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142章

　　“人类补完计划……就是……”

　　“我不知道。”

　　“什么？”大雄差点没把眼镜惊掉下来，“你不是这个计划的执行人吗？”

　　“是的。”

　　“你是在告诉我，作为计划执行人，你不知道计划本身吗？”

　　“是的。”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

　　……

　　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最后只是回到原点，可把大雄气得够呛。眼看他就要给这台机器来一记野比家独传之“斜四十五度角家具恢复圣手”了，房间门忽然打开，少女也不开灯，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口，一双暗红色的眸子，似乎在暗室内闪烁着微光。

　　“那样没用的哦。”

　　“绫波同学？”大雄有些猝不及防，毕竟从名义上来算，碇源堂是眼前少女的养父，自己这样明目张胆地审讯他，总归有些不好。但现在去按开关也来不及了，他只好略显心虚地笑了笑，“那个，我……”

　　“NERV的立场，并不等于全世界的立场。E系列计划耗费了大量资金，再加上组织是密报机关出身，奉行绝对的神秘主义，对外不公开进度，对我们不满的大有人在。身为NERV的总司令官，他随时可能被人俘虏，一旦落到那种地步，为了获取他脑中的情报，敌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敌人？”大雄愣了几秒钟，“你们的敌人不是名叫使徒的不明生物吗？”

　　“……”绫波丽看了他一眼，明明是比自己还小的姑娘，大雄却从这一眼中，读出了些许无奈。

　　“为了防止这种最坏情况，司令对自己的记忆，进行了定期清理。这是一种由记忆归类演化而来的方法，将不想记住的东西强行粉碎掉，连一点渣滓都不剩。他对自己的记忆下手尤其之狠，已经到了即便打吐真剂，也不会透露半句的程度。”

　　大雄被这个回答惊得瞠目结舌，人竟然能为某件事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有些超脱常理，遂下意识问道，“真的假的？”

　　“确实如此。”屏幕中的碇源堂面无表情，承认道，“记忆的自我粉碎机制，是付出巨大代价才完成的。通过一些手段，我将某段记忆，与‘痛苦’进行了强关联。一旦联想起来，就会产生本能的心理抵御机制。”

　　“怎么解除？”

　　“需要关键词。”

　　“关键词呢？”

　　“只有MAGI知道，在计划进行到关键节点时，它会自行进行判断，激活我的一部分记忆。”

　　……

　　到这个地步，大雄心中反而升起一丝钦佩之情。与之同行的，还有深深的忌惮——这家伙太狠了，对自己都能狠到这个地步，可想而知，他对待别人又会是怎样。

　　“晚饭准备好了，葛城指挥长喊你出去吃饭。”

　　————

　　这，便是碇源堂追加的条件。他不希望NERV被全盘排除在计划之外，至少需要知道三名适格者的大致动向。为了达成双方微妙的平衡，他希望选出一个不会招致大雄反感的人，作为这场行动的记录员，仅代表NERV的立场，全程旁观，绝不插手，顺便给三名适格者提供后勤生活的保障。

　　都不需要怎么讨论，人选自然而然地就定出来了。

　　“嗤————”

　　随着拉环被打开，啤酒那股独特的面包香气飘散出来，充盈了整个房间。

　　“都快一天一夜没碰它了，真是……咕嘟咕嘟……”话都没说完，她便抄起一罐啤酒，甚至都不能用“喝”，应该用“倒”这个动词形容更为合适，好像她的嘴巴是个无底洞，这么多酒一口闷了，竟然脸不红气不喘，最后还很大叔气地抹了一下嘴巴，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证据世界组织的指挥长，竟然是个离开酒就活不下去的酒鬼……啊~~~”明日香摇了摇头，拖长音调吐槽道，“我看这个世界，也确实没救了。”

　　“你以后会明白的啦，成年人的世界，要是连一点慰藉都没有，是很难活下去的。”美里的酒量其实很好，但她就是要享受这半醉不醉的迷离感觉，顺着酒劲眯起双眸，“只有这一点点廉价的多巴胺，可以让我们从糟糕的现实中暂时解脱出来啊。”

　　“小鬼们……你们长大之后，可不要变成我这样的大人哦。”

第三百六十六章：你的声音，和我妈妈很像

　　“呜额……呕……果然，熬夜还是有影响啊，内分泌都紊乱了。这么点儿量，原本我都当喝水那么喝的……”

　　深更半夜，葛城美里却始终无法入睡，一阵阵恶心的眩晕感将她从被窝里逼起来，在厕所里头吐了好一会儿。哼哼唧唧地抱怨了几句，正准备回被窝里继续躺着，余光忽然瞥见沙发上坐着一道人影。长年训练造成的肌肉记忆，让她瞬间做出反应，一个前滚翻，踩着沙发的边角，全程只发出一丁点细微的摩擦声，瞬间将来者压制在了身下！

　　“葛城小姐？！冷……冷静一点……”大雄刚想和她打个招呼的，猝不及防地吃了这一套连招，连忙表明身份，“是我！”

　　“大雄？”

　　美里愣了几秒，昏昏沉沉的脑袋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家里已经多了几位房客。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是单身宅女，生活习惯也挺糟糕，对酒精的依赖更是到了无法摆脱的地步。每天不喝几罐啤酒下去，好像这一天都白过了。美里向来是个很随性的人，只要屋子还没脏到看不下去的地步，她都能在里头怡然自得地生活。

　　不管怎么说，让几个未成年的孩子看到这种生活状态，总归是不好的。因此，在让他们跨入家门之前，美里还算是“勉强”打扫了一通。说是打扫，也就是将那些脏乱之处统统打包，塞进某个角落里，营造出一种干净的假象。

　　然而，打扫归打扫，心理层面的转变，很难这么快就扭过来。

　　“那个，葛城小姐……”大雄的语气有些尴尬，尽管他有意将眼神挪开，但眼下这个姿势，他的眼睛再飘，视线也很难飘得出去，“你还是先找个东西披一下吧？”

　　“嗯？”美里迷迷糊糊地低下头看了一眼，双颊顿时泛起潮红。因为一个人在家，自在惯了，睡觉时都是穿的贴身睡衣。下身更是毫无遮掩，怎么舒服怎么来，健康、饱满的身材更是一览无余。意识到自己还紧紧压在大雄身上，美里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赶紧翻身下来，将挂在沙发上的毛毯一把抓过来，权且盖在身上。

　　“抱歉啊，大雄，我……”她想为自己解释一下，但看到大雄那双在黑暗中都闪闪发光的眼睛，又哑然失笑，觉得似乎没什么必要，“我又犯傻了。”

　　“葛城小姐，晚上还是不要喝那么多酒比较好。偶尔这样倒还行，天天喝的话……对肝脏什么的不好吧？”

　　大雄一脸认真地规劝道，劝的同时，又联想道了自己的父亲——野比伸助，那个朝九晚五，默默支撑着这个家的男人。有一次老爸回来时，喝的烂醉如泥，几乎连人都认不清楚了，在家里难得撒起了酒疯，扬言自己是一家之主，没人能治得了他。不得已，哆啦A梦和他只能将老爸送到几十年前，奶奶还在的时候，让她来管一管自己的儿子。

　　那一晚的所见、所闻，对大雄而言是有些沉重的。令他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哆啦A梦的一句话。

　　“大人其实也很可怜的，因为，已经没有比他们更大的人，可以让他们撒撒娇了。”

　　“这么一想，倒也确实……”——这是大雄当时的原话。因为距离这个年龄段还太远，大雄无法体会这是一种什么心情，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在遥远的将来，自己也会成为这样可怜的大人。

　　酒精、烟叶，本质上都是为了填补空虚才会诞生的。大部分大人只能用这些东西来刺激自己，从而获得简单的快乐，来对抗这个麻木不仁的世界。

　　大雄看向那些被粗暴塞进茶几底下，此刻却在一只一只滚出来的空啤酒罐，苦笑道，“变成大人，真的就是这么糟糕的事情吗？”

　　“那倒也不是啦，可能只是……有一部分人，不管怎样，都没法适应这个世界而已。”美里索性拉开了窗帘，让外面的光芒洒进室内，长出一口气，背靠在沙发上，竟在一个外人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理想的城堡很美好，现实却残酷又冰冷。这么大的房子，要是我一个人住的话，不喝点酒，真的连睡都睡不着呢。”

　　“大雄呢？”她忽然将话题转到他身上，眼神中有些好奇，“你也失眠了吗？”

　　“失眠。”大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苦笑着摇摇头，“如果我想睡的话，永远都不会失眠的，只是……有很多事情，不得不提前考虑。”

　　“因为，那三个孩子，明显都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吧？自卑、逃避、自我否认、认知缺乏……各有各的毛病。一个两个或许还是偶然，目前我见到的所有驾驶员都是这样，那我只能理解成，这就是挑选适格者的隐性标准之一了。”

　　葛城美里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否认，倒不如说，这算是NERV上上下下都默认的事实。

　　这也是碇源堂有意引导的结果：三个心理脆弱的适格者，很容易被拿捏住性格上的弱点，成为任由其摆弄的棋子。

　　但，在大雄眼里，这却是一个亟待被修正的错误。

　　“我想给所有人，一个圆满、快乐的结局，就像‘勇者打败了恶龙，和公主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这样，简单明了，一点都不拖沓。如果能做到，也算没有白来这个世界一趟。”

　　……

　　美里的瞳孔微微放大了，她下意识觉得说出这句话的大雄很酷。窗外的冷光打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像是从壁画中走出来，悲悯苍生的弥赛亚。

　　于是，她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你说的‘所有人’里，也包括我吗？”

　　“那当然，葛城小姐，你……”

　　说到一半，大雄像意识到什么，怔了片刻，尴尬地笑了笑。也是这一怔，让美里愈发好奇，双手撑着沙发，上身微微前倾。毛毯软绵绵地搭在她身上，勾勒出玲珑模糊的曲线，若有若无的香味从她身上飘出，让大雄的面色再一次微微飘红。

　　“我什么？”

　　“你的声音，和我妈妈有点像，所以……我当然也会帮你的。”大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那点情商基本全用在静香身上了，也不考虑这句话说出去后，对方会有什么反应，“至少我能感觉到，你对真嗣他们还是在乎的，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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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里的表情是真真正正地呆住了，大雄一句话，将其硬控在原地将近几十秒，连表情都不带变的。

　　但很快，她就像恍然大悟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为了不吵醒三个孩子，她特意用毛毯捂住嘴，几乎要从沙发上笑掉下去了。

　　窗帘轻轻飘着。

　　皎洁无暇的月光，见证了这一切。

第三百六十七章：恢弘！大雄的第四新东京！

　　“哇……”

　　即便是明日香这样心气甚高的姑娘，也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声。

　　老实说，当她看到大雄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扇粉红色木门，哐地一下立在地上，并信誓旦旦地说“打开门就是我们的训练基地”时，一度以为他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正常人第一次看到任意门这个道具时，多半都会做此想。

　　一推开门，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映入眼中的，是一株贯通天地的大树，用“遮天蔽日”四字形容它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其树干有如巨人的手臂，坚硬如磐石，威严而不失庄重地弯曲着；其张开的枝条仿佛老龙舒展身形，在碧蓝色的天空中翱翔，展示着无与伦比的旺盛生命力。他们从未在地上见过这样规模的树，好像已经完全脱离了生物的限制，光靠肉眼看，甚至分辨不出它到底多高。只知道它投射下来的树荫，足以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其中。

　　是的，以这棵前无古人的电树木为中心，四面开花，开出一座钢铁之城。

　　与其说城市，不如用“要塞”形容更加合适。

　　这座仿佛是用钢铁和军火铸成的防卫要塞，大多数炮台都没有固定位置，而是以反重力技术悬在空中，如众星拱月一般环绕着要塞，随时能以任意角度开火射击。数不清的枪炮一致对外，真嗣甚至已经想象到它们喷出弹药，以绝对优势的火力，将敌人撕成碎片的那一幕。

　　在层层防卫中心，城市的一切正有条不紊地运转着，鲸鱼大小的飞船在钢铁丛林中起起落落，竟然没有半点轰鸣噪音。水滴形状的飞行器在空中穿梭不定，其身后绽开一道道水蓝色光环，明明已经飚到远超音速了，却依旧保持井然有序，在城市上空交织出一张绚烂的运输网络，俨然已经达到了“忙中有序”的最高境界。

　　还有那些负责修缮城市的“自建筑机器人”，这会儿也在城市的角角落落忙碌地工作着，保养武器、检修楼房，确保这座巨大的钢铁巨兽，随时可以卯足马力地开动起来。

　　“这……这这么大的地方，一推门就能……”明日香又看着大雄像变魔术一样，把任意门收回口袋里，光是这一收一放，而后所见的一切，就足以让她惊讶不已了，“到底是怎么到的？这扇门里头有机关吗？”

　　“是翘曲空间吧。”绫波丽的语气很平静，却在极短的时间内，成功解读出了道具的原理，“如果将空间比作一张纸，最快能从A点到B点的方法，就是将纸折叠起来。”

　　“这种像科幻电影一样的事情，真的能做到吗？”明日香像个好奇的小孩子一样，伸长了脖子左右环视，怎么看都看不够，“即便如此，这座要塞都市的规模可比第三新东京市大多了，我听说NERV是找到了这个巨大的地下空洞，才会把基地设在那里的。这里的建筑密度已经很高了，按理说，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片的空间啊。”

　　“除非……”真嗣踩了踩脚下的白色“地面”，触感比想象中更加柔软，像是踩在深浅不一的棉花糖上，却又不至于掉下去，“我们是在云层上面。”

　　“哈？”明日香用一种“你脑子瓦特了吧”的表情看着他，笑着蹲下来，带一点点卖弄的意味开口道，“我说，笨蛋真嗣，稍微有点常识好不好。云层是由冰晶和气体凝固铺成的小结晶，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事情啊，怎么可能……”

　　当她尝试着从地面撕下来一块棉絮状的云朵时，表情顿时僵在脸上，说教也说不下去了。

　　“真嗣说的没错，这座城市，就是在云上建造的。我用了22世纪的科技产品，把云朵凝固成足以承受住一座城市的结实地面，不管我们在上面怎么闹腾……都没问题。”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象征性地蹦了两下，云层凝固的地面弹性非常，只是以寻常力道跳两下，效果就跟在蹦床上差不多，“天上人动用了武装力量，都没办法撼动这座要塞的地基呢！”

　　“天上人？”

　　“啊……不，没什么。”说到兴头处，大雄忍不住让过去的冒险经历脱口而出，赶紧笑着摆摆手，指向立在城市中心的擎天巨树，“看到这棵树了吗？它叫‘尤克特拉希尔’，是小衫和我一起创造出来的新品种，不过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它的智能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直接连接进要塞堡垒的所有系统当中，你们可以将其视作这里的大管家，事无巨细，小到一艘水滴运送艇的实时飞行轨迹，全都是它说了算。”

　　“尤克特拉希尔，好拗口的名字。”明日香吐槽道，“感觉不像是你会取出来的呢，如果是你的话，估计会直接叫‘小绿’、‘小树’之类的吧？”

　　“这个。”绫波丽立刻从她那庞大的知识库中，调取了相应的内容，“是北欧神话中‘世界树’的意思吧？”

　　巨树的树冠散发出柔和的翠色光晕，圣光普照，充满了神性，好像在回应她的话语。

　　“……”美里的瞳孔下意识放大了，作为NERV安插在大雄身边的一枚钉子，她的全程陪同，是双方在多次博弈后，彼此勉强都可以接受的结果。当然，踏入基地的这一刻，那些戴在她身上的设备，自然就齐齐失效了。唯一能记忆下这一切的，只有美里本人的眼睛和记忆。

　　她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以疼痛来提醒，这不是在做梦。这座浮于城市上空，如天之国一般固若金汤、武力充沛的要塞都市，是真实存在的！

　　她觉得自己的立场有些微妙。

　　昨晚的经历，让她在想起大雄时，心中会泛起一丝柔软的部分。但，作为NERV机构的一份子，军人身份又令她感到无比忧心。双方的科技实力差距，已经到了一个很难看懂的程度。她怎么绞尽脑汁地想，都想不通，人为什么能像这样站在云彩上面。

　　大雄不是傻子，相反，他对情感的变化相当敏感——这一点，美里已经在昨晚的交谈中确认了。碇司令对他的敌视和防备，乃至背后在进行的一些小花招，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因为巨大地实力差距，他不在乎。

　　一旦他认真起来，又会如何呢？

　　————

　　“这座城市，应该还没有名字吧？”真嗣环视了一下四周，过于新奇的体验，让他向来有些凝固的双眸中，多了一丝活力。

　　“确实，我还没考虑过呢，当时光顾着造它了……”大雄托着下巴，沉吟片刻，“不如就叫它，【第四新东京市】吧。”

　　“有朝一日，最坏的情况发生，你们可以让这里成为全人类的庇护所。”

第三百六十八章：兵器与人

　　乘坐着自动驾驶的磁悬浮车，在一路的安静行驶中，十成新的高楼大厦在眼前飞速掠过。从结构上而言，第四新东京市并不需要如此多的建筑，它只是一个临时的训练场所。只是考虑到实战需求，在城市建造的规划上，尽可能模拟了第三新东京的结构。让驾驶员们在熟悉的环境中训练，正是大雄的本心考虑。

　　只是，初来乍到的众人之中，仅有美里察觉到了他的用心，其余人就像是第一次进入大人国的小矮人，对什么东西都感到新奇。真嗣和明日香几乎是趴在车窗玻璃上看，就连向来情绪稳定的绫波丽，也微微侧过头，仔细观察着一切可以看到的景物。

　　蜿蜒的道路上，只有他们这一辆车，所到之处，皆是畅通无阻。这座钢铁堡垒的内部，竟然远比想象中要有活力。

　　“看到那座白色帆船形状的酒店了吗？那就是我们训练时休息的地方哦，是小夫和我说，世界上最豪华的酒店，外形就是帆船的形状，所以特意做成那样的。”

　　大雄十分自豪地拍了拍胸脯，一面介绍道，“完工的时候，我自己也试着住了一个晚上，简直都没法形容。说起来，经历过第二次冲击之后，很多行业就此变得萎靡不振了吧？比如说旅游业，每年的旅游人数，衰退到几乎无法成为一个行业了，正好，趁这次机会，带你们住最高级的酒店，好好体验一下！”

　　“那个，大雄……”真嗣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训练呢？”明日香白了他一眼，“别小看我，我可不是为了享受生活，才坐上EVA的。”

　　“嘛，嘛，先别急。”大雄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慰道，“其实，从我们踏进这座城市的那一刻，训练就已经开始了。”

　　“……开始了嘛？”明日香歪过脑袋，困惑道，“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

　　“没感觉就对了。”大雄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就让我们直奔训练的第一个场所！”

　　————

　　“哗……哗……”

　　海水有条不紊拍打着沙滩的声音。

　　让众人真正始料未及的是，即便是在云层之上，竟然也有一片海！大雄并没有将所有云层都转化成固体，而是将一部分适当保留了液体的特征，有意加厚这部分云层，并在其中撒上了【海水素】，做成了夏威夷海滩一样的景观。磁悬浮车将他们带到了帆船酒店旁的人造沙滩上，海滩早已恭候多时，已不逊于旅游海报中最完美的姿态，呈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