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杀手不太冷 第86章

　　“萨卡兹的男人可不会穿女仆装……而除了您身上那套殿下的衣服，也只有艾琳那套女仆装是正经的贵族用服饰了……您不会真的以为临时改的衣服真的能骗过面对面的观察吧……”

　　“好吧，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乌萨斯没有给无人机高精度光学设备的低预算设定？”

　　稍微不习惯的整理了一下被梳成侧丸子头的灰白发……萨卡兹老人交给奈奈的新法术替代了过去无法指挥的巫术力量在奈奈的体内流淌。

　　“好吧，艾琳……要上咯。”

　　PS：有种自己死期已到的预感。旗

　　呜呜猫猫貳

　　4th血色暖冬 : 088 传送祭坛a

　　艾琳，一个普普通通的萨卡兹姑娘……诞生于七五年萨卡兹内战气氛上升时，从出生起就居住在白皇的势力范围……‘巴别塔’。n

　　其刚刚十八岁的年纪以萨卡兹的寿命来算和幼儿别无二致，但单纯以其确实曾经作为巴别塔的女佣的工作的经历看，她又是这些流浪者中最为坚定的白皇支持者……当初奈奈要换上那件裙子的时候，也是除开裁缝，就数她的反应最大。陵

　　奈奈知道，在他们心中，那位被尊称为‘议长’的白皇有着独一无二的地位。是

　　这份尊敬甚至连带着其使用过的物品都带上了异样的含义……直到在听‘管家’说，奈奈会成为他们新的守护者后，艾琳才同意奈奈对他们所携带的物品有着所有权的这一事实……咎

　　显然，她答应的很勉强。

　　即便是在奈奈已经穿上了那件袖口和领子以黑纱点缀的白色丝裙的现在，艾琳看向奈奈的眼神也极富穿透力……就像是透过奈奈的身影去看另一个人一般。衫

　　奈奈并不介意这种程度的失礼，毕竟她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且付出巨大。泗

　　黑发的萨卡兹少女为了配合奈奈的计划，剪掉了原本即便逃难也依旧有好好打理的长发，那些头发在经由‘管家’教导的法术重新染色后，接到了奈奈的头发上……

　　看起来它们只是部分变成了奈奈侧梳的丸子头，部分被披到肩膀乃至腰间，但归根结底，它们是变成了巫术仪式的重要组成——真正属于萨卡兹的物质媒介。

　　所谓巫术是提卡兹通过自身与这片大地共鸣而造就的现实扭曲……不是萨卡兹人的话，即便拥有着巫术的非实体源头，其对萨卡兹的术法使用也注定了无法深入……就像奈奈当初会被洛肯水箱的闸门阻拦，这对于真正的血魔是难以想象的。

　　如今，在这偶遇的年迈萨卡兹指导下，奈奈终于有机会去切实的使用自己这从未在意过的力量。

　　……

　　“护身符……这样就可以了么？”

　　在前往乌萨斯的陆行舰给他们一些萨卡兹震撼前，奈奈正在最后进行着准备……握着艾琳伸出的左手，奈奈看着其从手腕交缠，绕过手掌直至中指指尖的白色发丝，仔细的检查了上面流动的法术是否依旧起效：

　　“嗯……没问题……虽然这个法术我从来没用过……到是艾琳你，长裙的女仆装之后如果真的打起来可能不方便跑路，你其实可以将其截成短裙的。”

　　“……那太过暴露了，阁下……以王庭血族的观念看，这就像……拆开了食物包装却任由其暴露在空气中……

　　“您现在是议长的支持者，急着躲避委员会追捕的王庭贵族……类似会暴露的话您还是请不要再说了。”

　　对于女仆小姐如此冷漠的说法，奈奈只能松开对方的手，任由她检查自己的丸子头……因为缺少工具的关系，这个发髻似乎系的并不是很紧，以至于艾琳时不时的就要去重新加固一番……

　　讲真奈奈开始怀念哥伦比亚城市中每个小商店都有的橡皮筋和廉价发卡了。

　　而在艾琳确认完毕并重新替自己打理了一下裙摆后，奈奈一边僵硬的站在原地一边在心中诽谤萨卡兹这封建迷信的社会体系……然后按照他们所说的血魔贵族应有的做派，将脑袋以精确到个位数的角度幅度看向‘管家’：

　　“‘仪式’的准备如何了？”

　　“已经确认标记护身符所有人都有正确佩戴……接下来您只需要完成您的表演，回来时记得带上足够的媒介，我们随时就能出发。”

　　说着，‘管家’示意了一下森林中已然累到瘫倒的几个小伙子……而随着奈奈的视线扫过，杀手小姐注意的是那些以钢铁、金银以及大量从裂隙中挖出的烧成灰烬的骨灰所构造的‘祭坛’。

　　“定向传送……巫术连这种事都做得到么……”

　　对于奈奈小声的疑惑，老人的笑容意外的带着宠溺与自豪：

　　“据说，在上古的提卡兹时代，王庭还不是王庭，但中央已然用传送祭坛支配了整片大陆……但是，随着环境源石的骤然增多，很多仪式都就此失传……”

　　老人的话让奈奈有些头晕，她这几天听了不少原版萨卡兹巫术的效果传说，他们现在布置的这个仪式按照老人的记忆是可以瞬间飞跃大地，精准着陆在任何地点的……但是现在，考虑至少让众人安全落在地面的限制，十五公里的定向传送已经是极限。

　　为了完成这项仪式，他们挖出了之前那艘陆行舰埋骨坑中上百人的骨骼尸骸。

　　仪式的启动需要消耗他们的死亡，他们的惊恐，他们的意识……而随后，最后代表他们曾经存在过的尸骸也会一并的从这片大地消失。

　　这就是提卡兹的巫术，对于死亡、怨恨、爱……乃意识本身的利用。

　　奈奈对于那白骨‘祭坛’的厌恶近乎是毫无遮掩的，而对此，萨卡兹流浪者队伍中的其他人也一样……几位女性明确禁止孩子们看那个东西，男性们即便是完成它的主力，现在也大都偏开视线不去看它。

　　这东西，就是萨卡兹原罪的象征。

　　而马上就要用这个前往乌萨斯陆行舰的艾琳则避不开，她和奈奈必须看它，且语气复杂：

　　“……议长阁下曾说过，提卡兹之所以在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很多人都认为是萨科塔的背叛占据主因……但我们对生命灵性的物化才是我们被这片大地无数生命避之不及的根源……阁下，您讨厌这它么？”

　　“……手段只是手段，我并不反对物尽其用……只是……嗯，我讨厌它。”

　　如果不是要用这个作为自己确实是王庭萨卡兹的证明，奈奈又何必依靠这种恶心的东西……直接让其他人开车离开然后自己再击沉新来的陆行舰不就得了。

　　只能说为了完成越来越复杂的任务目标，奈奈的任务过程也慢慢的复杂了起来。

　　最后再看一眼自己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谁的颅骨摆在祭坛前，奈奈不适应的顺了顺长度陡然增长一截的发梢……其原本其中满是墨色流淌的怨恨与死亡在尽数变为‘’后，现在可以随心所欲的在奈奈的指尖流淌……

　　但这也代表着，奈奈的意识开始主动的去触碰，那些过去被萨科塔光环所压制的东西。

　　老人这几天的紧急讲座中，也有对这些‘施法素材’的明确定义……萨卡兹……不，这片大地所有的生灵，都可以将其称之为——

　　‘绝望’。

　　………………

　　………………

　　伴随着烧结颅骨碎裂的清脆响声，身穿白纱装饰的绸缎长裙，奈奈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如期所料的整齐军阵。

　　以往来说，试图正面与军队作战是无比愚蠢的选择……但是为了完成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奈奈只是扫视了一眼没站稳结果坐到地面的艾琳后，随后重新用视线去看眼前的乌萨斯人们。

　　随着纯白的发梢中开始散发猩红的流光，还什么都没说的乌萨斯军人们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心变的无比滑腻。

　　“……血？是血！！”

　　只是注视就能够抽取视线中生命的血液，猩红的细线突破皮肤的阻碍成片成片的洒落在地面，此刻它们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它们在肮脏的地面流淌却连灰尘都没有粘上……毕竟，现在这些血液，承载着概念的生命与灵魂……在萨卡兹巫术中，它们在奈奈的注视下呈现的是一种神秘概念的单质，而非水和细胞乃至铁元素的融合。

　　而作为奈奈法术的试验品，乌萨斯军人们表现的乱成一团，人们在尖叫后立刻无力的倾倒，没有什么人会在被抽取了两升血液后还能正常站立……

奈奈在这期间没说一句话,因为确保自己不要一不小心把人弄死就已经是其注意力的极限。

　　好在装作没事一样从地面爬起来的艾琳还记得‘剧本’的安排，她在用护身符的手牵起奈奈的同时还不忘帮其微微将略长的长裙稍稍提起：

　　“巴别塔议会议员、血族王庭亲至，你们就如此失礼么？不知礼数的野蛮人！”

　　野蛮？听着艾琳在这里念台词奈奈不知道她有没有笑场的冲动，不过无所谓，帝制乌萨斯也好还是封建社会的卡兹戴尔也好，在奈奈眼里都挺野蛮的……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艾琳的喊话真的有用。

　　在奈奈差不多准备将抽来的血当做武器灌入其中时，一个穿着校官军服的乌萨斯人在两位先锋队长的陪同下表情严肃到咬肌都凸出来的走出了陆行舰。

　　他身后的助手手上还拿着一个镀金装饰的电话机。

　　“不知……来者为哪位亲王？”

　　“别一副我说了你就会知道的表情……乌萨斯真的知道血族王庭有多少人么？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截住你……”

　　奈奈一步步的靠近，明明对方身高占据绝对优势，但奈奈身后那不知不觉从整艘船上抽到的血液如同墙壁一般缓缓靠近，这位乌萨斯上校脸颊不停的淌着汗水显然压力不小。

　　而随着奈奈在半空中坐下，奈奈身后的血墙一会变成嚎叫的人脸一会变成没有脸但身穿乌萨斯军服的人形，随后又像是传说中的百变怪一样嘴巴大张从内部翻出了狼、狗、兔子和猫咪这样的动物……总之场景十分诡异。

　　“我知道，我们巴别塔打了败仗，你们乌萨斯觉得又有机会将领土划归己有……我们确实没空管你们，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但特雷西斯那个伪王下属追着议长的追随者欺压也就算了……你们乌萨斯是什么东西，居然威胁过路的萨卡兹，要抓我们的人去矿场？”

　　说着，血液构成的触手缓缓攀爬上了上校的身体，奈奈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在加速，他很慌……脑内一片空白的那种，单纯的很慌。

　　而随着血液构造成锋利的刀刃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奈奈眯着眼睛俯视对方：

　　“我确实对王庭那边的同胞没有办法，但这不代表你们这群熊崽子能压在我们头上……我收拾不了特雷西斯我还收拾不了你？！”

　　虽然这么说，但奈奈还是让血液的触手松开对方，随着生命与灵魂的单质愈加丰富，奈奈觉着差不多可以开始撤了。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用生命洗刷对吾等的侮辱，另一个……将那个下命令扣押我等同胞的蠢货交出来！否则就让你们看看我在拉不做所谓的内战中积攒的愤怒！”

　　说罢，奈奈看向端着用鎏金花边装饰的托板的士兵，招了招手，那从一开始就接通的电话立刻飞到了奈奈手上：

　　“如此，你明白了么？”

　　【……乌萨斯不可能对任何人鞠躬屈膝，你在玩火，血魔……】

　　“这句话我同样还给你，在卡兹戴尔的土地上命令下属抓捕感染者……用你乌萨斯的法令干涉我萨卡兹的人民，你好大的官威啊~要不你这艘陆行舰也别要了吧……我现在就去找你，马上到你家……你是谁来着？算了，你部下的血液会告诉我的……”

　　【……4452船越境行动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我想我们还能谈谈……】

　　“谈什么？你的人居然会因为萨卡兹身上有源石结晶就要抓捕对方去你们的矿场挖矿……那我视野范围的所有人都是我的血包，我觉得我这个逻辑没有问题。”

　　【但……您在您的内战中失利了不是么……我认为您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比如收拢白皇的人们，转移巴别塔的财产……总之您不觉得，将时间浪费在我这里是非常不合适的么？！】

　　“……确实，这也是你的这艘船为什么没有被我大卸八块的原因……我也不想浪费体力在你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身上……特雷西斯的人大概还在追我，我懒得和你废话……接下来我要带议长的人民通过乌萨斯的路径去避开王庭的追杀，我需要载具、食物、适合乌萨斯气候的被服还有抗源石阻断药……

　　“现在，满足我的需求，否则我就用你的血勾引乌萨斯集团军去打特雷西斯了。”

　　【……这……是否不符那位白皇的意愿……】

　　“她已经不在了不是么……所以现在没人会阻止我，来猜猜我把你的这艘船开到特雷西斯脸上会是个什么结果吧……反正你们乌萨斯最喜欢战争了不是么？来战争吧，排除那些理想与愿望，来一场一心一意，只为了鲜血和歼灭的大战争！”

　　【你这个疯子……事情不会变成那样的，特雷斯西之后应该会尽全力对付维多利亚……他没空和乌萨斯拉锯……】

　　“没事，我会的……我会找到你这个下达那种不知所谓命令跑别国抓人的蠢货，然后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用你的血告诉我的人们，他们依旧可以得到庇护！”

　　【……我说了，那是个意外，4452号船已经被您歼灭了不是么……而现在，请告诉我，我要用多少您需要的东西，才能换回我可爱的手下们。】

　　“这个嘛……代价他们已经付过了……而敦刻尔子爵你，挺没劲的……希望之后不会还有你的人这么不长眼撞我手上……”

　　挂断电话，奈奈绕开了被丢破烂一样丢开的上校，随后在这艘陆行舰的车库里挑挑拣拣，随后找着两辆车况较好的卡车用血液卷走。

　　以那如同龙卷一样的血海为背景，白发团子的血魔小姐冲着瘫倒在地的人们微笑着露出了她可爱的小尖牙，随后……血魔贵族与她的女仆，连带着两辆卡车一同消失不见。

　　第二次传送的目标点是刻意清理出来的森林空地，这地方如果不是载人飞行器或者可以飞高的枭龙重型无人机是很难察觉的……而奈奈带着艾琳返回后，随着猩红的血龙卷在空中散开并融入祭坛，发梢已然猩红一片的血魔猫猫露出了和眼前阴森祭坛完全不相符的开朗笑容：

　　“哈~他们信了，那个人好像真的相信了……快点！动起来，趁着那艘战舰的士兵都被我抽了血无比虚弱的现在，将行李装车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看着形象近乎疯癫的白裙少女，艾琳露出了些许不可置信的表情：

　　“……阁下？”

　　“嗯？有什么问题么？！”

　　“……您现在，看起来不太好……”

　　“哈？你是说这些？”

　　背对着哗啦啦的血雨，眼睛和发梢都散发着凄厉红光的少女看了看以生命堆砌的祭坛和祭品，随后很无所谓的歪了歪头：

　　“物尽其用而已？”

　　“……您，真的这么认为么？”

　　看着眼前的萨卡兹少女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血魔猫猫疑惑的歪了歪头，而随着另一边‘管家’敲碎另一个不知是谁的颅骨，血色与黑气被从奈奈身上抽离，再次于祭坛汇集……奈奈才发现自己状态的不对。

　　她从未如此强烈的想要借助某个借口去摧毁什么。

　　随着老人将其他人赶去收拾东西准备按照计划离开，他严肃的看向奈奈：

　　“看来，您还是不可避免的被‘萨卡兹的绝望’所影响了……”漆

　　“我只是……”尔

　　“我一直在听通讯……您之前在‘表演’时说的话，已经显然不是威胁……您是真的有被您体内的历史和思维所影响，为此您真心的想要收敛殿下的子民，同时也是真心的想要杀死那些乌萨斯人……即便原因是您幻想的冲突……但这并不影响您想要释放‘绝望’的本意。”氵

　　沉默片刻奈奈看着自己的手将其握成拳头：另

　　“我……之前以为自己比较特殊……”

　　“萨卡兹从古至今天选骄子数不胜数，是我们不懂得爱么？是我们不明白死亡与恨么？但萨卡兹今天的模样，何尝不是证明了巫术滥用的危险……至少，还请您不要真的……变成血魔那样。”j

　　沉默良久，奈奈歪着头，用灰白色的刘海遮住左眼：i

　　“……我会注意的。”u

　　PS：呜呜猫猫祁

　　PS2：本章的关注重点应该是巫术对个人性格的影响……另外这都是私设，毕竟游戏里出现的巫术仪式，是‘食人’……司

　　看起来比较抽象，同时代价并不明显，我个人的理解是大爹调整了仪式尽可能的降低了代价……比如‘被食用’人只是会暂时的体能虚弱而不是死亡。

　　整个仪式唯一能确定的是，霜星通过护身符与大爹共享部分部下的生命，同时部下获得加成……至少剧情描述上好像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非常确定。

　　而奈奈这边所用的‘传送’，护身符就是‘门钥匙’……没有奈奈的头发制作的护身符，是无法使用那个祭坛的……

　　不过，这显然超过了奈奈平时使用的规模……如此大范围的使用提卡兹巫术仪式，大概会招来不得了的东西呢。

　　4th血色暖冬 : 089 我是替血魔大君来谈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