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103章

　　只靠几个小偶像街头发发传单，竟然那就聚集起了一大票人。他们的经纪人似乎事前和周围的住户都沟通好了，就连住在空地边上的神成老伯，这会儿也穿着木屐混在人群里，手里捧着那盒一眼慰问品的羊羹，津津有味地嚼着，想要看看这个新潮玩意儿是怎么回事。

　　这片空地，承载了大雄太多太多的回忆，想当初，这里是胖虎搞演唱会和的指定地点，大雄他们一众小伙伴没少受折磨。能听到五个漂亮姑娘在台上唱唱跳跳，确实让他下意识地放松下来。

　　不过，这毕竟也是临时活动，来的人并没有那么多，等大雄和静香到场时，依旧能顺着人群的空隙往前拱。等他们赶到最前排时，第一首歌曲已经结束了，正好赶上粉丝们集体打call的环节。

　　“哦哦哦——！乃音，我的红色队长！”

　　“空花最棒！”

　　“梦梦的舞蹈天下第一——！！”

　　……

　　收到传单的，大多都是刚刚下班的男性打工族，也有一些狂热粉丝早就收到情报，特地在这儿等着，手里甚至开始挥动五彩斑斓的应援棒。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男性扯着嗓子喊，快把大雄的耳朵给震聋了，但，不知怎么的，这股热闹的气氛，多多少少也冲淡了他心中的不安。

　　不过，也正因为都是大老爷们儿，那个唯一站在前排的女孩子，便显得非常惹眼。

　　“阿苏尔？！”

　　阿苏尔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两根淡橙色的应援棒，额头上微微沁着汗珠，神情有些兴奋。

　　“你怎么没在家里啊？”

　　“拜托……你房间里除了漫画就是漫画，我想找点有营养的东西都找不到啊。”阿苏尔无奈地摇摇头，“我和你妈妈说过了，晚饭的时候会回去的。”

　　……

　　时空暂时恢复秩序后，阿苏尔的去留成了一个难题。

　　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继续隐瞒身份。

　　她很直白地告诉众人，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什么“拾荒者”，相反，更接近一个“落难者”。最后，她还是希望能暂时在大雄家里住几天，等考虑好下一步该怎么办，再做打算。虽然众人反复和她强调，不管遇见任何困难，都可以开口寻求帮助，阿苏尔却坚决没有要将他们拉下水的意思。

　　也许，这几天之后，就是永别了。

　　但至少，在离开之前，她也想尽可能了解这个时代——这个孕育出一支传奇救火小队的时代。

　　见大雄紧张的神情消退了不少，静香暗暗松了口气，微笑着将话题引导开去，“阿苏尔酱，22世纪也有偶像吗？”

　　“你把22世纪当成多久之后了？”阿苏尔难绷地吐槽了一句，“就算科技在一百年间，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人类也还是人类啊。正常的情感、娱乐需求是不会改变的，当然有偶像了。”

　　“只不过，因为科技的高速发展，大量生产力被解放出来，人类在文娱方的需求变得五花八门起来，渐渐开辟出很多条赛道。不管多奇怪，只要能和一部分市场引起共鸣，就会有人喜欢，因此，22世纪的偶像种类也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传统的人类偶像，发展到巅峰的虚拟偶像，借助虚拟交互技术的动漫偶像，还有完全由AI支配的机器人偶像……”

　　“不过，像这样会在街头举办临时live的地下偶像，确实是不多见了。”

　　阿苏尔看向台上的少女们，感慨道，“毕竟，在那个时代，娱乐业的资源已经完成了基本整合。小团体想要跨过壁垒火起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了，即便是现在，难度也很大。”

　　“诶~~~这样啊。”静香感叹道，“这么说来，阿苏尔酱对这些地下偶像，还是挺感兴趣的？”

　　“那倒也谈不上，我只是顺着‘气味’一路找过来的。”阿苏尔的目光看向五人组中，站在最角落里的少女偶像，露出莫名微笑。

　　“气味？”

　　静香怔了一下，要说这片空地上真有什么气味，大概也就是躁动不安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吧？

　　随即，看到阿苏尔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才意识到对方说的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对，气味。明明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天生就有这么高的‘灵视’，就像一块浑然天成的璞玉一样。”

　　“铃音吗？”大雄也有些惊讶，问道，“什么是灵视？”

　　“说白了，就是拥有能够看到‘灵’的视力啦，这种体质的人，更加容易遇到灵异事件。要是运气不好的话，还会看到神明呢。”阿苏尔感慨道，“以凡人之躯，要是撞到神，结果可能比撞到鬼更糟糕哦。至少鬼还可以被祛除，神又要怎么办呢？”

　　不过，对现在的铃音而言，能看到神还是能看到鬼，似乎都不重要。这次露天演出，只是类似于给偶像团队做一做宣传，三首曲子唱完就结束了。

　　接下来，是一次免费的“偶像握手”活动，人气和粉丝数量的差异，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出来。其他队伍都快排到空地尽头了，唯独铃音的位子前，似乎连一个排队的人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她双手交叠，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神情似乎有些落寞，但又像是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嘛，最开始的新人偶像，肯定是这样的啦。”静香感叹道，“听小夫说，地下偶像的竞争可是相当激烈呢，那个孩子看上去很内向，应该不是那种会对粉丝营业的类型吧？”

　　“这种时候，心灵脆弱的孩子，往往会产生很强的‘劣等感’呢。”

　　————

　　别看“劣等感”这词儿挺时髦的，一些喜欢搞青春伤痛文学的年轻人动不动就这个劣等那个劣等的，但真要论起这个来，大雄在小学的时候就是如此。学习、运动，从来没有任何事比得过任何人，万年吊车尾，常年在这样的环境里，全给他劣等完了！

　　只不过他天性比较慵懒，说白了就是足够佛系，纯纯的大心脏。现实一拳一拳打过来，他直接就地躺下睡大觉。平时也不怎么表现出来。自从哆啦A梦来了后，连这点劣等感也给他整没了，用大雄的原话来说估计就是——“你们那么好有什么用，你们有哆啦A梦吗？我有哆啦A梦就足够啦！”

　　哆啦A梦拯救了这个自卑的少年，不敢说让他从此名列前茅，至少，算是走出了一路向下的人生螺旋，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

　　难耐的五分钟过去了，铃音的位子前依旧没有一个粉丝来和她握手，一个都没有。

　　没有。

　　Zero。

　　零分。

　　拿零分是什么感觉，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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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大雄暗暗叹了口气，转身，主动向铃音走去。

第两百五十七章：练马守护神

　　“没关系吗？”阿苏尔忽然很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你指什么？”静香笑眯眯地反问道。

　　“少来，你明明知道的。”阿苏尔白了她一眼，又微微抬头，冲着大雄的方向，“对女生来说，这家伙的性格，完全就是个天然的花花公子啊！现在这年头，青梅竹马基本都快成为‘败犬’的代名词了，要是他再有什么天降青梅之类设定就更赢不了，要是不把他看紧一点，很可能会被人抢走的哦。”

　　静香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直笑，“什么叫败犬啦……大雄要喜欢谁，也是他的自由吧？”

　　“不过，就是因为他是这种性格，我才觉得他了不起。就好像现在，他能感觉到那个孩子登上舞台后的不安、惶恐，才会想着去安慰她。”静香一只手托着脑袋，侧过身，远远看着大雄的背影，眼里满是对他的欣赏和肯定，还一边说道，“他从小就是这样……是个很善良的人，多亏有哆啦A梦，他的每一次善良都有好结果。”

　　“其实，不管对方是谁，是年轻漂亮的少女偶像，还是年老体弱，连路都快走不动的老太太，只要对方有困难，他都愿意主动提供帮助的。他并不是图什么回报，只是，单纯地因为别人开心而感到开心。这样的人其实很傻吧？”

　　想起在圣母玛利亚号上的初次相遇，阿苏尔嘴角也不禁浮起笑容。

　　“除此之外，他总是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哪怕只是我随口一说的事，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都会拼尽全力地帮我实现。虽然我也知道，最后多半都是去拜托哆啦酱的，但……”

　　她停顿了一下，在越发嘈杂的背景音中，反而不用担心被什么人听到。静香按捺住有些加速的心跳，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叙述，“我就是喜欢，这样对谁都很温柔的野比大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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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虽然是来了，但，这其实是大雄第一次参加偶像的握手会。和他印象中的伊藤翼、丸井玛丽不同，地下偶像的互动性完全不同。小翼可是舞台上名副其实的super star，轰动全场，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明星。哪怕是想见她一面，都得靠哆啦A梦的道具道具运作一下，更别提什么握手了。

　　而在地下偶像的世界里，为了保持粉丝的高黏性，往往会推出更多可以和偶像们亲密接触的活动。

　　站在少女面前，大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有些尴尬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每个粉丝跟偶像的接触，其实都有着严格的时限。这也是粉丝经济的一环，撑死了也不会超过一分钟，短的甚至只有几十秒。这是为了让粉丝获得近距离接触偶像的快感，却又无法在短时间里得到满足，需要偶像们在这短短几十秒的沟通中，迅速抓住粉丝的心。

　　但，也许是顾虑到铃音还是个新手，不像她的前辈们那样，拥有在极短时间钓住粉丝的交际能力，再加上没什么人排她的队伍，一旁的工作人员也选择睁只眼闭只眼，没有严格地掐着表来算时间。

　　“歌曲和舞蹈都很不错，嘛，至少跟胖虎比好的太多了。”大雄其实也没有欣赏过很多歌舞作品，不过，拜胖虎和静香这两尊大神所赐，他的音乐审美底线已经被拉到很低很低了。只要是个人唱出来的，哪怕稍微跑调，他也会觉得还行。

　　“谢谢愿意来看我的演出……”因为是握手会，铃音还是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语气也变得有些激动。

　　她左右看了看，好像要确认没有人在偷听自己这边的谈话，双手微微用力，将大雄的身体朝她这边拉过来，几乎是贴在他耳边，强压着兴奋，轻声说道，“‘神明’大人。”

　　“诶？”

　　大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因为他对地下偶像这个群体了解的太少了，不确定这种称呼是不是人家的业内规定。但仔细想想，哪怕是以服务为主的女仆咖啡厅，对客人的称呼也最多就是“主人”这种级别，直接称呼“神明”，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

　　“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有一股力量在默默地守护着我们，守护着练马区……四季迁徙的燕子，初春时吹起的暖风，凛冬时节降下的雪花，潺潺流动的河水，还有飘在天上的蒲公英，大家都这么说。今天，我终于有机会见到本尊了。”

　　女孩的脸蛋红扑扑的，不过，在旁人看来，这大概只是她因为初次营业，而显得太过激动了。人的性格很难改变，有些人就是天生比较内敛，不够自信，不太擅长与人交流。恰好她从事的又是偶像这种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只能通过接待数量的不断堆叠，来掌握所谓的“营业”技巧。

　　幸运的是，她的第一个营业对象，就是性情温和的大雄。

　　“嘛，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

　　大雄很含蓄地冲她笑了笑，似乎是想通过手掌上轻微地力度变化，来给予她肯定，“刚刚我在下面看到了哦，唱歌和舞蹈都很棒！假以时日，你一定可以成为更耀眼的偶像的，请务必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吧。”

　　也不知道在这姑娘眼中，这句话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高，她中气十足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地鞠躬，结果手却忘了放开，额头啪地一下磕在手背上，疼的直叫唤，连声道歉。大雄赶紧把手抽回去，一边笑着说没关系的，让她不要那么紧张，慢慢来就好了。

　　“呜哇，这应该是我见过最烂的握手会……”空花用余光瞥到了这场闹剧，在心中暗暗吐槽，“不是应该偶像负责给观众提供情绪价值的吗，怎么感觉完全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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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大雄离开后，依旧没人去给这个新人小偶像一点鼓励，以至于她的前辈们时不时都投来担心的眼神。明明舞蹈和歌曲都挺合拍的，却偏偏吸引不来太多粉丝，偶尔也会出现这种怪例。出道的第一场公开演出，最后来握手的竟然只有一个人，即便是对新人而言，也算得上是天崩开局了。

　　这样的打击之下，她还能完成一个少女偶像的工作吗？

　　但，出乎意料的是，铃音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沮丧或者难过的样子，反而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眸光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眼前的空地上，尽管她人还站在这里，却能明显看出，心神已经荡漾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像是遇到了什么宝贵的邂逅。

第两百五十八章：大雄指定夜下谈心环节

　　“嗯……厕所……厕所……呜哇！”

　　大雄打小就有起夜的毛病，在许多剧场版里，这基本都是触发夜谈支线的起手式，而他本人又被称作夜谈狂魔。阿苏尔暂时住到他们家后，出于避嫌，大雄将榻榻米的床铺让给她睡，自己则是窝进了哆啦A梦的小壁橱。

　　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是一米七六大高个儿了，哆啦A梦的身高却只有129.3厘米，为了能睡得安稳点，至少把腿抻开，大雄还是先用【空间滚轮】拓宽了一下壁橱里的空间。自打哆啦A梦回未来后，妈妈也没有动过壁橱里的东西，只是偶尔来打扫一下灰尘。据她自己说，这是为了让哆啦A梦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马上住进去，当时把大雄感动得差点眼泪都下来。

　　只不过……他这壁橱里头，贴了很多张照片。

　　有哆啦A梦和大雄抱在一起笑着的合照，有大雄一家在梦里头去赏花的照片，有五人组在空地上的照片，有小咪和哆啦A梦的甜蜜二人照，有伊藤翼和丸井玛丽合拍的宣传海报……五花八门。

　　然而，贴在最显眼位置的，却是一张通过【谎话镜子】投射出来的虚假倒影——那是一面看碟下菜的镜子，会倒映出每个人内心最渴望的模样。而这张照片里的哆啦A梦，有着一双反人类的大长腿，脑袋也不再是可爱的圆形，而是像动漫人物一样的锥子脸，眼睛占了脸的快三分之一，胡子也精致地打了个蝴蝶结，却偏偏还是保持着原有的蓝色。

　　这一套组合拳，在大晚上冷不丁看了，差点没给大雄恐怖谷效应干出来。

　　“呼……真是……”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苦笑两声，忍不住吐槽道，“他的审美到底是怎样啦。”

　　那点儿尿意都快吓没了，大雄轻手轻脚地推开壁橱的门，一边奇怪，以前哆啦A梦半夜起来上厕所时，怎么从没吵醒过自己呢？是自己睡的太死了， 还是他压根就没有上厕所这个机能？可是，自己明明也见到他去厕所过啊。

　　带着对未知的无限好奇，拉开壁橱的门，却发现榻榻米上只是一床空的被褥。大雄摸了摸枕头，入手之处十分冰冷，至少也是十几分钟没人睡了。同一时间，他屋子里的窗户却被打开，夜风一下一下吹拂着窗帘，缓缓抚动桌面，让这一幕看上去有些怪异。

　　“阿苏尔……呜额，好冷！”

　　十二月末的夜晚可不是开玩笑的，大雄用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敢从窗户里走出去。

　　他们家的房子是祖宅翻新的，构造虽然老，但却相当结实。大雄住在二楼，爸爸妈妈都睡在一楼，从他房间的窗户里出去，刚好就是一片一楼的红色房顶。小时候，闲来无事，他会和哆啦A梦就这样躺在房顶上，以这个绝好的角度看着天空。

　　这片云像苹果，那片云像遥控飞机，那片云像铜锣烧……一般也就看三块。因为连着看了三朵云彩后，大雄的精力一般就涣散，倒头就睡。如果不是怕翻个身掉下去，这里确实是个睡午觉的好地方。

　　除此之外，哆啦A梦也经常在这里和小咪约会。他也算是镇上猫咪里头远近闻名的顶级猫老大，哪家猫咪有平不了的事儿，都得上这儿来让他调解。某种意义上，这里也算是承载着两人颇多回忆的一块小秘密基地。

　　而此刻，少女正坐在这片红房顶上，双手环抱着膝盖，眺望着这片黑夜中的城镇，只留给大雄一个有些孤独的背影。

　　她的长发被风温柔地撩拨着，显得小小的身影越发单薄。

　　“阿苏尔，你不冷吗？”因为没穿鞋，光着脚踩在室外的屋顶上，冻得大雄浑身都哆嗦。但眼瞅着要进入他最擅长的夜谈环节了，他也只能咬咬牙，硬顶着深冬时节的夜寒，坐在她身边，“要看星星的话，回……回屋里也能看哦，我给你拿天文望远镜出来好不好？”

　　“……”阿苏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回过身，认认真真地看了大雄好一会儿。

　　两人本就是紧挨着坐，距离近到几乎可以感知到对方的呼吸。

　　此时，端凝着她的侧脸，大雄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这位同行伙伴安静下来后，竟然有着完全不输给静香的姣好容颜——她的眼眸是少见的薄荷绿，如同磷叶石一般，给人一种单薄、易碎的脆弱感。但少女的嘴唇却很有肉感，让人忍不住幻想吻上去会是什么滋味。再加上格外高挺的鼻梁，营造出了一种强烈的反差性感。

　　尤其是闭口不言的时候，这种难以忽略的感性气场，让大雄直呼惊讶，下意识地离她远了一些。

　　当初在圣母玛利亚号上捡到她时，她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破烂衣服，头发黏糊糊的，还一身的鱼腥味。再加上体格小巧，大雄下意识就把她当成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现在想来，居然一直没问过她的年龄。

　　“现在这一套，你到底和多少女孩子试过了？”

　　“啊？”

　　“唉……我发现你和静香一个样，被问到不喜欢回答的问题，就特别喜欢装傻。”阿苏尔嘟囔了一句，“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看你这熟练的架势也不是第一次。”

　　“总之，在各个时代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谢谢吧？我不想让你……让你们觉得，我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她嘟囔了小半天，还是主动起身，朝大雄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谢谢你们，一路上这样保护我。”

　　“……”

　　话说到这个地步，大雄哪里还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神色一度变化，有些惋惜。

　　“我们是朋友。”他没有直接劝什么，只是单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十分用力地摁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一点都不会变。”

　　“我知道。”阿苏尔笑着摇摇头，不动声色地将肩膀从他的手中滑开，喃喃道，“正因为这样，我才要远离你们。人生中，总有一些事，是任何人都没法帮忙，需要自己应对的吧？”

　　“我现在面对的，差不多就是这样一件事。”

　　“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但……大雄……”

　　“我差不多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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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