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气真好
并非因为无语。
而是因为一种完全超越了他所有认知、所有逻辑、所有常理的巨大荒谬感。
回…回合制?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蛮不讲理的规则?
就在呼雷因恐惧而陷入短暂沉默的间隙。
一种更加诡异更加令他头皮发麻的违和感猛地攫住了他。
他的视线下意识地向下移动——
下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发生了剧烈的地震!
他的手呢?!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左肩的末端。
那里本该有一条强悍无比,足以生撕星槎的手臂。
此刻却空空如也!
断口处光滑得不可思议,没有鲜血淋漓,甚至没有痛楚。
就仿佛是那里本就是这般模样。
更让他感到不对劲的是。
他那引以为傲的确近乎不死的强大再生能力明明还在运转。
他能感受到体内磅礴的能量在奔涌。
试图修复一切损伤。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断臂之处没有丝毫再生的迹象?
仿佛他的身体彻底“忘记”了这里还需要长出一条手臂!
白歌就站在他对面,好整以暇地搓着下巴,像个观察实验现象的学者,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好奇与了然。
“果然如此啊!”
呼雷听到这句恍然的低语,猛地抬起头,兽瞳中充满了惊怒与无法理解。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
白歌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只是稍微影响了一下你的‘认知’,让你的潜意识模糊了对‘拥有左手’这件事的记忆而已。”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呼雷死死地盯着白歌,如果目光能杀人,白歌此刻早已千疮百孔。
对面的存在太特么邪门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战斗。
而是邪门他儿子给邪门开门——邪门到家了!
但,呼雷终究是历经厮杀的战首,而非只会绝望等死的羔羊。
剧烈的震惊过后,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
没了左手,不是还有右手吗?
既然身体“忘记”了左手。
那就用意识强行“记住”并“重塑”!
“呃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呼雷将全部的意志力灌注于左肩断口处!
只见那空无一物的断面上,血肉开始不自然地剧烈蠕动、扭曲、凸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违背着常理强行孕育!
几息之间,在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中。
一只全新的略显苍白但确确实实是“右手”的手臂。
竟硬生生从他的左肩处长了出来!
这诡异的一幕让白歌都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露出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果然!”
他用拳头轻轻一锤手心,脸上写满了“实验成功”的兴奋。
“意识才是快速再生的基础和蓝图!有趣的生物机制!”
他之前就一直好奇。
那种被剁了头都能再长的再生能力。
究竟是以什么为模板进行恢复的?
究竟是个人对自己的认知,还是身体本能的恢复。
毕竟从魔阴身那种恢复状态,白歌一直认为是第一种……
毕竟他自己只是“不死”,可没有这种主动再生的本事。
现在好了,仙舟人他动不了,这个从幽囚狱逃出来的步离战首,简直是送上门的、绝佳的实验素材!
白歌再次看向呼雷的目光,已经彻底变了。
他还有好几个大胆的想法可以实现了。
第三百零四章 手术开始
在呼雷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
他的身体开始发生极其诡异的违背所有常理的畸变。
就仿佛某种维持形态的底层代码被肆意篡改,稳定的生物结构正在崩溃!
他的右臂毫无征兆地蠕动、拉长,皮肤表面渗出粘液。
瞬间化作一条布满吸盘、难以名状的滑腻触手,不受控制地胡乱挥舞;
紧接着。
他的左腿旁血肉模糊地凸起、骨骼畸变增生,第三条覆盖着粗硬黑毛的狼腿猛地破体而出,让他失去平衡险些栽倒;
而这还未结束。
他的额骨再次开裂。
一只浑浊不堪,充满血丝的第三只眼睛猛地钻出,滴溜溜地乱转,投射出混乱的视野!
这一幕光怪陆离,既恐怖又带着一种荒诞的“趣味”。
很显然。
这是个人意识决定自己的超速再生后的躯体。
如果个人意识出了一些问题,那么恢复过来的躯体就会出现问题。
更加极端点甚至会出现恢复的肢体与个人本身出现问题。
星在一旁看得两眼放光。
她非但不怕,反而无比兴奋地凑近。
扯了扯白歌的衣袖,压低声音提出一个充满创造性的建议。
“哎!老白!你这手艺行啊!”
“能不能……顺便把他变成一米三的狼耳傲娇萝莉?最好再配个双马尾!肯定超有意思!”
白歌闻言。
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脑洞大开的星,干脆利落地否决。
“不能。”
“啊?为什么?”
星顿时蔫了,头上的呆毛都快耷拉下来了。
“怎么说呢?”
白歌搓着下巴,目光依旧停留在不断畸变的呼雷身上,如同在评估一件不合格的作品。
“个体自身的意志和生命形态的惯性,有时会超越外部施加的‘记忆’影响。”
“简单说,我能把他变成没有五肢的人棍,但很难彻底将他变成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物种。”
毕竟他又不是记忆命途的命途行者,做不了那么抽象的事情。
但。
白歌并没有说。
神秘命途却可以做。
直接篡改有关呼雷的故事,把呼雷的性格与外貌变成星想要的就行。
只不过太麻烦。
而且星际和平公司现在依旧锚定着世界,呼雷在步离人的历史上也算是个人物。
到时候麻烦真就挺多的。
“哦……”
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大概明白了。
这是“材料”本身限制了“艺术家”本人的发挥。
白歌觉得前菜的热身差不多该结束了。
他眼睛微微眯起。
更深层地手术要开始了。
血月,我来了!
而呼雷则是瞬间感到一阵极致的恐慌。
他对自己尚且“正常”的四肢感知开始迅速模糊、剥离!
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这种认知层面的剥夺比纯粹的肉体痛苦更令人绝望!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你勤劳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
“你一生的忙碌为了笑逐颜开……”
白歌竟轻松地哼起了节奏欢快、寓意吉祥的小调,与眼前血肉畸变的恐怖场景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反差。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呼雷那高达五米、仍在不断扭曲的庞然身躯前。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那柄细长精巧的手术刀,又抬头看了看呼雷的体型。
“嗯……型号不对,小了。”
他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旁观者眼角抽搐的动作。
他将手伸向自己身后四次元菊花之中。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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