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597章

　　只要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和那个警察离开，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他只是略施小计，就拖住了这两个人，完全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棘手嘛。

　　从他们一起搜索公馆开始，这小子时不时就分心看一下手机，跟女朋友发一发信息，表面上很淡定，实则心里肯定已经郁闷得不行了。

　　至于剩下那些高中生和小孩子，那就更不需要在意了，哪怕里面有大阪有名的高中生侦探，那也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

　　而且计划已经执行过半，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这些人是绝对没办法破坏他的计划了。

　　现在还搭理这个晚餐期间让他下不来台的可恶家伙，只是觉得这家伙还可以再利用一下，说不定能跟桧原光一样、成为他最后脱身的替罪羊。

　　事后把一切罪行推到桧原光身上，他感觉还是不够稳妥，毕竟男女体力差距不小，他杀人时说不定会有细节暴露了他的真实体能，如果能有一个年轻男性来帮忙背锅，那当然最好不过了，理由他都已经想好了，就是来做客的男客人被女佣所迷惑、成了女佣的帮手……

　　他从这一轮搜索行动开始，就故意不时跟这家伙聊一聊，现在其他人都知道这家伙跟女朋友吵架了，也都知道两人吵架的原因是公馆里的某个女佣，等他再计划一下，比如借用桧原光之手把这家伙找到某个地方去，之后再动手把人解决掉，制造出一种‘两人合谋，桧原光杀人灭口’的假象，等警方来调查时，这里的人都有可能成为证人，替他说出这家伙跟女佣、女友之间存在矛盾。

　　至于具体是什么矛盾，只要这家伙和桧原光一死，谁又能知道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即便是这家伙的女朋友，也没办法肯定地说这家伙跟桧原光不存在勾结吧？

　　谁让这家伙之前让他下不来台？要是能一并干掉，他才不想放过这家伙呢！

　　池非迟不知道羽川条平对他们一行人的实力评估出了严重差错，不过羽川条平对自己不怀好意，还是有所察觉的。

　　之前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羽川条平用恶意目光打量过他后背，那种带有杀机的恶意就像黑夜中的火焰，他就算没有刻意看过去，都能感觉到其中跟四周环境不一样的温度。

　　再从羽川条平一路上故意对其他人透露信息的表现，他差不多也能猜到，羽川条平恐怕想让他当替罪羊，应该还考虑着杀了他、来个死无对证。

　　按理来说，整个计划里是不需要杀他的，所以，羽川条平的动机应该还是他在晚餐期间小小得罪了对方一下……

　　这家伙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大度，心眼真是小得不得了，而且好像已经有点杀红了眼……

　　作为正义一方的成员，池非迟觉得有必要对羽川条平罪恶的野心进行制裁，原本没想费劲去推动进度，刚才也改变了主意，让越水七槻引导服部平次、柯南尽快掌握重要线索，自己也从老管家古贺陆重这里得到了剩下的线索。

　　整体来说，侦探组可能会比原剧情早四五个小时破案。

　　四五个小时不算多，却可以提前终结羽川条平时不时就亢奋一下的美好心情，还能提前收工休息，他觉得很划算。

　　在那之前，既然羽川条平要演，那他就陪羽川条平演下去好了……

　　池非迟和羽川条平心里各有盘算，表面上相处得十分和谐融洽。

　　这边，池非迟说到发脾气的女人麻烦，那边，羽川条平就表现出了感同身受的模样，说起自己跟寅仓守与吵架的经历，顺便还表达一下对寅仓守与消失不见的担忧，把人设立得很稳。

　　那边，羽川条平说到自己也是推理迷，这边，池非迟就跟羽川条平说起了凶手把盐洒进啤酒里制造泡沫、伪造不在场证明的事件，事件简单清晰，又能让羽川条平在得知真相后、感慨一声‘这凶手聪明’，池非迟顺便还用‘毛利老师之前跟我说过这种手法、所以我才一下子就看穿了’这类说辞，抬高了毛利小五郎的水平，让羽川条平对这些事件真正产生了兴趣，并由衷感慨毛利小五郎不愧是名侦探。

　　古贺陆重全程跟在两个人身后，不时抬眼看看羽川条平，估算一下自己和羽川条平体能差距，觉得自己就算当警察时练过、恐怕也很难打死羽川条平，又默默低下头，忍住了冲上去掐死羽川条平的冲动，同时，心里也生出一种‘时代变了’的微妙感触。

　　这位池先生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徒弟，在明知道羽川是杀人罪犯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对羽川毫无防备，更不会被羽川表面的和善所蛊惑，现在却能够若无其事地同羽川交谈，言行举止淡定如初，根本看不出丝毫异样。

　　而羽川在杀人之后，居然能跟别人谈笑风生，还能不时表达一下自己对守与小姐的担心，在这里一句一个‘宝贝’地称呼守与小姐，这份伪装能力也实在够可怕的。

　　看着两个年轻人侃侃而谈、似乎下一秒就能去拜把子，他也对时代产生了一丝怀疑：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可怕了吗？这些年，外面的社会环境是不是很恶劣，才会把年轻人们逼得这般狡诈？

　　“非迟哥，你们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服部平次到了二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池非迟和古贺陆重，当然也看到了跟池非迟说话的羽川条平，只是平时见犯人见得多了，倒也不至于露出什么异样来，神色如常地走上前，“找到守与小姐了吗？”

　　“一楼所有房间都已经找过一遍了，都没有找到守与小姐，”池非迟回应道，“二楼才刚找到楼梯旁边的房间。”

　　越水七槻看了池非迟一眼就移开视线，没有主动走到池非迟身旁，摆出了还在生闷气的模样。

　　柯南看到羽川条平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想到寅仓守与凶多吉少、又不知道该从哪里找人，神色有些沉重。

　　古贺陆重把一群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连小孩子都这么沉得住气，看来不是池先生和羽川不简单，而是现在年轻人们的心脏都很强大。

　　时代果然是不同了啊！

第2884章 截然不同的信息

　　“这样的话，我们也帮忙找……”

　　服部平次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急匆匆跑上楼的桧原光打断。

　　“不、不好了！”

　　桧原光跑到二楼，一脸焦急道，“刚才门卫来报告说，公馆前面的森林里发现了尸体！”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服部平次和柯南冒雨跑了出去。

　　池非迟在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大雨，果断转身跟寅仓家剩下的人一起去餐厅等消息，还拉上了越水七槻。

　　半个小时后，时钟指针走过了十二点，服部平次和柯南这才一身湿漉漉地从森林里回来，把噩耗告知了等在餐厅的其他人。

　　门卫在森林里发现的，是大姐寅仓守与的尸体。

　　具体情况怎么样，服部平次和柯南并没有细说，说了死者身份，服部平次就说到自己已经让门卫拿防水布盖到尸体上、并且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了警察，让其他人不要随意去触碰尸体。

　　羽川条平一脸崩溃地痛哭流涕，精湛的演技看得古贺陆重遍体生寒。

　　寅仓磂莉也哭了出来，不过更多是被吓的。

　　尤其是听服部平次说到事件的怪异之处——门口一直有门卫看守，除了毛利小五郎、大泷悟郎开车出去之外，门卫并没有看到有人出去过，不知道寅仓守与是怎么到了外面的森林里。

　　寅仓磂莉越发觉得馆主寅仓迫弥已经变成了吸血鬼、抱着寅仓守与飞到外面之后将人杀害，吓得无法镇定下来，提出要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池非迟没有阻拦寅仓家的人离开，只是提醒寅仓岸治去帮忙寅仓磂莉、寅仓实那检查一下房间，放任包括羽川条平在内的人各自离去。

　　服部平次相信池非迟自有打算，也没有出声阻拦。

　　古贺陆重送寅仓家的人出门，让女佣去照看一下寅仓磂莉等人，自己却没有离开，沉默目送寅仓家一行人离开后，又回到了餐厅里，压低声音问道，“他们都已经离开了，我现在就带各位去那个房间看看吗？”

　　“再等两分钟，等他们进了房间，我们再过去，”池非迟坐在原位，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过去的时候动静小一点，不要被发现了。”

　　古贺陆重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池非迟又对一脸好奇的服部平次道，“两分钟时间，我们交流一下各自掌握的线索。”

　　古贺陆重伸手把餐厅门往回拉了一些，留下了一道缝隙，本人就站在门缝后盯着外面的情况，摆出了帮忙守门的架势。

　　服部平次看着两人互动，心里有些意外，笑着调侃道，“看来非迟哥和管家先生已经成为同盟了啊。”

　　柯南：“……”

　　何止是同盟，看古贺管家这架势，寅仓家的管家好像都要变成池家的管家了。

　　“好吧，”服部平次想知道池非迟掌握了什么线索、为什么会相信古贺陆重不是坏人，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看着池非迟道，“那么，我们就沟通一下各自掌握的线索吧，不过我们在跟女佣打听消息的时候，七槻姐就发消息跟你说过一些消息了吧？我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多少，就先简单说一说……”

　　说着，服部平次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记事本，翻开后，看着页面上的记录，“首先，我们打听到了麻信先生等人抵达公馆的时间、抵达时的情况，比如他们携带了什么东西、心情怎么样、有无异常，女佣们提供了不少信息。”

　　越水七槻和柯南也拿出了自己的小本本，翻开对照着看。

　　餐厅里顿时有了正式会议的气氛，让古贺陆重有些意外。

　　其他人就不说了，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居然也一本正经地参与凶杀案讨论？

　　现在的孩子们真是早熟。

　　柯南全身心投入到事件线索中，没有注意到古贺陆重好奇多看了自己两眼，积极主动地加入沟通队列，看着自己的记事本道，“第二条线索，是馆主迫弥先生之前网购了很多小孩子用的东西，女佣小光小姐记得有小孩子用的充气泳池、用大箱子装着的飞机，她没有拆开箱子看过，但可以确定箱子很大，所以我们怀疑，之前我们看到夜空中振翅飞走的黑影，就是迫弥先生网购的、翅膀会动的玩具飞机。”

　　服部平次见古贺陆重脸上露出几分讶异，笑着问道，“古贺先生好像并不知道馆主买了这些东西？”

　　古贺陆重没有遮掩，坦然地点了点头，“没错，老爷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我也没有看到老爷买的那些东西。”

　　“第三条线索，就是小光小姐早上收到了迫弥先生的邮件，”越水七槻也看了看管家古贺陆重，神色认真道，“迫弥先生让她早饭后去南蛮房间，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要让管家知道。”

　　古贺陆重刚恢复平静的脸色再次露出一丝惊讶，惊讶的原因却不是馆主让桧原光瞒着自己，而是……

　　“南蛮房间？”

　　“嗯？”服部平次好奇问道，“这个房间很特别吗？”

　　“之前越水跟你们说过寅仓家先祖的故事，我向古贺先生求证过，那个故事在寅仓家和附近这一带都有流传，”池非迟看着服部平次，目光平静而认真，“统治这里的寅仓家先祖娶了美貌侧室、有了自己的继承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侧室离奇坠崖死亡，愤怒的寅仓家先祖调查出了背后真相，用木桩刺死了作为真凶的弟弟和其他帮凶……这是越水所说的版本，而这个故事在古贺管家这里得到了补充，当初寅仓家先祖调查时，是用自己从南蛮带来的刑具拷问了服侍侧室的佣人，这才调查出背后谋划的凶手是自己的弟弟，那些南蛮刑具和拷问佣人的房间都被保存了下来，现在还在这栋公馆里，就是馆主迫弥先生让小光小姐去的南蛮房间，同时，也是我拜托古贺先生接下来带我们去看的地方。”

　　“原来南蛮房间是放刑具的地方啊，”服部平次惊讶地看着古贺陆重问道，“那些刑具是真的吗？现在还能够使用吗？”

　　古贺陆重神情又恢复了淡定，正色点了点头，“那都是寅仓家祖上流传下来的、由坚固木料与铁制成的刑具，有装了尖锐铁刺的椅子、用来砍断脖子的断头台、可以夹断手指的钳子，虽然后人应该没有谁使用过那些刑具，不过因为是先祖传下来的东西，寅仓家每一代家主都会专门安排人对刑具进行保养，所以大部分应该还可以用吧。”

　　“家里放这种东西，也太危险了吧，”服部平次听得一头冷汗，又皱眉问道，“可是馆主为什么要让小光小姐去那个房间呢？根据小光小姐说，馆主对别人很严苛、却从来没有骂过她，一直很照顾她，那馆主怎么会叫小光小姐去那么可怕的房间里说话呢？是他有什么吓唬年轻女孩子的恶趣味吗？还是说，他其实一直在偷偷用刑具虐待女佣？”

　　池非迟：“……”

　　这个脑洞真大。

　　“不，老爷他既没有吓唬年轻女佣的恶趣味，也没有用刑具虐待过谁，”古贺陆重连忙为自家老爷的名誉作证，说完又一脸困惑地皱起眉头，“不过很奇怪，我知道的情况跟你们说的有些不一样，老爷他不止一次跟我埋怨过小光，说她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跟她母亲完全不一样，其实她会来这里做女佣，也是因为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才恳求老爷答应她来这里当女佣的。”

　　“什、什么？”服部平次诧异地向古贺陆重确认，“难道不是老爷听说小光小姐没有找到工作，主动邀请她来这里当女仆的吗？”

　　“不是啊，”古贺陆重皱着眉，肯定道，“老爷跟我说，是她搬出了自己已经过世的母亲、拜托老爷帮忙，老爷才会答应她过来工作的。”

　　柯南讶然看着古贺陆重，也在偷偷观察古贺陆重面部微表情的变化。

　　怎么回事？

　　女佣小光小姐说自己很受馆主照顾、是馆主让自己来这里工作，而管家说得则完全相反，工作是小光小姐恳求来的，馆主也对小光小姐很不满意……

　　是两人中的某一方撒谎了吗？

　　可是小光小姐说话时很坦荡，现在古贺管家脸上也没有心虚的反应。

　　如果不是这两个人演技高超，那难道是……馆主撒谎？故意给两个人中的某个人传达了错误信息？

第2885章 又被盯上了？

　　池非迟看着古贺陆重道，“要说古贺先生和桧原小姐出现不同说法的原因，还要说到桧原小姐母亲的死。”

　　服部平次、柯南和越水七槻也将视线投向古贺陆重。

　　古贺陆重面对服部平次三人疑惑的目光，把之前告诉过池非迟的事又说了一遍，“桧原小姐的母亲阳子小姐，就是老爷前些年带回来的未婚妻，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她要开车去医院接老爷，我劝阻过她那样很危险，她却执意要去，结果在山道转弯处，她连人带车冲下了山崖，就这么去世了，事后警方给出的调查结果，是视野不清导致的驾驶失误。”

　　“阳子小姐坚持开车去医院之前，古贺先生接到了馆主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馆主让古贺先生转告阳子小姐，她女儿小光的手术很成功，”池非迟平静地说着关键信息，“古贺先生让半年前去世的清水女佣去传达这个消息，但是根据古贺先生回忆，当时阳子小姐去开车时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情绪不太对劲。”

　　服部平次右手摸着下巴，这么看来，当年清水女佣转告阳子小姐的话，有可能不是小光小姐手术成功，而是小光小姐情况不妙、想要见自己妈妈之类的，所以阳子小姐才会执意在暴风雨的夜里开车去医院。”

　　“在阳子小姐出事故身亡后，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也有过这样的怀疑，”古贺陆重有些迟疑地顿了一下，才继续道，“阳子小姐开车出去时，是借了麻信先生的车子，那天正好是太老爷13周年忌日，麻信先生和守与小姐他们这些人都聚在这里，如果清水女佣故意害死阳子小姐，我怀疑她背后可能有人指使……”

　　“今天来这里参加遗产继承会议的人，那天都在公馆里吗？”服部平次问道。

　　“没错……”古贺陆重想到池非迟说自己跟桧原光说辞冲突跟当年的事件有关，同时确信自己没有撒谎，也就下意识地认定是桧原光撒谎，皱眉道，“这么看来，小光来这里当女佣，说不定就是发现自己母亲的死亡另有隐情，才会特地过来这里调查，而且她可能已经查出了真相并开始为自己母亲报仇，杀死了跟她母亲死亡有关的清水小姐、麻信先生和守与小姐，而条平先生只是她的帮手。”

　　“为什么不是迫弥先生想为心爱的女人报仇呢？”池非迟看着古贺陆重问道。

　　古贺陆重一愣，心里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眉头皱得更深，“可是您说老爷已经死了，条平先生还把他的头割了下来……”

　　越水七槻也想到了那个可能，若有所指道，“死人也不是不能帮人报仇啊，只要谋划得好，即便已经死了，还是能保证事情按自己的想法来发展。”

　　服部平次看到柯南神色沉凝但已经不再茫然，知道在场‘四大侦探’是想到了同一个方向，不由得感慨地笑了笑，“跟寅仓家先祖的传说一样啊，其实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一系列的杀人计划，都是馆主所策划的，计划从半年前清水女佣的死亡就开始了，小光小姐没有说谎，馆主真的很照顾她，而且今天早上馆主也确实发过邮件让她去南蛮房间，馆主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阳子小姐死亡的真相告诉小光小姐，让小光小姐在他自杀后拿着他的头颅去完成他制订的杀人计划、为母亲复仇……”

　　“而馆主之所以对管家先生撒谎，说自己不喜欢小光小姐，”柯南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古贺陆重，还是选择直接说出真相，“是因为当年接到馆主电话、并安排清水女佣去把话转告阳子小姐的是管家先生，所以，即便馆主查出管家先生跟阳子小姐的死没关系，也不再信任管家先生，这才向管家先生隐瞒了自己的杀人计划、隐瞒了自己对桧原小姐的真实态度。”

　　古贺陆重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怅然，“恐怕就是这样吧……虽然我不愿意相信老爷会防备我到这种程度，但老爷这些年确实不太信任我，不过这件事怎么又跟条平先生扯上关系了呢？”

　　“因为小光今天早上没有去南蛮房间，她把手机放在洗手间里充电，等看到邮件时已经中午了，她感觉馆主应该已经离开了南蛮房间，所以就放了馆主的鸽子，”越水七槻神色认真又带着些许感慨，说出了剩下的推理，“而昨晚就跟守与小姐抵达公馆的羽川先生，今天早上在洗手间看到了小光小姐的手机，也看到了馆主的那封邮件，好奇之下去了南蛮房间，结果就看到了馆主死在断头台上，也看到了馆主留给小光小姐、记录了真相和一系列犯罪计划的信……当然，馆主或许是羽川先生到了南蛮房间才被杀害的，不过，这系列计划出自馆主、而馆主本意是想让小光小姐来实施计划这两点，应该是不会错的。”

　　“至于会不会是小光小姐故意让羽川先生发现那封邮件，诱导羽川先生代替自己去南蛮房间里看到真相、并代替自己实施杀人计划……”服部平次笑了起来，“我想应该不会，想要做到这一点，不仅要提前察觉馆主的杀人计划，还要确保羽川先生按照自己的心意行动，要完成目的不容易，在馆主已经帮忙做足准备、并且主动进行配合的情况下，大多数人应该会选择自己动手、再把罪行推到别人身上吧，那样更不容易出意外，而且在馆主的计划里，应该是想让小光小姐在杀人后、把一切都推到自己化身的吸血鬼身上，当然啦，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还要等羽川先生到了警局……”

　　说着，服部平次突然顿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不需要等到羽川先生被捕，我们也不能等到他被逮捕再行动，如果小光小姐不是他的同伙，接下来他恐怕还会对小光小姐下手！因为这个计划原本是馆主为小光小姐所准备的，他会担心小光小姐有可能看出什么来、或者为警方提供重要线索，所以他很可能会赶在警方过来调查之前，找机会杀死小光小姐，甚至把罪行推到小光小姐身上！”

　　“而如果他们是作案同伙，”柯南冷静地接过话，“在警察赶到前，羽川先生很有可能会联系小光小姐，所以，今晚我们只要盯紧他们两个人，应该就能有所收获，而且必须两个人都盯紧，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那个……”

　　越水七槻像学生举手回答问题一样，把搭在桌上的右手举了起来，在服部平次、柯南、古贺陆重疑惑目光注视下，无语提醒道，“你是不是忘记了，羽川先生对池先生很热情？一个杀人凶手在作案期间，明知某个人是名侦探的徒弟，不仅没有提防，还表现得热情友好，一直积极地对方来往，你们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如果他只是担心池先生看出异常来，那应该也要稍微防备一下我这个女侦探吧？可是他好像只打算跟池先生拉近关系……”

　　“呃，”柯南不知该露出同情或是幸灾乐祸、亦或者是凝重的表情来，表情显得呆滞且复杂，打量着面无表情的池非迟道，“难道池哥哥又被凶手给盯上了吗？”

　　他为什么要说‘又’？

　　噢，是因为池哥哥不是一次两次被犯人当成眼中钉了。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对非迟哥下手呢？”服部平次问着，自己突兀地沉默了一下，一头黑线道，“喂喂，该不会是因为非迟哥在晚饭期间让他下不来台吧？为了这种原因就想杀人，那家伙未免也太离谱了！”

　　“或许是觉得计划中还需要一个替罪羊吧，他跟小光小姐有体能差距，为了不让警方从细节中察觉作案的是成年男性、从而怀疑到他，他大概就会考虑着把池先生拖下水，”越水七槻有些无语地摊手道，“对了，我跟池先生之前其实是假装吵架，在我们去仓库的时候，小光小姐悄悄问池先生喜欢什么礼物这种暧昧的问题，不过池先生当时诈了小光小姐，知道是羽川先生让她来问的、还让她不要把自己说出来，明明羽川先生之前还问过我们是不是恋人，随后就让小光小姐来做这种容易引发误会的事，让我和池先生觉得他很奇怪，就假装中计，想看看他打算做什么……所以说，我觉得我们也应该把池先生这边盯紧一点。”

第2886章 狡猾似鬼的名侦探

　　凌晨一点。

　　屋外雷雨交加，咚咚敲门声在公馆二楼西侧走廊间回荡。

　　桧原光站在走廊上，看着三人间客房的门被打开，对开门的池非迟露出一个歉意微笑，压低声音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是条平先生让我送过来的酒，守与小姐出了事，他心情不太好，不过他还是挑了这瓶酒，让我送到这里来，他还让我转告您，没能好好招待您和您朋友，真是抱歉。”

　　池非迟看了看桧原光端来的酒具和红酒，侧身让路，“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