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上) 第1026章

　　小伙伴肯定是在进门后才受伤的，这一点可以肯定，那他们进门时听到的动静，很可能就是行凶的人用机关制造出来的，当时人还在屋里，伺机准备行凶。

　　那么，人很可能现在也在屋里，他不怀疑离池非迟最近的及川武赖还怀疑谁？

　　而且及川武赖衣服上有血，或许是抱起神原晴仁时留下的，但还是很可疑。

　　再加上非赤刚才冲着及川武赖张嘴，看起来相当暴躁。

　　在黑暗中，池非迟或许看不清袭击自己的是谁，但动物嗅觉敏锐，蛇还有热眼探测，非赤通人性，锁定攻击自己主人的人并露出攻击意图也很正常。

　　当然，也有可能是神原晴仁自导自演，摸黑袭击了池非迟又把自己电晕，假装成受害者，神原晴仁跟池非迟似乎是旧识，说不定有什么动机促使神原晴仁冒险，而非赤当时表露攻击意图，针对的也可能是及川武赖身前地上的神原晴仁。

　　反正这两个人都有嫌疑，一个人都别想出去销毁证据！

　　及川武赖心里有些慌，不过还是淡定地说了放医疗包的位置，让柯南去拿。

　　毛利小五郎也有所怀疑，正色问道，“及川先生，当时你离非迟和老先生最近，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当时我们在窗户前查看，你却在门口附近呢？”

　　“我闻到了血腥味，还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及川武赖缓了缓心跳，让自己看起来别慌张，对，当时一片漆黑，不可能有人看到是他动的手，他只要装出有另外的人在场就行了，“因为我岳父一直没有发出声音，我很担心，就顺着声音和血腥味往这边来，当时被我岳父绊了一下，跪倒在地，正摸索着是什么东西绊到了我，你们手电筒的光线就照了过来，看到我岳父满脸的血，我还以为是我岳父被什么人给伤到了，没想到受伤的是靠在墙边的池先生。”

　　“这么说也对啊，”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中森银三，“如果是及川先生行凶，那他应该知道自己伤的是谁，不会误以为老先生遇害了……”

　　池非迟用空出的左手拿烟，咬住。

　　他觉得要是他哪天死了，也别指望他家老师能一下子锁定嫌疑人……

　　灰原哀陪在池非迟身旁，出声道，“也有可能他原本打算杀的是老先生，不过不小心伤到了非迟哥。”

　　“不过非迟哥为什么……”毛利兰转头看池非迟，看到池非迟嘴里叼的烟，有点懵，“会在这里？”

　　“我看到了亮光。”池非迟道。

　　毛利小五郎一看池非迟还打算抽烟，顿时一头黑线，看来他家徒弟伤得是真不重……才怪！

　　流了那么血，还有心情抽烟？

　　“你小子能不能收敛一点，这可是现场！”

　　“抱歉，忘了。”

　　池非迟又抬左手，拿下烟放回口袋，右手没动，得按压伤口下方。

　　他下意识地觉得没死人就不算案发现场，自己受伤的现场那更不算了，忘了得保护现场。

　　毛利小五郎嘴角一抽，“那么，你说的亮光是什么？”

　　柯南担心错过什么线索，跑得很快，去旁边房间迅速拿了医疗包回来，拎着医疗包跑进门，“什么亮光？”

　　“非迟哥说他过来这边，是因为看到了亮光。”毛利兰解释道。

　　“手机，”池非迟看了看被丢在角落的手机，没再靠墙，走向一旁的桌子，“当时神川先生躺在地上，手机就在他衣领上，我刚打算拿起来看看，伸手时不小心把手机碰掉了，之后就被刀子刺了。”

　　他预知神川晴仁会被杀这一点解释不清，很可能被当成蛇精病，那他所有的证词就不足以取信了。

　　而抛开预知，他也只能这么说。

　　“手机？”毛利小五郎疑惑走过去，拿出手帕，蹲下身捡起手机。

　　柯南把医疗包放在桌上，也跟了过去。

　　及川武赖心跳瞬间加速，差点没夺门而出。

　　“上面好像有未接来电，”毛利小五郎检查着手机，“只要重拨一下……”

　　“叮铃铃……”

　　及川武赖身上的手机响了，面对其他人盯过来的视线，忙拿出手机道，“我是打过电话给我岳父，不过那是撞门的时候，因为太担心他的情况，想确认他在不在里面，之后也没来得及挂断……”

　　他们撞门，到他们进门，也就是十多秒的时间，他相信当时不会有人注意到撞门时几点几分几秒，那他这么说也说得过去。

　　对，稳住，不慌。

　　“那会不会是老先生准备接电话的时候，歹徒用电击枪把他电晕了，之后手机就掉落在他衣领上方，而我们又正好撞开了门进门，被窗户前的动静吸引，埋伏在这里的歹徒趁机袭击了走到老先生身边的非迟，再趁乱逃走？”

　　毛利小五郎不愧是犯人的好朋友，立刻帮及川武赖圆场。

　　“这里的天花板是被撬开了……”中森银三站在一块被撬开的天花板下方，仰头看着，“上方好像连通了通风管道，大小足够一个成年男性通过，不过我们进门再到非迟受伤，大概也就是半分钟的时间，歹徒想刺伤非迟后跑过来，再从这里逃走，时间好像不够吧？”

　　“那会不会因为我们当时注意力都在我岳父这里，之后又看到池先生受伤，歹徒趁着我们惊讶的时候，摸黑从哪里翻上去了？”及川武赖加入调查组，试着误导其他人。

　　毛利小五郎思索着，“那至少有一分钟时间，对于其他人来说不够，但对于怪盗基德来说，绝对够了……”

　　“怪盗基德没有理由袭击非迟吧？”中森银三难得为怪盗基德说话，“那家伙一般也不会伤人啊。”

　　“说不定是因为非迟以前破坏过他的行动呢？”毛利小五郎看向那边自己处理伤口的池非迟，“如果当时没有基德潜伏在场，那幅画也不可能消失，对吧？”

　　柯南走到池非迟身旁，皱眉思索着。

　　他不觉得怪盗基德是那种被破坏行动就拿刀捅人的人，不然他早就被捅死了，但那幅画的消失确实说不通……

第1359章 还真是方便？

　　一旁，池非迟已经松开了按伤口附近的右手，拉开外套拉链，用剪子剪开了伤口附近的衬衫布料。

　　“布料已经有点粘黏在伤口上了，”灰原哀翻着医疗箱，准备找碘酒之类的东西，先把黏起来的血初步清理一下，“不过主要是因为有的血液干涸，黏在一起，用……”

　　池非迟已经揭下了布料，“不用浪费时间，血也还没完全止住，黏得不是很严重。”

　　灰原哀停住了，无语看池非迟，“你不觉得疼吗？”

　　池非迟想了想，“还好。”

　　他觉得被采集造血干细胞的感受更难受一点，血液被抽出来、流经机器又输进体内，整个人像血液循环机器的一部分一样，手发麻发酸，手臂不时还有点不太明显的疼痛。

　　相比起来，这种疼痛反倒畅快得多，他也比较能习惯。

　　至少疼得直接干脆，而且疼着疼着，就……有点麻了。

　　灰原哀无奈，看在池非迟受伤的份上，没有再吐槽池非迟，拿碘酒帮忙清理伤口附近的血迹，又观察伤口情况，“从肋骨间穿过去了？”

　　“没伤到内脏，”池非迟低头看着受伤的地方，慢慢凝固的血块帮忙止了不少血，灰原哀也没急着清理伤口上的血，一片血污中有皮肉外翻的创口，看起来是比较吓人，“可能需要进行缝合，不缝合会恢复得慢一点。”

　　灰原哀半月眼，她要阻止她家哥哥‘可以不缝’这个愚蠢的想法，“容易撕扯到伤口，容易反复出血，还不利于清理，增加伤口感染的几率……”

　　“那缝一下。”

　　池非迟用右手翻着医疗箱，大概是这里比较偏远，医疗包很大，东西也多，他还真就在外伤那一堆用品里，找到了医疗缝合用的线和针。

　　灰原哀又仔细看了一下伤口的位置和深度，心里对池非迟受的伤大概有底了，最多是刀尖刺进肋骨下一点，看位置，也确实不太可能伤在器脏，见池非迟似乎没考虑麻醉，汗了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等等，我这里有局部麻醉喷雾，和博士前段时间研究出来的，我出门就带上了……”

　　“还没人用过？”

　　“确实没有，只在小白鼠身上实验过，你是第一个使用的人类，所以我会多用一点，免得麻醉效果没那么好、你一会儿缝合起来疼，不过别担心，不会对身体有损害，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引起不良反应……”

　　一般？

　　池非迟觉得这个词不太好，不过就算是往伤口上抹毒液，他身体的抗体也能扛住，他反而是比较担心这种麻醉喷雾麻醉不了他。

　　以前切手臂研究骨头时，他给自己注射的麻醉量就比正常麻醉量多出好多倍，那才没有太过疼痛。

　　柯南正在旁边捡凶器看、捡电击器看，抬头见这两人还真就开始清理伤口、动手缝合，嘴角微微一抽。

　　一个外科医生和一个药师在一起，还真是……方、方便？

　　“怎么样？这个量绝对够了吧？”

　　灰原哀等池非迟开始动手缝合，就在一旁眼巴巴地看，就差没拿小本本记录……不对，是已经拿出小本本和笔了。

　　池非迟低头缝着线，觉得还是实话实说，以免误导灰原哀，“我对麻醉抗性比较强。”

　　灰原哀愣了一下，看着池非迟的平静脸，“还会疼吗？”

　　“有点。”池非迟没有直接说对他几乎没用，对他可能效果没那么好，不过对其他人应该是挺好使的，至少他之前切开手臂研究骨头时，用的麻醉量比正常人多了很多倍，而照灰原哀所说，这一次用量只是比正常用量多出10％，能降低疼痛程度，麻醉效果已经很好了。

　　灰原哀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疼就不要直接说，我带了一瓶，又不是不够……那要不要再加点？”

　　“不用，我这是体质的原因，就算再加，效果也差不多，对其他人的用量其实还可以再小一点……”池非迟还在缝合，“那点疼不会影响我缝合，也快缝合完了。”

　　灰原哀原本还无语着，不过仔细一看池非迟缝合的伤口确实平整好看，有些意外，“缝合得比我强多了……”

　　既然池非迟能自己缝得这么好，那应该也不是太疼了吧？

　　“超过95％的外科医生，”池非迟对原意识体练出来的这一手缝合手艺，还是相当有信心且自豪的，“不管兽医外科还是人类医学外科。”

　　灰原哀不由赞同点头，“是没有夸张，结也打得很好。”

　　毛利兰帮忙拿着绷带、消炎药、剪子等东西，呆呆站在一旁。

　　她是不是该惊叹非迟哥动手能力超强？

　　还有，站在这里，她总觉得一直紧张的自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

　　在这种远离都市的深山老林里，最麻烦的就是有个什么病症需要医生。

　　要等救护车，估计还不如自己想办法自救或者直接躺平等死。

　　毛利小五郎和中森银三研究了半天‘怪盗基德’作案的可能性，救护车才一路狂飙赶到，惊动了外面蹲守、准备拍一拍怪盗基德身影的记者。

　　一看是救护车，记者们倒也没堵路，让医护人员一路通行，带着担架直奔二楼。

　　“打扰了！”

　　带头的医生也没废话，发现人都汇聚在二楼房间，进门之后就打量四周，急切问道，“伤者在哪里？”

　　现场有点惊人，一个老先生倒在地上，脸上还有血迹，身旁的地上也是，那边座椅上的年轻人胸口处似乎也还缠着绷带。

　　毛利小五郎回头，见两个医生一副准备给神原晴仁收尸的架势，忙道，“老先生只是晕过去了，身上的血是非迟……咦？非迟，你这么快就把伤处理好了吗？”

　　“已经不算快了。”池非迟很直白道。

　　医护人员不太放心，还是帮忙检查了一下。

　　毛利小五郎和中森银三也没再盯着天花板上的大洞看，上前关心情况。

　　“怎么样？”

　　“老先生确实没受伤，只是晕过去了，不确定有没有惊吓过度，如果方便的话，之后还是请带他到医院检查一下，不过你们就让他在地上躺着吗？最近天气还是有些凉，要是这个年纪的老人惊吓过度，再受凉的话，有可能得重感冒的……”

　　两人：“……”

　　咳，那什么……

　　他们只觉得这个案子疑问太多，忘了把神原先生扶到别的地方休息。

　　帮忙检查的医生迟疑了一下，“是不方便破坏现场吗？”

　　“不、不是，”毛利小五郎一汗，他得替警察说句话，警察可没那么残忍，“那个……我们是担心他有什么内伤，所以没敢乱动……哈哈哈……”

　　中森银三也连忙点头，虽然命案、保护现场这些事大多都是目暮十三那边的，但他也不能让人误会他们警察，“是，是，我们就等你们过来查看一下受伤情况呢！”

　　“抱歉，路程有点远，我们已经尽快赶过来了，不过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医生信了，一脸歉意地道歉，又建议道，“那我们扶老先生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吧。”

　　中森银三连忙叫两个人去守着，目前搜查一课的人还没到，他就帮忙盯盯人、保护一下现场不被人恶意破坏。

　　虽然那个小鬼趁着他们不注意，跑过来跑过去，好像也保护不了多好，但这可不怪他，他在盯现场方面，还是不如其他课那么敏感，再加上这次没有死人、也没有人重伤，他大意了。

　　真是的，早知道就该把人都轰出去，他绝对是被毛利带坏了，居然跟着在现场瞎转悠……

　　毛利小五郎还不知道中森银三在心里疯狂甩锅给他，关切地看向自己徒弟那边。

　　这次真正受伤的可是自家徒弟，这小子又特别能忍，虽然看上去死不了、他多少也松了口气，但还是比较担心情况不好……

　　“还好避开了心脏，在靠外的位置，看样子刺得不算太深，刀口往外侧去的，确实不可能伤到内脏，不过还真是危险啊，这个位置跟心脏部位平行，还是很靠近心脏的，没有伤到心脏或者大动脉之类的重要血管，很值得庆幸了，”蹲在池非迟身旁的中年男人看着缝合好的伤，松了口气，“不过目前来看是没什么大碍，以您缝合的水平来看，是很优秀的外科医生吧？如果已经经过步骤严格的外伤处理，那也不太可能会出现感染问题……”

　　毛利小五郎侧目，差一点心脏中刀？之前情况这么险吗？

　　“不好意思，还让您把包扎好的绷带拆开，”中年医生站起身，见灰原哀没用拆开的旧绷带，又去翻未拆封的防菌纱布，心里不由感慨，看看，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连家属的卫生意识都这么强，看到池非迟伤口恰到好处的缝合线痕迹，又忍不住感慨一句，“您的外伤缝合水平是真的厉害！”

　　毛利小五郎总觉得到自己徒弟这里，画风就有点不对了，一个个逮着缝合夸是怎么回事，而且他也比较担心自家徒弟来一句‘我是专业兽医’、让医生脑子发懵，上前问道，“医生，那他的伤是没事了，对吧？”

　　“好好休养，不会有事的，这伤口的缝合……”中年医生发觉其他人一头黑线地盯着他，没再夸下去，推了推眼镜，觉得有必要替自己解释一下，“如果伤口缝合得好，缝合线不至于太紧，能降低缝合后和伤口恢复期间带来的痛苦，同时，也不会因为缝合线太松或者伤口创面接触不佳而导致愈合速度缓慢，也就是说，缝合得好的创口，愈合速度会比缝合得不好的创口快，而且后期在对伤口进行清洗、上药过程中，也会护理得比较到位，不用太担心因处理不到位导致伤口感染，另外，只要不是容易瘢痕增生的体质，在伤口痊愈之后，缝合得好不好，也会决定伤疤看起来是否显眼，对于一些年轻人面部、颈部、手部的伤口缝合，我们都会尽量让缝合水平高的医生来，这样可以让她们以后减少生活中因伤口带来的一些负面情绪影响……”

第1360章 黑羽快斗：挺冤的

　　医生说着，又看了看池非迟的缝合伤，“我很少见到这么好的外伤缝合处理，所以才忍不住再三感慨，其实我们医院也很缺缝合水平高的医生……”

　　“他是动物医学专业的！”毛利小五郎一头黑线道。

　　拦不住了，那就由他来揭穿这个难以启齿的真相吧！

　　中年医生愣了愣，不知道是因为被毛利小五郎突然提高的嗓门镇住了，还是因为‘池非迟是兽医’这个事实而发愣。

　　池非迟看着中年医生，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很多动物的自制力不如人类，在疼痛时容易舔舐伤口或者自身攻击性增强，为了让动物在痊愈过程中少发脾气，也为了防止宠物主人之后因帮护理伤口不佳而导致伤口恶化，我们在缝合的时候，会尽量处理得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