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749章

　　“我不确定，”池非迟道，“有时候艺术家和那些沉迷研究的科学家差不多，性格可能会有点古怪。”

　　“这么说起来，博士的性格倒是很正常嘛，好像没什么古怪的地方……”柯南笑了笑，很快又问道，“池哥哥，我们接下来去找万波先生同事的朋友吗？”

　　池非迟拿出手机翻看着消息，“那个人在这附近的小钢珠店工作，万波先生说对方愿意为我们提供线索，并且让万波先生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了我，我先给他打个电话……”

　　……

　　五分钟后，池非迟三人在附近找到了一个穿着亮眼粉色外套的年轻男人。

　　“我在附近新开的小钢珠店打工，因为是一家新店，所以店里没有多少客人，店长就让我到街上来发放纸巾……”

　　年轻男人把一包印着广告的纸巾递给了池非迟，笑眯眯道，“就是这种纸巾！包装上面印着我们店的店名、地址，我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来为新店做宣传，您也拿一包纸巾去用的吧！”

　　柯南见年轻男人这个时候还不忘工作，心里呵呵笑了笑，仰头看着年轻男人，出声问道，“今天上午，你也是在发纸巾的时候、遇到了咚咚啪先生吗？”

　　“是啊，我在附近发纸巾的时候，看到了咚咚啪先生，”年轻男人笑了笑，很快又皱眉道，“不过我上去找他搭话的时候，他一直说我认错人了，我想要找他要签名，他还伸手推了我一下，当时他右手拎着蛋糕、左手拎着一个纸袋，他用左手推我的时候，不小心让袋子里的两本书掉到了地上，我觉得自己好像闯了祸，所以帮他把书捡起来之后，我就没有再纠缠他，他也很快就离开了……”

　　“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是几点吗？”柯南追问道。

　　“上午十点，”年轻男人语气肯定地笑道，“因为在他离开的那个时候，我还用自己的手表看了一下时间，当时正好是上午十点整，我记得很清楚！”

　　“十点……”柯南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手表的时间没有错吗？”

　　“肯定不会错的，”年轻男人笑着蹲下身，拉起袖子让柯南看自己的手表，“我这块表是一位朋友今年送给我的礼物，这块表陪伴了我半年多，时间一分钟都没有差过哦！”

　　柯南看了看正常运转着的手表，神色放松下来，仰头看向池非迟，见池非迟也低头向自己看来，脸上忍不住露出微笑，“看来已经真相大白了！”

　　“但是距离终点还差最关键的一步。”池非迟看着柯南道。

　　“怎么？”年轻男人一脸惊讶地站起身来，“难道我提供的消息很重要吗？”

　　“确实很重要，”池非迟抬眼看向年轻男人，“我会打电话联系警方过来，到时候警方可能需要采集你的指纹。”

　　年轻男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神色更加惊讶，“我、我的指纹吗？”

　　“不用紧张，”柯南对年轻男人笑道，“只是请你以证人的身份来提供帮助！”

第3238章 五赢

　　两个小时后……

　　咚咚啪六助被警方叫到了案发现场所在的公寓大楼。

　　还是之前那个临时问话室，毛利小五郎独自坐在桌子旁边，低头摆好了沉睡姿态。

　　目暮十三带着部下站在门口，避开了房间角落里的摄像机镜头。

　　既然这次事件有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秀，池非迟也就联系了之前给自己和警方提供线索的两名记者、让两人带人过来直播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秀。

　　虽然两名记者之前已经得到了警方给的先手情报，这已经让两人在自家报社里立了大功，就算池非迟不通知两人过来直播，也不算失信于人，但让两人来直播推理秀不会给池非迟带来什么损失，还能让毛利小五郎涨涨名气，池非迟也乐意再送两人一份功劳。

　　另外，池非迟还打电话通知了万波幸太。

　　这一次万波幸太的报社同事帮忙找到了重要证人，池非迟就当万波幸太给自己和警方提供了重要线索，同样给了万波幸太一个现场直播权，而警方考虑到万波幸太和报社同事确实帮了大忙，也没有反对。

　　三家报社的人得到消息后就飞快赶到了现场，各自找了一个角落支起直播摄像机，默默盘算着这场直播能给报社带来的关注度、能给自己带来的奖金和报社地位，在心里赞美池非迟大方又慷慨。

　　咚咚啪六助的心情却不像报社记者这么愉快，进门看到角落里有摄像机和报社记者，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很快又装出一头雾水的模样，看着目暮十三问道，“警官，你让我过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还有这里的这些人……”

　　在咚咚啪六助进门后，角落里的摄像师就调整了一下镜头，让咚咚啪六助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

　　池非迟带着灰原哀往旁边移了两步，避开了镜头，发现角落里的记者们朝自己歉意笑了笑，对记者们平静地点了点头，右手背到身后，轻轻拍了拍躲在自己身后的柯南的头顶。

　　名侦探，开始干活了！

　　这一场推理秀，记者们的人情归他、破案的名气归毛利老师、推理的活归柯南、结案率归搜查一课、收视率归三家报社，除了咚咚啪六助，在场的大家都能得到好处，五赢。

　　“咚咚啪先生，是毛利老弟让我联系你过来的，”目暮十三正色对咚咚啪六助道，“他接下来会向我们揭露杀死天藤先生的凶手是谁！”

　　咚咚啪六助看向逆光坐在房间正中、始终没有抬眼看自己的毛利小五郎，感觉毛利小五郎脸上的阴影让那张脸变得格外威严，心里更慌了，“是、是这样吗？”

　　“没错……”

　　柯南藏在池非迟身后用变声器说着话，声音通过粘在毛利小五郎衣领上的纽扣型扩音器传出。

　　“关于艺人经纪公司社长天藤英树先生被害一案，就由我来说明背后的真相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柯南说出凶手是咚咚啪六助，并向警方说明了咚咚啪六助的作案过程。

　　今天上午八点，天藤英树到便利店买早饭，在便利店里加热了便当、并且给杯面加了热水，回到住所后，就把早饭吃掉。

　　上午九点左右，咚咚啪六助到了这里，用路上带过来的钢管打死了天藤英树，把钢管放到后门处，然后离开这里，赶回曙町。

　　上午十点左右，咚咚啪六助赶到了须田画室，把蛋糕和画集交给须田泉，让须田泉确认自己的抵达时间。

　　这个时候，须田泉家里挂钟所显示的时间是九点，这是因为咚咚啪六助昨天晚上潜入了须田泉的画室，偷偷把挂钟时间调慢了一个小时。

　　须田泉的画室不会锁上门窗，很容易就能潜入进去，而且须田泉平时不使用手机、电视，确认时间全靠挂在墙上的那个时钟，同时须田泉没有什么朋友，不会有人登门拜访须田泉而发现挂钟时间错误，所以须田泉是一个很好的证人。

　　只要咚咚啪六助提前调慢挂钟时间，须田泉就会把咚咚啪六助到访的十点当做九点。

　　当然，咚咚啪六助在上午十点拜访须田泉的时候，提前在给须田泉带去的蛋糕里放了安眠药，须田泉在吃下蛋糕之后就睡着了，而咚咚啪六助就趁此机会把挂钟的指针调回到正确位置。

　　再之后，咚咚啪六助离开了须田画室，坐电车到米花町，到了天藤英树的住处，用屋里的球棒击打了天藤英树尸体的头部，之后又离开天藤英树的住处，在路上用公共电话打电话通知记者过来，再到附近的警察值班处自首。

　　咚咚啪六助这么做，就是想先让警方把自己当成杀人凶手，等警方找到后门的钢管、查清死者的死亡时间后，再让警方调查出他提前准备好的不在场证明，借警方的调查来洗清自身嫌疑，这样一来，就可以利用自首的这段经历，让其他人陷入‘他不怕承担杀人带来的后果，如果是他杀的人，他没理由不承认’的思维误区，让警方不那么容易怀疑到他头上。

　　同时，咚咚啪六助还想利用这件事来炒作自己，先让媒体认为自己是凶手，将媒体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等着警方给自己洗清嫌疑，再对媒体说‘我是想报答天藤先生、保护他的名誉，所以才会把杀人罪行揽到自己身上’，让人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彻底洗白自己。

　　总体来说，这个计划实施得还算顺利，但是咚咚啪六助在杀完人赶回曙町、带着蛋糕和画集去拜访须田泉的路上，遇到了那个小钢珠店的员工。

　　那个员工可以确定自己是在上午十点遇到咚咚啪六助，结合咚咚啪六助当时身上还带着准备还给须田泉的画册，就能证明咚咚啪六助去拜访须田泉的时间应该是十点、而不是九点。

　　一开始，咚咚啪六助还狡辩自己没有遇到小钢珠店员工、是对方看错了，但很快，柯南就给出了提醒——

　　在小钢珠店员工与咚咚啪六助接触时，咚咚啪六助不小心把画集掉到了地上，那个员工帮咚咚啪六助捡起过画集，所以，那两本画集上应该有着小钢珠店店员的指纹，如果在画集上找到那个员工的指纹，就能证明那个员工确实跟咚咚啪六助见过面。

　　就在柯南用毛利小五郎的身份做出提醒时，高木涉进门走到目暮十三身旁，低声跟目暮十三说了几句话。

　　目暮十三对高木涉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脸色难看的咚咚啪六助，“就在我们过来这里之前，我们已经向那位小钢珠店店员采集了指纹，并且到须田画室找到了你归还的那两本画集，经过我们的检测和比对，那两本画集上确实找到了那个店员的指纹，咚咚啪先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第3239章 没有输家

　　咚咚啪六助脸上的慌张退去，低头默然看着地板。

　　就在其他人认为咚咚啪六助接下来会颓然认罪时，咚咚啪六助猛得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双手在身前摊开，“名侦探真是厉害啊，说的完全正确！”

　　角落里，负责直播工作的记者和摄影师都被咚咚啪六助的笑脸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咚咚啪六助。

　　池非迟、柯南、目暮十三等人见过各种各样的杀人凶手，倒是没那么惊讶。

　　“那个社长真是食古不化！”咚咚啪六助彻底撕下了面具，手舞足蹈地指责起被自己杀死的天藤英树，“明明都已经有节目邀请我去做嘉宾了，他还说什么艺人就是要表现才艺，不让我接受表演之外的工作！我们做艺人的，当然不管什么工作都要接，这样才能赚大钱，对吧？所以，我才希望他这个阻碍我的人可以消失掉！”

　　说着，咚咚啪六助又笑了起来，还对着镜头比出了剪刀手，“杀死了他，我再获得别人的尊敬！然后跟我预料中一样，我的工作就蜂拥而至了，毕竟我现在的人气极速上升，我已经是当红艺人啦！哈哈哈……”

　　池非迟看了看咚咚啪六助那张笑到有些扭曲的脸，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点。

　　这场推理秀过后，咚咚啪六助有望成为日本近年最出名的搞笑艺人，名气将会远超无数前辈与后辈……所以这场推理秀，六赢。

　　在目暮十三听得眉头紧锁时，咚咚啪六助还在笑着，做出了自己以前在节目中的招牌动作，“各位，我说的都是真的！咚咚啪，咚咚啪，从来不说谎！”

　　目暮十三忍无可忍地上前一步，怒斥出声，“你别开玩笑了！”

　　咚咚啪六助被目暮十三的脸色吓了一跳，惊慌后仰身体，然后摔倒在地。

　　“你这家伙……”目暮十三气愤地瞪着咚咚啪六助，质问道，“你把宝贵的人命当成什么了？！”

　　“是……”咚咚啪六助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目暮十三时，眼泪流出眼眶，哽咽着道，“所以我不是说了我就是犯人吗……真是对不起！呜呜呜……”

　　看到咚咚啪六助号啕大哭，三家报社的记者和摄影师面面相觑。

　　咚咚啪先生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不太对劲……

　　目暮十三看到咚咚啪六助大哭，也没有再说重话，皱了皱眉，“高木，千叶，带咚咚啪先生回警视厅吧！”

　　由于咚咚啪六助的情绪不是很稳定，目暮十三谨慎地让两个部下一起去搀扶咚咚啪六助。

　　高木涉、千叶和伸也明白目暮十三的意思，相视一眼，一起上前扶起了咚咚啪六助。

　　警方带着咚咚啪六助离开房间时，三家报社的记者立刻示意摄影师跟上去，自己跟池非迟匆忙打了个招呼后，也快步追上了被警察带走的咚咚啪六助。

　　“毛利先生的推理秀到此结束，现在咚咚啪先生的情绪不是很稳定……”

　　……

　　新宿区一条清净的街道上，黑色保时捷356A停在路边。

　　副驾驶座的车窗降到了最底部，伏特加一手搭在车窗边，一手拿着平板电脑，观看着命名为‘毛利小五郎推理秀：天藤社长死亡事件大揭秘’的直播，见镜头追随着咚咚啪六助离开，出声感慨道，“推理还真是厉害啊，那个名侦探毛利小五郎……难怪拉克会那么重视他！”

　　“哼……”琴酒坐在一旁，用手机编辑着邮件，冷哼出声，“棘手的不是毛利小五郎这个人，如果只是一个毛利小五郎，我们可以随时把他解决掉，但如果他在背后还跟一些麻烦的家伙有牵扯，那我们就要谨慎一些了……”

　　“麻烦的家伙？”伏特加惊讶转头问道，“大哥，你是说什么人啊？”

　　“说不准，有可能是日本警察，也有可能是偷偷跑到日本的那些FBI……”琴酒把编辑好的邮件发送出去，“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伏特加不确定琴酒是真的没有头绪、还是不愿意多说，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乐观道，“拉克和波本都盯着那位名侦探，只要对方露出马脚，他们一定会马上就发现的吧。”

　　“说到波本……”琴酒看着手机上‘发送成功’的提示，目光沉冷道，“他和贝尔摩德说过、雪莉已经和那节列车车厢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事后一直没有听说警方在附近找到了人体组织碎片，这种死亡还真是让人难以确认……”

　　“是啊，贝尔摩德在那节车厢里放了很多炸弹，据说车厢有很多地方都被爆炸给撕裂了，车厢前端完全变形，被炸飞的零件飞得到处都是，不仅掉落在桥下的河里、掉落在车厢爆炸时所在桥面上，甚至还有人在附近树林里捡到过漆黑变形的金属块，”伏特加回忆着自己了解到的爆炸后续信息，总结道，“要是当时有人在车厢里面，一定早就被炸成难以分辨的残渣碎屑，不知道跟着那些零件飞到哪里去了。”

　　……

　　米花町，米花站附近的公寓大楼。

　　在警方和记者离开后，临时问话室里只剩下池非迟、灰原哀、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四人，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柯南站在昏睡的毛利小五郎身前，伸手取下了毛利小五郎衣领上的钮扣型扩音器，“咚咚啪先生刚才又笑又哭，情绪看上去很不稳定，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情绪失控了，还是故意表现得精神异常、想用这种方法来减轻处罚。”

　　“根据日本刑法第39条，心神丧失者可以免除刑罚，心神衰弱者可以减轻处罚，”池非迟察觉手机振动，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查看着手机上刚收到的新邮件，“虽然咚咚啪先生昨晚就潜入须田画室为杀人计划做准备，是有预谋地杀人，而且今天作案时他明显一直按照计划行动，可以证明他在作案时不处于心神丧失状态，但他确实可以说自己近期精神状态异常、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想法，只要鉴定医师判断他有心神衰弱的迹象，那么检察官和法官也会考虑减轻处罚，最终结果还要看鉴定医师的结论、和法官的决定。”

　　“如果他近期处于心神衰弱状态，那应该有会他到精神科看医生的问诊记录，就算他说自己不愿意去看医生、没有去过精神科，警方也会找他周围的人了解情况，综合评估他在作案时的精神状况，”柯南认真分析道，“再加上鉴定医师也会对他的精神进行评估，我想检察官和法官没那么容易被蒙骗过去。”

第3240章 恐怖游戏

　　池非迟看完新邮件之后，把手机收了起来，“被蒙骗过去也没关系，如果鉴定医师认为他作案时心神衰弱，他确实可以减轻处罚，但他要接受治疗、每天服药。”

　　灰原哀想到池非迟对服用药物的抗拒，心里有些好笑，“不是每个人都会害怕吃药吧？如果有人认为服药一两年换取减刑三五年很值得呢？”

　　“那样法官也会尊重对方的选择，”池非迟道，“服用一些精神疾病药物后，用药的人能够变得平静，有利于犯人冷静下来反思自己，配合上思想教育，时间久了，犯人心里的戾气说不定就少了，这样也能有效预防犯人再次犯罪。”

　　之前在追思会上，他用‘我是蛇精病、我可以换走你们两个还不用死’这种话来吓唬过贝尔摩德，他也有那个条件。

　　首先，他之前就有过精神异常的诊断，虽然他没有攻击人的前科，医生也评估他主动攻击他人的可能性不大，不然也不会放任他到外面活动，但他有精神分裂症等多种精神疾病，受到刺激后，确实有心神丧失、失去理智攻击他人的可能。

　　其次，他跟贝尔摩德在那之前并没有交集，至少警方能够调查出来的情况是这样，他和贝尔摩德没有恩怨，也就不存在情杀、仇杀等可能，而他事先没有调查过追思会宾客名单的行为，无法预见自己会在追思会上遇到贝尔摩德，所以他并没有提前预谋作案的迹象。

　　两个原因叠加，就算他当时毒死了贝尔摩德，他也可以说自己被贝尔摩德的语言或者行为刺激到、无法辨认自己的行为会给贝尔摩德带来多大伤害，至于他的毒药是哪里来的……他可以说自己是从匹斯可身上拿到的，直接把匹斯可拖下水，把匹斯可顺手带走。

　　如果要用心神丧失、心神衰弱来脱罪，他比咚咚啪六助更有优势，甚至有可能直接被判定为‘心神丧失’，不需要面临刑事处罚，只需要接受管理严格的治疗。

　　但当时他只是吓唬贝尔摩德，心里并没有真的想用这种办法来二换一。

　　他在青山第四医院接受过治疗、知道接受治疗未必比进监狱轻松，只要形势没有严峻到极点，他并不愿意当众行凶、再利用这种办法逃脱处罚。

　　对于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来说，精神疾病药物是可以控制自己病情、帮助自己缓解痛苦和回归正常生活的好东西，但是对于没有精神疾病的人来说，服用那些药物不仅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自身还要承受副作用和长期服用药物给身体带来的影响。

　　不管是什么药物，长期服用都会给人体带来损伤，即便是副作用很小的感冒药，长期服用也可能会影响肠胃功能、肝功能或者身体其他功能，健康的人连续吃上一年感冒药，身体也是要出问题的。

　　如果咚咚啪六助本身的精神状态确实有问题，那利用心神衰弱来申请减轻处罚是值得的，但如果咚咚啪六助没有什么毛病，计算得失时，就要把长期服药给身体的损耗计算在内，这样装疯卖傻来减轻处罚一点都不划算。

　　其实‘我是精神病’这张牌，只能当做一张用来展示在外的副牌，单出并没有那么值当，最好还是带有‘权势’之类的隐藏主牌。

　　柯南没有想那么多，不过对于池非迟口中说出的观点还是认可的，笑着点了点头，“也对，法律存在的意义不仅是惩罚错误，最重要的还是预防犯罪，只要可以降低犯人再次作案的可能，法官应该也很愿意让犯人去接受治疗吧！”

　　傍晚的夕阳照进了室内。

　　毛利小五郎睁开眼睛，睡意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左右看了看，“目暮警官不是打电话让我到这里来吗？难道他还没到吗？”

　　柯南见毛利小五郎醒了，笑着往门外走去，“目暮警官他们已经来过了哦，但现在事件已经结束了，他们又都走了！”

　　池非迟带着灰原哀出门前，给了毛利小五郎一点提示，“老师刚才的推理秀很精彩。”

　　“咦？我又在睡觉的时候解决了一起事件吗？”毛利小五郎一脸茫然地指着自己，很快高兴起来，注意到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连忙站起身追出门，“喂喂，你们等等我啊！”

　　回去的路上，毛利小五郎给毛利兰打了电话，池非迟也打电话联系了越水七槻。

　　打完电话之后，双方交换了一下信息。

　　“小兰说她要跟英理去外面吃饭，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毛利小五郎半月眼道，“不过我才不想见到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呢，所以我直接拒绝了她，她让我带柯南小鬼到外面随便打发一顿！”

　　“越水今天接到了一个委托，还在外面调查，她说她会在外面随便吃一点，晚上再回去，”池非迟低头看向灰原哀，“让我和小哀自己解决晚饭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