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暗锁の饭卡
残存的八艘陆行舰中,除了旗舰凛冬号,剩余的炮舰纷纷调整舰身,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远方的阵地。
“开火!”
伴随着万尼亚的大喊,大地开始剧烈地震颤。
数十门重炮同时发出怒吼,炮弹出膛。
紧接着,炮舰上的主炮也准备完毕。
橙红色的光团接二连三地射向天空,砸向萨卡兹的阵地。
第一轮炮击落地,平原上瞬间腾起数十道巨大的烟柱。
泥土、石块和不知名的碎片被抛数十米高空,爆炸的轰鸣声迟滞了片刻才滚滚而来,震得人耳膜发痛。
一名乌萨斯士兵呆呆地看着这壮观的景象,炮火的轰鸣暂时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
他看到远方的阵地在火光中被反复撕裂,那些飘扬的旗帜在第一轮炮击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干得好!”
“就这样!把他们全炸死!”
他身边的同袍挥舞着拳头,嘶哑地叫喊着。
炮击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
乌萨斯人几乎将所剩不多的弹药倾泻一空。
当炮声终于停歇,远方的阵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黑烟滚滚,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物。
“全军……突击!”
万尼亚的声音通过扩音装置,在每一个士兵的耳边炸响、
“为了帝国!为了皇帝!”
“冲进卡兹戴尔!夺回属于我们的荣耀!”
“乌拉!”
“乌拉!!”
被炮火和求生欲刺激的乌萨斯士兵们,发出了自开战以来最响亮的一次呐喊。
三十多万人的洪流,在军官的驱赶下,开始向那片焦土发起了冲锋。
盾卫顶在最前方,突击者紧随其后,扬起滚滚烟尘。
他们像一群饿疯了的野狼,扑向那看似唾手可得的猎物。
冲锋的距离并不算长,但对于这些疲惫的士兵来说,他们喘着粗气,眼中只有前方那片被炮火犁过无数遍的阵地。
然而,当第一批盾卫冲上阵地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预想中的血肉横飞,残肢断臂的惨状并未出现。
阵地里确实一片狼藉,但没有一具尸体。
被炸得四分五裂的,不是萨卡兹士兵的血肉之躯,而是一堆堆奇形怪状的土块和石块。
一些土块被捏成了简陋的人形,身上还披着破烂的布条和兽皮,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个躬身待敌的士兵。
那些被炮火撕碎的旗帜,不过是绑在长杆上的破布。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盾卫组长茫然地看着脚下一个被炸断的手臂,那分明只是一截裹着布的树枝。
“是陷阱!又是陷阱!”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
就在这时,一阵苍凉的号角声,从他们的左右两翼同时响起。
乌萨斯士兵们惊恐地向两侧望去。
他们这才发现,这片看似平坦开阔的平原,实际上布满了无数天然的沟壑与洼地,足以藏下千军万马。
喊杀声震天动地!
无数萨卡兹士兵从地底钻出一般,自左右两翼包抄而来。
他们的盔甲样式各异,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食腐者王庭的战士身上缠着灰败的布条,血魔王庭的子裔们身上伸出猩红的触手。
“敌袭!”
“注意两翼!敌袭!”
乌萨斯军队的群〤/撩迩伊〗删邬棋(九)V?II【II】阵型瞬间陷入了混乱。
他们为了追求冲锋速度,排成了狭长的锥形阵,侧翼的防御无比薄弱。
此刻就像被狠狠砸中七寸,瞬间瘫软下来。
凛冬号上,万尼亚透过观察镜,看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他脸上的肌肉疯狂地抽搐着,眼底一片死灰。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仿佛无法接受自己又一次被同样的伎俩戏耍。
“我的炮兵……我的战舰……他们怎么敢……”
“他们不是不敢,大公。”格里戈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们是算准了。”"流疑器1尔扒事>_坝
“算准了我们会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炮击上,算准了我们会不顾一切地冲锋。”
短兵相接,意味着乌萨斯最大的优势——远程火力,彻底作废。
他们的陆行舰和重炮,现在成了摆设,除非他们想连自己的士兵一起轰上天。
“不……我还有机会……”
万尼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猛地扑到指挥台前,对着炮兵指挥官咆哮。
“开火!给我开火!”
“对着交战区,无差别覆盖!我命令你开火!”
通讯器那头的炮兵指挥官沉默了片刻,果断拒绝道:“大公阁下,那里……全是我们的弟兄!”
“我不管!”万尼亚状若疯魔。
“这是命令!”
“违令者,军法处置!”
“大公,您这是要我们屠杀自己的同胞!”
“闭嘴!执行命令!”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万尼亚的权威,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战场上,乌萨斯的士兵们被两翼的萨卡兹军队分割包围。
他们习惯了阵线分明的战争,习惯了在盾卫的掩护下与敌人正面碰撞。
可现在,敌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一个萨卡兹战士都悍不畏死。
一名乌萨斯突击者刚刚用长矛刺穿了一名萨卡兹佣兵的胸膛,还没来得及拔出武器,那名萨卡兹的同伴已经从侧面扑上,用一把战斧劈开了他的脑袋。
另一边,一支盾卫小队试图组成战阵防御,但一名血魔子裔咆哮着冲了过来,他身上的触手猛地伸长,卷住了一名盾卫的脚踝,将他狠狠地拖出阵型,瞬间被数名萨卡兹淹没。
混乱,屠杀,绝望。
乌萨斯大军的崩溃,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就在乌萨斯军队的后方,也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一支与战场上任何一方都风格迥异的部队出现了。
他们人数不多,却个个身披重甲,手持大盾。
为首的那个身影,更是如同山岳一般,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那……那是什么?”一名负责殿后的乌萨斯军官声音发抖。
博卓卡斯替,不,现在是“爱国者”,他没有回答。
他举起了手中的战矛,指向前方那片混乱的战场,指向那些曾经的同胞。
他的身后,是他最忠诚的盾卫,是他从北方冻土之上带回来的最后的武装。
“为了……家园。”
……
让萨卡兹再次伟大:第两百零五章:我与战舰共存亡
战场的局势,在爱国者所率领的游击队盾卫加入后,发生了决定性的倾斜。
如果说从两翼包抄而来的萨卡兹王庭军是凶猛的狼群,那么从后方凿入的爱国者部队,就是一头势不可挡的史前巨兽。
爱国者的盾卫们以标准的乌萨斯军阵为基础,他们组成的盾墙,比帝国最精锐的盾卫方阵还要坚不可摧。
“顶住!顶住后方!”
一名乌萨斯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然而,博卓卡斯替一言不发,他迈开沉重的步伐,如同攻城锤一般,径直撞入了乌萨斯的后队。
他手中的战矛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普通的制式铠甲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一名乌萨斯百夫长鼓起勇气,带着几名帝国前锋精锐冲向爱国者,试图阻挡这头怪物的脚步。
爱国者甚至没有用矛,他只是伸出空着的左手,一把抓住百夫长的脑袋,像捏碎一个核桃一样,轻易地结束了他的生命。
剩余的精锐士兵被这野蛮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逃。
乌萨斯军队的指挥系统,在这一刻彻底瘫痪。
前方的士兵被萨卡兹王庭军分割包围,后方的部队则被爱国者的游击队无情碾碎。
首尾不能相顾,阵型彻底崩溃。
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战场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并非乌云蔽日,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压抑感笼罩了整个平原。
血魔大君杜卡雷,这位一直游离在战场边缘的王庭之主,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病态的潮红,衣袍无风自动,嘴角扬起残忍的微笑。
“真是无趣的挣扎。”他轻声说道。
“就让你们的鲜血,为这场庆典,献上最华美的礼赞吧。”
他伸出右手,五指张开。
战场上,那些刚刚阵亡的乌萨斯士兵伤口中流淌出的血液,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召唤,开始蠕动汇聚。
它们化作一条条猩红的溪流,在地面上蜿蜒流淌,最终汇聚成一片粘稠的血色湖泊。
“出来吧,我的孩子们。”
血湖中,一只只由纯粹血液构成的诡异生物猛地升起,它们扭曲着,嘶吼着,伸出蠕动的触手,扑向那些还在顽抗的乌萨斯士兵。
一名士兵被触手卷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所有的血液都被吸食殆尽。
而那根吸食了生命的触手,则变得更加粗壮。
一时间,战场化作了血魔的饕餮盛宴。
无数士兵在对这种超乎常理的力量的恐惧中彻底崩溃,他们丢下武器,四散奔逃,却被更多的血色造物拖入深渊。
与此同时,食腐者之王孽茨雷也展现出了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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