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旅行者天下第一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的讥讽更加浓烈。
“他萨尔瓦托雷东尼,在我这里没有面子。”
冰冷的话语,彻底断绝了所有求饶者的最后一丝幻想!
“好了。”
羽生弦一的声音恢复了平淡,仿佛只是在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无聊的闹剧到此为止,废话,也说够了。”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那眼神,如同在看一群待宰的牲畜。
“我来这里的目的,从来就只有一个。”
他微微抬手,无形的力量开始在他掌心凝聚,周围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光线诡异地扭曲起来。
“那就是送你们上路。”
“不!!!”
“不要杀我!!”
“萨尔瓦托雷大人!!!”
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声瞬间达到顶点!
有人试图催动魔力反抗,但那点微光在羽生弦一恐怖的威压下如同萤火之于烈日,瞬间熄灭;有人想转身逃跑,却发现双腿如同灌了铅,动弹不得;更多的人只是瘫软在地,绝望地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羽生弦一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那只抬起的手,轻轻向下一压。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炫目的光芒。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下一秒——
以羽生弦一为中心,一股无形的、无法抗拒的、蕴含着绝对毁灭意志的力量,如同水银泻地,又如同无形的波纹,瞬间扩散至整个议事厅的每一个角920落!
空间,凝固了。
声音,消失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
然后,在那绝对的寂静之中,一幕超越凡人理解的景象发生了。
那些哭嚎的、跪拜的、试图反抗的、绝望呆滞的身影,连同他们身下的地毯、周围的桌椅、墙壁上的装饰一切的物质存在,都在一瞬间,如同被投入强酸中的沙雕,无声无息地开始溶解!
不是燃烧,不是碎裂,而是最本源的分解、湮灭!
血肉、骨骼、衣物、木材、金属所有构成存在的基础粒子,都在那无形的力量下被彻底拆解、还原为最原始的能量态!
没有痛苦,没有挣扎,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前一秒还在哀嚎的生命,下一秒便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被抹除!
仅仅数息之间。
偌大的、曾经象征着青铜黑十字数百年荣耀与权力的议事厅,变得空空荡荡,死寂一片。
除了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能量余波,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再无他物。
羽生弦一缓缓放下手,仿佛只是掸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平静的目光扫过这片被彻底净化的空间,最终落在那唯一还存在的东西上——瘫坐在主位首席上暂时未被波及,但精神已彻底崩溃如同活死人般眼神空洞的首席长老。
羽生弦一没有再看第二眼,转身,踏着那无形的能量余波,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片死寂之地。
惩戒,已毕。
而这场无视另一位魔王庇护的杀戮,必将如同最响亮的战鼓,震动整个欧洲神秘侧,宣告着第七位弑神者——羽生弦一,那不容置疑、不容忤逆、不容任何存在挑战的绝对意志!。
285剑之王来袭
阿尔卑斯山脚下,一处风景如画、宁静得仿佛与世隔绝的湖畔别墅。
萨尔瓦托雷东尼,这位以剑之王为名的年轻弑神者,正毫无形象地躺在铺着柔软兽皮的躺椅上,晒着午后的暖阳。
他赤着上身,露出精悍的肌肉线条,旁边的小桌上堆满了空酒瓶和吃剩的烤肉签子。
他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百无聊赖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眼神放空,似乎在神游天外。
“无聊好无聊啊。”
他拖长了调子抱怨着。
“连条像样的龙都找不到,这地方真是无聊。”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空间微微扭曲,一个穿着笔挺黑色执事服、面容严肃刻板、梳着一丝不苟背头的男人——安德烈里韦拉,萨尔瓦托雷名义上的管家兼事实上的约束者和善后者如同幽灵般浮现出来。
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阴沉,手里捏着一张刚刚接收到的、还散发着微弱魔法波动的通讯纸。
安德烈看着眼前这个毫无魔王自觉、只知道喊无聊的问题儿童,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想把通讯纸直接糊在对方脸上的冲动,用尽可能平稳却压抑着风暴的声音开口:“萨尔瓦托雷。”
“嗯?”
萨尔瓦托雷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连头都没回。
安德烈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讽刺。
“青铜黑十字,没了。”
“哦?”
萨尔瓦托雷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慢悠悠地转过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没了?怎么没的?被风吹跑了?”
“被羽生弦一他亲自降临青铜黑十字总部,无视了你所谓的庇护宣言,将整个总部核心议事厅连同里面所有的人彻底抹除了,现场只留下了一个精神崩溃的首席长老,作为见证。”
安德烈紧紧盯着萨尔瓦托雷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愤怒、错愕,或者至少是计划被打乱的懊恼。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萨尔瓦托雷东尼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是一种纯粹的、如同孩童发现了最心爱玩具般的、毫无杂质的兴奋光芒!
他嘴角咧开,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到甚至有些傻气的笑容,猛地从躺椅上弹了起来,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刚才那个懒散的家伙。
“真的?”
他几乎齐爾霖`4久'琦3是欢呼出声,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
“他真的去了?还把人全干掉了?一点没给我留面子。”
安德烈:“……”
他捏着通讯纸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个混蛋!
他就知道!
“好耶!!”
萨尔瓦托雷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拳头,像个中了头彩的孩子,全然不顾这个消息意味着一个古老魔术结社的彻底覆灭和他这位剑之王的颜面扫地。
他猛地转向安德烈,脸上带着一种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的得意洋洋:“安德烈,你听到了吗?那个新来的羽生弦一他动手了,他完全没把我的话当回事,他狠狠打了我的脸!”
他凑近安德烈,笑容灿烂得晃眼,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这一下子,你就没有理由再阻止我去找他了吧?”
安德烈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混合着深深的无力感瞬间冲上头顶!
他再也忍不住鸸壹散五漆jiu溜厁k了!
“砰!”
安德烈一把将旁边小桌上的酒瓶和烤签扫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他
一步上前猛地揪住了萨尔瓦托雷那敞开的衣襟,几乎是咆哮着吼道:“萨尔瓦托雷东尼,你这个脑子里塞满了剑刃和肌肉纤维的白痴,王八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气得浑身发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萨尔瓦托雷脸上:“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庇护那帮蠢货,你他妈的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答应庇护他们,就是算准了那个羽生弦一绝对不会买账,你就是想利用这个借口,制造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去找他打架的理由,对不对?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战斗狂,疯子!”
萨尔瓦托雷被安德烈揪着衣领摇晃,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甚至有点无辜?
他眨了眨那双写满纯真战斗欲的眼睛:“哎呀,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安德烈,我只是觉得这样会比较有趣一点,而且你看现在理由不是很充分了吗?他可是当众驳了我的面子哦,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挑战书吗?”
“挑战书?”
安德烈气得几乎要吐血,他猛地松开手,指着萨尔瓦托雷的鼻子,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担忧而嘶哑。
“你知不知道你在招惹一个什么样的怪物?你以为他是你以前遇到的那些对手吗?!”
他几乎是吼叫着历数羽生弦一的恐怖:
“羽生弦一!他成为Campione才多久?他是在正面弑杀了不从之神后登临王座,那不是侥幸,是实打实的搏杀!”
“成为Campione之后,他甚至连一天都没休息,第二天就又杀了一个神明,这证明他的力量绝非昙花一现!”
“然后呢?他去了远东的樱花之国,一天,就一天之内他又干掉了两个不从之神,一日双弑神,萨尔瓦托雷你告诉我,古往今来有哪个弑神者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积累下如此恐怖的战绩?”
“沃班侯爵那个老怪物够强了吧?可他当年初临欧陆,也没这么凶过,罗濠教主君临东方,也没听说有如此骇人的效率!”
“现在整个神秘侧都在传他羽生弦一是比沃邦侯爵和武侠王还要凶的绝代凶人,是踏着神骸尸骨铺就道路的霸王,他的力量深不可测,他的意志不容违逆,他的怒火足以焚毁一切!”
安德烈喘着粗气,眼中充满了对萨尔瓦托雷这个莽夫的担忧和对羽生弦一那未知恐怖的深深忌惮:“我千方百计阻止你去招惹他,就是不想看你一头撞死在这块铁板上,你这混蛋倒好自己挖坑往里跳,还他妈的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
萨尔瓦托雷听着安德烈的咆哮,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有减退,反而因为对方描述的羽生弦一的强大而显得更加兴奋,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之火。
他满不在乎地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啦安啦,安德烈你太紧张了,越是这样,才越有意思,不是吗?强大的对手,才配得上我手中的剑啊!”
他看着安德烈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笑嘻嘻地补充道:“而且你刚才也说了现在没有理由阻止我了,对吧?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哦!”
安德烈看着萨尔瓦托雷那副油盐不进、跃跃欲试的样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涌上心头。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个战斗狂魔一旦认定了目标,尤其是如此诱人的目标,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颓然地放下指着萨尔瓦托雷的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只剩下冰冷的疲惫和一丝认命般的决绝。
“行,你去吧,萨尔瓦托雷东尼。”
他直视着萨尔瓦托雷兴奋的眼睛,一字一句,冰冷地说道:
“但是,你给我听好了(王李好)。”
“如果你死了,我绝不会替你收尸。”
安德烈的语气带着一种残酷的预悦/怡侕笼洱J陾G衣san冷岜]弍言和最后的警告:
“你将要面对的,是连古老魔王都为之侧目的绝代凶人羽生弦一,他那沾满了四位神明之血的剑绝不会因为你是剑之王而有丝毫的留情私。”
“好自为之吧,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狗东西!”
说完安德烈不再看萨尔瓦托雷,转身身影带着一种萧索和决绝,消失在扭曲的空间中。
萨尔瓦托雷东尼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仿佛安德烈那番沉重的话语只是拂过耳边的微风。
他低头,轻轻抚摸着腰间古朴长剑的剑柄,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和体内因兴奋而奔涌的魔力。
眼中燃烧的战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听起来真是太棒了!”
他猛地抬头,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空间的阻隔,看到那位新晋的、凶威赫赫的同胞。
“羽生弦一等着我!”
一场由庇护引发的、两位当世最年轻也最凶悍的Campione之间的碰撞,已然无可避免!。
286给剑之王找个好点的埋骨之地
赤铜黑十字据点内,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前的凝重。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连窗外罗马城惯常的喧嚣,似乎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隔绝在外。
艾丽卡布朗特里快步穿过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猩红的骑士服下摆带起细微的风声。
她手中紧握着一份刚刚由最高级别信使传递过来的情报卷轴。
她的步伐依旧优雅,但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深处,却沉淀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
上一篇:我不写日记,只剧透人生
下一篇:什么叫群友又把光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