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美梦与圣杯，但从者是昔涟 第18章

　　其中最好的情况是自己正在类似幻境的地方打一场没有敌人的永不开始并永不结束的圣杯战争。

　　最坏的情况便是自己正沉浸在某个极其强大的幻境其实是致命的陷阱，而自己的本体则处于相当危险的境地下，也许只是下一秒，他就会真正死亡。

　　在这个与他穿越前的现实世界极度相似的幻境世界里，了解fate圣杯战争系列故事的他，却唯独找不到系统面板内那个叫昔涟的著，也找不到一款名字带有【昔涟】的书籍传说、影视或者游戏。

　　她，也就是自己这个系统面板里的从者，连同着某个游戏相关的一切信息都被抹去了！

　　身旁出现的某些人物的异样熟悉感更是让孟唯瑜有了不好的预感和猜测：那个幕后的操纵者也许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想要让他彻底的麻痹或者迷失于此。

　　于是他将计就计假装自己彻底的失忆，静静地观察周围事情的变化和发展，并利用各种隐蔽的机会，暗中尝试着使用【投影魔术】以及【开拓者·记忆】的回溯能力，不断投影和回溯着灰尘等几乎无法察觉的极其细小的事物，不断地提升着自己的技能等级。

　　尽管五感极为真实，然而他在偷偷地使用这两个词条的能力时却发现无论使用多少次都没有消耗！

　　这更让他坚信了这里就是幻境的事实！

　　为了不被暴露，他只能强迫自己尽量少做提升【遁剑】等级这种很容易被发现的事情。

　　当【投影魔术】被推动到20级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可以投影出某些不属于卫宫巨侠但是存在于fate中的某些宝具，比如【射杀百头】、比如【破除万物戒律之符】！

　　新的投影不再是如同之前【斩魄刀】的那种外形相似，而是附带了宝具自身特有的效果！

　　但他并没有急着尝试投影【破除万物戒律之符】立刻打破这个虚假的世界，而是继续积蓄力量，不断的练习并提高着【投影魔术】以及【开拓者·记忆】的等级。

　　孟唯瑜决定等到自己词条等级足够高或者危险暴露在他眼前时再出手，这虽然也有一定的风险，但他二十多年的前半生的经历告诉他很多人生哲理，其中有一个便是：

　　等待，并心怀希望！

　　他抓住一切能够利用的时间暗地里不被察觉的提升着【投影魔术】以及【开拓者·记忆】的等级——20级、21级、25级、35级、50级！

　　在这个能够一直维持【卫宫archer】且不消耗魔力状态的状态下，他使用投影和回溯的能力简单了很多。

　　也许到了现在，系统里词条的等级已经足够了；也许他在面对幕后的操纵者他没有反抗的力量，但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某一时刻这片幻境世界发生变化的契机！

　　终于，在地下车库的楼梯上，他等到了！

　　手机里的搜索记录在不断回溯，那是在一堆庞杂的无用信息中刻意隐瞒的词汇，那是一个个昔涟、昔涟还有昔涟！

　　它们像无法关闭的小广告一样在手机自带的浏览器网页上不断弹出，盖住了他和“塞缪尔”小姐的聊天对话……

　　而在地下停车库内，他在打扫卫生时暗中布置的某些如灰尘般轻薄的物体此刻他已无法回溯，整个地下停车库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断包裹！

　　孟唯瑜深吸一口气，一把被投影出的【破除万物戒律之符】弯折短剑被投影而出，然后在【遁剑】的加速下沿着楼梯向包裹整个地下停车库的无形事物发射！

　　在除却所有法术的一击下，怪物立刻便现出了原形，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更多的【破除万物戒律之符】被投影出来然后飞射而去，同时一层层附了魔的透明屏障将孟唯瑜严严实实的包裹！

　　如果回到圣杯中，这些手段会极其耗费魔力！

　　没有【昔涟】辅助回溯的情况下，这种级别的连续投影也只能是在卫宫巨侠十分钟体验卡状态下使用的手段！

　　不过此刻的孟唯瑜不清楚这些，他的脑海中，系统的各项数值浮现而出：

　　【御主】：孟唯瑜

　　【词条】：【域外开拓者·白色·1级（7/10）】、【贪饕的赞许·紫色·2级（1/2）】、【投影魔术·金色·50级（121/1000）】、【开拓者·记忆·金色·50级（234/1000）】、【战斗续行·紫色·1级（0/1）】、【遁剑·蓝色·15级（742/1000）】

　　【从者】：昔涟

　　【从者职介】：caster

　　【宝具】：未知（本次圣杯战争所有从者及包括亚从者在内均无法使用宝具）

　　【令咒】：0划

　　【礼装】：暂无

　　【强化等级】：？？？

　　【开拓者·记忆·金色】：使用后制造一个半径二十米能够切换两种效果的特殊领域：效果一：处于特殊领域的敌人陷入时停状态，停止所有行动。效果二：可以回溯处于自身半径二十米内附带自己【魔力】非生命体的状态；若目标为无【魔力】附着的非生命体，则范围扩大至八百米！

　　【投影魔术·红色】：1.在对相应事物和材料足够了解后，能够使用【魔力】将脑海内的非生命物体镜像物质化，依据掌握的程度最多维持10分钟。如果投影的对象附带某些特殊效果，则根据技能等级以相关信息的掌握程度获得相同的效果！

　　2.有10分钟的时间自己获得英灵【archer卫宫】巅峰状态的全部面板和能力！冷却时间为游戏内的24个系统时！

　　目前孟唯瑜依然不记得【战斗续行】因为之前时间回溯的关系，再次被重置到没有使用的状态。

　　不过没有关系，随着怪物的最后一块巴掌大的碎片彻底消散，孟唯瑜找回了所有的记忆！

　　【叮！检测到宿主清除污染触发【贪饕的赞许】，获得白色词条【怪力·1级（0/100）】】!

第39章 只需等待

　　“停停停！刚才那个‘你’投影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酒馆”内，【假面愚者】乔瓦尼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看无聊肥皂剧的悠闲状态，表现出了变现出了略显失控的震惊。

　　当圣杯内的孟唯瑜进入幻境的第二层时，起初“酒馆”里的【孟唯瑜】还能给乔瓦尼讲一讲某些翁法罗斯的人物客串了某些角色在幻境中出场，以及他自己家乡的某些风土人情。

　　但随着后面剧情逐渐变成了重复的日常，观影的体验也变得无聊起来，然后乔瓦尼便惊讶地发现【孟唯瑜】居然能给圣杯的投影不断倍速！

　　之前他就告诉我圣杯内外时间的流速是不同的，但他居然能给圣杯的投影不断倍速，他和圣杯的联系比他告诉我的紧密地多，看到这一幕的乔瓦尼心想道。

　　而地下停车库的变故如兔起鹘落般迅速发生，再加上没有减缓的倍速播放，乔瓦尼都没有看清圣杯里的孟唯瑜用【遁剑】发射了什么，怪物就一下显出了原型，然后挣扎缩小直至彻底消散。

　　“哦？”【孟唯瑜】看着他，眉头微微一挑，圣杯投放出的画面也在这一刻静止了！

　　居然就这样静止了？！乔瓦尼再一次感受到了不亚于刚才看到圣杯里失忆的孟唯瑜迅速解决掉怪物的震撼！

　　“我的意思是那个‘你’到底想到了什么法子，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把这种大部分命途行者都难以对付的怪物如此轻易地杀死了？”他还是继续问了刚刚孟唯瑜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

　　“【破除万物戒律之符】。第五次圣杯战争里caster的宝具，在我们那里它还有一个别称——【可破万法之符】！”【孟唯瑜】看着面前的【假面愚者】，他没有细说【破除万物戒律之符】的功能，而是头一次在乔瓦尼面前露出了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先失陪一会儿，乔瓦尼先生，这段时间我喝的有点多，去一趟洗手间。”【孟唯瑜】幽幽地说，他不等后者开口，便走向豪华包间角落的小门，轻轻推开然后缓缓合上。

　　圣杯投影出的匹诺康尼夜晚内，也许是之前【勘破·灭】与【伪·螺旋剑】之前发生的强烈能量对撞，天空开始下起了雨。

　　可这种模拟对象本来就是梦境的圣杯够构造之地，也会有这样的变化吗？assassin【卡芙卡】心想。

　　在孟唯瑜和caster【昔涟】在进入那四层楼高的难以名状的怪物的身体后，几乎是一下秒，那个怪物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

　　它就像失去了灵魂的空壳一样如癫痫般抽动，身体的某些部位比如人类般的手臂以及身后剃刀般的翅膀，不断膨胀然后崩溃成碎片。

　　碎片没有落地，散落在空中时它们就像是被蒸发了一般消失于无形。

　　整个过程中，它不断发出绝望的嘶吼，甚至没有精力去迁怒于附近的assassin【卡芙卡】……

　　一股温热突然出现在assassin【卡芙卡】的脸上，她伸手一摸，发现那居然是殷红的血！

　　一样的血也在她身上好几处部位出现，顷刻间便染红了风衣下白色的衣服。

　　原先在她身上附着的污染都消失了，只剩下淋漓的巨大伤口。

　　看来他俩成功了啊，assassin【卡芙卡】无奈地笑了笑。

　　这样也挺好，算得上是一个不太差的落幕，她在心里这样想着。

　　越来越多的雨滴落到【卡芙卡】的身上，打湿了她的头发、脸颊以及所有的衣服。

　　她还有些话要对他说，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来得及见到他……

　　不远处的怪物还在自顾自地挣扎，只不过它腹中的紫色晶体内，此刻已经还没有了saber【云璃】的身影。

　　一声清脆的响指后，整个圣杯的时间仿佛被静止了下来，整个世界包括那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怪物，在此刻都变成了黑白的颜色，除了assassin【卡芙卡】。

　　在她的视野里，一袭白衣、上半张脸戴着面具的年轻人再次在她的面前凭空出现。

　　“你快要死了。”年轻人面具后的眼里似乎带着一丝怜悯或者难过。

　　“嗯。”assassin【卡芙卡】看着他，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真的不考虑做我的从者吗？”年轻人摘下面具，露出和孟唯瑜一模一样的脸。

　　“不考虑。”【卡芙卡】淡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你不用摘面具我也猜到你的相貌了，但自始至终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对吗？”

　　“对。”【孟唯瑜】叹了口气，“果然，这都被你猜到了。可是在你的眼里，我又有哪一点比不上他呢？”

　　“你哪一点都比他强。”【卡芙卡】用手捂住腰腹间的伤口，“但他比你更像开拓者，你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人的感觉，你和我一样，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你是怪物，我也是怪物，怪物和怪物之间，不更应该惺惺相惜吗？”【孟唯瑜】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认真的劝说。

　　“但是早晚有一天，你会和他不死不休的，所以我不会帮你。”assassin【卡芙卡】认真地说。

　　“真是一个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答案。”【孟唯瑜】没有做任何辩解或者否认。他又打了一次响指，纱布和绷带出现在assassin【卡芙卡】身上几处最严重的伤口，它们仿佛被人为操控般，给她做了简易的包扎。

　　其实【孟唯瑜】明白这样做并没有用，如果把她看作是正版圣杯战争的从者的话，作为从者的核心——灵基与灵核因为剔除污染而残缺，受伤流血只是表象。

　　“我尊重你的选择。”许久的沉默后，【孟唯瑜】轻声说，“那就坚持等待到他回来吧，我想你们还有很多话要说。”

　　“谢谢。”assassin【卡芙卡】也低声说。

　　又一阵沉默后，这位一袭白衣的年轻人挥手向她道别，如同凭空出现般凭空消失在了【卡芙卡】的视线里。

　　时停的状态解除，雨滴如狂流般落下，assassin【卡芙卡】的手里多了一把紫红色张开的伞，是那位年轻人离别时赠与她的投影。

第40章 何物朝向死亡

　　第二层幻境内，刚刚恢复记忆的孟唯瑜正在研究脑海系统中与原本《美梦与圣杯》略有不同的、新获得的词条：

　　【怪力·1级（0/100）】：每级可提升一钧之力，可额外消耗【魔力】使自己具备超过常人的力量，最高可提升十钧之力。

　　在词条弹出的那一刻，孟唯瑜就迫不及待的点开了它，然后有点失望的发现自己抽到的词条居然只是白色。

　　但当他读完词条的所有效果后，他又觉得这个白色词条的效果并不弱，甚至非常未来可期！

　　如果练到一千级岂不是光靠被动就有千钧之力，一钧三十斤，那可是三万斤！

　　感觉在不久的将来，自己每天都要像做广播体操一样抽出固定的时间来升级技能吧。孟唯瑜一边重温着刚刚找回的记忆，一边没来由的想到。

　　场景的变化立刻让他的思绪回归现实：随着怪物被彻底打败，周围的景物开始消失，幻境开始崩溃……

　　不远处caster【昔涟】的身影也在周围破碎的景物中显现了出来，她向孟唯瑜走去，她表情平静，再次向他伸出了手：

　　“伙伴，出发吧，该离开这里了。”

　　“嗯。”孟唯瑜轻轻握住她的手，同时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们手拉手穿过了残破的、正在不断消失的世界，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濒临破碎的世界不断游曳，孟唯瑜能感觉到【昔涟】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他刚想开口，但立刻明白了过来：最开始他和【昔涟】进入的幻境是saber【云璃】的记忆碎片和圣杯污染组成的幻境，他们二人进入那个四层楼高的庞然大物身体里是在寻找并唤醒【云璃】！

　　但孟唯瑜的心很快就沉了下去，他清楚地记得【怪力】在美梦与圣杯小游戏里是云璃的专属词条！

　　他获得了这个词条，也就意味着……

　　“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要见不到你们了。”saber【云璃】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孟唯瑜猛地转头检查起刚才投影出的“后、左、右、上、下视镜”，在左侧的不远处看到了正在消散的saber【云璃】。

　　他静静地看着化作白金色光点消散的少女，之前的一场场生死战斗让前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有点希望身旁的【昔涟】能够在这个时刻开启一个适当的话题，但这位粉发紫裙的女孩看着身形即将消失的少女，居然也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只是不知她是想起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经历或者过往，亦或是同为从者间的同病相怜。

　　“再见。”沉默了片刻后，孟唯瑜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再见，希望你能离开这里。”saber【云璃】说。

　　在第二层幻境待久了，孟唯瑜这才意识到之前来到这里时【昔涟】早已将部分他的信息以【记忆】的方式，传递给了沉睡在紫色晶体中的这位少女剑士，在他苏醒后他们甚至还并肩作战过。

　　“嗯，如果我能离开这里，我会前往【朱明】仙舟，去那里见一见和你拥有相同记忆的那个云璃。”他向她郑重承诺道。

　　“替我尝一尝真正的琼实鸟串，还有，记得练一练你的剑术！”最后消散的光点中，传来少女像是普通道别的声音。

　　【昔涟】依然没有开口说话，她的表情带着明显的悲伤，她的另一只手里，虚幻透明的半月牙仪式剑绽放出强烈的光芒。

　　耀眼的光芒吞噬了视野中的一切，彻底地消弭了最后的幻境……

　　孟唯瑜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一种很久很久都没有休息的疲倦感突然袭来，但冰凉的雨滴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使他一下子瞬间清醒。

　　透明的屏障被投影而出，替他和【昔涟】遮蔽了越来越大的雨，不远处，四层楼高的怪物已然消失不见。

　　assassin【卡芙卡】呢？孟唯瑜环顾四周这一片断壁残垣，除了他和【昔涟】外，他没有在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站立着的身影。

　　握着他的白皙小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孟唯瑜顺着【昔涟】的目光望去，不远处某个废墟的背后，通过【昔涟】提供的caster对【魔力】观察的特殊视野，那里有一个【魔力】正不断消散的人形。

　　孟唯瑜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然后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斜靠在废墟上的正是assassin【卡芙卡】，她身上被可以保养的很好的衣服此刻已被大雨彻底打湿。虽然有绷带简易的包扎了伤口，她的身下的土地上是一大团暗红的血迹，她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手的不远处是一把撑着的还未收起的紫红色的伞。

　　她轻轻地睁开不久前一直是闭着的眼睛，脸色比纸张还要苍白，看到奔跑过来的孟唯瑜和【昔涟】，嘴角动了动，像是要强行挤出笑容。

　　“你来啦。”她轻声说，像是病床上的母亲终于期盼到赶过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