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笨二点的小傻
磕明星的cp,跟磕身边人的cp完完全全是两码事,更何况主人公还是打小一起长起来,互相认识的人。静香实在想象不出大雄和胖妹穿着婚服,在结婚仪式上互相宣誓的样子。说起来,自己似乎也好久没看到胖妹了,印象里她还是小时候的模样,代入不了一点儿。
“所以,哆啦酱他……”
将逻辑捋顺后,静香又意识到了一些新的问题。她本来是想问“大雄不愿意和胖妹结婚吗?”,但话刚到喉咙口时,又觉得这个问题过于敏感了,并不适合直接问出来。不管大雄给出什么回答,她似乎都没办法释然。
“嗯,他是为了改变我的命运,特地从22世纪来的。”大雄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看透了她想问什么,无奈地笑笑,“再说,那种糟糕的生活……哪怕不提其他任何因素,也会觉得对不起人家吧?因为我的关系,我的儿子、孙子,还有子孙后代,所有人都受到牵连,变得不幸起来……”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在当时,我可是为此苦恼了好一阵子呢。”
说是“苦恼了好一阵子”,多少有点轻描淡写了,事实上,在哆啦A梦毫不顾忌地将未来展示给他时,大雄可是结结实实地破防了。抄起扫帚就是一通打,这也是他少有几次真正意义上的破防。
对一个9岁的孩童而言,这个被预言的未来,未免太过悲惨了。
“可是,过去改变了,大雄未来的孩子会怎么办?那个孙子的孙子……叫小世的孩子,不就会消失了吗?”
“这个嘛,意外的还挺复杂。按照小世的说法,他是不会消失的,这里头牵扯到很复杂的时空理论。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去大阪,飞机、船、火车、公交……有很多途径吧?那个也是差不多的道理,只要目的地相同,不管用什么交通工具,最后都可以到大阪的。”
第两百六十二章:这样就好
“喂,你说他们两……现在到底是什么进度了?”捧着金鱼水袋的胖虎眯起双目,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大雄和静香两人,忍不住吐槽道,“明明是约好了一起出来玩的,怎么玩着玩着就坐到一张椅子上去了?还凑得那么近?这两人不会已经在交往了吧?!”
“额……胖虎同学,我想应该不是的吧,至少……现在还不是。”出木衫远远看着两人,笑着摇了摇头,“野比君在情感这方面很敏锐,但唯独在这件事上,好像迟迟没有什么表示呢。”
“倒不如说,他两已经跳过那个如胶似漆的阶段,直接进入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了。你看敬老院里那些七老八十的夫妻,差不多也是这种生活模式。”小夫则是看得更透彻一些,耸了耸肩,十分无奈地说道,“虽然从小就隐约有这种预感,不过,真正的看到他两进展到这儿,还是颇多感慨啊。”
长凳上的大雄和静香,像是处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周围的喧嚣,仿佛在距离他们两米的地方自动隔绝开了,大雄全神贯注地说着什么,还配合上一些肢体动作。静香则是侧身坐着,十分专注地聆听着,全部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不需要多余的辞藻来形容,仅仅是两人坐在这里,便已经有一种针插不入的气氛。看了这一幕,其余三人自然也很知趣地不再打扰,管自己继续去逛摊位了。长夜漫漫,选择和身边的好兄弟一起度过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似乎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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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是这样……”听完大雄口述的那套“大阪理论”,静香沉吟片刻,“总感觉,从这番叙述中,似乎能推理出一些时空理论的雏形呢。”
“诶?”
大雄惊了一下,随即便无比深切地感受到了学习的重要性。
像静香、小衫这样的优等生,往往给他一条基础理论,就能推导出很多信息来。这说明他们的逻辑推导能力相当好,只要活用这个能力,在各个学科上都不会太吃亏。
反观大雄,完全就是个感性动物,大部分时间仰赖的都是直觉、直感这种东西。在为人处世上或许不会有太大问题,一到了考场,面对必须要理性推导出来的信息,脑子当即就宕机了。以至于条件放在他眼皮底下,照样两眼一抓瞎,什么都看不出来。
在这点上,胖虎和大雄可以说是老大老二,因此学习成绩也都差不多烂。
哆啦A梦说过,脑子这玩意儿就像斧子,你经常不用,放着放着就钝了。从小世口中听到“大阪理论”,已经又过去了差不多九年,他却什么都没推导出来。
“飞机、渡轮、火车、公交,甚至是用两条腿走……无论什么方式,都可以抵达大阪,是这样说的吧?”就像是以前初升高时,给大雄补习他苦手的学科一样,少女无比温柔地解释道,“前提是,大雄一家的命运,最终已经决定要去‘大阪’了。”
“对大雄来说,即便不和胖妹结婚,孙子的孙子依旧会诞生。那个孩子就是不会改变的‘大阪’,即便他先祖的血脉构成改变了,他的存在也不会被抹杀掉……不觉得矛盾了吗?”
“和诺查丹马斯。”
这个被诅咒的名字说出时,不知是不是错觉,明艳的灯光忽地黯淡了一瞬。周围人嘈杂纷乱的声之潮,似乎也在那一刻,被某种阴冷的力量兜住,攥在了掌心中。
下一刻,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明明已经死了,只是名字,都具有这样的力量啊……”大雄下意识地感慨了一句。
“阿苏尔酱之前建议过,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从他的父母入手。让他的父母不要相遇,如此一来,这个人就会立刻消失……至少,这个方法对他是有用的。”
“我们可不可以认为,在时间线的进程中,有一些特殊事件,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发生的呢?只有它们发生了,这一切得以延续……听上去有点绕吧?那些看似偶然的事件,实际上是必然的,只有它们发生的时间线,才被允许继续存在下去。而如果这些必然事项遭到干扰,时间线就会生出另一股‘修正力’,确保它们按照计划那样发生。”
“时间锚定者……”大雄看向自己的手背,喃喃道,“原来我是派这个用处的。”
“如果将时间比作一棵景观盆栽,那我就像园丁一样,修剪不和规划的枝干,让它按照预定的方向生长……呵……”进一步理解了“时间锚定者”肩负的职责后,大雄唯有苦笑,自嘲似得耸了耸肩,“好沉重的担子,我这种懒得像水母一样的人,完全不适合呢。”
“哆啦A梦曾经说过,不可以随便修改过去的事吧?”
“你和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那家伙说的和做的经常不一样。”大雄无奈地摊摊手,苦笑着说道,“真的照他所说,帮助我改变命运这种事,本身也是违法的吧?”
“是啊,前提是……”
前提是……
大雄孙子的孙子,那个叫小世的孩子,向大雄透露的都是“实情”。
相簿中展示的悲惨未来,究竟是否存在过呢?起码到目前为止,大雄还从未证实,也从未证伪过,仅仅是几张已经不存在于这条时间线的单薄照片……而已。这个注定要出生,收束于时间之中的孩子,真的对他血缘深处的祖父,道出了全部实情吗?
但,犹豫片刻,静香没有说出口。
如果这个假说成立,就意味着哆啦A梦的到来,以及后续他们经历的那么多事,都掺杂了其他目的,并不如她记忆中那么纯净。静香不敢去想那种可能,她也不希望大雄往这个方面想,就让这场跨越了物种的友谊,继续保持原来那一尘不染的样子吧。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话说回来,阿苏尔……真的远比我想象中还要敏锐呢,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她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拐开,感叹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在遇到我们之前,又过着怎样的人生呢?”
————
后山山顶,远离喧嚣的千年杉下。
阿苏尔手里捧着刚才伙伴们塞给她的苹果糖,烤章鱼丸子和糯米团,眺望着山下的风景。夜色之中,霓虹璀璨的城市灯光闪烁,人声在山间久久回荡着,被风声一起送入她耳中。站在这里,仿佛是恰好与世界隔开,却又不至于完全让孤寂淹没。
长久的凝望中,她还是叹了口气。
“再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会没法下定决心离开他们的……”
她的语气有些落寞,但还是自语道,“就现在吧!”
第两百六十三章:神
“徘徊于万仞虚空之中,无心、无相、无念的‘绯色’啊,请回应我的呼唤吧……”
她将双手合于掌心中,再度张开时,掌心之间的空隙,便迸发出如雾气般氤氲的绯色光辉。以光芒勾勒而成的咒文,在其中不断浮现出来,阿苏尔用手指引导它们,将其覆盖在自己的手腕上,如同佩戴了两只闪闪发光的腕表。这些咒文像是有生命一样,在黑夜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位置,很快便占满了阿苏尔的两条胳膊。
如此一来,她便能像乐队的指挥家一样,缓缓抬起双手,轻舞几下。只听见如机械齿轮咬合的咔嚓声,荡漾的光路在其脚下生成,并渐渐扩散开去。
少女的吟唱中,可以被人类理解的语言渐渐变少,更多是一些含糊不清,甚至以人类声带根本无法发出来的音节。
相对的,她身上的气势也在骤然攀升,像是有什么束缚着她的东西,正在一节一节地碎裂、崩坏。等待绯色光芒逐渐成型,那阵如烧水般的尖啸声突破界限,快要具象化出什么东西时,阿苏尔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硬生生停住了咏唱。
“……那个……躲在树后面的人……”说这句话时,她的吐字变得不那么流畅,似乎要重新加载一下自己的语言系统,“出来!”
————
手里捧着一大堆祭典零食,嘴里还咬着一串烤鱿鱼的铃音乖乖从树后面出来,脸上的震惊之色可以说是溢于言表。
她呆呆地原地罚站了一会儿,见阿苏尔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好像才意识到此刻的处境,有些惊慌,连连挥手道,“不……不是这样的,别看我这样,我的眼睛其实有毛病,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吃东西而已,那个……”
“真是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面对少女的胡言乱语,阿苏尔也只能颇为无力地叹了口气,“安心啦,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灭口的。”
“你是前几天在空地上唱歌跳舞的偶像吧?我有一些话,想让你带给大雄他们。”为了防止她产生困惑,阿苏尔还特别贴心地提醒了一句,“就是那天下午,唯一一个来和你握手的少年。”
“啊……!”铃音好像恍然大悟一般,三两下将手里的烤鱿鱼串解决,脸上的惊愕转为激动,腾出来的手一把将阿苏尔握住,上下摇晃,“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您也是站在最前排,看我们的演唱会吧?当时我光顾着看大雄先生,都没怎么注意到您。”
“您也和他一样……”
明明四下无人,少女却还是压低了声音,脸上挂着神秘兮兮的兴奋,和她平日里那种怯生生的状态呈现出巨大的反差。
“是‘神明’大人吗?”
……
阿苏尔略微一怔,随后,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还以为自己掩盖的很好了。你居然能这么直接地观察到吗?还是说,我身上有某种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特征,可以被你的灵视力捕捉到?”
“说是‘观察’……好像也有点不太准确。”她思索了一下,寻找着能够准确表述出自身能力的方法,犹豫了好半天,方才说道,“我可以看到,类似‘命运流向’的东西。”
“命运流向?”
“一般人的命运,是不会有太大起伏的,嗯,怎么讲呢……”
铃音微微蹙起眉头,有些苦恼,就像一个沉迷于抽象艺术的画家,很难讲自己脑中的景象向人们表述清楚。即便借助画笔,在无法共鸣的人看起来,也不过是一团杂乱的线条和色块。
“就像蝴蝶一样,由光构成的蝴蝶,就那么两三只,搭在肩膀上。它们不会移动,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才会飞走。在命运的视角下,所有人的程度都差不多……我也见过一些‘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们肩膀上的蝴蝶,似乎也不比普通人多多少。”
“但,神明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足以轻松影响到每一个人的命运。行走在人群里,他们肩膀上的蝴蝶数量就要多出十倍以上,非常显眼。有时他们会以人类的姿态在人间行走,有时不会……不管是什么形态,走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不一样。”
“我建议你还是悠着点比较好。”先是惊讶于眼前少女的才能,阿苏尔半眯起眼睛,以长者的语气告诫道,“这片土地上号称有八百万神明,为了祈求风调雨顺,什么鬼灵精怪都能称之为神,其中也不乏邪祟之物。一旦让他们察觉到你能观察到他们,可保不准会发生些什么。”
“你听过狐仙、笔仙的故事吗?凡人想要利用她们窥见禁忌,只要稍微不顺其心意,就会被她们带走。这些被带走的人,被称为‘神隐’,就这么从世界上消失了。”
“诶?”铃音被她唬的一愣一愣,露出有些后怕的表情,“神明……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吗?”
“那不然咧?”阿苏尔拍拍像砧板一样,几乎没什么起伏的胸部,语气却颇为自豪,“像本姑娘一样好说话的,毕竟只是少数啊,大多数神明的思考方式,根本不能以常人思维去理解。比如说……”
不等她说出几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千年杉上忽然发出一声异响。
“嘎!”“嘎!”
乌鸦扑腾翅膀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不祥的味道。两人同时感受到了什么,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几只乌鸦在无尽的寒夜中张开翅膀,飞离了这棵根深叶茂的大树。
如此反常的现象,瞬间引起了阿苏尔的警觉,再仔细看去,这座山的氛围似乎也渐渐地起了变化,不再像最初感知到的那么温馨。似乎有某种阴寒的视线,从树丛、灌木和山石的缝隙中探出,仅仅是掠过她,便有一种如芒在背的不适感。
“有人在看我们……”她伸出一条胳膊,将比她高至少一个脑袋的铃音挡在身后,沉声道,“怎么样,能感觉到什么吗?”
“我……我……”支吾了半天,铃音还是摇摇头,面色有些惨白,“有点不舒服,胸口像被堵住了。”
“灵视力过高的人,免不了会遇到这种问题。环境对人类不友好的时候,你们总是能最快察觉到。”阿苏尔一手护住身后的少女,另一只手遥遥伸出,掌心中汇聚起两枚光球,权且当做照明光源,“接下来,不管你看到什么,千万要跟紧我……”
————
“咚!”
重物坠地的声音,打断了二人对话。
顺着声音看去,一个有些“破破烂烂”的身影,似乎是从千年杉上摔了下来,正以一个经典的雅木茶姿势倒在地上。
第两百六十四章:鬼
“这棵千年杉,怎么看都有几十米了吧……”
铃音仰起脑袋,深邃的黑夜中,她的视线无法穿透杉树。只觉得有什么怪东西匍匐在树干上,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暗处盯着她,让她觉得毛骨悚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棵杉树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在,在铃音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便仰起头看过,千年杉在她眼里好高好高。据说有许多体力充沛的男生都败在其树根下,潜意识里,便给这个小女孩留下了绝对无法征服的烙印。在她的印象里,这棵树少说得有几千米这么高吧?
“这么高摔下来,还有命吗?”
“换成一般人的话,肯定连内脏都摔粉碎了,但是……”阿苏尔半蹲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还有口气在后,便用力将她翻过身来,“‘鬼族’的身体,可比想象中结实多了。”
自从黄金乡一别,已经约莫两三个月没有见到酒吞童子,以至于刚刚看到这张脸时,阿苏尔还怔了一下。总觉得像是在哪儿见过,却又记不起来,直到看见她额头上那根明显是被外力折断的角,才猛然记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当时,自己和静香是在黄金乡的大图书馆碰到她的,这个看不出年龄但多半已经是老太婆的鬼族神秘兮兮的,像是来寻找什么东西,却对突然出现的大雄一行人,表现出了很明确的兴趣。
解决了黄金乡的事件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大雄他们也没空整理什么情报。几乎是毫无间隙地,世界被新莽王朝卷入了乱流中,他们一行不得不再次出动,甚至连上一盘打得什么样都没时间复盘。
时隔数月,新莽王朝的风波平息下来,本以为终于有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了。
看起来,这个破破烂烂的世界,还是离不开他的专属裁缝。
……
“天哪……”铃音倒吸了一口冷气。即便酒吞童子的外貌和人类有所区别,但终究还算是类人,多少能起到一点共情作用。
一眼看过去,便知她的伤势有多严重——整个右肩都消失了,却没有伤口,只是像被火焰灼烧的纸一样,渐渐变成无可挽回的漆黑色,然后崩解成灰。这个过程就像某种病毒,正在无止境地朝全身扩散。除此之外,她的颈部、手臂和大腿上,都分布着诸多血痕,像是被刀剑所伤,有些地方深可见骨。代表着其鬼族身份的两根角,此刻却也连根折断。蜂蜜色的粘稠液体不断从中流出,浇灌在泥土与草地中,她的面色比先前见到时还要惨白,呼吸异常粗重,没有了那种轻灵如猫、狡黠如狐的感觉。唯有对视之时,眸子里还有那么一丝丝对万物的浑不在意——对这个结局,她好像早有所料。
“是你啊,奴家还记得你……鬼鬼祟祟地躲在他们中间,一幅心事很重的样子,哈……老实说,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竟然能在一个团队里呆那么久。”
“把嘴闭上。”阿苏尔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单手按住酒吞童子的心口,正色道。
“嗯~~?真是的……旁边还有孩子呢……”酒吞童子有气无力地叫唤起来,“原来你是那种身材娇小,欲望却意外很强的类型吗?”
“妹妹,和我调情,你还没到年纪呢。”阿苏尔则是笑了笑,完全不吃她这套。
略一定神,绯色的光芒在其腕部铸成一个个袖珍的小魔法阵。点点辉光以此为媒介,灌注到了酒吞童子的心口中,眨眼之间,她破碎的身体似乎有有了活力,面色也比方才红润了些。
“从没见过的术式……比起这个,会主动出手救一个‘鬼’的神,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呢。”酒吞童子露出一抹惨笑,瞳孔变得有些涣散,低声道,“来不及了,快逃吧,把消息带给我们的救世主大人,让他做好准备……一场大战就要来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刚刚从上一场大战中抽身而退。短短几个月,好像一直在外奔波。”阿苏尔回想了一下,自己都觉得好笑,“哪怕是神代之地,战事都没有这么频繁过。”
“奴家能闻到你们身上的气味……想必是经历了,奴家完全无法想象的浩大战争吧?”她微微将脑袋撇过去,视线投向山下明明暗暗的万家灯火,短暂的笑容很快逝去,“但……不管再怎么疲惫,都必须立刻做好准备。唯有一点,奴家可以保证,你们要面对的下一个对手……绝对不会逊色于迄今为止的任何一个。”
“‘百鬼夜行’就要来了。”
这几个字,对身处日本的本地人来说,仿佛是有暴击加成。铃音的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拥有优秀灵视力的她,对神秘事物的感知更加敏锐。隐约活动的妖异之气,和酒吞童子所说的话刚好能对上。
“百鬼夜行?”阿苏尔蹙起眉头,问道,“怎么会,你不就是这片地方的老大,俗称‘护法之鬼’吗?”
“什么?!”铃音顿时大惊失色,语无伦次起来,日本有八百万天神,有名有姓,能被人们记住流传的,也就那么几个。这其中,“护法之鬼”这四个字的含金量,也就无需多言了,“这,这么说……您就是传说中的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吗?”
“啊拉,看起来,奴家在凡间还有不少忠实的粉丝呢,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真让人欣慰。”酒吞童子对少女露出一个甜美的笑,随即又变得有些落寞,“可惜……奴家最近有些沉迷过家家的角色扮演,已经很久没回过老家了。”
“鬼族啊,其实是很单纯的生物,跟人类有些相似,却又完全不是一回事。语言对他们来说,基本是没什么意义的。有些鬼生前是人,化作恶鬼后,也会用人类的语言来欺骗人类……就是这么简单。他们只认可力量,单纯的力量,你的力量足够强大,就能按住所有鬼,让他们遵照你的方法去生活。”
“听起来,和野狼之类的大型野兽群落很相似呢。”阿苏尔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缘由,“简单来说,你现在被新的鬼干下来了,是吧?”
“那个东西根本算不上鬼,那……”酒吞童子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太愿意回忆起战斗过程,草草给出结论,“他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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