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气真好
【它在你脑海深处不断回响,仿佛是专门为你而歌唱。】
【你已然分不清,这究竟是那已然扭曲得不成样子的生日快乐歌的变调,还是你自己内心思维不受控制的回响。】
【“妈,我分不清了……”】
【你喃喃低语。】
【艺术家。】
【最重要的是有拥有一双超越凡人、能够发现艺术真谛的眼睛。】
【以及一颗能够勾勒出世间万象的艺术大脑。】
【你的父母对你的培养很好!】
【好到不可思议!】
【但最后的结果却有些不同。】
【你再次看到了自己曾经所作出的画作。】
【那火焰不再是吞噬的灾难,而是无数跳跃的、七彩的精灵在举行一场永不落幕的狂欢派对;】
【那洪水中漂浮的家具和玩具,变成了载歌载舞的花车,在波涛的节奏中疯狂旋转;】
【感官被彻底淹没、扭曲、重塑。】
【痛苦与绝望并未消失,反而被这极致绚烂的狂潮强行裹挟。】
【最后发酵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撕裂般的……兴奋?】
【你感觉自己像一片被卷入飓风的叶子,在声与色的风暴中彻底粉碎,又在每一个瞬间被强行拼凑起来。】
【每一次“拼凑”,都仿佛有无数只戴着笑脸手套的、无形的手,在你的意识深处刻下灼热的印记。】
【“哈哈哈哈——!”】
【“对对对!就是这样!多棒啊!”】
【那些虚空中戴着笑脸面具的舞者身影更加清晰了。】
【它们不再是模糊的轮廓,而是由纯粹的光污染和噪音构成。】
【它们围绕着你粉碎又重组的意识核心,跳着更加癫狂的舞步,每一次跺脚都让意识空间剧烈震荡。】
【就在这感官与认知的极限熔炉中。】
【一个念头,一个冰冷又灼热、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从沸腾的混沌中升起。】
【为什么悲伤一定要是黑色的?为什么痛苦一定要沉默?】
【葬礼上的眼泪,为什么不能变成彩色的珍珠?破碎的玩具,为什么不能是更多新玩具的开始?】
【如果世界要求你为悲伤披上黑色的缄默,那么……为什么不给它披上小丑的彩衣,然后放声大笑?】
【这念头诞生的瞬间,意识空间的核心猛地向内坍缩,所有的喧嚣与色彩被疯狂地吸入其中。】
【紧接着。】
【轰!!!】
【一道无法形容的、混杂着所有疯狂色彩的“光”,或者说是一种“认知”的冲击波,以你为中心猛烈炸开!】
【在你意识的深邃之处,曾精心搭建起一个独特的“世界”。】
【这个世界,是由父母的言传身教、老师的谆谆教诲,以及社会既定规则共同精心构筑而成。】
【它始终追求着“得体”与“含蓄美”,宛如一座精致且井然有序的象牙塔。】
【然而,此刻在这股强大力量的猛烈冲击之下,这个看似坚固的世界,竟如同最为脆弱的玻璃,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刺耳碎裂声!】
【那一道道裂痕,如蛛网状迅速蔓延开来,宣告着这个曾经奉为圭臬的认知世界,开始摇摇欲坠,走向崩塌。】
【随着那刺耳的碎裂声,一块块碎片簌簌落下,这座精心搭建的“大厦”逐渐分崩离析。】
【但就在这片废墟之上,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正以一种顽强而野蛮的姿态,在你的内心深处缓缓建立起来。】
【此时的你,并未从这如梦似幻的状态中真正“清醒”过来。】
【一种全新的“感知”,已如同破土而出的新芽,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废墟之上,不受拘束地野蛮生长。】
【它带着一种原始而强大的力量,冲破了旧有观念的束缚,向着未知的方向伸展。】
【但。】
【梦始终是梦!】
【那些在梦境里经历的种种,或许会如轻烟般逐渐从记忆中淡去,被你遗忘在时光的角落里。】
【可即便如此,它们并非真正地消失无踪。】
【那些在冲击与重塑过程中所产生的感悟、认知,如同深埋在心底的种子,虽暂时被遗忘,却依旧存在着。】
【在未来的某个不经意瞬间,它们或许会再次破土而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影响着你的思考与选择。】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多么的欢愉!
【17岁:在漫长而压抑的静默中,母亲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葬礼的那一天,阴云密布,沉重的氛围如同铅块般压在每一个人心头。】
白歌站在葬礼现场,表面上面无表情,可内心却似翻江倒海,汹涌的情绪在心底肆意奔腾。
正当牧师神情肃穆地念着悼词。
那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灵堂里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是敲在人们心上的重锤。
“谁订的蛋糕啊?”
突兀地,一个巨大且造型夸张到近乎诡异的翻糖蛋糕,以一种极其违和的姿态,闯入了这片庄严肃穆之地。
蛋糕的模样竟是一张小丑脸,咧着夸张的嘴角,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这悲伤的场景。
不知道究竟是被谁匿名订购了这个蛋糕,只见它被放在推车上,缓缓地朝着灵堂中央移动。
看着这一幕,周围的人们不禁纷纷猜测起来。
“这到底是谁干的?”一位亲戚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道。
“说不定是那个家伙的仇人,故意来捣乱的。”另一位亲戚压低声音回应。
“也有可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想找点乐子,拿咱们这些普通人寻开心。”又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还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某些信奉欢愉的疯狂分子的杰作,他们就喜欢这种荒诞的事。”
很显然,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那些策划这一切的人,似乎看到了他们想看到的场景。
就在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这奇怪蛋糕上时。
意外发生了。
装载着蛋糕的推车突然失去平衡,如同脱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去。
伴随着一阵惊呼,那巨大的蛋糕轰然砸在覆盖着鲜花的棺盖上。
刹那间,奶油与彩色糖珠四处飞溅,糊满了母亲的名字和遗像。
原本庄严肃穆的葬礼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随后,压抑的惊呼声和愤怒的低语声此起彼伏,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闷雷。
“这成何体统!”一位长辈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怒斥道。
“太过分了,这是对逝者的大不敬!”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然而,在这一片混乱与愤怒之中,你却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多么的欢愉!
多么的荒诞啊!
象征着生日欢乐的蛋糕,与代表着哀悼与悲痛的棺材。
这两者本应如同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此刻却以一种极其荒谬的方式交汇在了一起。
就在白歌亲眼目睹这极致荒诞的一刻。
这些年来一直紧绷在他脑海中的那根弦。
终于“啪”的一声断了。
巨大的悲伤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心中肆虐,却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而这个荒诞的意外,却仿佛提供了一种荒谬的“解脱”方式。
一个“领悟”在你的心中悄然滋生。
白歌意识到,悲伤似乎是一种无法战胜的绝对静默,就如同母亲最终陷入的永恒寂静一般。
在这冰冷残酷的现实面前,或许唯有比悲伤更荒诞、更强烈、更刺眼的 “欢愉”,才能短暂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哪怕这种方式,看似是对一切既定规则与情感的亵渎。
葬礼的庄重,就这样被一个突如其来的蛋糕彻底击碎。
这不就是世界跟你开的一个无比残忍的地狱笑话吗?
既然是笑话,那为什么不能笑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
白歌再也无法压抑内心那复杂而又扭曲的情绪。
发出了第一声嘶哑怪异的声音。
“呵!”
这声音似呜咽,饱含着这些年来的痛苦与压抑;
又似狂笑,是对这荒诞世界的一种无奈与反抗。
这短促的声音,在混乱的葬礼现场回荡,仿佛是白歌对这个世界发出的一声绝望而又疯狂的呐喊。
周围的亲友们听到这声音,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白歌的父亲,眼中满是震惊与悲痛,他冲过来,抓住了白歌的肩膀。
“孩子,你怎么了?你清醒一点!”
清醒吗?
他现在很清醒!
白歌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爸,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这么多年,我们努力追求的平静和美好,就被这么一个蛋糕轻易地毁了。”
“多么的滑稽!多么的可笑!”
白歌的父亲愣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身为中层艺术评论家,长久以来在秩序井然的大环境之下,始终追求着“得体”与“含蓄美”。
可是现在,眼前的一切,却彻底颠覆了他所坚守的理念。
此时,葬礼现场一片混乱,人们手忙脚乱地清理着棺木,试图尽力挽回一些仅存的尊严。
而你,却仿佛置身事外,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个领悟。
“从现在起,我不再被这种虚假的秩序和悲伤束缚。”
“既然世界如此荒诞,那我就用更荒诞的方式去面对。”
于是,白歌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父亲。
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是那样的阳光开朗,可此刻,却被悲伤与震惊彻底笼罩。
“父亲,何必如此严肃呢?”白歌的声音很轻,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怪异:“笑一笑吧!”
父亲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怔怔地望着白歌,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两人的眸子就这样缓缓对视在一起。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也似乎停滞不前,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在他们目光交汇的狭小空间里悄然蔓延。
紧接着!
上一篇:四合院:我有次元聊天群!
下一篇:我的道姑女友来自民国1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