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旅行者天下第一
“我愿意!”
“我清秋院惠那,愿意向王献上绝对的忠诚!”
“我的生命,我的力量,我的天丛云,我的灵魂,我的一切,皆属于王!”
“王之所向,即吾剑锋所指,王之所愿,即吾存在之意义!”
“此誓,天地为证,神魔共鉴!若有违逆,愿魂飞魄散,永世沉沦!”
话音落下的瞬间,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清秋院惠那毫不犹豫地松开杵地的天丛云剑!
噗通!
她双膝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深深地、虔诚地跪伏下去!
额头紧贴着羽生弦一脚下的地面!
那姿态,充满了绝对的臣服与献祭般的狂热!
与她之前那精灵般自由不羁的形象形成了天壤之别!
仿佛一只找到了真正主人的、甘愿奉上一切的狂信徒!
“请王接受惠那的忠诚!”
她保持着跪伏的姿态,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整个房间,陷入了更深沉的死寂。
艾丽卡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她感受到了惠那那誓言中蕴含的、近乎扭曲的纯粹狂热!
这绝不是被权柄强行控制的傀儡,而是一个灵魂被彻底点燃、找到了终极信仰的狂战士!
羽生弦一看着脚下如同最虔诚圣徒般跪伏的清秋院惠那,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金色的少年权柄光辉缓缓收敛。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接受这样的臣服是理所当然。
他缓缓伸出手,没有去触碰惠那,只是虚按在她跪伏的头顶上空。
“誓言,吾已闻之。”
羽生弦一的声音依旧平淡。
“你的忠诚,吾收下了(二)揪琦锍 亿傘巴榴。”
“从此刻起,你清秋院惠那,便是我羽生弦一手中的剑。”
“剑锋所指,万物皆斩。”
一股无形的、象征着契约成立的磅礴咒力,如同烙印般,瞬间融入惠那的灵魂深处!
“是!吾王!”
惠那的身体激动地微微颤抖,抬起头,那双重新聚焦的眼眸中,燃烧着比之前更加炽烈、更加纯粹的忠诚火焰!
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认可!
羽生弦一不再看她,仿佛接收一件新武器般自然。
他的目光,终于缓缓转向了旁边那个几乎要缩成一团、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万里谷佑理。
那平静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枷锁,瞬间让佑理如坠冰窟!
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感觉那双眼引起轳意氵二栮久爾睛,仿佛又将她拖回了那个黑暗的深渊。
羽生弦一看着她,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至于你,万里谷佑理。”
这平淡的话语,对佑理而言,却如同最后的审判预告,让她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绝望的黑暗。
她的恐惧,才刚刚开始。。
277狂信,代替万里谷做出回答的惠那
羽生弦一那如同万载寒冰的目光,从跪伏在地、散发着灼热忠诚的清秋院惠那身上移开,如同两柄无形的利剑,再次精准地刺向了蜷缩在角落里的万里谷佑理。
这一次的注视,比之前更加锐利,更加不容回避!
那目光中不再仅仅是审视,更带着一种冰冷的、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最终价值的压迫感!
羽生弦一没有开口,但那股无声的威压,混合着多重神威的恐怖气息,如同实质的枷锁,瞬间勒紧了佑理那脆弱不堪的神经~!
“唔!”
万里谷佑理发出一声如同-幼兽濒死般的呜咽!
在羽生弦一那咄咄逼人的目光锁定下,她本就剧烈颤抖的身体如同被投入了极寒的冰窟,猛地蜷缩得更紧!
淡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惨白如纸的脸颊上,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彻底失去了焦距,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足以吞噬理智的恐惧黑洞!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那双漆黑冰冷的眼眸一寸寸地撕裂、冻结!那些被深埋的、血淋淋的过往碎片,如同挣脱牢笼的恶鬼,疯狂地撕扯着她的意识!
冰冷的地板触感、绝望的哭喊、撕裂般的痛苦羽生弦一的身影与记忆中最恐怖的梦魇完美重叠,化作了实质的绝望,将她彻底淹没!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意义不明的气音。
她想回答,想求饶,想臣服,想结束这无边的恐惧!
但极致的惊恐如同最坚固的枷锁,死死扼住了她的声带,扼住了她的思维!
她就像一个被恐惧彻底支配的提线木偶,连最基本的是或否都无法表达出来!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羽生弦一的目光依旧冰冷地锁定着她,没有丝毫催促,也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等待最终宣判的、绝对的冷漠。
艾丽卡在一旁冷眼旁观,金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
清秋院惠那虽然跪伏在地,却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万里谷佑理的状况。
清秋院惠那看着万里谷佑理那几乎要崩溃溶解在恐惧中的模样,眉头微微蹙起。
她脸上那狂热的忠诚光芒未减,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不解,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焦急。
在她那纯粹而炽热的灵魂逻辑里,向如此强大、如此霸道的王者献上忠诚,是理所当然、甚至值得狂喜的事情!
那是找到了归宿,到了存在的终极意义!
万里谷佑理的恐惧和抗拒,在她看来,简直愚不可及!
“佑理”
清秋院惠那的声音打破了沉重的死寂,带着一种奇特的、混合着劝诫与不解的空灵感,清晰地传入佑理被恐惧堵塞的耳中。
“你在害怕什么呢?”
“臣服吧!”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宣告的狂热!
“臣服于这样的霸王对我们而言,这何尝不是一件无上的幸运之事!”
“能将自己的生命、力量、灵魂,乃至存在的意义,都奉献给如此伟大的王,这是命运最大的馈赠,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放下你那无谓的恐惧,拥抱这份荣耀吧佑理!”
惠那的话语,如同最炽热的火焰,试图点燃佑理心中冰冷的恐惧。
然而,对于深陷黑暗深渊的万里谷佑理来说,这火焰却如同灼烧灵魂的酷刑,让她更加痛苦地蜷缩起来,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打湿了冰冷的地板。
看着万里谷佑理依旧如同受惊的贝壳般死死封闭着自己,对王的召唤毫无反应,清秋院惠那眼中那丝焦急瞬间化为了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她无法理解,也无法容忍!
王的时间何其宝贵?
王的意志岂容如此拖延和亵渎?
万里谷佑理这是在浪费王的耐心!
这是在挑战王的威严!
这是在找死!
一股强烈的、不容置疑的冲动涌上惠那的心头!
她不能任由佑理继续用这懦弱的表现侮辱王的威严!
她必须替她做出选择!
为了万里谷佑理的生命!
更为了王的意志!
就在羽生弦一那冰冷的目光似乎开始凝聚起一丝真正的不耐烦,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即将冻结成冰的刹那——
“王!”
清秋院惠那猛地抬起头,不再看地上蜷缩的佑理。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与狂热,声音洪亮、清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笃定,响彻整个房间:“万里谷佑理,愿意臣服!”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
艾丽卡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连她都没想到,这个新收的清秋院惠那竟敢如此大胆!
竟敢代替另一位巫女,向魔王做出如此至关重要的表态!
这简直是僭越!
是对魔王绝对权威的挑战!
蜷缩在地的佑理身体猛地一僵!
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她那双充满恐惧泪水的紫色眼眸,难以置信地、带着一丝茫然的惊骇,缓缓转向替她发声的惠那!
她想摇头,想否认,但喉咙仿佛被更紧的恐惧扼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羽生弦一的目光,终于从濒临崩溃的佑理身上移开,落到了跪伏在地、却昂首挺胸、眼神灼灼的清秋院惠那脸上。
他的眼神深邃莫测,如同平静无波的古井,看不出丝毫喜怒。
没有对清秋院惠那擅自代答的斥责,也没有对佑理反应的关注,只有一种仿佛在等待下文的平静。
清秋院惠那迎着羽生弦一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心脏狂跳,但她眼中的狂热与决绝没有丝毫退缩。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用那种斩钉截铁、仿佛在陈述既定事实般的语气说道:“只是只是现在的万里谷佑理,被吾王您无上的神威所震慑,心神激荡,神志一时有些不清,无法清晰表达!”
“但她的灵魂深处,早已被王的伟岸所折服,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份过于庞大的荣耀与冲击!”
“恳请吾王宽宏大量,暂息雷霆之怒,给她片刻时间恢复,惠那愿以性命担保,待她神智稍复,必将亲自向王献上最虔诚的臣服之礼!”
惠那的话语,如同最精妙的舞蹈,在悬崖边缘游走。
她既替佑理做了选择,强行将她绑上了臣服的战车,又巧妙地用神威震慑、神志不清、需要时间作为借口,试图化解羽生弦一可能因佑理无礼反应而升起的杀意,更用以性命担保将自己彻底押上,彰显伊弃『一侕?〦坝〤咝?咝}-她对新主人的狂热维护!
说完,清秋院惠那再次深深地低下头,额头重新紧贴冰冷的地板,姿态无比恭顺,但那份代替佑理做出决定的决绝与僭越,却如同烙印般清晰地留在了空气中。
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佑理那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以及惠那那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羽生弦一的目光,在深深跪伏的惠那与蜷缩在地、眼神空洞茫然的佑理之间,缓缓扫过。他的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
那声音,如同死神的脚步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终于,他停止了敲击。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仿佛笼罩了整个房间。
他没有再看惠那,也没有再看万里谷佑理,仿佛刚才那场关于臣服的逼问与僭越的表态,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他迈开脚步,朝着门外走去。艾丽卡立刻无声地跟上。
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时,一个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寒风,清晰地传了回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万里谷佑理的灵魂深处。
“万里谷佑理。”
“记住惠那替你说出口的话。”
“也记住。”
“你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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