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杀手不太冷 第20章

　　【所以……你还要迟疑到什么时候？】

　　【罪恶仍在蔓延……】

　　【正义,可不琦磷吧是溜捌祁妻羣会伸张自己……】

　　……

　　……

　　……

　　浓重的黑雾缓缓出现了时隐时现的光芒，天使的皇冠重新平复成为光环。

　　威廉姆斯眼见刚刚不知道为何双眸眼瞳都散开的少女忽然恢复正常，依旧压着腿部伤口的他继续看着背后实验室面板上的进程……

　　距离最终实验完成，还差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改造部分’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是‘收尾’……也就是人格改造部分了对吧……”

　　虽然是询问，但看过了数据中心档案，对实验阶段烂熟于心的奈奈此刻架起了枪。

　　杀手小姐不知道这究竟是自己的选择，还是玛蒂尔达的家人，为玛蒂尔达做出的选择。

　　但……任由事情发展成如此状况的是自己。

　　无法对抗洛肯谋划已久的阴谋不是说得通的理由，自己既然接下了契约，那就必须承担起责任。

　　杀手无法改变阴谋……

　　但，至少能截断阴谋中那最为肮脏的部分。

　　扣动扳机……整个实验室骤然断电，一片漆黑。

　　随后，就着堕天使光环那如同阴云一样，被浓雾包裹的光环的微妙光芒……威廉姆斯看见了，杀手的银色手枪再次对准了自己。

　　“现在，说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PS：

　　剧情有点沉重，发点轻松的……

　　PS2：就，再顺手求个票吧……我加个更把这段剧情过过去I

1st 迷迭香之拥 : 020 虚幻与现实的迷迭香O

　　“接下来？啊……接下来……实验在百分之八十的进度被强行打断……你甚至等那孩子完成了缝合……嗯……很好，所以……我们确实达成共识了？”（

　　回应威廉姆斯的是连续射在他另一条大腿上的三枪，而外围佣兵团队此刻正在逐步用法术排除奈奈的巫术干扰……迷雾范围在被压缩，时间紧迫。一

　　“现在，告诉我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额……唔……发生……哦……发生的事情……”琦

　　痛苦的摁住双腿，威廉姆斯面色煞白，但意外的十分合作……就像他说的，他要的东西似乎已经完成了。事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利用……成熟的记忆操作洗去样本五号的记忆……这不是要害她……虽然……这很容易让人想到军方只想要个听从命令的工具的说法……但事实不是这样……舞

　　“洗去记忆是为了让她降低被不同记忆干涉从而暴走的概率……而要将概率降到最低……洗脑率，就必须是百分之百……否则，痛苦的记忆会刺激她本能的无限制施法，而随着源石化的器官多向传输前任移植者的意识，被迫多重施法的五号样本会迅速衰竭……”酒

　　听着威廉姆斯的说法,奈奈忽然想到了自己那干净的像一张白纸的过去……但相比起自己,I澪一齐无揪丝久把现在显然是玛蒂尔达更加重要。咝

　　“……别指望我会重启洗脑程序，但你也不想你的‘成功’因为奇怪的理由‘衰退’从而变成笑柄吧……说，应该可以妥善处理的……”咎

　　“啊……妥善处理……嗯……是的……别人的话或许没办法，但你……没错……你应该是有办法的。”

　　威廉姆斯看向奈奈的双眼诡异的冒着光，他此刻没有了最初的冷静与淡漠，那裂开的嘴角疯狂的笑着，奈奈完全不明白这人看见了什么笑的这么夸张。

　　“首先，既然不消灭五号自身的意识，那就消灭前任宿主的意识吧……你的话应该是做得到的，萨卡兹巫术甚至能让使用者吞噬死亡本身……虽然维生系统已经断电，但逐渐死亡的过程才是让流淌的记忆逐渐步入疯狂的罪魁祸首……去把，杀了他们，用你的能力让他们脱离肉体凡胎去拥抱死亡……是你的话，是‘魔王’的话必然能够做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总之你这个方法我不喜欢，换一个……”

　　看着眼前少女抿起嘴唇的模样，威廉姆斯则再次哼唧着陷入思考……而随着奈奈担忧的看向实验室的方向，玛蒂尔达也像对方分析的，在没电了的手术台上痛苦的扭动了起来。

　　之前消失的幻觉忽然再次出现，奈奈能够看见少女身旁……她的家人们担忧的想要靠近。

　　但是在靠近后，他们却也发出了同样痛苦的声音。

　　‘好疼！’

　　‘矿石病好疼，生活也好痛，为什么不能死啊！’

　　【为什么死掉了也这么痛啊！！】

　　男人狂叫着逐渐和玛蒂尔达融为一体，用来束缚的绑带仿佛被巨力直接挣脱开，冲击波直接摧毁了整个试验台，如同爆炸一样，整个实验室就这样炸开。

　　奈奈原本还准备保护一下还有点作用的威廉姆斯，但意外的少女没有感受到任何冲击。

　　回过头，奈奈看见的是帮自己撑开手挡住什么但身体透明了一截的双胞胎，而更远处……凯特向自己点了点头不知道在表达什么，科尔则已然抱住了自己的小女儿，随后她也消失不见……

　　“就算你忽然这么要求，但和之前准备多年的计划不同，科研与手术都不是你提个要求就能完成的！如果不能在这里安抚五号，那就让她发泄……让她尽情的破坏，但是这样过于痛苦的记忆会让她疯掉的！”

　　“……她不叫‘五号’……她叫‘玛蒂尔达’……”

　　拎起威廉姆斯的领子将他从自己撬开的房门中丢出去，听外界佣兵的动静，应该也快到那里了……奈奈决定让这个家伙暂时继续持有他的生命……主要是关于玛蒂尔达的身体状况，以后可能还有很多问题问他，

　　但，任由玛蒂尔达破坏最后疯掉肯定不行，奈奈得找个方法安抚她……

　　但是，要怎么做？

　　这似乎又到了奈奈类似之前的那样疑惑究竟怎样是活着的知识盲区状况……

　　眼见吸收了科尔，连凯特都消失了一半，玛蒂尔达哭喊的挠着头……无形的暴风指数级增长。

　　女孩遗传自目前的漂亮银发因为手术被全数剃掉，而见小猫碾碎了兄弟的尸体，还将自己的伤口挠到鲜血淋漓的模样，奈奈也不知道应当怎么办。

　　但……回忆着科尔……以及之前凯特抱住玛蒂尔达，然后抓住她的手，意图制止她自己伤害自己的模样，奈奈不知不觉的迈开脚步。

　　是的，这一次不能继续迟疑了。

　　杀手小姐依托破损的实验室，躲开数次横扫的暴风，努力的向前走去……尽管此刻不管是巫术还是审判的力量都帮不了她任何忙，就算奈奈只能如同旁观者……即使只能够物理层面的触及对方，即便少女比谁都清楚再沉重的拥抱也无法分担半点痛苦……

　　即便明白这样做只能让自己无缘无故的受伤，但奈奈还是抱住了对方……抱住了这个只是因为体内流有布鲁斯家族的血，就遭受如此劫难的孩子。

　　理智在疑问，这有什么意义么？

　　感性如此回答，因为即便不这么做，自己也痛入骨髓。

　　拥抱不能缓解玛蒂尔达哪怕一丝的痛苦，却能让奈奈的心逐渐愈合。

　　但……就没有一点方法能帮帮她么？

　　不，方法……或许是早就有的……只是奈奈不愿意去想而已。

　　看着因为不可视的暴力而四分五裂的实验室，奈奈抱起如同身处暴风眼中的玛蒂尔达，远处二楼，固定在地板上的维生系统……也在撕裂的天花板下，被照耀出一抹猩红。

　　【是你的话，应该可以的。】

　　【奈奈姐姐的话，没问题。】

　　【我也一样。】

　　【米娅的样子太可怜了……结束这一切吧。】

　　身旁再次出现了那家人的模样，奈奈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是如此脆弱的存在，明明一开始只是对身边的邻居家投入了一点点情感……为什么自己，会连续的流泪呢？

　　【因为……你过去从来都没像是正常人一样爱过什么而已……现在的你，才像是个正常人。】

　　“科尔……”

　　白发的菲林女士见奈奈举起枪，随后对奈奈笑了笑，不再言语。

　　那些罐子在日光的照耀下，此刻也不再是‘样本’……奈奈分明看见它们就是活生生的人。

　　凯特在向自己做鬼脸，双胞胎一副带有歉意的样子……而要说谁即便死了也让人觉得讨厌，那自然是引发了这一切，却像是松了口气的安迪……

　　这个灰发的男人只是与杀手对视，随后开口：

　　‘开枪。’

　　这欠揍的语气着实让人讨厌。

　　这么想着，因为周边暴风以及暴风中的杂物已然遍体鳞伤的奈奈如此扣动了扳机。

　　五声枪响，天使展露出光环与翅膀……这不是审判，硬要说的话，这是属于奈奈自己的送别……五道流光与混杂着血肉的光粒如此杂糅进奈奈自身。

　　但就在周边暴风平息，奈奈得以低头确认怀中女孩状况的时候……奈奈眼中，却是满眼惊惧随后充斥仇恨的翠色双眼。

　　“……你杀了爸爸妈妈还有大家？！”

　　啊……她也看得见……

　　没等这个想法转变会自己应该如何回应的思考，怀中少女忽如其来的尖叫与爆发连带着奈奈身后的半座建筑群尽数被扫平。

　　视线就如此忽然的缺失了一部分，但近乎这股力量爆发的同时，天使小姐身旁忽然出现了四个虚影，那是孩子的父母以及姐姐兄弟……满脸悲伤的人们如此摁住了小猫。

　　而面对神情从愤怒变为呆滞，再从呆滞变为不知所措的玛蒂尔达，奈奈不知为何一直堵着的心反而舒畅了起来……所以，威廉姆斯你到底靠不靠谱啊，任由小猫破坏，最终得以舒缓下心情的，居然是自己么？

　　还是说……只是如此，连致命伤都算不上的东西……就能让自己不再有负罪感？不管如何，杀手小姐那半张脸满是鲜血的表情，如此变为只属于‘奈奈’的生怯笑容。

　　“……米娅，我们可以回家了……”

　　……

　　…………

　　玛蒂尔达·布鲁斯……

　　幼小的她，不明白太多的道理。

　　但……如果苦难是错误的偿还……那，这样的痛苦能否偿还自己为教堂的人们带来的死亡呢？

　　教堂的战斗结束后，呆滞在原地束手就擒，未尝不是小孩子用以回应‘请不要再施以暴行’的朴素回答……但，孩子还是会苦恼的去想，如果自己最初就站出来，事情会不会不至于变成这样？

　　年龄幼小的孩子还没完全明白所谓‘因’与‘果’的联系，而在真正的痛苦来临之前……她也想过，如果自己的牺牲能换来其他人的平安……那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玛蒂尔达·布鲁斯这么想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牺牲’这个词应该怎么写。

　　孩子说到底只是孩子……

　　连大人大多数时间都不能如愿以偿，孩子们的想法，又有几个能当真？

　　【杀手来的比想象中的快……那么忽略掉所有的长期计划吧,直接以植入五号实验体的最终实验为标准,开始刻壹祁拔芭林VI(一)录实验程序。】

　　于是，痛苦的事就开始了。

　　尽管手术台上第一个上的哥哥只是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但痛苦却仿佛能顺着视线流入体内。

　　那个声音说这是因为什么‘源石技艺’，但这种东西小孩子听不懂……她唯一能做出的反应也就只有哭闹和挣扎，但显然这起不到任何作用。

　　之后……那个闪着光，不断出声的房间忽然暗了下去……

　　虽然没有了声音，但机器依旧在运转。

　　哥哥们像是什么什么食材或者游戏里的怪物素材那样被处理，一想到自己也会被挪到那个被灯光照耀的位置，小孩子除了继续哭闹挣扎，也没有其他反应。

　　对于玛蒂尔达，她甚至没有所谓‘最后回忆的走马灯’这样的概念。

　　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死。

　　孩子只是以属于自己的方法感知世界……她直到最后也在挣扎悲鸣……因为她感觉到了，即便没有了家人，那个仿佛白纸一样的灵魂依旧在努力靠近。

　　她还能得救！

　　孩子如此本能哭闹着。

　　但……她还是被挪到了那片可怕的光的下面……无论她如何向那个人所在的方向以孩子的方式求救,对方的情绪却像务吆奇拔芭林qi琉依是在迟疑。

　　‘为什么……’

　　‘为什么奈VIIII珊零斯VII珊俬奈姐姐不来救我?’

　　‘你不是就在那里么？！’

　　孩子不理解，她只能继续哭泣……

　　黑暗中，更多的东西也莫名其妙的开始慢慢浮现……

　　哥哥们写不完的作业，姐姐做不完的工作，妈妈工作时疲惫的感觉……以及……那……本应是最强大的……但最后除了痛什么都感知不到的痛觉。

　　这根本不是那个会挡在自己身前的爸爸！他才不会像这个记忆里缩成一团！

　　如果只是痛苦！那自己也很痛啊！

　　现在脑袋里被塞了东西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