说两句重话打击羽川条平的兴趣都没了。

　　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结果却发现人家早就怀疑自己了，本以为是自己演了大家，没想到是其他人联手演了自己，羽川先生一定很受打击。

　　到了现在，羽川先生应该也能明白，为什么会是自己沾了一身的红酒液、而池先生一点事都没有了吧……

　　这次餐厅约见本来就在那些侦探的计划中，四个人坐在这里把时间、地点、推理过程都已经商量好了，只等着羽川先生自己登场表演。

　　这样处境下的羽川先生，怎么可能不输呢？

第2888章 能否善良一点？

　　就在古贺陆重满心感慨时，毛利兰从餐厅门外探头，看着屋里的一群人，“请问……事件解决了吗？”

　　远山和叶也从门外探头看屋里，好奇问道，“七槻姐说这里发生了事件、不过你们已经知道真相了……是什么样的事件啊？难道你们找到馆主了吗？”

　　“我只跟她们说了棺材机关手法、镜子里出现人影的手法，告诉她们没有吸血鬼，”越水七槻也走到餐厅门口，解释道，“还没有把麻信先生、守与小姐被害的事告诉她们。”

　　“麻信先生跟守与小姐被杀害了吗？”毛利兰觉得意外，随后视线锁定了屋里坐在地上的羽川条平，“那么凶手……”

　　“没错，凶手就是羽川先生，看他现在这样子，应该已经认罪了吧，”越水七槻见羽川条平转头看来，对羽川条平微笑补刀，“其实我跟池先生没有真的吵架哦，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而演戏，不过也要谢谢你，让我们能够有一次吵架的体验！”

　　羽川条平坐在地上，神情麻木地看着门口的越水七槻。

　　大家相识一场，能否善良一点？

　　服部平次也看出越水七槻有故意的成份，不由得汗了汗。

　　虽然羽川先生诱导别人情侣吵架在先，现在被补刀也是活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