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153章

　　“碇之前和我提起过，那些家伙和第一使徒的灵魂载体（渚薰）达成了某种合作，并从他那里，学习到了许多禁忌知识，那些量产机，就是由这些知识催生出的禁忌之果。可以预见，他们不会甘愿NERV脱离掌控，一定会加紧研究，从生物科技上寻找突破口。一旦有了把握，便会再次发起肃清行动，将基地里的所有知情者全部杀死。”

　　冬月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自己满是褶皱的手背，哑然失笑，“我在的时候，或许还不会发生，但我可能也没几年好活了……”

　　“所以，我希望您，能为基地培养一个继承人。”大雄坦言道，“我个人推荐葛城美里。”

　　“葛城指挥长吗？”冬月眼中划过些许光芒，提到年轻人的名字，似乎也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你好像格外信任她呢。碇告诉我，你对她有一种超出常理的依赖和迷恋，但又与情爱无关，更像是在她身上，找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是吗？”大雄挑了挑眉毛，“被你这么一说，我的负罪感又减轻了不少。”

　　“他总是喜欢分析别人的心里，然后针对弱项布置陷阱，这招一直很好用……当然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阴谋诡计实在没什么存在价值。”冬月摊了摊手，“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葛城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她性格冲动，喜欢打抱不平，有着极强的个人英雄主义，总喜欢用涉险的方法来度过危机。你也许不知道，她是第二次冲击事件的唯一幸存者。”

　　“将她抢救回来后，整整三年，她都没有开口说话，随后又像要报复什么似的，变成了一个喋喋不休的乐天派。这份乐观背后，藏着相当情绪化的东西，她极有可能将整个组织带上险境……”

　　说到这里，冬月像是意识到什么，不禁笑出声来，目光再一次看向废墟，暗自摇头。

　　“不过，和第一任司令冒的险比起来，肯定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随着现场越来越清晰，乱石一点点被搬开，碇源堂的遗体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

　　很神奇，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也不像大雄想象中那样鲜血淋漓。他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地上，双目闭合，像是睡着了一样，太阳穴上有严重的淤伤，似乎是死于体内大出血。他的眼镜掉到了不远处，镜框因为压力变形，镜片也随之破裂。

　　不管如何，生前的阴谋诡计，都随着巨石落下而结束了。

　　“也许应该给他举行一个葬礼——简短的那种，这样一来，那两个孩子万一哪天回心转意，还有地方可以看到他。别小看了时间，野比君，在大的仇恨，在时间面前，也会慢慢消弭的。”冬月捡起他的眼镜，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不自觉露出笑容，“我能理解你，其实……我这把老骨头一直死撑在这个位子上，也是为了这件事。”

　　“我要保护碇唯的儿子，仅此而已。”

　　在亡者面前，冬月笑着坦诚了自己一直埋在心底的秘密，又觉得有些好笑。

　　碇源堂拼了一辈子，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择手段地推进着自己的计划，只是为了在人类补完计划中横插一脚，复活碇唯。而他，则是为了保护好碇唯留在人间的唯一念想。这么一想，拯救人类的关键位置上，尽是一些情绪极端的人，实在有些可笑。

　　————

　　“我对真嗣的期望，远远不止于此。”大雄则是转过身，看向逐渐修缮完全的地面和墙壁，喃喃道，“他们已经不再需要别人的保护了。”

　　“反过来，我希望他们，能够去为别人提供庇护。”

第三百九十八章：童话世界的入场券

　　“大雄，你……这就要走了吗？”

　　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这个问题问出口时，真嗣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什么。就连一向情绪高昂的明日香，似乎也有有些提不起劲，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一样，双手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将脑袋扭过去不看这边。

　　弥赛亚勾销了全人类的罪后，终究还是要回归到天上去的。

　　他也一样。

　　但真嗣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我听说，你现在是NERV基地的总司令官了。”

　　“只是挂个名字而已，真正的事情，都是让冬月教授来处理。人类补完计划结束了，SEELE组织的威胁却仍然没有解除，你们……和这座基地里的幸存者，都需要这样一个庇护所。只要一切正常运转，有我没我都一样的。”

　　“另外……我在‘那边’还有事情没做完呢，在这里待得太久可不行。”大雄用两根手指夹住【黑洞圆珠笔】，让它在手指之间转圈，语气也有些复杂。他本以为在一次次冒险中，自己早已经习惯分别，但真到了那个时刻，仍旧免不了惆怅，“我该回家了。”

　　“家。”

　　凌波被这个字眼困住了几秒，她能理解这个词对人类的意义，却无法像大雄一样感同身受。

　　不过，至少在这件事上，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只有家人存在的地方才是家，否则的话，就只是一座冰冷的房子，睡在被窝里业辉觉得冷嗖嗖。板着指头算算也不难发现，他们这三个孩子里，唯一有家人的便只有真嗣，他的家人还是位重量级。而现在，他们三加总在一起，愣是连一个家人都凑不出来了。

　　无家可归的孩子，所能依靠的，便只有彼此。

　　“别露出这种表情嘛，使徒总会被打倒，你们也总要变成大人的。即便没有我，你们也可以在这里好好地生活下去了。”大雄从口袋中掏出四张金光闪闪的门票，露出神秘的微笑，“回去之前，我们还要好好开一场庆功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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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要从这里进去吗？”

　　看着这个黑漆漆的树洞，真嗣忍不住犯起了哆嗦，因为打小就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他对黑暗、狭窄的空间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树洞并不算高，刚好够容纳下大雄的身体，里面似乎传来若有若无的回音。

　　“你怎么像个女孩子一样磨磨唧唧的？”明日香有些不满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看，连优等生都进去了。”

　　“我对狭窄的地方有点……”

　　“快~~点！你是男孩子吧？！”明日香推着他的背，不由分说地把他推了进去。

　　入口确实很狭窄，但里面的空间却和外侧视觉完全不相符，相当宽敞，并没有拥挤的感觉。

　　脚下回馈的触感软绵绵的，好像深秋时节，走在一条铺满了落叶的小径上，可以感受到掉落的叶片在脚底碎开的瞬间。热闹的欢笑声从隧道另一侧传来，像是小时候家里来了对脾气的亲戚客人，坐在电视边上一边吃零食一边聊天，一不留神就到了晚上九点半。小孩子必须要去睡觉了，但即便是上了床，盖上被子，依旧能听到客厅里传来大人的欢声笑语。

　　热闹，又让人觉得安心。

　　光亮从另一侧传来，却也算不上刺眼，体感上顶多几十步的距离，便来到了出口。

　　“这是什么？！”真嗣忍不住惊呼出声，尽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看到的东西，还是让他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这是一座像童话故事里一样的城镇，镇上行走的居民，竟然都是些拟人化的小动物，一切都跟绘本故事无限相似。而身处其中的小动物们，似乎都习以为常，只是理所当然地享受这不可思议的一切。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真嗣又经历了一次惊吓——纤细的手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似乎毛茸茸的黑色爪子。

　　“我……我……”

　　“我变成刺猬了？！”他挥动着自己的小爪子，怎么都不敢相信，“我变成……不是，这，这一点也不科学，一丁点科学的成分都没有啊！”

　　“真是的，笨蛋真嗣，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对大雄来说，这很正常吧？”明日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愉悦的情绪，转身看去，她变成了一只羽翼翩翩的仙鹤，双腿纤长，有着光滑如织的翎羽，简直是把“贵气”两个字具象化了。

　　因为是偏向卡通的画风，依旧可以从脸上看出明日香的表情，显然，她对自己的新形象十分满意。甚至还扇动两下翅膀，发现真的产生了一股升力后，越发兴奋起来。尽管她现在已经可以用念力裹住身体，隔绝引力，达成飞行效果，但这和操纵身体的一部分飞起来，又是不同的两个概念。

　　“这是【童话乐园入场券】，持有入场券的人，可以受邀进入到童话的世界里。进来之后，就会变成故事里的小动物的。”大雄用爪子勾住四张入场券，在手中晃了晃，他变成了一只毛皮发达的树懒，说起话来的强调都慢悠悠的，“顺带一提，会变成什么动物，完全是取决于各自的内心哦。”

　　“哈，哈，哈！”明日香用漂亮的羽毛半遮住脸，发出大小姐一样的经典得意三段笑，“我说嘛，这就对了，就是得要这么美丽的鹤，才能配的上我这样的精英人士啊。”

　　“这是朱鹮。”绫波冷不丁地科普了一句，“在现实中，是濒危物种。”

　　“听到没，笨蛋真嗣，濒危物种哦。刺猬什么的满大街都是啦，一点都不稀奇，像朱鹮就……”明日香得意洋洋地炫耀着，随后被吓了一跳。

　　因为绫波丽依旧是绫波丽，没有变成任何动物，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和平常一样。

　　一群小动物中，突然混进来一个人类，画风都变得不一样了。以至于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好奇地盯着她看。

　　“可能是因为，我体内还有第二使徒的生物基因吧。”绫波丽淡然地陈述着这个事实，看不出遗憾或失落，“从生理定义来看，我和人类，其实是两个物种。”

　　亱“两个物种……”明日香忽然脑子一拐，好奇道，“也就是说，优等生以后没法生孩子吗？不同物种之间，会有生殖隔离的吧？”

　　“明日香！”真嗣被惊得差点让口水呛到，背后的刺一根一根竖起来，“你在说什么啊？！”

　　“未必。”绫波丽却平静地回答道，“说到底，使徒和人类的基因相似度本身就很高，我体内也有一部分遗传信息是属于人类的。马和驴依旧能诞下后代，但它们的后代骡，会失去生殖能力，我应该会是这个类型。”

　　真嗣有些抓狂地捂起耳朵，抗议道，“绫波也是，不要用置身事外的语气谈论这种话题啊——！！”

第三百九十九章：胆小鬼

　　“在很久之前，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起来过这里，那时候我的形象和现在可不一样哦，是一只慢悠悠的乌龟。可能是系统识别到我性格里的懒惰，然后把它转化成实际了吧，不管怎么说，乌龟和树懒都比眼镜猴要好得多……我最好的朋友被变成了一只狸猫，他最讨厌被人认作狸猫了，但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在这里，最重要的就是要入戏，才能体验到童话世界的乐趣。”

　　树懒大雄看着这片有些陌生的城镇，嘴里就像上了发条一样，根本停不下来。过去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嘴角忍不住勾勒起笑意。

　　这座城镇中心立着一处喷泉，不间断地进行着音乐喷泉表演，配合着柔和的音乐，水柱跳跃、旋转，勾勒出美妙的水之舞。澄澈的水柱高高地冲天而起，清澈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吸引着小动物们在旁戏水嬉戏。这种时候，人类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绫波丽用手掌捧起一鞠泉水，尝试着啜饮一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是甜的，味道像花蜜一样。”

　　此言一出，周围的小动物们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纷纷凑上来，捧着泉水一番痛饮，发出赞不绝口的声音。明日香扇动着她高贵的羽翼，尝试了好几次，却发现完全没法像爪子一样容纳下液体，直到绫波主动捧起一鞠，为了保持不洒出来，小心翼翼地端到她面前。

　　“优……优等生，开什么玩笑……要我真的像鸟一样，在你的手心里喝水吗？”明日香的语气变得有些高亢，但和以往那种纯粹嫌恶的感觉不同，多少带上了一点点羞赧的意思。才14岁就完成了大学课程的小天才，如今却连独立喝水都做不到，需要靠同伴用手捧给她喝，尽管只是暂时的，这种被人照顾的奇怪感觉还是让她觉得接受不能。

　　“入戏啊，明日香。”真嗣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大雄不是说了嘛，这里的一切都需要入戏。”

　　“可恶，笨蛋真嗣……你给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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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用过了姜饼和糖果做的屋子，吃掉了巧克力的门板，他们来到了“杰克豌豆”售卖点。放入小镇之行中一路搜集到的四叶草，集满五片，就能获得一颗小小的杰克豌豆。大雄特意找了没什么人的地方，将这枚豌豆种子种了下去。下一瞬间，粗壮的藤蔓便破土而出，宽大坚实的叶片成了落脚之处，载着四人，以太空电梯一样的速度朝天空蔓延去。

　　“轰————”

　　风声呼啸而过，却一点都不伤眼睛，繁华的小镇在视野中迅速远去。不出片刻，众人便升到了云层中，这里的云朵有着棉花糖的口感，就是全都糊在脸上，难免会在脸颊侧面留下甜腻腻的触感，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甜蜜烦恼”。

　　四个人很有默契地站在叶子上，张开嘴巴，让这些棉花糖自己送到嘴巴里，享受着绵绸如丝的云朵在舌尖上融化。大雄不太想用“悠长”这种词来形亜容一种味道，但事实就是如此，悠长的甜味在味蕾上绽放，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奇幻的国度。

　　冲破云层，来到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天空之上并不像现实世界那么空旷，相反，星星像果实一样悬挂在那里。海豚和鲸鱼在星光之间来回穿梭，发出动人心魄的低鸣，云朵被赋予了流动的特质，皎洁明亮的月光照射在上面，反射成千万缕银丝，有一种缥缈超尘的美感。

　　“【北风桌布】——！！”

　　大雄在沙滩上铺开这张除了名字之外，和【美食家桌布】功效完全一致的道具，显然，它就是为了这种场合专门定制的童话版本。他们好像又回到了第第一次来到天上基地的海滩边，尽情地放松、玩乐，将所有烦恼都抛到脑后。少女们乘着星星的船，在云海的浪头中翻腾，银铃般的欢笑声在闪着光的星星之间回荡着，久久不能散去。

　　————

　　真嗣远远看着她们的身影，即便是在云海中翻涌，她们所乘的星之舟依旧散发出光芒，标志着她们的位置。

　　“……就是现在了吗？”

　　“嗯，就是现在。”大雄拿出黑洞圆珠笔，拔掉笔帽，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结交到新朋友，最开始总是让我很开心，我碰到的总是些好人，但……一定有分别的时候，但我不喜欢把分别弄成什么太伤感的事。在她们最快乐的时候分开，对我们彼此都好。”

　　“嗯。”

　　真嗣呡了一下嘴唇，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面对分别，只是改了一下坐姿，改成了商谈正事时的正坐。

　　大雄发自内心地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看你的样子，真嗣。刚开始见到你时，我感觉你还是个内心自卑的青春期少年。现在我都快看不出来你只有14岁了。”

　　“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成长了很多，所以……依我个人之间，这件事，在我离开前，应该可以告诉你了……”

　　大雄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少女们的笑声从海面上传来，与这里仿佛是两个不同世界。

　　但最终，他还是将这些沉重的字眼，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我杀了你的父亲，真嗣。”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沉默了，真嗣的表情先是惊愕，随即变得充满狐疑，他又看了一眼远处如童话绘本一样华美的星空，忧郁的双眉纠到了一起，好像是在问“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说这些吗？”

　　“他向我拔枪，我先一步开枪，子弹射穿了他的右手，到这里为止，你应该全程都看到了。但在这之后，人类补完即将启动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不应该让这个男人活下去。”

　　真嗣的眉毛抖了一下。

　　“他的欲望太强烈、太危险了，哪怕将全人类的存亡放在天平上，都不会让他迟疑一秒。只要他还活着，就没有休战，也没有投降，他会一刻不停地把所有人绑上车，一同驶向末路。”

　　“我用子弹钉穿了他的膝盖，确保这一切不会发生。”

　　“……”真嗣用手捋了一下头发。

　　“他的尸体已经下葬了，如果以后，你和绫波想去看望他的话，至少还有一个地方……”

　　“你知道吗，大雄？有很多瞬间，我都在幻想，他一定还对我保有最基本的爱，父亲的爱。”真嗣的语气飘忽不定，多了一丝自嘲的意味，“当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时，这一切都成了笑话。”

　　“我很羡慕你哦，你有爱着你的父母，有关心你的朋友，有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冒险经历。哪怕再给我一百年，我都没办法成为你这样的人……我只是……”他蜷缩起双腿，脸上的笑容有些落幕，“到了关键时候，就什么都不敢做的胆小鬼。”

　　————

　　大雄转过身，安静地注视着他。

　　童话的星光洒在他身上，如同蒙上一层神圣的纱。

　　“之前，在和渚薰对峙的时候，你这样说过吧？——如果我没有来的话，也许你无法从补完的世界里走出来，无法这么坦率地面对自己的心情，也许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啪”的一声，大雄抓住了真嗣的双手，十分用力地握住。

　　“这个说法，我觉得不对。”

　　“你可以的。”

　　他注视着真嗣的眼睛，一字一句，十分有力地说道，“即便没有我，也许过程会艰难一点。但你也能凭自己的意志拒绝补完，一定可以的！”

　　“因为，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你明明怕的要死……”

　　“却还是挡在我面前啊。”

绯神降临

第四百章：当世界入梦

　　“呼……”

　　后山的空气一直那么清新，深吸一口，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站在千年杉下，大雄闭上眼睛，感受这久违的宁静，好像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中，迟迟不愿意醒来。

　　数着手指头仔细算算，从元旦跨年祭开始，他们一行人动身前往妖界，经历了为期四日的超级斩首行动。又因为各种巧合，他被吸入到百目王那只连通着多元宇宙的“天目”当中，在另一个宇宙呆了将近一个月时间。

　　回过神时，竟已阔别故乡许久。

　　“终于……回家了，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呢，真奇怪。”大雄靠着千年杉的宽厚粗糙的树皮，缓缓坐下来，长出一口气。天空依旧和他想的那样，呈现出澄澈的湛蓝色，这里是他从小到大严选的观景位，从这里投出视线，可以将整座城镇清楚地收入视野中。月见台镇还是一如往常，对他而言，这便是最大的慰藉了。

　　“让我看看，今天是星期四，1月15日……原来如此，是两个礼拜之后了啊。”

　　不同宇宙之间，时间的流速没有可比性，更何况大雄还在可以调整时间流速的第四新东京呆了半个月。对正常时间的流动，早已失去了概念。他特意写了信告诉同伴们，用【模仿机器人】暂时代替自己，在这个世界进行日常生活，不让父母起疑。这样的事也不是头回做了，想必也不至于漏出破绽。

　　久别重逢的兴奋渐渐散去，大雄索性躺在松软的泥土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开始考虑之后的事。

　　重重迹象表明，在背后操纵着时空的那个组织，阿派朗基金会，暂时陷入了沉寂。也许是他们的谋划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自己一行挫败，时空警察也加大了打击力度，让他们做出暂时退避的决定。正巧，大雄他们也被百鬼夜行的事牵扯了精力，两边很默契地选择暂时停火，互相不干涉彼此的进程。

　　但，并不代表这一切都结束了，大雄也不认为那些家伙会乖乖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