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104章

　　阿苏尔没有给他一个很确切的答案，但，大雄却很清楚，不会是22世纪。

　　应该是一个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

　　“……”吹起的风让他有些不是滋味，强咽下纷乱的心绪，露出一个微笑，“就算要走，也千万别不辞而别啊。”

　　“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镇子上会办拜年祭的，至少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至于分别……就留到那之后，好吗？”

第两百五十九章：久违了，胖虎限定欢送演唱会！

　　辞旧迎新的习俗，不管在哪个文明里都是普遍存在的——辛苦了一整年的人们，需要这样一个借口来给自己充充电，催眠自己。

　　旧的一年所有不顺心都被抛在脑后了，接下来要开启新的一年，自己也一定可以迎来新的生活，交到好运，一切顺顺利利……诸如此类。但其实，年一过完，大部分人的境况并不会有太多改善，该是怎样还是怎样，甚至会比去年更糟糕。

　　对大多数人而言，生活都是一剂苦涩的慢性药，得学会时不时喂自己一颗糖吃。在这除旧迎新的那天，月见台镇也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大家正攒足精神，准备将一年的辛苦兑换成最甜美的那颗糖，随心所欲地度过今年最后一天，在晚上的跨年祭玩个痛快。然后，在跨年的倒计时中，将这枚珍藏已久的糖果一口咽下。

　　但，有几个人除外。

　　————

　　“沙啦啦啦，在我的心灵之中——！！一直延续着，童年时的梦想——！！（水田版哆啦A梦片头曲）”

　　……

　　“我~是~胖~虎！我是孩子王——！！（大山版胖虎之歌）”

　　……

　　“一拳打飞，人人自危~~我是胖虎——！！（水田版胖虎之歌）”

　　……

　　“……friend of the heart，心灵的挚友哦——！！（水田版《胖虎和小夫的二重唱》）”

　　……

　　“阿苏尔欢送会”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开到下午三点半。时隔多年，胖虎的声音也发育成熟，进化成了深沉的男低音。

　　其实他的嗓音本身很难得，是唱b-box的一把好手，在一些慢节奏民谣上应该也很有方向。

　　论专业，胖虎属于“直觉派”的作曲家，他没有学过一天真正的乐理课，连五线谱都看不懂，完全是凭感觉哼唱旋律，有个大概的旋律，然后直接填词。真正的问题在于，他的发声音准要了老命，几乎没有一个音是唱准的，再加上浑厚的嗓门，唱起来就像是给人上刑，死歌跟他一比都是相形见绌了。

　　这么些年过去，胖虎很少再举办大型演唱会，但不代表他的音乐梦就这么放弃了。一听到阿苏尔要离开，他便自告奋勇，要来主持这个“欢送会”。

　　一听这话，小夫当即头发都立起来了。

　　他依稀记得……有一次闹了误会，他以为自己要去意大利学习，胖虎也很“依依不舍”地给他办了欢送会。不舍是真不舍，要命也是真要命，因为不管啥活动，胖虎总是能和自己的“唱歌”和“做饭”两种才艺结合起来，往往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等待着阿苏尔的，是接近三个半小时的魔音贯耳，给她直接整不会了。就在几天前，这里还有少女偶像来唱歌跳舞，临时都没拆掉。明明是一样的地点，一样的舞台，怎么就能有风格如此迥异的视听盛宴呢？！

　　……

　　“好久没有向大家奉上我心灵的呐喊了！”唱了三个半小时，胖虎却像是自带金嗓子一样，一口水都没喝，照样中气十足地挥手，“谢谢大家捧场，谢谢！”

　　“哇……哇！真棒……”

　　“小武的唱功，一点都没退步呢……”

　　小夫和静香的发型都让他给唱乱了，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给他鼓掌。出木衫更是面色铁青，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是经典“别人家的孩子”，跟胖虎小夫他们不怎么一块玩。比起场场不落的大雄，受的拷打要少很多，没想到这一长大就全给他补上了。

　　阿苏尔本人更是大呼上当，都快听出耳鸣来了，真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生生将自己按在地上三个半小时。

　　等这场欢送演唱会结束后，她转过身，看着大雄竟然还能鼓掌，不由地小声感慨道，“虽然谱子本身还可以，但实唱出来，没有一个音在调上……你们是怎么撑下来的？”

　　对这个问题，可真是浓缩了众人童年的一部血泪史，仔细想想，就因为胖虎的杀人歌声，平凡的日常里多了多少险象迭生的刺击冒险呢？每次他开演唱会，就是一场斗智斗勇的大冒险，这得多刺激啊！

　　那些回忆在脑中一闪而过，大雄最后也只是笑笑，指了指自己，自嘲道，“这就是胖虎歌迷俱乐部部长的含金量。”（在日常篇中，胖虎因为嫉妒小翼有自己的歌迷俱乐部，也拜托哆啦A梦在小镇上搞出来一个“胖虎歌迷俱乐部”，由大雄担任部长。）

　　……

　　“嘛，今年也快过到头了。能在年末的最后一天，为大家奉献上许久未见面的经典老曲，想必大家也很高兴吧？”

　　这一波给着实给他唱爽了，胖虎又从口袋里取出精心准备的碟片，从舞台上走下来，郑重其事地交给阿苏尔，“哪怕以后不在一起了，要面对许多困难，只要听听我的歌，一定能充满干劲的！”

　　“额……那……那就谢谢了。”阿苏尔颤巍巍地接过这些碟片，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找个什么地方供起来，最次最次也能起到个震魔驱邪的作用。人听了都吓成这样，鬼魂听了还不吓得魂飞魄散啊。

　　“不过我看，现在好像还没到四点啊，天还亮堂着呢。”胖虎突发奇想，十分热情地邀请道，“要不要去我家对付一口？走之前，让你尝尝本大爷饱含情感烹制的胖虎料理！”

　　众人当时就惊呆了。

　　还有高手？！

　　胖虎厨艺的评价，甚至比他的歌声还要糟糕。

　　其实胖虎的味觉没问题，煎炒蒸炸的功夫也算到位，并不是那种会将鸡蛋煎至焦黑的类型。如果按着菜谱一步步来，他是能做出可以入口的东西来的。真正要命的是，他总是喜欢加入自己对食材选用方面的顶级理解，并且追求一种感官上的刺激。调味料加多了，食材便失去了原有的风味，导致色香味一个都不占。一口下去，刺激得仿佛能直接看到黑洞。

　　眼瞅着事态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小夫赶紧上来打圆场，笑道，“话是这么说，跨年祭的乐趣不就在于手里抓着各个摊子的零食，一边在后山上闲逛，等着到点看烟火嘛？要是现在吃的太饱，一会儿就该吃不下了。”

　　“又不是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了，品尝胖虎料理这种好事，就留到下次吧。”

　　静香和大雄赶紧光速点头，好说歹说，算是把这一出给扛了过去。

　　他们决定暂时先各自回趟家，换上衣服，然后就直接后山跨年祭见了。大家都跟家里打过招呼，这几家的孩子从小就在一起来往，彼此都知根知底的，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短暂分开时，大家都尽力维持着轻松的笑容，来冲淡离别将至的不安。

第两百六十章：日常背后的暗流

　　深冬时节，天总是暗得特别快，分明才将将四点半，天边已经挂上了一道晕染开的亮橙色霞光。

　　这几天是日本的公休日，月见台小镇本就比不上新宿那样的大地方，生活节奏相对比较慢，反倒是在这种时候，家家户户的人都出来了。兴奋的孩子们拉扯着大人的衣服，迫不及待要往后山的方向赶——而这座始终屹立在那边的老朋友，也是迎来了一年一度张灯结彩、盛装打扮的日子。

　　老爸老妈要吃好晚饭才会过来，大雄则是用【换衣服照相机】给阿苏尔换上一身小巧玲珑的绛紫色彩蝶和服，自己也换上一身深蓝色和服，慢慢悠悠地走在街上。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真正的祭典其实并非要到现场，而是在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欢笑声。

　　喧闹声。

　　交谈声。

　　恭贺声。

　　各式各样的声音从嘈杂的人海中传来，让人听不真切，每一句话都只是浅浅在耳根旁飘荡几秒，便被下一个声音充斥。环视着柔和的万家灯火，刚刚拯救完世界的大雄，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感。他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烦恼的时光，尤其是……知道接下来，还有一场欢快的庆典在等着自己。

　　“话说，那家伙的料理水平到底怎么样？”阿苏尔像是忽然才想起来这茬似的，扭头问道，“看你们当时如临大敌的样子，难不成比他的歌还糟糕？”

　　“这个嘛，怎么说呢？”大雄想了好久都没想到足够委婉的词语来形容，只好诚实回答，“算是伯仲之间吧。小时候在当地，这都属于一种公害，偏偏他还特别喜欢逼着别人尝他做的东西，哈哈哈哈……他上次做的那点东西，差点给他们假的狗狗酷哥给毒死了。还有再上一次，有个奇怪的星探来找他，说是特别喜欢他的歌声，还当场录制了几盘录像带回去，我们都以为他要拿这些录像带杀人呢！”

　　“……”

　　大雄一边说着，阿苏尔定定地注视着他，像是看到了一个费解的谜题，不能以常理度之。也许是这股眼神太过直接，毫不避讳，搞得他都有些不自在，终于停下叙述，问道，“怎么突然对胖虎感兴趣了？”

　　“希望这个问题不要冒犯到你。”少女捏了捏自己的衣袖，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胖虎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雄不假思索地回答，“朋友啊。”

　　“在那之前呢？”

　　“什么在那之前？在哪之前啊？”大雄听得一头雾水，却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重复道，“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啊。”

　　“你这家伙，到底是装的迟钝还是怎么样？”阿苏尔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把话挑明，“我问过静香，小时候，你三天两头就会被他欺负吧？你的性格明明很温和的，这么暴力的人，你怎么会和他成为朋友的？”

　　“……”大雄有些怔住了，似乎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会在新年伊始之际，提出一个这么尖锐的问题。一般这种类似番剧结尾的时刻，不是该随便说点什么包饺子的吉祥话，你好我好大家好，把场面圆过去吗？至少他看的漫画作品都是这么处理的啊！

　　喧闹的人群提供了绝佳的白噪声，回忆在脑海中流淌过，微笑攀上了大雄的侧脸。

　　看到他笑了，阿苏尔只觉得无法理解，补充道，“我之前见过一个人……他所处的环境和你很像，小时候，被村里的恶霸欺负，这极大程度扭曲了他的性格，也扭曲了他对人类的认知。等他长大后，成为了坚定的‘人类恶’拥护者，思想和行为都变得极度危险。”

　　“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没有变成这样？”

　　“……”沉默片刻，大雄看向渐渐融入夜色中的后山，笑着说道，“胖虎暴躁，小夫滑头，静香稍微有点固执，我则是个无可救药的慢郎中，哆啦A梦会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我们每个人拆开来看，都很不完美，大概是因为这个，太过完美的小衫才很难融入进来吧？”

　　“当时，我做梦都想变成完美的小学生，结果恰好有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有一个叫做【天空岛】的地方，只要在上面待一段时间，人人都可以变得很完美。学习、运动、品德、生活习惯，全都无可挑剔。我们一起去了，我亲眼看着他们三个有所改变，最开始我还觉得是好事呢，直到……”

　　“他们三个，变成了完全一样的人。”

　　“一样的客气，一样的疏离，一样的语气，好像我们已经不是从幼稚园就认识的老朋友，而是来对接商务的客人。”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并不是越完美越好的，胖虎的热情，小夫的机敏，静香的温柔，那些他们人性中最好的部分，也随着完美而消失了。他们变得不再是他们，而是一个个被格式化的空壳。只能按照别人制定好的规矩，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阿苏尔，你觉得这样就好吗？”

　　两人一边行路，一边讨论着。阿苏尔难得露出如此认真的表情，竖起耳朵一个不落地听了进去。仿佛这压根不是什么茶余饭后的闲叙，而是一场足以改变一切的重要讲话。

　　“而且，你把我们的关系想象得也太恶劣了。胖虎和小夫也有不少优点的，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坏，虽然他们身上的毛病确实也不少，但……”

　　“你错了。”

　　这一次，阿苏尔的语气变得十分笃定，那双薄荷绿的眼眸直视着大雄，如神明降下谶言般，一字一句地说道，“大雄，唯独在这件事上，你错的离谱。你那两个朋友，本质都是很容易走上歪路的人……在他们灵魂深处，依旧有着暴力和谎言的残渣。”

　　“有什么力量改变了他们，就像有什么力量改变了你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位来自未来的朋友。”

　　“哆啦A梦？”大雄愣了愣神，随即回想起初次见面时，哆啦A梦给他描述的悲惨未来。

　　那条时间线上的大雄，可以说是倒霉和不幸的究极结合体。学业之路走的艰辛不说，婚姻也谈不上顺利，好不容易开个公司，一年就被大火烧个精光，欠下各种债务，子孙后代都被他的一生所牵连。

　　但……至少在他来这里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改变了未来，这就意味着，他改变了“现在”。

　　“嗯，就是你们经常提起的机器猫。”阿苏尔点点头，沉声道，“他发掘出了你的勇气、善良、梦想和希望。而这些品质，进一步改变了你和你的朋友们，也让他们变成了更好的人。”

　　“这么做肯定是有某种意义的，大雄，只是我暂时还没想明白……”

　　“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的人，究竟想得到什么？”

第两百六十一章：大阪理论

　　“我还就不信了……再来一次！最后一次，这次一定得捞点儿什么上来！”

　　胖虎蹲在跨年祭的一个摊位前，紧紧盯着那漂在水里，慢慢悠悠的金鱼，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一脸的不服。摸索了半天，发现自己的零钱已经全都花完了，最后还是问小夫借了两钢镚，气冲冲地拿起纸网兜，好像对付前世仇人一样，狠狠朝池子里兜下去。

　　这是各类夏日祭、冬日祭、学园祭中必不可少的捞金鱼活动，本来应该是给各路主角装逼用的。但看到胖虎这么个大块头蹲在那儿，脚跟边上丢着一大堆用过的纸网兜，估摸着全都望而却步了。只有店老板抱着膀子，一脸笑意地看着胖虎——这种完全凭蛮劲来玩这个项目，都是他最喜欢的客户，纯纯来送钱的。

　　啪嗒。

　　水花四溅。

　　好像是老天为了嘉奖他辛苦那么久，胖虎以一个大力出奇迹的角度，生生捞上来一条小金鱼。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本大爷是捞金鱼的天才！”他高兴的找不着北，但那金鱼实在太小，小夫都怕他嘴巴长得太大，一不小心把这玩意儿给吞下去，“正好，这条金鱼就送给胖妹好了。”

　　“五十日元捞一次的玩意儿，花了足足五百日元……”小夫暗自吐槽道。

　　“嘛，只要他本人高兴的话，也没什么吧。”出木衫看着自己花一百五十日元捞回来的三条金鱼，“要是不介意的话，胖虎同学，我的三条金鱼也给你好了。”

　　“不，不……小衫，你不懂。”胖虎则是一脸神秘兮兮地竖起一根手指，大笑道，“自己亲手得来的战利品才有成就感啊，是吧小夫？你的章鱼丸子给我吃一颗呗。”

　　“不要理所当然把别人的食物视作战利品啊！”

　　……

　　大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的伙伴们，经历了一场有些压抑的冒险后，终于得以夺回了属于他们的日常生活，神色却有些复杂，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难得的跨年祭，干嘛一直板着个脸啊？不是说好，就算是暂时分开，也不要感到难过的嘛？”静香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便往他身边走两步，安慰道，“又不是以后永远都见不到了。”

　　“不是的，静香，我只是在想……”

　　大雄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在这种大家都很高兴的时候，说这些有些沉重的事情。

　　他一贯是个很注重“情绪价值”的人，因为共情能力很强，大雄往往能敏锐地察觉到其他人情感脆弱的时刻，并适时地说出他们那时候最需要的话。

　　扁扁、美夜子、库库鲁，还有玛雅王子迪奥……许多人都特别吃这一套。这也是他夜谈经常能斩获成果的原因——要是换了个嘴笨的来，人家那儿正emo着呢，你开口三句话就把人家说跑了，那还谈个鬼啊。

　　从这个角度看，他其实是个挺传统，挺会看“空气”的日本人。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懒得去琢磨而已。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他的顾忌，静香直接坐到他身边，整理了一下和服宽大的袖口边角，将它们叠在一起。上身微微向他倾斜过来，双眸注视着他，做出了认真的聆听者模样。

　　如此直观的倾听意愿，让大雄不由地感到一阵安心。

　　他定了定神，随即开口道，“我在想，要是哆啦A梦没有来的话，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

　　静香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哦，对了，静香还不知道吧……”大雄这才想起，他其实从来没有在朋友面前说起过哆啦A梦来这里的原因。

　　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小孩子，对一些奇怪的事情接受力更强，发而不会刨根问底。在他们眼里，哆啦A梦就是在某一天突然亮相，然后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住在了大雄家中，成了这座小镇的一份子。难怪静香会对此感到费解，她压根不明白大雄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在她看来，哆啦A梦会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是板上钉钉、理所应当的事了。

　　偏偏这件事本身，还和静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想都很难开口。

　　大雄细细想了一会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压缩了一下，一一说了出来。包括自己原本蹉跎的一生，对子孙后代的拖累，以及哆啦A梦要来自己家的真实目的。这些本来不打算对任何人说出的东西，借着嘈杂欢腾的人声，一并向他最信任的女孩说了出来。

　　“诶？！胖妹？胖妹吗？！”静香一脸惊讶，随即意识到胖虎的亲哥哥还在场呢，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脸上挂着听到劲爆八卦后兴奋的潮红，赶紧把声音压低，“那……按照这个逻辑的话，胖虎岂不是会成为你的哥哥？！这么刺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