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中有秋雨
秦素衣走上前来，扫视着三人。
“我的？”
飞霄点了点头，“要学肯定学最好的啊。”
“谁学？”
秦素衣也没说什么，只是询问着人选。
长庚刚想报上三月七的名号，就见她小心翼翼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他低头看去，正对上了那双希冀的眼眸。
“？”长庚只想回一句何意味啊。
呃，想让他自己教吗？
不是姐们，我教你瞎寄吧砍你学不学啊？
“我学。”
长庚觉得偷师一下再去反哺也不是不行。
“「太虚」，这是我派剑法名字。”
秦素衣看了他一眼说。
“这门剑法，出自元帅之手。”
“因鲜有人入门，能习得者少之又少，导致这门剑法长久以来一直都被别人视为我原创的技艺。”
秦素衣介绍着。
“以长天将的身份，完全可以去找元帅亲自进修。”
秦素衣没有答应他的求学。
“恕我不能答应您的求学，我不敢称教您，要学肯定就学最好的。”
“我可以为您展示下剑招，至于别的东西还是去找元帅请教吧。”
秦素衣摇了摇头，婉拒了三人的来意。
她可不敢往身上揽活，就长庚这个身份地位确实该向创始人求学。
而不是她这种拾前人牙慧者。
“啊？”
飞霄也没想到这个回答，“素衣大人的剑原来是元帅教的吗？”
这个隐秘她听都没听说过。
“是啊。”
秦素衣笑笑，“很久以前，元帅曾谱写了一门剑法，将它分散于了各个仙舟，想提升下云骑的整体战力。”
“听起来倒和罗浮那位剑首一样敞亮。”
飞霄没听过这件事，月御也没说过。
“「我的剑，谁要学，我便教」。”
秦素衣点了点头。
“罗浮的那位剑首确实天纵奇才，从这句话也能看出她修的心法是什么路子。”
赞美过后，她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太虚」，不夸张的说。”
“这门剑法在曾经的曜青其实跟路边野狗一样随处可见，哪个地摊上都能看到复印本。”
“只是因为基本没什么人能练成，越来越多人觉得这是白费力气瞎练，才导致它逐渐消声灭迹了下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即使在华自己看来已经足够削减了难度。
但「太虚」的入门仍然是一道很高的槛，多少人究其一生也触摸不到。
“我向您展示一下剑招，剩下的您还是去问元帅吧。”
秦素衣那么说着，将背后的古剑轩辕取下，不敢接这块烫手山芋。
“行。”
其实长庚觉得学个剑招也就差不多了，真学这玩意又没什么用。
“长天将，娘的剑很难练的哦。”
李素裳好奇看着他，出口说。
她打小开始练，练到现在也没练出什么真样子。
“我看不见得。”长庚摇了摇头。
他从不吝啬自己的数值。
之前就说过了，他给所有人追赶他背影的机会，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
“啊，这个时候只需要相信就行了对吧？”
李素裳被父亲带离的时候，想到他一直信奉的理念。
虽然对她没用，但对本人应该有用吧？
“是的，所以相信吧。”
长庚觉得她孺子可教也。
飞霄脸上挂着对他绝对自信的笑容，与三月七一同退去了不少距离。
“有自信是好事。”
秦素衣也没说什么，只是摆好架势。
“守、化、启、开。”
秦素衣将轩辕抬起。
“「太虚」四行，共二十一式剑招，这是最基础的内容。”
秦素衣舞着轩辕，再简单不过地转身斜砍而去，逆撩锁喉！
“这是启剑形三式。”
逆撩锁喉一个动作过后，她动作陡然一变，完美衔接上了马步劈斩，紧接着旋身突刺随其后而现。
“残月、断海、裂空。”
分明是没什么亮点的动作，但秦素衣用出来，在旁人眼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形蕴。
正如剑形名字。
残破的月，断开的海，裂开的空，三者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了旁人眼里。
“飞鹘、玄隼、雨燕。”
秦素衣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藤雀、云鹰、月鹭，这是化剑六式。”
继续演示着「太虚」二十一剑式。
“垂柳、幽兰、劲竹。”
轩辕剑挥舞的方向变化莫测，一个接着一个的剑招逐渐显世。
“墨菊、净莲、青松。”
平刺转刃，斜刺推剑，立刃下转。
“这是守剑六式。”
演示完十五式后，秦素衣暂且收起了剑。
“岩破、乱雷、霹雳。”
她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在调整好状态后剑在转瞬舞出。
“山崩、瞬尘、震风。”
伴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剑式名字吐出，秦素衣动作也在不断变化着，最后的开剑六式很快展露于了世间。
“这便是「太虚」二十一式。”
秦素衣轻吐浊气，正式收剑，看着他。
“如何，可曾察觉到其中奥妙？”
“是指每一剑都带着与剑式名称对应的「势」吗？”
飞霄替他抢答。
观摩秦素衣出剑，其实也有利于她在之后演武仪典应对。
毕竟秦素衣未曾在大众面前出过一次完整的剑，他们这些参赛选手对这位对手的情报是完全未知的。
飞霄铆足了劲，今日的二十一式剑招对她帮助极大。
不出意外，她接下一周都要开始思考该如何个个攻破了。
有长庚在，她相信这个挑战都算不得什么挑战！
“是。”
秦素衣点了点头，“「太虚」这门剑法，共有五个境界。”
“心、形、意、魂、神。”
“心是心境，形就是招式架势，而意就是让自己的架势生出意蕴，魂则是追求出剑超脱固定剑式。”
秦素衣简单介绍着。
“我刚才出的剑。”
“就是在心形意三者合一的状态才能做到的，看起来朴实无华，实则细究下来暗藏玄机。”
“我处于第四境，元帅应该是第五境。”
飞霄闻言，赶忙发问，“那这第五境「神」是指什么？”
“很简单，无剑胜有剑。”
秦素衣用一句话概括了出来。
“心蕴乃武艺之本。”
“从它排第一也能看出，凝炼心气，待炼成心气于无形，顿悟剑不过身外凭依之物，便来到了这第五境「神」。”
“到这时，剑就不在局限于一种形式。”
“草、木、石、竹皆可为剑，顺心顺力，逍遥自在。”
秦素衣笑着将传说中的境界道出。
飞霄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保持年少心气确实是至关重要的，哪怕不练剑也是如此。
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
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气一般会变的越来越低的。
“如何长天将，可有不懂的地方？”
秦素衣想再指点下，可入眼的景象却让她呆在了原地。
只见长庚在悄无声息间取下了巡征。
把弓当剑用，一比一复刻了遍她刚才用出的那两十一剑式。
“倒没有什么不懂的，教学挺简洁有力的。”
长庚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一副原来是这样啊的表情。
他就喜欢实战教学。
对他来说，这比教什么破理论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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