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既没有任何回报,也没有救助的义务,甚至他是「黑」之阵营御主们制造的人工生命体。
可为何身为「红」之阵营的你要救他?不惜失去自己的宝具……请回答我。」
齐格飞的声音激烈颤抖,表情苦闷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听到他的提问,藏在暗处的贞德也绷紧神经,竖起了耳朵。
士郎抓了抓后脑勺,表情很是麻烦地开口说道:“并没有特别的理由。”
“?”
齐格飞露出无法理解的呆滞表情,而士郎继续自顾自说着。
“因为是自己能帮得上忙的事,所以就做了,仅此而已。
如果是自己帮不上忙的事情,我才不会自找麻烦呢。”
“就算是这样!”
“而且……嘛,我也算是跟人造人有缘啦。
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感觉会在睡梦中被某人咒杀呢。”
士郎脑海里浮现出在冬木的家中等待自己的爱丽丝菲尔母女的身影。
千界树一族的人造人是窃取了爱因兹贝伦技术的产物,所以他们才会拥有标志性的银发赤瞳。
在从爱歌那里知道这件事以后,士郎在跟千界树一族的战斗中就有对人造人手下留情。
“这样啊,你真是了不起。”
听到少年的回答,「黑」之剑兵再次神情肃穆地低下头。
“……我很羡慕你。”
齐格飞生前时,是当世最伟大的英雄。
人们仰慕这位强大的战士,英雄也回应了他们的期望。
齐格飞只拥有极短的休息时间,只是不断寻求战斗。
他并非主动求战,而是战斗不会放过他那强大的力量。
拥有无敌的剑与肉体,奔赴于众多战场之上。
大英雄的生涯没有任何污点,拥有的只是绚烂的经历。
但是他太像一个英雄——「过于英雄」。
只要有人需要,他就会回应;只要有人下跪乞求,他就一定会握住对方的手。
希望他去屠龙,他就去屠龙。
希望能帮忙追求某位美女,他就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完成。
简直像活生生的愿望机,但男人认为这样就好。
他不可能用自己的双手抱起世上一切,所以他决定一旦有人需要他就会予以回应。
「请打倒那个怪物」、「请拯救我们的村庄」、「请打倒我们的敌人」、「想要那座山」、「想要那个美女」、「想要那个国家」……
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愿望。
有多少期望就会同样实现。
男人早已变成名为英雄的「圣杯(系统)」,但他觉得无所谓,因为接受感激的感觉并不差。
如果被以「只有这个办法了」的表情拼命乞求,内心当然会被打动。
所以英雄只是一直持续这么做——直到最后甚至成功屠龙。
但是男人内心有个空洞,底部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虚的黑色空间扩展于此。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没有希望、没有梦想也没有描绘未来的蓝图。
虽然有人把英雄当成理想的存在,但关键的英雄本人却失去了理想。
明明爱着人类。
明明爱着世界。
唯有这份空虚怎样也无法填补。
所以——
当齐格飞看到像雨宫士郎这样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活着的英雄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嫉妒与羡慕的感情。
但是,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喂……Saber,你……”
士郎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看到齐格飞的双脚已经开始化作金色粒子。
那不是灵体化,而是从这个世上消灭。
“从现在起,由你来使用「Saber」这个称呼吧。”
齐格飞平静地说道。
——其实在先前的宝具对决中,他就已经接收了超出承受范围的伤害。
士郎挥出的星之一束是如此强烈,即便是「恶龙血凯」也无法抵挡。
齐格飞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是因为在解放魔剑前,御主放出的那条令咒——
「以令咒命之!使用宝具打倒冒牌货——!」
这句话若是换做其他从者,可以被视作「强化宝具威力」的咒言。
但是放在齐格飞——
曾经将自己的人生都化作「愿望机」的英雄这边,却有着超出之上的效力。
为了回应御主的期待与愿望,齐格飞会努力奋起、超越自身极限——
「直到完全打倒士郎为止,都不会死去」。
“既然如此,为什么……”
「黑」之剑兵露出释然的微笑。
因为他现在已经明白,自己绝对赢不了眼前的少年。
并非剑术技巧,也并非宝具威力,而是更加本质、更加根源的什么——
人们将其称作「英灵的格」。
身为缺陷品的自己,不可能敌得过「已经抵达了那种境界」的他。
当理解到这一点以后,附加在齐格飞身上的“魔法”消失,他开始迎接迟到的第二次死亡。
像是被超度了的灵,齐格飞带着坦然接受现实的笑容说道。
“感谢你,我差点就迷失自己想要追求的事物了。”
士郎道:“你要是觉得满足就好。”
齐格飞点点头:“嗯,非常满足,这次的现界让我受益匪浅。
要说有什么遗憾,就是有些对不起对我寄予厚望的Master……
明明夸下海口,却轻易地在首战就败北退场了。”
士郎表情严肃道:“放心吧,那家伙一定会以你为荣的,我向你保证。”
果然如少年所言,在渐渐消失的感觉之中,齐格飞听见了御主的吼声。
「Saber……!不行!不要走,Saber,你不可以消失!」
虽然齐格飞认为戈尔德是棒的御主,但他果然还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对于御主过分而又苛刻的要求,大英雄只能如此回答:
「…………非常抱歉。」
第五卷206 也是比爱歌先吃到公主抱了
就这样,圣杯战争在图利法斯森林的大混战中迎来了最初的退场者。
率先察觉到「黑」之剑兵消失的不仅有千界树一族的魔术师,也包括用使魔(鸽子)密切监视战场的亚述女帝。
除了她以外,还有远在几十公里之外的另一位剑兵。
“怎么了,Saber?”
狮子劫界离困惑地看向莫德雷德。
叛逆骑士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扭转脑袋看向远方。
随后她看到了,贯穿黑夜的黄金光柱。
“那道光是……”
莫德雷德瞪大了双眼。
那比太阳还灼热,比星辰还耀眼的光辉,她就算再过去一千年也绝对不会认错。
“哈!是你吗?是你在那里吗!”
少女嘴角上扬,露出了尖锐的犬齿。
“嗯?那边正在战斗的从者,是你认识的人吗?”
“啊啊。”
莫德雷德肯定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放出那束光辉的、被称作「圣剑使」的就只有两人。
既然「那位王」是无法在圣杯战争中现界的存在,那么会在那里就只剩下一人了!
“我愚蠢的阿尔托莉雅(妹妹)啊!这次一定要折断你的信念,看我把你狠狠踩在脚下!!”
莫德雷德露出轻薄的笑容,眼底闪烁出憎恶的火苗。
此时的叛逆骑士还沉浸在与亲爱妹妹的重逢之中——
她并不清楚,自己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到底会遭遇什么。
……
……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圣杯战争的First blood由士郎收下。
这样一来爱歌的心情应该就会好多了吧。
就在士郎美滋滋地准备撤离现场时,他发现「黑」之Rider——粉发美少女(?)正在用无比感动的表情凝视自己。
然后——他用连士郎都猝不及防的爆发性速度跳起来,用尽全力扑过来抱住了士郎。
“!?”
比士郎更激动的是藏在暗处的贞德。
“呜哇啊啊啊啊啊!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救了那孩子……!
没想到你是这么温柔的人!!而我却……!!对不起啊!!还想伤害你,真的对不起啊!!”
“哈啊?快点松开我,我早就说了只是顺手帮忙而已!我才没打算救那个小鬼呢!别误会了!”
“呜呜呜!谢谢你,谢谢你!”
士郎试图将阿斯托尔福从自己身上分开,但她(?)死死缠抱着完全扯不开。
话说回来,这家伙明明是男人却散发出好闻的味道,胳膊和大腿为什么会这么柔软啊?
“快放开我!”
士郎更加用力挣扎,要是这种场面被什么人看见的话……
要是被爱歌误会我通敌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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