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11章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虽然我们在山头上住过一段时间……诺，就是那里。”

　　牛仔转过上身，朝雪山上某个模糊的地方遥遥一指，又很快转了回去。匆匆一撇中，大雄看到了一张线条十分刚毅的脸，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胡子拉碴，和他在西部片中看到的牛仔形象十分接近。只不过人家都是住在烈日炎炎，有着风滚草的沙漠小镇里，他却把自己裹得跟只团雀一样，在雪地里穿行。

　　“说真的，你们应该感谢何西阿，要不是他告诉我，这儿有匹白色的阿拉伯马，我就不会上山来逮它。不来逮它，就不会碰到奥德里斯科帮的杂种。不灭了这帮杂种，就不会在搜他们营地的时候，发现你们……咳！咳咳咳……”

　　说到一半，牛仔忽地一口气没喘上来，连连咳嗽。他咳的实在太过吓人，有种随时死在马上都不奇怪的既视感，把大雄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

　　“没……咳咳……没事，一点小毛病。这里太冷了，我有点不习惯……”他搓了搓手，从挎包里掏出一瓶酒，旋开盖子，像喝水一样咕嘟咕嘟灌了下去。这种粗暴疗法，他大概早已经习惯了，一通牛饮后，咳嗽的症状竟然有所缓解。

　　牛仔抬手往胡茬上抹了一把，沉声道，“亚瑟·摩根。”

　　“野比大雄。”

　　“no……bi……ta”亚瑟眉头一皱，将他的名字拆开来，仔细念了一遍，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也喜欢那个枪手，对不对？看不出来嘛，小小年纪，眼光倒是不错，市面上那些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软蛋。唯独那家伙，可以说是货真价实的‘神枪手’。”

　　“哈？”大雄听得一脸懵逼，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神枪手鞳雄’的传说吗？取这种怪名字，只可能是为了致敬传奇吧？”亚瑟拉了一下缰绳，晶蓝色的眸子半眯起，在兜里左摸右摸，最终摸出来一张老旧泛黄的卡片，手指一夹，像甩飞刀一样，甩到了大雄手中。

　　卡面飘来一股浓浓的烟草味，上面画着一个怎么看都只有十岁出头点的少年，鼻梁上架着眼镜，头戴一顶牛仔帽，腰间别着双枪。

　　“1880年的摩洛哥，有一个异国来的少年枪手……没错，和你一样的发头发和肤色，但他怎么看都是个小孩。仅凭一把左轮，就解决了30余名匪帮成员，并且，无一伤亡！”

　　亚瑟如数家珍地说道，语气中不乏崇拜，“老实说，枪手我见多了，无非是一些杀人的人。厉害点的，能保证枪枪不空，每开一枪就夺走一条生命。但，不杀一个人就能赢下战斗的枪手，就只有他一个。”

　　“我去过一趟摩洛哥，那是个很繁华的大城市……直到现在，枪手鞳雄的传说还在那里流传。单枪匹马将匪帮杀穿后，他很快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顶牛仔帽。至今为止，19年过去了，再也没人见过这名神枪手，他可能真的是上帝或者什么神派来，拯救世人的吧？”

　　说着说着，亚瑟忽然叹了口气，自嘲似地笑笑，光这一个动作间，又蹦出几声咳嗽。

　　“算了，不说这些……这附近乱的很，两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在外面晃，实在不怎么安全。”

　　亚瑟问道，“你们有什么地方可以回去吗？家人、亲人、朋友，什么都行。”

　　在得到了一段沉默作为回答后，他倒也并不意外，只是紧了紧缰绳，“好吧，既然这样，就先和我回营地吧。”

　　————

　　下山的路虽然难走，终究也有尽头，地面已经由完全的素白色，依稀转成了些许焦黄。

　　雪山已在身后，一个广袤、神奇的新世界，在大雄眼前缓缓铺开。通过亚瑟的叙述，他已经大概摸清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难免有所感慨。他没有想到，这个似乎与他命运交织在一起的时代，这个对他而言像有魔力的时代，这个充满着枪火、星光与浪漫的时代，再一次从云端降下，与他交融在一起。

　　这里是1899年的西部，亡命徒和枪手的时代，即将走到尽头。

第二十三章：如果静香也能看到就好了

　　“我说，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急的样子？”

　　围着篝火，将手伸到火堆旁取暖，阿苏尔的状态总算回复了一些。她搓了搓手，回身，看到大雄正仰躺在大草地上，貌似无忧无虑地看着星星，顿感不解，“你的同伴可是一头栽进时空乱流中，鬼知道掉进哪个时代了，身为队长，你竟然还能在这儿悠然自得地数星星？”

　　“我刚才都试过了，【时间电话】打不出去，和弗洛克那边联系不上，【时间腰带】也无法使用。似乎有什么力量，将1899年这个时间点给隔离了。”大雄翘着二郎腿，深深吸了一口气，尽情饱览这个时代，尚未被大气污染的星河，一边说道，“既然这样……也就没什么好急的了吧，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分开行动了。”

　　“静香手里还有一个备用口袋，再搭配上小夫的老练、小衫的智慧和胖虎的勇敢，不管到哪个时代，他们肯定都能生存下来的。”大雄用无比笃定的语气说道，“我相信他们。既然已经决定相信了，就别去浪费时间，操那种没有用的心……我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瞎急有什么用呢？”

　　阿苏尔听得目瞪口呆，没和他们一起经历过冒险的人，是无法理解大雄这种近乎自傲的自信的。

　　事实上，在童年时期经历的各种大冒险里，大雄一行人经常遇到分兵行动的情况。一般胖虎和小夫经常组队行动，大雄、哆啦A梦和静香自然就成了另一队，两边各自发力，最后总能奇迹般地形成足以一锤定音的合力。即便不在一处，互相为对方考虑的心，还是不会变的。

　　当然，在一些罕有的极端情况，比如南海那次，就是大雄和大团队走散，流落荒岛，上演野外求生记。或者是静香提前被大反派抓走，其余四人展开营救计划……诸如此类，过程虽不尽相同，结局却是一样的。

　　奇迹经历得多了，也会变得理所当然。

　　此刻，大雄对他的伙伴们，就抱有理所当然的信任。

　　尤其是换上了以前一进大冒险就稳定被ban的出木衫同学，他们五个人组队，那是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循环抱大腿”理论——多的都不用说，你看我c不c你就完事儿了！

　　“话是这样说啦，但是……但是……阿嚏！”阿苏尔嘟囔了一会儿，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忍不住哆嗦起来，“在这个暖气还没发明的时代，人们到底要怎么把冬天要熬过去呢，见鬼……”

　　“你真的打算和那个牛仔一起回营地吗？”

　　“……有什么关系，他是个好人。”大雄的语气很轻松，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和他才认识不到半个小时，就能确定他是好人吗？那家伙几个钟头前明明还在和匪帮火并吧？”阿苏尔半眯着眼睛，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随即叹了口气，“唉……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你的团队迟早要被你带到沟里去。”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说实话，我其实也搞不懂，嗯……”大雄闷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挠挠头，笑道，“直觉？”

　　“如果他想害我们，又何必浪费体力，把我们从雪堆里抛出来呢？等我们冻死，再搜刮我们身上的钱财，岂不是更好。再说了……你看。”

　　大雄指了指拴在不远处的两匹马，不得不说，这雪山阿拉伯马的姿态确实优雅，哪怕仅仅是站在原地，也透着一股可远观不可近玩的凛然，“他自己去给我们打猎，却把两匹马都留在这里，马鞍袋里还留着武器。这说明，他对我们抱有相当程度的信任——在这种荒郊野外，万一我们把两匹马都骑走，他不就彻底完蛋了吗？ ”

　　“……”阿苏尔被说的无法反驳，悻悻坐下，“要我说，你们两都是怪物。一个会全身心地相信刚认识不到半个小时的匪帮牛仔；而另一个，却会在天寒地冻的时候，救下两个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还要在大晚上去给他们打猎。”

　　“嘛，嘛，别在意这些了，偶尔也学着信任一下别人吧。”

　　大雄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脑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全都清空。他这人有一点特别厉害，几乎从来不会有所谓的睡前emo时间，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在0.93秒内高速入睡，从而避免了精力的浪费，并让身体获得最大程度的休息。

　　双目沉沉闭上前，乳白色的星河璀璨生辉，在他的视野中，倒影出无比华美的剪影。

　　“真美啊……”

　　他由衷地感叹道，“这么漂亮的星星，如果静香也能看到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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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的气味。

　　这股味道让胖虎很快清醒过来——和平年代，他是少数几个经常见血的年轻人。每次代表学校参加关东、关西地区联合空手道大赛，一旦登场，手脚总是收不住力，平常无处宣泄的力气一股脑发泄出来，很容易把对手打出鼻血，但也仅此而已了。

　　山呼海啸的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与之并进的，还有各式各样的惨叫。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冲击着胖虎的脑袋，他摇了摇头，双手撑地，站了起来。在摇晃的视野中，他看到一个身披木甲、手持长枪的士兵，个头约莫只有一米五几，这身简陋的盔甲在他身上，竟然都有些沉重。

　　“走，走！”

　　“咻————！！”

　　一根带着倒刺的箭矢呼啸而来，一击刺穿了他的脖颈。热血喷涌而出，小个子士兵痛苦地抓了两下自己的喉咙，倒地不起，发出呛水一样的声音。

　　“见鬼……”

　　唐突见到有人丧命，让胖虎立刻清醒过来，惊得一头冷汗，环顾四周，扯着嗓子喊起来，“小夫——！静香——！小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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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关我事啊，妈妈——！！”

　　战阵中，传来一声无比熟悉的求饶，胖虎眼睛一亮，拔腿奔去，正赶上最要命的时机：两个武士打扮的人正围着小夫，语速极快地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人揪着小夫的衣领，好像将他当做了什么战利品，正打算将他拖回去，而另一个人则是频频摇头，拔出刀刃，说是直接带他的脑袋回去也一样。

　　“啊————！！！”

　　怒吼之后，面对两个带武器的对手，胖虎丝毫没怂，一个前翻滚，顺手抄起一把掉落在地的武士刀，将刀锋挥向其中一人的膝窝处。

　　“嗤！”

　　刀光划过，腿甲被一分为二，血花绽开，在惨叫声中，一名武士迅速戴上痛苦面具，捂着流血不止的右腿，颓然倒地。

　　而另一人甚至还不知道发了什么，正要挥刀，胖虎已然闪至其身前，刀身反握，脚步旋动，身体拧转，将刀柄狠狠砸向其太阳穴！

　　“咚——！！”

　　力道穿过头盔，精准集中其头颅，武士的双眼瞬间充血，变得一片血红，一股力道从右侧太阳穴中穿出。只见他的眉心突突一跳，随即便没了气息，一声不吭地摔倒在地。

　　“胖虎————！！！”

　　毫不夸张地说，此时此刻，在小夫眼中，胖虎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刚刚险些脑袋都掉了，这会儿他也顾不上什么，直接跳起来，给了他的过命兄弟一个熊抱。

第二十四章：丰臣的天下，走向终章

　　“唉……为了你小子，我也算破了杀戒了，本来以为永远不会有用这招的一天的……”

　　看着倒地不起，死相有些凄惨的武士，胖虎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意味。别看他行事风格比较粗犷，事实上，任何人心都是肉长的。除了一些极少数极少数的反社会人格，没人会在夺走同类的生命时，能保证完全的铁石心肠。

　　战火纷飞的战场上，谁杀谁都是一瞬间的事。身陷战阵，他也没空去想那么多了。

　　“其他人呢？”

　　“都没看到……小衫半途中被甩下去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静香应该是和我们一趟的。”小夫还没从方才的恐慌中完全回过神来，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啧……算了，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有，和白金迷宫那次差不多，又到我们两奇兵制胜的时候了。别摆出那副表情啊，你是男子汉吧，赶紧给我支棱起来！”

　　他随手拍了一下小夫的肩膀，险些给他拍骨折了，随即便在战场上搜寻起来，开始尝试着扒下死去战士的甲胄、佩刀和武器，这个动作又把小夫给吓了一跳。

　　“你干嘛~~~？？”

　　“废话，这里很明显是战场吧？刀枪不长眼，我不得先弄点东西来保护自己啊？万一等会有箭矢什么的射过来，我没穿盔甲，不直接给我刺穿了？”胖虎倒是不觉得尸体有什么可怕，一边上手，一边说道，“别傻站在那儿了，快点来帮我！我看这个时代人都挺矮的，身高跟你差不多，这套脱下来先给你穿上，快！”

　　“……”

　　小夫愣住了，见他真的试着将甲胄从死人身上脱下来，他的神情再三变化。

　　不知如何，颤抖的双腿止住了，因恐惧而泛白的脸，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就算把你丢到世界末日，你也会成为那种霸据一方、衣装破烂的格斗家吧？”小夫半低下头，以极轻的声音自语道。

　　“啊？你说啥？”

　　“没什么。”小夫摇了摇头，迈开脚步，“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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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梦想成为服装设计师的男人，小夫也曾经参考过日式的盔甲风，对于板甲、护腿的穿法，自然比胖虎这个大老粗要了解。一通扒拉后，两人换上了和这个时代相符的甲胄，也配好了武器。然而，胖虎的身材太过高大，反而有点被甲胄束缚住的感觉，小夫又太瘦了，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他的盔甲太大了，像是从什么人身上偷来的。

　　鬼鬼祟祟，形迹可疑，说的就是他们。

　　战场比想象中还要宽阔，在他们的视野尽头，大队大队的士兵仍然在互相厮杀，继续留在死人堆里也不是个好选择。

　　“该死，总之……先脱离战场再说吧。”胖虎拾起一根长枪，除了腰间的双刀外，这已经是他收集的第三把武器了，“话说现在应该是战国时期吧？我们能不能先去投靠一个大名，然后在他麾下混着，一边等静香来找我们？她手上还有备用口袋，要找到我们，应该也不是难事。”

　　“说起来，我刚刚确实听到了，那两个士兵质问我……‘你也是秀赖手下的妖术师吧？’”冷静下来后，小夫立刻展现出了一个战时军师优秀的推理能力，“胖虎，‘妖术师’这种说法，不觉得耳熟吗？”

　　紧缩的眉头渐渐展开。

　　“你是说，有人在用未来道具？”

　　“在石器时代，仅仅展现了竹蜻蜓这一个道具，哆啦Ａ梦就被当地人尊为‘哆啦尊比’了。22世纪的科学产物，在当代人看起来，就跟妖术差不了多少。现在这个状况，我怀疑……”

　　“是静香？”胖虎顿时也来劲了，虽然这条线索大部分都靠脑补，但总归是指明了方向，比没头苍蝇一样乱撞要好得多，“那个什么秀赖现在在哪儿呢？我们找过去啊！”

　　“秀赖……”小夫开始在庞杂的知识库中搜索这个名字，回过神来时，他的表情再度陷入僵硬，喃喃道，“丰臣秀赖。”

　　很多时候，那些功成名就的二代们，往往只是借助了父母给予他们的平台而已，眼下就是最好的例子。一说起秀赖的名字，胖虎压根连反应都没有，但一贯上他的姓氏，记忆立马就恢复了。

　　“秀吉的儿子？”

　　“嗯。”小夫点了点头，表情十分凝重，“秀吉死后，丰臣一家的势力迅速衰弱，天下渐渐被德川家康掌握。1615年夏，被包围在大阪城的秀赖纠结了所有可以调动的兵力，甚至还包括许多忠心与丰臣家的浪人……进行最后反扑。”

　　“但，兵力上的巨大差距，让一切都成为了泡影。最终，大阪城破，丰臣秀赖的结局，是和他剩下的亲信们一起在谷仓里切腹而死。”

　　话音落下，喧闹的战场仿佛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作为未来人，小夫已经亲口宣判了这个铁一样的事实，多少有些残忍。仍在战场上拼杀的战士、浪人们，又是否知晓自己所做的一切，注定是一场徒劳呢？

　　二人向身后看去，一座繁华、坚固的城池，确确实实坐落在那里。它背靠着天光，高耸的白壁塔尖显赫无比，撩拨着觊觎者的心弦。丰臣秀吉在这里成为了天下人，成为了关白，成为了日本最最声名显赫的男人。

　　可惜，尽管丰臣秀吉想将天下以遗产的形势传给后人，身后之事，却并不如他预料的那么顺利。面对死亡，他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

　　“历史是没法改变的，大阪城一破，静香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两兄弟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必须立刻进城！”

　　————

　　大阪城，天守阁高处，某个隐秘的房间里。站在窗边，极目远眺，暖色的云霞扑满天际，遥远的喊杀声乘着风，回荡到静香耳中，让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目。

　　“我再说一次，不行。”静香的声线很冷，事实上，她很少用这种语气和别人说话，只是为了断绝他们的念想，也没别的办法了，“奇迹如果一直发生，也就不能叫奇迹了，不是吗？”

　　“可……源氏大人……”

　　虽然很绷不住，但使者的称呼确确实实没错，静香本家姓源，某种意义上，大雄也算攀上末代贵胄的后裔了。

　　“您确实号令天公做雨，挫败了德川家战阵中的火攻啊。眼下大兵压境，秀赖公迫切需要您再一次施展神道之术。您也知道，丰臣家才应该是一统天下的御主，那个德川家康，不过是想要篡位的跳梁小丑！您是源氏后人，更应该辨明忠奸，帮助丰臣家重新夺回天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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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雨，是为了报答信繁将军的救命之恩，现在恩也报过了，我不欠这里的任何人任何东西。”

　　时光机遇袭，和一众伙伴失散，静香本就心烦意乱，对这种近乎道德绑架的无理要求更是没什么好耐性。

　　一指门口。

　　“出去！”

第二十五章：必须改变的未来！

　　“哐当——！！”

　　盘子破碎的声音，丰臣秀赖当即拔出刀，将桌上的碗碟一扫而空，顺带削去了桌子的一个边角，目光灼灼，如同要杀人一般，怒斥道，“无能之辈！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