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希儿,开局艺考落榜 第100章

作者:暗锁の饭卡

  “向她提供援助,资金、武器、情报,都可以。”

  “但要让她明白,这份援助不是没有代价的,我们要的,是她的行动必须符合我们的战略节奏。”

  “我需要这团火在我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点燃烧,而不是过早地失控,或者被其他人轻易扑灭。”

  “这……会不会太危险了?”塞拉菲娜的语气有些担忧,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这个计划的复杂性。

  “爱布拉娜是个聪明人,她也在寻找破局的力量。”

  “我们就是她唯一的选择,你要做的,就是让她相信这一点。”莱西回答道。

  说完之后,莱西看向了莱尼娅与梅克伦。

  “两位,我希望你们能够分析出维多利亚的经济体系构成,我要知道他们的金融命脉在哪里,最脆弱的环节是什么。”

  “他们的股市、他们的银行、他们的贸易路线……在必要的时候,我要能一刀切断他们的大动脉,制造一场比军事入侵更具破坏力的混乱。”

  莱尼娅与梅克伦点头应下。

  最后,莱西向泰勒交代道:“未来三年间不会有大型的军事行动,但军事训练方面不能懈怠。”

  “叙拉古、卡西米尔,莱塔尼亚,三方军队如何协调作战,这是你需要解决的问题。”

  “科学院方面,你也盯紧一点,有新式装备研发完成,需要立刻能够投入并使用。”

  泰勒拍着胸脯说保证完成任务。

  ……

神圣莱塔尼亚帝国:第一百二十章:“灰礼帽” 萨福克爵士

  伦蒂尼姆的雨,就像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妇人,没有停歇的意思。

  细密的雨丝混杂着煤烟的焦糊味,将整座城市浸泡在一种灰蒙蒙的,令人提不起精神的色调里。

  萨福克爵士,本名贝林厄姆,此刻正站在一处屋檐下,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拭着他心爱的灰色礼帽边缘沾上的水珠。

  帽子是灰礼帽的灵魂,哪怕是蹩脚的诗人,也对此有种近乎偏执的执着。

  “哦,这该死的雾,该死的雨。”他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低声抱怨。

  仿佛不是在执行任务,而是在排练一出无人欣赏的悲剧一样。

  “你们联手扼杀了诗歌的韵律,正如这城市的阴霾,扼杀了人们心中最后一点浪漫。”

  他身边的助手,一个沉默寡言,代号“乌鸦”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年轻人不懂诗歌,他只知道,自从跟着这位传说中的萨福克爵士行动以来,他听到的抱怨比听到的命令要多得多。

  “爵士,目标出现了。”乌鸦低声说道。

  萨福克立刻停止了咏叹。

  他那双看似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微微眯起,透过雨幕,望向街角那家名为“海妖之歌”的酒馆。

  一个穿着码头工人服装,却有着一双与粗布衣衫格格不入的精明眼神的男人,正推门而出。

  他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拉低帽檐,快步拐进了旁边一条狭窄的巷子。

  “瞧,我们的小鱼要去找他的妈妈了。”萨福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黑色风衣领口,对乌鸦使了个眼色。

  “跟上,孩子。”

  乌鸦点点头,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巷口的阴影里。

  萨福克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夸张,像个喝醉了酒的绅士,手里还把玩着一把没有打开的雨伞,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任何一个路过的巡警,最多只会把他当成又一个刚刚输光了钱的倒霉蛋。

  这条巷子有着伦蒂尼姆平民区典型的模样,狭窄、肮脏,两侧是高耸的仓库墙壁,墙皮剥落,露出暗红色的砖块,上面爬满了湿滑的青苔。

  周围弥漫着腥气、劣质酒精和霉菌混合的恶心气味。

  目标在前面七拐八绕,显然是在确认自己没有被跟踪。

  萨福克和乌鸦配合默契,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始终与猎物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

  最终,那个码头工人在一座废弃仓库的后门前停了下来。

  他富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停顿片刻,又敲了两下。

  沉重的铁门发出吱呀的声,开了一道缝,他侧身闪了进去。

  萨福克停下脚步,靠在对面的墙上,用雨伞的尖头无聊地戳着地上的积水。

  “耐心,是诗人最好的伙伴,仅次于美酒和灵感。”

  大约十分钟后,仓库里隐约传来了争吵声,声音不大,但很激烈。

  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萨福克和乌鸦对视一眼。

  情况有变。

  “看来我们的小鱼被妈妈一口吞了。”萨福克脸上的戏谑消失了。

  他将雨伞收起,挂在手臂上,右手不经意地滑入风衣口袋,握住了那柄折叠军刀的刀柄。

  “我先进去,你守住后门,防止有漏网之鱼。”萨福克压低声音。

  “如果五分钟后我没出来,或者你听到三声短促的口哨,立刻撤退,把消息带回给公爵大人。”

  “明白吗?”

  乌鸦郑重地点了点头。

  萨福克不再多言,他的身体像一只狸猫,轻盈地贴着墙壁移动到仓库后门。

  门没有锁死,只是虚掩着。

  他侧耳倾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雨点敲打在铁皮屋顶上的单调声响。

  他缓缓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仓库内部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光从屋顶的破洞里射进来,在空气中划出几道看得见的光柱。

  地上躺着三具尸体,其中一个正是他们跟踪的码头工人,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割痕,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另外两个是穿着考究的商人模样,像是接头的人。

  而在仓库中央,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门口,正在一个打开的货箱里翻找着什么。

  他穿着一件厚重的皮质大衣,头上戴着一顶很有北方风格的毛皮帽子。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属于军人的冷酷气息。

  乌萨斯人?

  萨福克心里咯噔一下。

  这次的情报只说是本地黑帮与走私贩的交易,怎么会牵扯到乌萨斯?

  那个高大的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六)1鳍亦栮8, 是事。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一道狰狞的刀疤从他的左眼角一直划到下巴。

  他手里拿着一本账本,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带有浓重乌萨斯风格的军刀。

  “又来了一只小老鼠。”那乌萨斯人用生硬的维多利亚语说道,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容。

  “哦,不,先生,我只是个迷路的诗人。”

  萨福克举起双手,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为这该死的雨天写了一首诗,想找个地方避避雨,顺便找找灵感,没想到……打扰了您的雅兴。”

  乌萨斯人显然不吃这一套,他用刀指着萨福克,一步步逼近。

  “诗人?我倒要看看,你的血是不是也和你的诗一样,华而不实。”

  “我的血或许平平无奇,但我的诗……有时却能杀人。”

  萨福克话音未落,挂在他手臂上的雨伞突然弹开,但弹出的不是伞面,而是伞柄中隐藏的一蓬细密的钢针!

  这一下出其不意,乌萨斯人下意识地抬手格挡,身体也为之一滞。

  就是这个瞬间!

  萨福克的身形前冲,风衣下摆卷起。

  他不是冲向乌萨斯人,而是冲向他脚边那个装着账本的货箱。

  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杀人,而是情报。

  “找死!”

  乌萨斯人怒吼一声,手臂上的钢针被他强悍的肌肉卡住,无法深入。

  他抬起手就要把手中的军刀掷出。

  但萨福克更快。

  他一脚踢在货箱的边缘,利用反作用力改变方向,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避开了射来的军刀。

  同时,他右手一抖,那柄大型折叠军刀“唰”地一声展开,寒光凛冽。

  他没有用刀去攻击乌萨斯人,而是用刀背狠狠地磕在了旁边一个悬挂着的铁滑轮的缆绳上。

  “咣当!”

  生锈的铁滑轮带着一长串铁链,从天花板上呼啸着砸了下来,正好砸向乌萨ling肆溜七VIII侕罢月/漪-斯人所在的位置。

  乌萨斯人被迫后退闪避,萨福克则趁机俯身,一把抓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本账本,塞进怀里。

  “再见了,来自北方的朋友!希望伦蒂尼姆的雨,能洗去你身上的血腥味!”

  萨福克丢下一句俏皮话,转身就跑。

  “站住!”

  乌萨斯人暴怒,他躲开铁链,翻手从内袋中掏出一把铳,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擦着萨福克的耳边飞过。

  萨福克一个狼狈的翻滚,撞开仓库后门,冲进了雨幕之中。

  “爵士!”

  乌鸦见状,立刻从阴影中现身,准备接应。

  “计划有变!撤!”

  两人不再恋战,发足狂奔。

  身后传来乌萨斯人愤怒的咆哮和杂乱的枪声,但很快就被纵横交错的巷道和连绵的雨声所吞没。

  半小时后,在一家毫不起眼的面包店二楼的安全屋里,萨福克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脱下湿透的风衣,露出了里面被划破了一道口子的衬衫,鲜血正从手臂上渗出来。

  “爵士,您受伤了!”乌鸦拿来急救箱,表情有些担忧。

  “小伤,不足挂齿。”

  萨福克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从怀里掏出那本湿了一半的账本,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账本的封皮是上好的皮革,但已经被血污和雨水浸染。

  萨福克用特制的药水小心地处理着,让字迹重新变得清晰。

  当他翻开账本,看清里面的内容时,他脸上的轻松和戏谑彻底消失了。

  这本账本记录的,并非普通的走私货物。

  而是一批批制式军火,包括源石炸药,甚至还有几门小型迫击炮。

  出货方是一家名为“铁砧矿业”的公司,而收货方的签名,虽然潦草且经过伪装,但萨福克凭借着灰礼帽多年的训练,还是辨认出了几个关键的字母组合和签名习惯。

  那是威灵顿公爵最信任的副官之一,一个以行事隐秘著称的塔拉人。

  而那些军火的运送目的地,则指向了维多利亚南部,塔拉人聚居的沼泽和山地——深池组织最活跃的区域。

  更让萨福克感到脊背发凉的是,账本的最后一页,用一种截然不同的笔迹,潦草地记下了一个词——“Leithania”。

  这个词旁边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只眼睛。

  乌鸦看着萨福克骤变的脸色,也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