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旅行者天下第一
然而,这份纯净之下,却潜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如同未开锋的绝世凶器般的锐利气息。
“叮铃。”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铃音在她意识中响起。并非物理的声音,而是某种契约或印记被触动的信号。
惠那拨弄溪水的手指微微一顿。
她脸上那精灵般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更加灿烂了几分,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处,瞬间掠过一丝如同鹰隼锁定猎物般的精光!
“哦呀?”
她歪了歪头,发出一个带着天然呆气息的疑惑音节,仿佛只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她缓缓站起身,水滴顺着她白皙的小腿滑落。
她的目光,投向静静放置在溪边草地上的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
剑身古朴无华,非金非石,仿佛由最深沉的黑夜凝聚而成,剑柄缠绕着古老褪色的布条。
剑身靠近护手处,隐隐可见三个古朴的篆字——天丛云!
这正是须佐之男命在降临前赐予她使用的神器!
蕴含着斩断八岐、象征武神权柄的恐怖力量!
然而此刻,那位赐予她神剑的古老神明其气息已然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被那位新生的魔王亲手终结!
惠那走到天丛云剑旁,伸出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轻轻抚过那冰冷漆黑的剑身。
她的动作温柔而虔诚,如同抚摸情人的脸颊。
但她的眼神,却带着一种与外表截然不符的、近乎狂热的兴奋与战意!
“爷爷被干掉了呢。”
她的声音依旧空灵悦耳,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真是厉害啊。”
她纤细的手指猛地握住了那缠绕着布条的剑柄!
嗡——!
一股凌厉无匹、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束缚的恐怖剑意,瞬间从她娇小的身躯中爆发出来!
周围的空气发出被切割的嘶鸣,脚下的青石无声无息地裂开一道深痕!溪水仿佛都凝滞了一瞬!
她脸上那精灵般的笑容依旧纯净,但此刻,却混合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出鞘利刃般的锋锐与期待!
“那么。”
惠那将沉重的天丛云剑轻松地单手提起,扛在娇小的肩膀上,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反差美感。
“就去见一见那一位弑神者吧!”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紫色的流光,带着斩破山风的凌厉气势,朝着东京的方向,疾驰而去!
山林间的宁静被彻底打破,只留下原地那裂开的青石和兀自激荡的剑意余波。
东京,某处古老神社的静室。
檀香袅袅,气氛庄严肃穆。
万里谷佑理跪坐在洁净的榻榻米上二霖e r栮伊II}I铃(>八)1 亻尔A,正在进行每日的灵力修持。
她身着一套整洁的巫女服,栗子色的长发用白色的檀纸束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她的面容清丽柔美,气质温婉,如同春日里最柔和的阳光,带着一种能抚慰人心的宁静力量。
然而这份宁静被一声冰冷而突兀的电子提示音瞬间打破。
佑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如同紫水晶般纯净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被打扰的茫然。
她看向静室门口,那里,一位身着正史编纂委员会制服、脸色极其难看的中年男子正双手捧着一个闪烁着幽光的平板电脑,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额角布满了冷汗。
“万里谷小姐。”
男子的声音干涩而紧绷,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来自那一位的最高指令,征召令!”
“征召令?”
万里谷佑理微微一怔,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能被委员会成员如此恐惧地称为那一位的存在她心中瞬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当她纤细的手指触碰到平板屏幕,看到那烙印着暗金色弑神者咒力徽记、署名“羽生弦一”的冰冷电子文书时——
轰——!!!陸I柒;(yi亻 尔坝斯爸[
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万里谷佑理那清丽柔美的脸庞,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
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
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
那双眼眸中纯净的灵光被无边的恐惧瞬间淹没,瞳孔急剧收缩,如同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梦魇!
“不、不要。”
一声细弱蚊呐、带着哭腔的呻吟从她失色的唇间溢出。
她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紧了巫女服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羽生弦一!
这个名字,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钥匙,瞬间将她强行拖回了那个她拼命想要遗忘、却如同跗骨之蛆般纠缠着她 迩零貳弍厁澪的、最黑暗最痛苦的深渊!
那些破碎的画面、凄厉的惨叫、冰冷的触感、以及那双仿佛能吞噬灵魂的、属于魔王的恐怖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将她淹没!
那是她不愿回想、不敢触碰的禁忌过往!
是她灵魂深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那一位王想要我做什么?”
万里谷佑理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绝望的祈求,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她得到的不是解答,而是一声如同冰锥般冷酷的呵斥!
“放肆!”
门口的中年男子脸色铁青,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中充满了对那位魔王的极致恐惧和对佑理不懂事的愤怒!
“那一位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立刻,,马上!”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是绝对不容置疑的意志!”
“收起你那点无用的恐惧和疑问,你的想法、你的感受,在那位王的面前,连尘埃都算不上!”
男子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尖锐,他几乎是吼了出来:“记住,那一位王,可是在短短几天之内,便接连弑杀了四位不从之神的有史以来最凶最恶的魔王!”
“他的意志,就是天理,他的命令,就是命运!”
“不想给你(好好赵)的家族、给所有你珍视的人带来灭顶之灾,就立刻收拾好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滚到指定的地点去报到!”
“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谁也救不了任何人!”
最后的话语,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万里谷佑理的身体猛地一软,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无力地瘫倒在冰冷的榻榻米上机。
她蜷缩着身体,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无声地颤抖着,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从那双充满恐惧与绝望的紫色眼眸中汹涌而出,打湿了身下的布垫。
她明白了。
她没有任何选择。
在那位如er另弍陾仪淋VII^I亻尔同行走天灾、连杀四神的魔王面前,她这只小小的巫女,甚至连表达恐惧的资格都没有了。
征召令,如同无形的绞索,已然勒紧了她的咽喉。
她只能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破碎的灵魂,去迎接那未知的、却注定充满黑暗的命运。
而那位最凶的魔王,正如同悬于整个樱花国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等待着接收他的财产与猎物。。
276瞬间投诚的清秋院惠那
正史编纂委员会总部,顶层那间被临时征用、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奢华会客室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东京繁华却压抑的夜景,窗内,则是令人窒息的死寂与无形的威压。
羽生弦一随意地坐在主位的沙发上,姿态慵懒,却如同盘踞王座的神魔。
艾丽卡布朗特里如同最忠诚的雕塑,侍立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赤红的骑士装束在柔和的灯光下也显得肃杀凛然。
房间中央,两道身影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清秋院惠那,这位扛着漆黑天丛云剑的少女,如同山野间最不驯的风,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
她脸上依旧带着那精灵般纯净无瑕的笑容,漆黑的长发垂落肩头,眼神清澈明亮,没有丝毫畏惧地直视着沙发上的羽生弦一,甚至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好奇与探究。
那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天丛云剑被她随意地杵在地上,剑尖没入昂贵的地毯,仿佛只是她随身携带的一根普通木棍。
而站在她身旁的万里谷佑理,则如同暴风雨中瑟瑟发抖的雏鸟。
她娇小的身躯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淡金色的长发下,那张清丽柔美的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同易碎的瓷器。
她低垂着头颅,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动,死610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那双曾经如同紫水晶般纯净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与绝望的泪水,视线死死锁定在自己的脚尖,仿佛要将自己缩进地缝里,不敢去看那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身影哪怕一眼。
每一次细微的颤抖,都透露出她灵魂深处对羽生弦一那刻骨铭心的恐惧,那是源自某种不堪回首过往的、深入骨髓的梦魇。
羽生弦一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两人。
对于万里谷佑理那几乎要崩溃的恐惧状态,他连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都没有,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他的视线最终,牢牢地锁定在清秋院惠那那张带着纯净笑容的脸上。
“清秋院惠那。”
羽生弦一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金属摩擦,清晰地穿透了室内的死寂。
惠那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更灿烂了几分,清脆地应道:“在呢!王!”
羽生弦一没有理会她那近乎天真的回应。
他缓缓坐直了身体,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骤然亮起一点纯粹到极致的、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的金色光芒!
篡夺自胜利军神韦勒斯拉纳的十大化身之一——少年的权柄,于此发动!
这权柄并非直接的战斗力量,而是能强制对方进入一种“纯粹”状态,在其面前无法隐藏真实想法,无法编织谎言!
任何问题,都将得到最本质、最真实的回答!
在权柄发动的瞬间,清秋院惠那那双清澈的眼眸骤然失去了焦距!
她脸上那精灵般的笑容第一次僵住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强行剥离了所有伪装和杂念,只剩下最本源的灵魂赤裸裸地暴露在审判的目光之下!
羽生弦一的声音如同神谕,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意志,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惠那那被少年权柄锁定的灵魂之上:“是否愿意为我效忠?”
“是否愿意将你的所有一切,你的生命、你的力量、你的意志、你的灵魂毫无保留地献给我!”
“回答我!”
无形的法则力量在室内激荡!羽生弦一的质问,蕴含着少年权柄的绝对真实之力,如同最锋利的刻刀,直接作用于惠那的灵魂核心!
在这种状态下,她无法回避,无法思考,无法权衡利弊!
她只能遵循灵魂最深处、最纯粹、最本能的意愿,给出唯一的、不容置疑的真实答案!
清秋院惠那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那双失焦的眼眸中,那点被少年权柄点亮的金色光芒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熔岩般灼热的光辉!
那不是被控制的迷茫,而是一种被点燃了灵魂深处某种狂热火焰的极致兴奋!
“嗡——!”
她杵在地上的天丛云剑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仿佛在呼应主人此刻沸腾的意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在少年权柄那强制真实的绝对领域下,清秋院惠那仰起头,脸上那僵硬的笑容瞬间转化为一种令人心悸的、混合着纯粹战意、绝对崇拜与献祭般狂热的灿烂笑容!她的声音不再空灵,而是带着一种仿佛火山喷发般的炽热与决绝,响彻整个房间:“是!!!”
这声回答,斩钉截铁,毫无犹豫!仿佛早已在她灵魂深处呐喊了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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