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84章

　　“居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怕这个字该怎么写，闻完气味之后，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粒子，也略感惋惜的说道，“可惜没有头，否则，从瞳孔的涣散程度，就可以推测出大致的死亡时间了。”

　　“我不是太懂这个，不过，尸体肯定会有味道的吧？”胖虎则是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冰箱里的东西放的太久，都会臭掉呢。”

　　“别说这么恐怖的话！！”小夫大概是联想到自己家的冰箱里藏着什么东西的景象，声音陡然提高，“小衫也是，居然离这些东西这么近……你一点都不觉得渗人吗？”

　　“从广义来说，确实有点吓人呢。”出木衫的语气完全不像是被吓到的样子，他甚至还从取出镊子，小心翼翼地夹断了一根人参的根须，封存入专门的器皿当中，“这么大的人参，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人参？”胖虎则是有些惊讶，“不是应该和萝卜一样，长在地里的嘛？”

　　“用人体的血肉来培育，变成新品种了吗？”出木衫盯着埋在土中、怨气十足的尸体，思忖道，“如果是这样，黑色房子的存在又如此普遍，意味着它们可能是某种必备的军需物资，或者……”

　　瞳孔略微放大。

　　“咚————！！”

　　在想明白的一瞬间，侧门被一股巨力掀开，卷至半空。冰冷的阳光从缺口处落进来，所有种在人腔子里的人参像是感应到什么，如同曼德拉草一般，齐齐活动起来，并发出无比刺耳的尖叫。

　　屋外，一众身披黑甲，武装得如罐头一般的战士赫然在列。一眼望过去，约莫百来人之众。手持兵戈，将三人团团围住。街上早已被肃清干净，风吹动着褐色的王旗，猎猎作响。

　　继续呆在诡异的黑屋子里，和被杀气腾腾的士兵包围，到底哪个更糟糕呢？

　　“反应还真快……是被什么人看到了吗？”胖虎活动了一下脚踝，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展开，“现在这样，只剩下逃和打这两个选择了吧，顺带一提，我两边都可以哦。”

　　……

　　“当——！！”

　　重甲的战士从马背之上落地，迸发出沉重无比的声音。头盔之下的眼神看不到一丝波动，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人，而是被剥去了七情六欲，只剩下麻木到极致的战争机器。其甲胄的心口处，统一铭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其羽翼之广，仿佛要将战士们的躯体完全包裹其中。那么多人站在那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黑压压的士卒们遮挡住了地平线，一股郁结不化的肃杀之气从中透过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出现了啊。自新朝二世突然诞生，将所有反叛的火苗尽数扑灭。此后千年里，不断向外压制各个文明，最终让新朝得以顺利殖民全球的主力……”

　　“【长生军】！”

　　这个名字，本来应该是波斯人那边先取出来的。在著名电影《斯巴达三百勇士》中，他们被描绘成了一群由怪咖、畸形和巫师组成的黑暗大军，主要是为了衬托斯巴达人的英勇形象。然而，在眼下这条时间线上，扩张的新朝将一切都吞噬殆尽，包括那个曾经野心勃勃的波斯文明，自然也将这个名字的专利权一并收下。

　　此时此刻，长生军这个名字，描述的对象仅有一个——那就是新朝麾下，只有皇帝能够调动的恐怖军队。这也是方才出木衫没能在心灵通讯中说完的内容，长生军的横空出世，正是新朝能够一统天下两千年的关键之处。

　　“没问题吧……”一看到对方的重甲兵刃，小夫本就不多地胆量，更是立刻萎缩下去，“看上去有点来者不善啊。”

　　“站在他们的角度，我们才是‘来者’。”被大军包围，出木衫却好像丝毫不慌张，反而搓了搓鼻子，露出笑容，“骨川君，不妨反过来想一下……居然会派长生军这种王牌队伍来围剿我们，说明什么？”

　　“我们误打误撞，摸到对方的要害了……不管这些人参是怎么回事，对他们而言，一定非常重要！”

　　————

　　“兀那小贼，擅闯军库乃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众人分辨不出是谁在说话，黑压压的军阵中，似乎没有将领和士兵的区别。这也是长生军踏平天下的根本原因之一：绝对的纪律，钢铁一般的军纪。他们就像是皇帝手足的衍生，指哪里便打哪里，从不会有片刻迟滞。纵观全军上下，步调统一，每个士卒都像是有铜头铁臂，刀枪不入。

　　在同等的武装条件下，至少需要十个普通士兵精准配合，才有望杀死一名长生军。

　　以古代的生产力，理论上来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养出这样一支超乎常理的军队来。但新朝做到了，不仅做到，还将这种方法延续了两千年。

　　长生军驻扎在王国的各片土地之上，每当王朝周期律行进到某个特定时间点，反叛的火星刚刚燃起时，他们便会迅速出击，将其掐灭，并对反叛中心的方圆五百里，实行不问缘由的族灭。以无数颗堆砌成高塔的人头，提醒人们背叛新朝要付出的代价。

　　自此，科学文明的进步，就像一株无力的幼苗，被铁骑死死踩在脚下，无法生根，无法发芽。

　　无需言语。

　　在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中，军阵从半当中分开，一排弓箭手弯弓搭箭。放眼看去，就连拉开弓弦的角度都所差无几，就像一个人复制粘贴了几十来份。这份机械般的精准，让胖虎神游天外，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经典西幻电影《指环王》里擅射的精灵族。

　　“骨川君！”出木衫见他们完全没有劝降的意思，也预感到大事不妙，高声喊道，“按照我们商量的，2号计划！”

　　“见鬼……”

　　好在，即便慌不择路，小夫还是在一通翻找后，找到了为数不多几个和他有直接关系的道具。

　　说起来，这两倒霉玩意儿，还是他跟胖虎出资，“委托”大雄造出来的，对付当前场合却意外的合适。

　　————

　　“【不会被任何人欺负的道具】——！！”

　　“【可以欺负任何人的道具】——！！”

　　（出自漫画原著《发明机的大发明》，哆啦A梦和大雄日常吵架，被气的回到未来。为了培育大雄的手工能力，暂时代替的哆啦美给他拿出了【发明机】，却因为小夫和胖虎先后的无理要求，不得不开发出两台小型高达一样的战斗用外机甲，两人分别为此出了一千日元和十日元的发明费。）

第两百零三章：战斗，爽！

　　最强的矛和最强的盾，到底谁更厉害呢？

　　这样无聊的问题，曾经不止一次在大雄的日常中出现过，也从侧面显示出开发秘密道具的未来人，脑回路到底有多么清奇。

　　最终，胖虎和小夫各自开着一头小扎古，在空地上大战三百回合，依旧没能分出胜负，反倒把水泥管子都给捣碎了。眼瞅着实在收不住手，大雄只能临阵磨枪，赶出来一台【向哆啦A梦道歉用的机器】，直接把他的脑袋摁进切片洋葱里，哭着去和哆啦A梦磕头道歉。

　　要不怎么是可靠的育儿猫型机器人呢，哆啦A梦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这小身板，是介入不了两台高达乱战的。

　　于是，他立刻撤退，去搬了小夫和胖虎的老妈过来，这才把两人从里头拖出来，教训一顿，各回各家。而这两台由大雄亲手制造出来的小高达，也就这么收入了哆啦A梦的口袋，成为无数道具藏品中的一个。

　　……

　　“咚————！！”

　　戴上竹蜻蜓，无比熟练地飞入驾驶舱后，胖虎立刻就进入了“战斗，爽！”模式。反正都把武器亮出来了，那么，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可以算作是正当防卫，谁也别亏着谁。一轮箭雨齐射，铸有倒刺的箭矢打在机甲外部，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响声。

　　“好重的弓，这样看起来，磅数应该在150磅到200磅之间啊……嘶……”对一切具有杀伤力冷兵器都有兴趣的胖虎，自然不会放过弓箭。事实上，在高中时期，他作为空手道部的部长，也曾经旁听过一段时间弓道部的活动。偏偏就是在这种时候，脑子特别好使。

　　正因为能辨别出他们使用的弓的磅数，他才会如此吃惊。现代的普通人，能拉开70磅的弓，就已经有些吃力了。胖虎自己也尝试过，70磅对他来说还算轻松，但以他的力量，撑死也就道90磅。至于那种150磅以上的，都属于千百年才出一个的大力士，才有可能拉开。

　　问题在于，按照概率千百年才出一个的天才，这会却在对面站成一排，对自己展开齐射！

　　想象一下，在古代战场上，有这么多能拉开大弓的射手意味着什么？寻常弓箭手的磅数，差不多也就70磅左右，而长生军射出的弓箭，其速度、穿透力，差不多是对面的一倍。以古代的冶铁条件，大部分铠甲在他们面前，就和纸糊的一样，指哪打哪完全不是梦。

　　不过……

　　“当！”

　　又是一根箭矢直奔驾驶舱而来，在厚重的玻璃上撞出火花，当即折断，掉落在地。

　　“骨川君，不要害怕。”第一时间躲到两台机甲后的出木衫，见小夫所驾驶的机甲还是呆立在原地不动，便在频道中出声鼓励道，“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你们此刻所驾驶的，可是22世纪材料科学的结晶啊！我还从未见过这么轻，抗震性和硬度却都如此惊人的金属呢！”

　　“即便他们用某种方式，提升了个体力量，但，终归也只有公元8年的冶铁技术。这种原始的动能武器，连在机甲表面上留下一道刮痕都做不到的。”

　　出木衫并没有很用力，但，沉稳的声线，却有着一股莫名的说服力。

　　“落后的永远无法战胜先进的，这是客观规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哈哈哈！就是这样，小夫，别傻站在原地不动！”

　　胖虎的目光看向外面，视野变高，让他心中的野火也燃烧得愈发旺盛。这台机甲是大雄为他们两人量身定做的，自然也考虑到胖虎的性格，他便没有将操作台做的太复杂，基本比昭和年代的游戏机还要简单。四个按键，前后左右，再加上可以跳跃的按键，以及一个扳机、一个油门、一个刹车。

　　“咔嚓”一声，扳机拉动，机甲顶着箭雨发起冲锋，将破损的木门直接撞出一个大洞。

　　“咚————！！”

　　一记大摆锤，弓箭手们的队伍哪里顶得住，当即被冲散开。机械臂抡得虎虎生风，敲击在士卒们身上，却发出好似敲打重物的闷响声。在如此巨大的体格差之下，胖虎也不讲什么战术、动作了，几乎就是抡圆巴掌，来回抽击。像打保龄球一样，黑甲的战士们接连以抛物线乨飞出，有的砸入墙壁，有的落在别人的屋顶上，有的则是被深深拍进地里。

　　不多时，烟尘四起，遍地狼藉。破碎的甲胄，掉落的武器，以及从甲胄缝隙中溢出，将地面染红的汩汩鲜血，都说明了战场的惨烈。

　　出于顾虑，胖虎甚至没有用出全力，大部分敌人，都靠着掌掴和推击应付下来了，却依旧是一边倒。

　　科技便是生产力，这句话真不是唬人的。

　　相差2000年的科技水平，让这场战斗，看上去根本不能称之为“战斗”。小夫原本还想上去支援的，观战了一会儿才发觉，压根没有这个必要，仅靠胖虎这一台机甲，足以让数十个长生军士卒毫无还手之力。

　　“居然会相差到这种程度。”小夫坐在驾驶舱里观察局势，看到胜利唾手可得，总算放松下来，忍不住感叹道，“当初，我在空地上和胖虎互殴的时候，还没觉得这台机甲有这么厉害呢。”

　　“即便强化了人体的力量，冷兵器时代的武器，上限基本就摆在那里了。骨川君和小武的机甲，对他们来说是论外的战斗力。”出木衫却在这个时候越发冷静，仔细地观察着战场，“不过……”

　　————

　　“嘎嗒！”

　　半截身体插在地里的一名长生军，忽然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扭动声。下一刻，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抓着那条已经变形的腿，用力一拽，生生将其从缝隙中拉了出来！其腿部早已变形，他却浑然不在意，好像那根本不是自己的右腿，只是从身体上延伸出来的某个不相干器官。

　　以这条断腿作为支撑点，他强行站了起来，目光仍然是麻木无感的。别说疼痛了，似乎已经失去了一切正常人的感情，脑子里除了塔塔开，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这种非人的反常，让出木衫迅速提高了警惕。

　　“不是吧，这都能站起来吗？”

　　胖虎更是对此惊奇不已，他分明看到，有几个士兵的关节部分都已经反向凸出来了，居然还是强行起身，拔出挂在腰间的副武器——一把开刃长剑，摇摇晃晃地靠近自己。他忽然怀疑，这些所谓的长生军的盔甲之下，会不会和纳尼亚迪斯创造出的虫族一样，只是某种不知道疼痛为何物的生物兵器？

　　出木衫的声音从【冒险者方巾】中传来，“小武，事情有点不对劲……暂时撤退吧！”

第两百零四章：世界树袖珍版

　　公元8年的城市规划水平，没有路灯，也没有监控，甚至连超过三楼的建筑都很少见。

　　两台机甲大步驰援，在街道上一路飞奔，很快就把追兵全都甩在了身后。城市的开发程度和现代完全没法比，即便是在城中，依旧有着不少山林可以躲藏。直接往深山中一躲，再将机甲收回口袋中，算是彻底从守军眼中消失了。

　　远处的城市渐渐骚动起来，通过【间谍卫星】传回来的画面可以看到，全程的守备军都被调动起来了。只有少部分是普通的士兵，大部分参与巡逻的，都是身披黑甲、目光凝滞的长生军。他们分出方阵似的编队，在城中行走着，家家户户门扉紧闭，整座城市和死了一样。

　　能看得出来，他们三人这一通大闹后还能全身而退，让躲在城市背后的统治者感到不安。

　　“很可怕啊，这种家伙……”

　　虽然刚才还拿下了在对方泉水里大杀特杀的成就，胖虎却意外地十分冷静，并没有因此瞧不上对手。

　　“那只队伍里，每个士兵的力量和抗击打能力，都远远超过了一般人。按道理说，古代的摄入营养肯定不如现代那么好，身体基础肯定也相对薄弱一点。但是，这些士兵的单兵素质，甚至要远远高于现代人。再加上甲胄、兵器的武装，同等条件下，普通士兵根本没有反抗余地，而且……”

　　“你们注意到了吧。”

　　“嗯。”出木衫点了点头，很快就跟上了他的思路，“小武想说的，是‘士气’这方面吗？”

　　“以前的战争，基本都是靠人数堆出来的，士气决定了一切。就好像信长在桶狭间的奇袭，即便人数远远少于对面，只要有充沛的士气，敌人就会觉得被直接打散，觉得根本不可能赢过他们。”

　　“然而，刚才的战斗中，我已经将他们的队伍完全打散。任何有理智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斗。长生军的士气却一点都没受到影响，该进攻还是进攻，该放箭还是放箭，没有一个人临阵脱逃。”

　　“不如说……”

　　“他们真的有‘士气’这种概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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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个，原因差不多快要出来了。”从机甲中走出后，小夫也没有浪费时间，立刻取出【医疗箱】，将出木衫带来的人参样本放了进去。用镊子夹着它的时候，这根脱离了本体快20分钟的须子竟然还在挣扎扭动，看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在，医疗箱不会有这种偏见。对任何一种具备药用价值的药品，它都会一视同仁地进行分析，并给出结论。一沓厚厚的实验报告被打印出来，小夫掸了掸这全新的纸张，拿起来一看，表情顿时变得十分滑稽，有点像童话故事中那只“被迷住的狐狸”。

　　出木衫很适时地从他手中取过这份报告，盘腿坐下，半眯起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读过去。

　　再怎么天才，他也只是在念高二的学生，一份以22世纪的尖端医学技术解析出来的报告，其中分布的术语足以令人眼花缭乱，出木衫无论如何是看不懂的。但，凭着过硬的阅读能力，他没有被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压倒，逐字阅读过后，依旧整合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种变异的人参中，含有某种需要进一步提炼才能解析完成的化合物质，长期摄入，会对人体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包括增强骨骼硬度，加大肌肉密度，以提升其抗击打能力。”

　　“服用者的视觉、听觉也会变得更加灵敏，身体构造会更加适应运动，同时，一部分真菌会此为媒介，寄生在人体相当靠近脑部的位置。目前来看，很有可能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影响到了大脑的生物电流。人体会自行分泌大量血清素和催产素，保持其体感愉悦。两个月后，会出现特定的感官钝化，具体表现为，丧失正常的味觉和痛觉，并渐渐对自身所处环境漠不关心。”

　　“随着服用时间的增加，体内的黄血球数量激增，对该种药物产生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依赖。直到属于人类的感官被破坏，变成一种拥有强大力量，却只会对药物供应者言听计从的傀儡——大致就是这些内容了。里头还有一些复杂的化学反应，我也看不懂……”

　　他将厚实的一沓册子瞬间翻过，笑道，“等回到原来的世界后，再好好研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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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瞧。”胖虎一脸对学霸心悦诚服的表情，“要不人家怎么天天考一百分呢，喏，这个就叫做内行。”

　　“一百分什么的，我也经常拿啊，虽然没有小衫那么频繁就是了。”小夫接过这份医学报告，快速扫了一眼，喃喃道，“不过，这么一解读，关于‘士气’的谜题也就揭开了乧，全都是这玩意儿害的！”

　　“定期在服役军中选拔出优秀的士兵，让他们吃下药材，由此生产出优秀的长生军——没有恐惧，没有情感，力大无穷，不知疼痛，只是忠实地践行指令。到了后期，在体内累积的黄血球超过阈值，会将一个人对自身原有的社会关系完全模糊掉。”

　　出木衫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比较强的情绪波动，即便是像他这么情绪稳定的人，也对这种行为感到憎恶至极。

　　抹杀活人的意志，将一个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维护统治的道具，将这个一潭死水的帝国维持了两千年。所谓新朝，却浑身上下都流淌着腐朽的脓液。

　　“话说，即便我们有能力击碎这个王朝，也没什么意义吧？”小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2000年的时间已经被浪费掉了，想要变回原来的世界，只有大雄那边努力才行。”

　　“嗯，所以，接下来……”

　　出木衫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种子，很随意地在地上抛出一个小坑，“骨川君，小武，记得退后！”

　　————

　　“轰———！！”

　　接触到土壤的一瞬间，种子内的东西破土而出，变成一棵足足有七人合围粗细的巨树。小夫跑的慢了些，险些被凭空生出的树干蹭破了皮。等烟尘渐渐散去，跌坐在地上的他才勉强辨认出这棵树的轮廓，顿感惊讶，“小衫，这……这不是……”

　　“啊，是尤克特拉希尔，准确说，是具备了它一定功能的袖珍版。”出木衫轻轻抚摸了一下巨树如黑曜岩石般粗糙的树干，轻声道，“这么厉害的东西，要是就这样丢在黄金乡，未免太过浪费了……是吧？”

　　枝蔓主动垂下，卷起了仍然躺在【医疗箱】中的那半截触须。似乎植物之间也有等级高低之分，察觉到对方那压倒性的厉害，那半截触须竟然不再扭动，乖乖地任其卷拢，送进了繁茂的枝叶之间。

　　“拜托了，尤克特拉希尔，帮我们分析一下这种植物的特性，然后……”

　　“制作出它的解药吧！”

第两百零五章：未央宫

　　公元9年的某个夜晚，未央宫中，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