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112章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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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钱，名誉，女人，地位……想要的一切，我都靠着手上的刀拿到了，若说还有什么遗憾……”

　　“我还想……再见他一面啊……”

　　1645年的夏天，千叶城中，宫本武藏留下了不为人知的遗言。天下第一的刀客，在弥留之际，似乎也和普通老人无二。

　　至于他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则没有任何人知道。

　　就这样默默地，消散在了历史中。

第两百八十二章：斩人鬼，宫本武藏

　　“武藏……”

　　“嘛，现在先不是叙旧的时候，这个怪物已经等我很久了。”他笑着抽出剩下两把刀，纵身跃下，轻轻落在地上。

　　没有任何声音，刀身已经从鞘中抽出来了，一长一短，身形微微弓起，完美复刻了画卷上的模样。闲庭信步，他朝这个体积比他大数倍的对手走过去，就像吃完饭，在自家小道上做着消食的饭后运动一般。

　　“说来也有趣啊，师父。因为我生前杀了太多人，我也不奢望成佛了，只求能在地狱中少受点罪。”他笑着摇摇头，像是在说笑话一样，讲着自己的故事，“然而，也是因为我杀人太多，杀气、怨气，还有郁结不化的阴魂，这些东西在死后，还是纠缠着我，久久不愿意散去，最终把我变成了鬼。”

　　“连地狱都不接我，没办法，辗转了好久，才来到这里……这个地方可太有趣了，充满敌意的人随时随地都有，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出手，不需要再顾忌任何东西。人类世界的一切束缚，在这片疆域都不生效，只剩下杀与被杀。”

　　“十个，百个，千个……上天惩罚我，将我放逐到这片不毛之地，这是我杀人太多的报应。”

　　“上天怜悯我，将我放逐到这片凶恶之地。杀死三千六百个妖怪后，他们称呼我为‘斩人鬼’，而我的技艺也在不知不觉中，磨炼到了生前都未曾触碰到的领域。”

　　双刀的握法略微变换，武藏的大拇指抵住了刀镡，嘴角微微勾起。

　　“说起来，在下生前很喜欢吃兵库的螃蟹呢。明明是水产，却有着不逊于陆地菜色的鲜美，同鱼类一比，又是完全不同的味道。在我看来，那些挥舞着双钳，耀武扬威的家伙，就如同小小的武士一样。”

　　他的身影突然消散，手上的刀也消失不见，如同空挥的幻影。

　　眨眼间，他来到了牛鬼对面，在其完全没发觉的情况下与之错身。浑身肌肉刹那间绷紧，神色却依旧轻松写意，宛若熟练的屠户杀一只鸡，杀一条鱼。

　　“第一步，去其脚。”

　　“嗤————！！”

　　不知算不算是血，已经成为液态的黑雾从中汩汩喷出。牛鬼的八只脚应声而断，纷纷落在地上。没有了脚作支撑，其本体砰的一声，砸落在地，坚硬的触感让他有些懵逼，好像还没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是第二步，去壳。”

　　回身，一刀挥出，像是用吸饱水的毛病在空中挥洒笔墨，那一瞬间，武藏的身形潇洒至极，似乎已经完全脱离刀客这个身份了。

　　一道银丝般的光芒在空中闪过，隐约传来空气被切割开的尖锐蜂鸣声，就像变魔术一样，牛鬼庞大的躯体被一分为二。石油一样的液体从切口处汩汩流淌出来，将地面尽数腐蚀，而其仅剩的上半个脑袋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死死盯着眼前的武藏，眼神中夹杂着愤怒和恐惧。

　　“斩人鬼，你这家伙……要背叛他吗？！迄今为止，所有妄图挑战他权能的人，都已经……”

　　“真是一只多嘴的螃蟹呢。”武藏半侧过身，将一把刀轻轻搁在肩上，冷笑着看向他，“在下还奇怪，身为妖怪，为何你们能如此理所当然地投靠他……实在是一点矜持都谈不上，太丑陋了。”

　　“最后一步，就是将不能吃的腮、心、胃全部剔除，剩下的，就是唯一有价值的部分。”

　　刀光闪过，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至少在大雄眼中，他就只是像模像样地挥了几下。牛鬼仅剩下的身体便被切成了六等分，像蒜瓣一样散落开，如庖丁解牛般，黑雾构成的肉身被精准剔除，正如无藏自己所言，只留下了“有用的部位”。其本体非常小，和螃蟹差不了太多，没有发声器官，似乎是靠着法力震动空气，来模拟人类说话。武藏没有多言，用刀身精准切开了这个细小的躯壳，取出那个有作用的囊，又用薄如蝉翼的刀锋在其表面轻轻一划，挤出体液来。

　　如蜂蜜一般，橙黄色的液体，只是在伤口处滴了几滴，美金的锈蚀伤口立刻见好。

　　“哦————！！”

　　“哦————！！”

　　“哦————！！”

　　令人心灵都随之震动的三声鸡鸣，【可远距离唤醒人的闹钟】又一次发挥了它的功效，将众人才噩梦中喊起来。也许是察觉到实力超凡的斩人鬼在此，梦貘也不敢继续作祟，途中便悄悄摸摸溜走了。剩下的众人不再是被法力束缚，只是单纯还在睡觉而已，被这么一震，哪还有不醒的道理。

　　“武藏……”

　　“呦，师母，真是好久不见了。”看到静香后，武藏也收起双刀，朝她挥了挥手，一如上次分别时那样。仿佛这不是阴阳相隔，只是一次久别之后，普通的寒暄，“详细的事情，师父已经和我说过了，真是了不起啊。我早就觉得师父的器量绝非凡人，谁能想到，现在居然要讨伐妖界之王……总感觉，和传说中的感觉越来越近了呢，哈哈哈——！”

　　“是嘛……”静香看着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武士，脑海中浮现出他扎着一一根短马尾辫时，青涩而又畏缩的样子，有些复杂地笑了，“谢谢你，刚才帮了我们。”

　　“还有再之前，刀剑冢的时候，你也是故意放我们过去的吧？”有这层关系在，小夫哪里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什么，实在是感激不尽，我们当时……”

　　“这点小事，完全无需介意的，对在下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他拍了拍悬挂在腰间的两把名刀，以吃饭喝水一样的口吻说道，“自从来到这里后，在下一无所长，要说唯一能拿出手的，便只有这两下剑技了。”

　　“……”

　　“来到这里之后”，这是一个十分模糊、暧昧的说法。静香和大雄都十分默契地，没有提起这段往事。也许，他们在潜意识中不愿意相信，记忆里那个有些率真、憨直，却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青年，最后会因为在战场之上杀人太多，而堕入妖魔之道。

　　但是，正因为有化作斩人鬼的武藏在此守着，他们才能如此轻松地度过这一劫。

　　因果循环，祸福相依，又有谁能真正看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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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您……不，我是说，您就是宫本武藏本人吗？！”

　　胖虎的语气再三变化，印象中，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地和另一个人说话。对他而言，这一刻的传奇程度，约等于神像下地行走。

　　“那个名动天下，发明出二天一流的宫本武藏？！”

第两百八十三章：弱者的生存之道

　　“武藏，和我们一起来吧。”

　　大雄看了看表，按照人类的生物钟，第一个晚上已经快要过去，又到了该赶路的时候。犹豫片刻后，他还是主动提起了这件事，“光靠我们几个，要想讨伐百目王的话，还是有点……”

　　小夫和胖虎对视一眼，纷纷喜形于色。

　　“确实，如果武藏能加入团队的话，接下来会轻松不少。在传统故事里，牛鬼也算是为祸一方的大妖怪了，竟会被他如此轻松地解决掉，除了一些鬼神级别的妖怪，应该都不是他对手吧。”出木衫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但，对于武藏的回答，他却没有那么乐观。

　　“抱歉，师父。”

　　短暂的沉默后，武藏却抿了抿嘴唇，拒绝了大雄的提议。

　　“其实，在我初至此地时，受到了一位前辈诸多关照。为了向他报恩，在下已经向天许下宏愿，要在这里担当看守一职三百年，为他挡住那些从陆地上过来的侵入者。眼下，才过去了二百六十七年，已经不会再有不知死活的本地人从大道上跑过来了，但……男子汉大丈夫，定下的约定就非要算数不可，师父一定可以理解的吧。”

　　他笑着摇摇头，拇指却下意识地推了一下刀鞘，人格中属于武痴的那部分正在逸散出来，显得跃跃欲试，“不过，我早就听说，那家伙的瞳术如何如何厉害。要是可以的话，还真想试试看呢……”

　　“到底是他的眼快，还是我的刀更快。”

　　“既然如此，武藏前辈！”见到偶像后，胖虎也一改往日粗犷的风格，无比真诚地说道，“就将二天一流传授给我吧，由我来使用这种刀法，将百目王斩得落花流水！”

　　“哦？”武藏的视线略微扫过胖虎，在他的肩、胸、腰三处停留片刻，露出了莫测的轻笑。

　　打小以来，胖虎一直都有过剑道梦，他最崇拜的剑士，自然就是眼前这位一生没有败绩，在历史中都留下赫赫名望的宫本武藏。

　　说起来，正是因为他小时候受到武藏的影响太深，学了几下剑道的基础，还非要拉着大雄比试，大雄和哆啦A梦才会选择搭乘时光机，去见一见历史上真正的武藏，也算是为这场决斗做个铺垫。（在水田新版的剧情中，静香也跟着两人一起去了平安时代，并在武藏心中留下一道挥之不去的倩影）

　　哆啦A梦当时想的很简单：闻名历史的武藏亲自名师一对一指导，就算大雄再怎么废，学个一招半式，打打胖虎总不是问题吧。

　　然而，时空锚定者又开始唐突发力，这次跨越时空的拜访，大雄他们结识了一个名叫“乡田武藏”的年轻人。旅途结束之际，这小伙子说是要名志，自此改名为宫本武藏，开始了一段传奇人生。本来是为了遇见武藏而生的旅程，却反而催生出了武藏的存在。

　　“原来如此，小哥……你天生就是干这行的呢。”打量片刻，武藏收回目光，颇为惋惜地说道，“可惜，你是学不了二天一流的。”

　　“他不错。”

　　“哈？！”胖虎将眼睛瞪得铃铛大，一脸不敢置信。

　　“我？？！”被指到的小夫一个激灵，声音都跟着发抖了，“那那那那个……您开玩笑的吧？对肉搏方面的东西，我可是一窍不通啊，打架也没打赢过几次，都是仗着胖虎的威风才……”

　　武藏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竖起一根手指，像老师一样问道，“打个比方说，如果有一个很厉害的对手，比你略微强一点。正面和他作战，胜算差不多是三七开。这种时候，你会选择怎么做？”

　　“怎么做……”

　　胖虎回忆了一下自小到大丰富的干架史，“是我的话，肯定会先观察吧？对方是个头比我大，还是动作比我敏捷，先试探一下他的路数。”

　　“如果是力量类型的，我就用柔术应对。等我把他摔到地上，拳和脚的力量就发挥不出来了，再用绞技将他击败。如果是敏捷型的，我就故意卖出破绽，只要不被击中要害，在他触碰到我的一瞬间，肯定是有机会抓住他的。一旦被我抓到，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当然，如果两者都不是，而是在技巧上胜过我的，那就和他比拼体能，用体力消耗他的体力。这种人一般都自持高手，万一他用出某种技术，却被我坚守下来，迟迟解决不了，必然会产生动摇，趁这个时候出手，基本上十拿九稳。”

　　这一套方法，可以说是胖虎干架历史的总结。前面还只是孩子玩闹式的街头格斗，在升入初中，正式从叔叔那里接触了柔道后，就衍生为一种战斗公式。随着他接触的武术越来越多，这份公式书也在不断扩大。凭他现有的能力，是完全能应对上述三种对手的。

　　当然，如果是体能、敏捷、技巧和力量都全方位领先的，他就没什么办法了。

　　“真不错啊，小哥，这种回答，是有实战经验的人才能说出来的。”武藏先是小小地夸赞了他一下，被自己的偶像夸奖，胖虎的得意根本就收不住，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那么，你呢？狐狸脸的小哥，你会做什么？”

　　“我……我……”被这么多人同时看着，小夫难免有些羞涩，犹豫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没事的，小夫，说说吧。”胖虎也跟着看过来，“我也想听听看，到底怎么做才是正解。”

　　“好吧，这是你们让我说的。”小夫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会先看，地上有没有泥土、沙子之类的东西。”

　　“有的话，就抓一把扬在他脸上，趁他被迷住的时候偷袭他！”

　　————

　　毫无侠义可言的答案。

　　武藏却一反常态，哈哈大笑起来。

　　“小哥，这下明白了吧，换言之，就是这么回事……”

　　“在下一直以来，都是个弱者。很多东西生来就是注定好的，强健的体魄、敏捷的速度，这些和在下都不沾边。不知不觉间，在下养成了弱者的习惯……所谓‘二天一流’，是给弱者开发出来的技术。”

　　“在下一眼便知，步伐、眼神，还有一些细微的肢体动作，全都充满了自信。小哥，其实，你压根没遇到过几次比你强的人吧？”

　　“但是，对弱者来说，对上强者，几乎是人生的必修课。毫不夸张地说，在下遇到的大多数对手，都远比在下要强。能在错综复杂的战场上活下来，要是不够奸诈，是不行的。”

　　“像小哥这样喜欢从正面进攻，堂堂正正击败对手的人，同在下的二天一流，并不投缘呢。”

第两百八十四章：鸡头与凤尾

　　一边说着，大雄这边也没停下来过，准备好了给众人吃的早餐。

　　考虑到接下来就要正式进入这片红土大陆的最北边，很可能又要回到那种长途奔袭的日常，每一餐都像是最后一餐，大雄有意将其弄得丰盛无比。香肠、煎蛋、吐司面包、蓝莓果酱、培根烤肉片、水果沙拉、清水蛋挞、挂面，还有足以畅饮一番的冰镇可乐……完全是那种平时让家长看到，会被臭骂一顿的组合。

　　纵然武藏神通广大，也是第一次尝到现代食物，顿感惊愕无比。不管再怎么吹嘘古代的名贵料理，味觉肯定是不会骗人的，以前的调味品、香料，同现代一比，自然会显得平平无奇。他感叹世上竟然有如此滋味的美食，尤其是这个叫“冰镇可乐”的东西，又凉爽又过瘾，一口下去，滑入喉咙，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虽然早就知道，师父一定是来自一个和我等完全不同的地方，实际接触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三两口便炫完了餐盘里的小香肠和烤火腿，又对着杯子里的冰镇可乐啧啧称奇，“这般奇妙滋味，充盈的气体在舌尖炸开，甚至可以媲美好酒啊。”

　　“这个是碳酸饮料，热量很高的哦。”静香掩嘴笑道，“喝太多的话，肯定会变胖的。”

　　“若非在下已经死了，说不定还会长出赘肉啊，啊哈哈哈！”

　　“说起来……比起武斗家，武藏先生更像是个兵法家呢。”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出木衫也想对这位历史名人好好地交流一番，顺便做做考据，“我拜读过您写的《五轮书》，印象非常深刻。”

　　“哦哦！是这样吗？这没想到，后世居然还有人会读啊……能够在历史上留名甚久，在下也相当满足了。”

　　“‘竹轮书’？”大雄自然是从未听过，一脸好奇，“武藏，你还研究了怎么做蛋糕吗？”

　　“哈哈哈，师父，我可没有做点心的天赋啊。倒不如说，除了战斗，我在其他方面基本就是个白痴。”武藏不以为然地笑了两声，随即解释道，“这只是在下写的一点小玩意儿啦，属于个人心得一类的东西。”

　　“人死如灯灭，在下希望，多少能给后代留下一点东西。让他们提起宫本武藏这个名字时，想到的不再是一个只会斩人的杀人狂魔，而是一个稍微有点深沉，腹中有书卷气的兵法家。”

　　“不论人数多与少，双方对峙的那一刻，计算便开始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将对方击溃，这边是兵法的本质。用最小的代价，给对手造成最大的创伤！有必要的话，哪怕是一抔黄土、一颗石头，在下都会好好利用起来的，啊哈哈哈……”

　　武藏看到胖虎惊呆了的眼神，调侃道，“怎样，小哥？天下无敌的幻想破灭了吧？”

　　“但是啊，小哥，这就是在下的战斗之道。以强击弱该如何，以弱胜强又该如何，双方相持不下该如何，怎么让对手感到局促、不安，从而降低对方的胜率。武士决斗，绝对不会超过五招的，五招之内，胜负无论如何都会决出。在这瞬息功夫里，即便用尽世上一切卑劣手段，只要最后能活下来，就都无所谓，这就是《五轮书》的本质啊。”

　　“正因如此，像师父这样的人，是根本用不到这种东西的。当然了，也不需要我。”

　　他似乎很了解大雄的为人，笃定地笑道，“师父是那种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还是要正面上，和他堂堂正正做出了断的男人。这等气魄，在下纵然是戎马一生，也始终追不上啊。”

　　“……”

　　偏偏这话，是被这位在日本历史中名声大震，即便是在现代各类影视、动漫、文化产品中，也占有一席之地的大剑豪口中说出。即便是静香，这位几乎达成“大雄全肯定bot”成就的同伴，听着也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胖虎更是脸上写满了错愕，心说是不是我听错了，他说的“大雄”，和我认识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谁都会有滤镜，尤其是平日里不怎么能见到，却如夏日雷光般一闪而过，在人生中留下惊艳印象的那些人，往往尤为如此。

　　距离能产生美，即便在岩流岛之前的决斗中，武藏已经确信，大雄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他的单手剑无法防御住自己的二天一流，最后输给他，似乎只是一点点微小差距，但不妨碍他依旧认定，大雄是当时日本第一的剑客。

　　正因如此，他才坚定不移地相信，即便不需要自己，大雄一行人必然能成功讨伐百目王。

　　……

　　“不过，有一些重要的情报，在下还是要和师父说清楚。”

　　谈及此事，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起来，聚精会神地做出倾听状。

　　现代战争，打得就是一个情报。

　　对付魔王戴玛奥就是一个很经典的例子，第一轮费了那么的功夫搞斩首行动，银飞镖都快丢完了，对方依旧毫发无伤。哆啦A梦已经判断出，缺失的重要情报一定是在另外半卷魔界历程上，但也没什么大用，最后还是靠着美杜莎临死前的自白，才知道魔王心脏这会事儿。

　　要是早知道这茬，他们肯定开着任意门就直奔心脏去了，谁还和你打贴脸近战？

　　他紧紧盯着武藏，期望能听到一些类似“百目王的心脏其实是月亮，悬在天边的某个地方”之类的情报，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会轻松很多。

　　“首先，师父，要是在下没猜错的话，是因为你们团队中有人中了‘以眼杀人’之术，才会想着要讨伐百目王的吧？”

　　武藏看了一眼中术的铃音，此刻，少女正斜靠在静香的肩膀上，呼吸急促，眼神也有些涣散。

　　“除了杀死百目王之外，还有其他方法，可以救下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