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748章

　　“提前打电话通知记者……”目暮十三皱起眉头，“咚咚啪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会不会是想炒作啊？”高木涉琢磨着道，“想通过自己杀人并自首的消息来炒作，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两名记者提出疑问。

　　“可是咚咚啪先生杀了人，很快就会被逮捕入狱了吧？这种时候，他还有必要炒作自己吗？”

　　“是啊，他都已经要进监狱了，炒作也没办法给他带来什么利益吧？还是说，他只是单纯地想让大家知道他是杀人凶手呢？”

　　目暮十三看着两名记者，沉默了一下，才坦白道，“其实提前告诉你们也没关系，我们警方已经打算让咚咚啪先生离开了……”

　　在池非迟带灰原哀去吃饭的这段时间里，警方调查了今天上午咚咚啪六助、被害人天藤英树的活动轨迹，鉴识人员也对天藤英树的尸体进行了尸检，并且查验了公寓管理员发现的那根钢管。

　　经过警方调查，今天上午八点，天藤英树到附近便利店去买过早饭，买了杯面和汉堡排便当，并且还在便利店里给杯面加了热水、让店员帮自己加热了汉堡排便当，这说明天藤英树到家之后就会吃早饭。

　　随后鉴识人员在天藤英树胃部发现了食物残渣，判断天藤英树是在吃完杯面、汉堡排便当一个小时后遇害。

　　也就是说，天藤英树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上午九点左右。

　　但根据咚咚啪六助所说，他今天上午十点多才离开自己居住的曙町，搭乘电车到米花町，抵达米花站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抵达这栋公寓大楼的时间大概是上午十一点十分，在这里跟天藤英树起了冲突、并杀害了天藤英树，之后在上午十一点三十分，到米花站前的警察值班处自首。

　　咚咚啪六助说的死者遇害时间，跟死者实际遇害事件根本对不上。

　　而高木涉从米花站的监控看到了咚咚啪六助的身影，可以确定的是，咚咚啪六助确实是在上午十一点走出了米花站。

　　“咚咚啪先生好像根本不知道死者真实的遇害时间，在死者遇害的上午九点左右，咚咚啪先生正在曙町拜访一位画家，”毛利小五郎神色认真地说明着情况，“关于这一点，警方也已经派人去找那位画家确认过了，那位画家可以确定咚咚啪先生在上午九点到画室里拜访过她，还给她带了蛋糕、陪她聊了一会儿天。”

　　“另外，咚咚啪先生说他是用屋里的球棒打了天藤社长的头部，我们警方一开始也在球棒上发现了天藤社长的血迹和毛发，”高木涉正色补充道，“可是鉴识人员发现天藤先生头部的致命伤形状与球棒不符合，反而是池先生和公寓管理员在后院发现的那根钢管，鉴识人员不仅在上面检测出了天藤社长的血液，而且钢管形状还跟天藤社长头部的致命伤吻合，这么看来，真正的凶器应该是那根被丢弃在后院的钢管，而不是咚咚啪先生说的球棒！”

　　“咚咚啪先生没有作案时间，他所指认的凶器也不是真正的凶器，他也无法解释这些疑点，”目暮十三神色严肃给出结论，“所以，我们认为他应该不是真正的凶手！”

　　两名记者听得满脸惊讶，心里狂喜。

　　这可是最新消息，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那咚咚啪先生为什么还要去自首呢？”

　　“他会不会是被真凶威胁了、去帮真凶顶罪呢？”

　　“还是说，他其实认识真正的凶手，为了保护对方，才会把杀人的罪名揽到自己身上呢？”

　　“又或者说，他这么做就是为了炒作自己呢？”

　　面对两个记者一连串的问题，目暮十三神色认真地回复道，“目前咚咚啪先生还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警方，关于他自首的原因，他也没有告诉我们警方，但以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他确实不是凶手，我们警方也只能尽量劝说他把真实情况告诉我们，要是他不愿意把情况告诉我们，我们晚一点也只能让他先回去了。”

　　“咳……”毛利小五郎握拳放在唇前、重重咳了一声，将两名记者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不过以我作为名侦探的经验来看，他被我们拆穿之后，并没有惊慌不安、害怕被报复，看上去不像是被人威胁了，所以，我认为他自愿顶罪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目暮警官！”

　　千叶和伸推门进屋，激动地对目暮十三道，“我照您的指示，去楼下帮咚咚啪先生拿了一份便当，他刚才吃着便当，突然说很抱歉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之后他又露出很犹豫的样子，我在想，如果我们抓住机会好好劝一劝他，他说不定就愿意把真相告诉我们了……”

　　咚咚啪六助的态度松动，这对于警方来说是个好消息。

　　目暮十三和高木涉立刻回到了临时问话室，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也带着便当跟了上去。

　　警方并没有让两名记者跟进去，不过两名记者得到了‘咚咚啪六助不是凶手’的最新消息，已经很满足了，一边待在走廊上等着警方跟咚咚啪六助沟通完毕，一边给报社打去电话。

　　“没错，死者是上午九点遇害的，那个时候咚咚啪先生正在曙町拜访一位画家，他没有作案时间……”

　　“咚咚啪先生自首时指认的凶器也不对，他有可能是故意袒护对方的，毛利先生说他受到真凶威胁的可能性很小……”

　　“现在只有我们两家报社知道这个消息，但是等会儿警方可能会让咚咚啪先生离开，到时候其他人就会知道这个消息了，所以请快点让人把网络报道发出去！快啊，社长！”

　　“不用管那些了！我会在这里盯着的，拜托你们动作快一点！”

　　走廊里的两个记者说话声音越来越急，引得旁边出入案发现场的警员侧目，但两人却一点不在意他人的目光，挂断电话之后，又在走廊间焦急地来回踱步，用手机留意着自家报社的网络账号动态。

　　池非迟并没有跟着警方去临时问话室，留在临时会议室里，打电话给楼下送餐人员了解着各方领便当的情况、剩下便当的数量。

　　灰原哀站在门口，关注着两名记者在走廊上焦急暴走，等池非迟挂断电话，才转头问道，“怎么样？便当还够发吗？”

　　“还剩下十多份，”池非迟起身走到门口，“应该够了。”

　　灰原哀又看向走廊上的两名记者，调侃道，“他们两个这一次真是赚大了。”

　　“反正我们也没有吃亏。”池非迟回应道。

　　有死神小学生参与进来，这起事件或许没那么简单。

　　现在一切指向咚咚啪六助不是杀人凶手，但这也可能是咚咚啪六助的诡计，在凶手落网之前，这起事件都算不上结束，所以，接下来他们说不定还有用到这些记者的时候。

　　不管是让人觉得自己坦诚，还是给予小部分人一点实际利益，都有利于驱使这些记者行动起来、主动去调查并愿意给他提供线索，让他拥有一个可以获取更多信息的渠道。

　　他现在还没有回忆起这次事件的真相，有兴趣去参与一下今天的亲子推理互动项目，但他又不想跑来跑去，现在能找到一些临时员工来帮忙调查，当然是一件好事。

　　……

　　目暮十三进入临时问话室不到十分钟，临时问话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对不起，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咚咚啪六助跟着目暮十三出门，一脸愧疚地连声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走廊上的两个记者看到咚咚啪六助出门，立刻围了上去，“咚咚啪先生……”

　　柯南看到池非迟和灰原哀待在临时会议室门口，拿着便当盒走进临时会议室，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打开便当盒吃着饭，把刚才的问话情况说了说。

　　“咚咚啪先生说，天藤先生好像抓住了圈子里某个人的把柄，从对方那里勒索了很多钱财，他前段时间还在不经意间听到天藤先生给对方打勒索电话，他本来想劝天藤先生罢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今天上午十一点十分，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天藤先生已经被人杀死了，他觉得凶手很可能是被天藤先生威胁的那个人，为了不让天藤先生勒索别人的事情传出去，为了不让天藤先生死后还被人指责品行不端，他决定谎称自己是凶手并且去自首，但他并不知道天藤先生威胁的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他给出的理由也太荒唐了吧，”灰原哀听得皱眉，“在他看来，保护天藤先生死后的名誉，居然比抓住杀害天藤先生的凶手更重要吗？”

　　“确认很荒唐，”柯南吃着饭，神色认真地提出另一个疑点，“如果他只是一时糊涂才去自首，那他为什么要提前打电话通知记者过来呢？打电话通知记者这种行为，对于他想要保护天藤先生名誉的目标而言，并不能提供多少帮助。”

第3236章 精神状态很美丽

　　池非迟坐到旁边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听着柯南和灰原哀进行讨论，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手机，“警方问过他通知记者过来的原因吗？”

　　“目暮警官问过，咚咚啪先生说他只是想把自己杀害天藤先生的消息尽快扩散出去，当大家都认定他是凶手时，他会说自己是在争执中杀死了天藤先生，这样大家都会觉得是他错了，不会有人觉得天藤先生是个品德不好的人，”柯南皱眉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他有问题。”

　　“如果他只是想把消息尽快扩散出去，在打电话通知记者时，他可以直接说自己是咚咚啪六助，这样更容易让记者们相信情报的准确度，没必要鬼鬼祟祟地隐瞒身份、压低嗓音说话……”池非迟从咚咚啪六助的说辞中挑出不合理之处，继续刷着手机上的信息，“不过，他可以说自己打电话时脑子不清醒、下意识地选择了隐藏身份，这样也能被他解释过去。”

　　“是啊，他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那些漏洞解释过去，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证据才行，”柯南低头扒饭，声音闷闷道，“我要再去曙町调查一下他的不在场证明，你们要一起去吗？”

　　“我没意见。”池非迟回应道。

　　“我怎么样都可以，倒是非迟哥……”灰原哀见池非迟还在刷手机，有些疑惑地走到池非迟身旁，“从刚才开始，你就在用手机看什么东西啊？”

　　池非迟把自己旁边的椅子拉开，示意灰原哀坐到自己身边，“记者们在UL聊天软件里创建了一个临时聊天群，万波先生把我也邀请了进去，刚才那两个记者跟着我们上楼之后，其他记者就在聊天群里吐槽他们，说他们太狡猾了，还吵着让他们两个改天请客吃饭……”

　　“你就是在看这个吗？”灰原哀心里有些好笑，坐到了池非迟旁边的椅子上。

　　没想到她家哥哥还会对这种聊天内容感兴趣，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吧，这样的非迟哥比较有活力。

　　“不止这个，他们还说了一些其他的内容，”池非迟调整了一下手机屏幕，让灰原哀能够看到聊天页面，“有几家报社的记者说，他们的同事已经赶到了曙町，刚准备去采访咚咚啪先生的邻居时，那两个记者所在的报社突然爆出咚咚啪先生不是凶手，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采访了……其中万波先生还提到，他的同事在曙町遇到了一个朋友，对方说今天上午在曙町看到了咚咚啪先生，还跟咚咚啪先生聊过天……”

　　“是什么时候？”柯南急忙问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在曙町见到咚咚啪先生的？”

　　池非迟看向柯南面前的便当，“你先把饭吃完。”

　　柯南见池非迟态度坚决，只能乖乖低头吃饭，“是……”

　　灰原哀思索着道，“也就是说，现在除了咚咚啪先生上午九点去拜访的那位画家之外，曙町还有其他人在上午见到了咚咚啪先生、可以给他作证吗……”

　　她还以为非迟哥是对记者们的吐槽感兴趣。

　　现在看来，非迟哥应该是在聊天群里发现了一些重要信息、想在聊天群里收集一下情报。

　　柯南匆忙咽下口中的食物，正色出声道，“那个人能不能成为咚咚啪先生的证人，还要看那个人是在几点遇到咚咚啪先生、当时咚咚啪先生的状态怎么样，我们最好去找那个人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已经给万波先生发了信息，让他帮忙联系一下对方，”池非迟翻看着手机信息，“不过现在咚咚啪先生已经到了楼下，记者们应该都在采访咚咚啪先生，万波先生暂时还没有给我答复。”

　　柯南听到池非迟还需要等万波记者的回复，也没有刚才那么着急了，把吃饭速度稍微放慢了一点。

　　等柯南吃完便当，池非迟出门找到高木涉，问清了咚咚啪六助上午去拜访的那位画家的住址，开车带着灰原哀和柯南赶往曙町。

　　咚咚啪六助上午去拜访的画家名叫须田泉，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女性，平时就住在自己的画室里，画室距离咚咚啪六助家很近。

　　池非迟三人按照高木涉给出的地址，找到了须田泉的画室，发现门上没有装门铃，直接用手敲响了门。

　　开门的须田泉脚上蹬着凉拖鞋，干瘦的身躯套着一条白色围裙，围裙上沾着不少颜料污渍，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看到门外的池非迟三人，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们是什么人？”

　　“您好，我是侦探，正在帮警方调查一起事件，”池非迟语气平静地回道，“是高木警官把您的住址告诉了我，我想再向您请教一些有关于咚咚啪先生的事。”

　　“又是那件事吗？”须田泉一脸了然，侧身让开了路，“你们先进来吧！”

　　柯南和灰原哀跟着池非迟走进门，“打扰了！”

　　画室是一个宽敞的房间，进门的地方摆放着玄关柜，一个座机电话和一个装饰品被放在玄关柜上，布置得简单随意。

　　屋内一面墙壁前摆放着书柜和长桌，一些绘画工具七零八落地放在长桌上，不知是成品、半成品还是废稿的画作塞满了长桌下方的空间。

　　除此之外，屋里还摆放着多个画架、一些装东西的纸箱、只铺着床单的床架、随手放在各处的油画。

　　玄关处没有摆放拖鞋，须田泉进门后也没有给三人找拖鞋，径直带路往屋里走，“该说的事情，我应该都已经跟警察说过了啊，你们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问我吗？”

　　“那个……”柯南看向玄关柜，“我们不需要换鞋吗？”

　　“不用，”须田泉停下脚步，回头发现柯南在看玄关柜，直接笑出声来，“那里面根本没有拖鞋，哈哈哈！”

　　柯南：“……”

　　这位须田老师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所以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吧，反正我很长时间才会找人来打扫地板，地板脏了也没关系的，”须田泉解释了一下，又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

　　柯南：“……”

　　好吧，这位须田老师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美丽。

　　池非迟直接走进屋，看了看四周摆放的油画，心里给了一个‘抽象派’的判断，再结合没有装门铃的正门、到处乱放的画作、只铺着床单的床铺、根本不放拖鞋的玄关柜，对须田泉的性格做了一个简单的评估。

　　一个完全不在意生活细节的人……

　　让他想起了那个沉迷于研究和制造UFO的物理学博士、小沼正三。

　　在某方面有着很强的天赋，固执而独立，由于长期沉浸在自己的喜好中、不愿意把精力放在群体生活和人际交往上，所以有时候想法很单纯，很容易上当受骗。

　　这类人就像小孩子。

　　跟这类人说弯弯绕绕的话，这类人可能不愿意浪费时间去细想，所以跟这类人沟通，最好采用直接一点的方式。

　　池非迟心里做着评估，出声问道，“您和咚咚啪先生认识很久了吗？”

　　须田泉确实不在意池非迟有没有把客气话说足，在池非迟发问后，注意力就放在了池非迟的问题上，认真回想着道，“我们两个认识了半年左右，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久，半年前，他主动登门拜访我，说自己想从我的画作里获得一些搞笑节目灵感，虽然他说自己是名人，但我根本不认识他，毕竟我这里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也没有手机……哈哈哈哈……不过我不介意他来我这里找灵感，只要他不打扰到我画画就好！”

第3237章 艺术家的特质

　　“他今天上午九点来过这里，对吗？”柯南问道。

　　“是啊，他之前从我这里借走了两本画集，说自己想从画集里寻找创作灵感，”须田泉走到书桌旁，伸手拍了拍桌上的两本画集，“昨天晚上他打电话过来说，今天上午九点会把画集送过来，然后他今天上午就带着画集到这里来了。”

　　“您能确定他是上午九点来的吗？”柯南又问道。

　　“警察之前也问过这个问题，我也已经跟警察说过了，上午咚咚啪带着装有画集的袋子、和我喜欢吃的蛋糕到了这里，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他见我没有说话，就问他是不是弄错了约定时间，”须田泉抬头看向门口墙壁上的挂钟，“当时我看了一下那个钟上的时间，确实是上午九点，跟他昨晚在电话里说的一样，所以我就请他进来了！”

　　灰原哀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手机检查了钟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分，那个钟的时间没有错。”

　　池非迟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咚咚啪先生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请他进屋后，就一边吃着他带来的蛋糕，一边跟他闲聊，可能是今天起得太早，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困、越来越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须田泉走到那张只铺着床单的床铺前，“我平时都在这里睡觉，感觉困了就倒下休息，今天上午也是一样，之前警察来找我的时候，我才刚睡醒呢！哈哈哈！”

　　“那个蛋糕呢？”柯南已经习惯了须田泉有些神经质的笑声，环顾四周，“你已经吃完了吗？”

　　“那是当然了，在睡着之前，我努力地把它全部吃完了！”须田泉很认真地看着柯南道，“所以要是你想吃蛋糕的话，还是让你哥哥给你买一个吧！”

　　柯南没有解释自己问起蛋糕的原因，追问道，“那装蛋糕的盒子呢？你丢掉了吗？”

　　“这个……我记得我没有丢那个蛋糕盒，不过我醒来之后也没有看到那个盒子，我想可能是咚咚啪离开的时候，帮我把盒子带出去丢掉了吧，”须田泉转头看了看四周，又低头对柯南道，“蛋糕真的被我吃完了，你找到盒子也没有蛋糕可以吃了！”

　　“我知道了，”柯南不想跟须田泉在这种事上纠缠，一头黑线地应了一声，又问起另一个问道，“须田老师，你昨天晚上也是在这里睡觉吗？”

　　“是啊，其实我每天晚上都在这里睡觉……我平时不怎么离开这个画室，困了就睡觉，饿了就打电话订餐，剩下的时间都在这里画画，”须田泉又笑了起来，“我是那种跟社会脱节的人，哈哈哈！”

　　柯南发现须田泉脸上的笑容纯真又开心、根本不像是自嘲，勉强地跟着笑了笑。

　　这算是艺术家的特质吗？

　　不过须田老师都已经快七十岁了，只要问题不是很严重，就不需要去精神科找医生折腾了吧？

　　打消了给须田泉推荐精神科医生的想法，柯南又问道，“那你睡觉的时候会关好门窗吗？”

　　“完全不会关，因为我这里又没什么可以偷的东西，”须田泉又开心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问题问得差不多了，池非迟带着灰原哀和柯南向须田泉告辞，走出须田画室之后，帮坐到画架前的须田泉关好了门。

　　灰原哀跟着池非迟往路边走去，“非迟哥，须田老师这样的精神状态算是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