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白夜
“这就羣 2另爾〉?〉爾〩壹叁林罢贰是……Sensei所使用的，「异世界武装」的其中一种。”
掂量着手中重量自如，随着自己的想法而时刻变化的‘神异之物’，对此充满了好奇，但黑服并未第一时间去探究其‘功能上限’。
闪烁着耀眼的的色彩，汇聚着惊人的神秘……与数秘术掌握的「秘仪」都有着本质上不同的区别。
‘脸’上的白色光斑浅淡的明灭，头顶逸散出的黑色火焰状物质萦绕着，黑服不紧不慢地将手中镌刻着电弧纹路，汇聚着必杀之力的单发步枪放下。
“Sensei，您所提供的……这名为「永恒之枪」的造物，的确很有研究价值。”
“那么……Sensei。接下来，谈谈您所提出的交易吧……”
手肘撑在桌面上，黑服的语气四平八稳，带着即将达成目标的热切。
“从‘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暂离之后，您暂时来到了局外。此时此地……与我对峙，向我提出了「交易」。”
“用这把叫做「永恒之枪」的异界武装，换取您想知道的信息。”
“呵呵……”
低沉的笑了两声过后，黑服倏然道：“「大人的卡片」……那个，在来到基沃托斯后，Sensei还没有使用过吧。”
“……确实如此。”
提及‘大人的卡片’，雨宫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如果黑服不说起来，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还留有过这么一张卡片。
“「大人的卡片」使用起来并非全无代价……奇迹与魔法都不免费。”
“Sensei您无需使用它……因为您本身就将自己的「世界」掌握在自己手中，走在始终最适合您的道路上。”
略过了‘大人的卡片’过后，黑服转而道：“Sensei，我知道您想要向数秘术了解些什么……”
“……「色彩」。”
“Sensei是想要了解，数秘术是否对那曾险些被「夫人」召唤过来，却残留下痕迹的色彩，更深入的探索其本质。l 栮 球栮陾衣珊零把尔”
“……那违反了数秘术，不，至少是我个人对数秘术的初衷。”
“自从您将「夫人」镇压过后……意图召来色彩的她，已被数秘术单方面驱逐。”
——为什么是单方面驱逐呢？
因为‘夫人’的本体，实在是找不到。
被十诫约束、碾压、放逐过后……贝阿朵莉切彻底‘消失’了。
黑服侃侃而谈，大概是出于对‘交易物’的兴致，亦或者是雨宫这个外来者的兴致……不需要雨宫主动去问，就逐条逐句的讲述着。
“说回到Sensei您想了解的……”
黑服似乎很乐意充当一个‘临时解说员’。
整了整领带，裂开的‘嘴角’笑意更浓郁了几分，黑服开口：“「色彩」，是一种没有意志，欲望和目的的无可解释的观念。”
“曾经……我们对其如此解释。”
“关于它的一切……数秘术知之甚少。”
“自然，我不能如此糊弄Sensei。”
“「色彩」或许没有意志、欲望。目的也无从解释……但它的行动，带有明确的「意志」与「计划性」。”
将大拇指和小指伸出，做了个‘电话’的手势，放在耳畔晃了晃，黑服接着说道：“「夫人」召唤色彩过后……‘色彩’即给出了回应，降下了力量。”
“若以易于理解的方式去描述——贝阿朵莉切是在‘打电话’。而‘色彩’听到其呼唤，予以其回应，让其成为了自己的‘代行者’。”
“「夫人」让降临异世界的色彩有了意志与计划性。”
听起来好像许多弯弯绕绕……但理解起来很简单。
这实际上就和经典的‘克苏鲁神话’差不多。
或许——或许。
所谓的‘色彩’，其实也可以理解为「星之彩」。
克苏鲁神话中的星之彩，无形物质，起源于古老的群星之中，已知的宇宙之外。
作为一种非完整的特异生命形式，以各种有机生命为食。
而色彩的‘召唤者’……实际上也可以带入到狂信徒的视角去理解。
降临派，无论何时都不会缺的。
雨宫抱胸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色彩」正试图将基沃托斯的所有神秘、恐怖，以及崇高吸收，将之据为己有——”
“Sensei，您知道我为什么会对‘狼之神’与‘荷鲁斯’都抱有捕捉研究的兴趣么？”
黑服仍旧徐徐诉说着，可说出来的内容，却让雨宫眉头一挑。
“……因为，我从「无名众神」留下的‘遗产’中，意外获得了一些信息。”
“「无名众神」相关的记载中，曾出现过一种独特的科技……必要之时，它们将会从世界各地破土而出，将「色彩」的光芒散播至基沃托斯各地。”
“让基沃托斯存在的，一切神秘都反转为「恐怖」。”
……我去！
反向“光之种”计划？
雨宫听得着实是震惊了。
类似的‘情况’，他是真见识过啊。
说到这里，黑服停住了，认真观察着雨宫的表情。
“……Sensei，您似乎并不意外。”
雨宫耸耸肩：“卡巴拉生命树‘破土而出’，向世界撒播光芒，照耀天地，将数百万年积累的情感洒向世界的画面，我确实见过。”
“……”
黑服沉默着，饶有兴致的重新打量雨宫。
而后收回目光，继续了话题：“很想问详细情况……但时间不允许。”
“……无论您如何去理解，甚至见过相似的场景……「色彩」……或者说，‘先导者’的目的不会改变。”
“由于「夫人」接触色彩到消逝的时间很短暂，目前，基沃托斯尚且不存在「先导者」。”
“但，‘信号’已经发出。「色彩」的到来，对我等……对这个世界而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所以，Sensei……”
“若您已心生警觉，那就不要松懈。”
“……呵呵。您所掌握的，那种名为「人格面具」的能力。以及作为交易筹码，放置在这里的「异界武装」。”
“若是以‘这个世界’的知识去理解，它们即为「崇高」的某种形式的体现……”
“……Sensei。”
“‘交谈’就到此结束吧。”
“希望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第四十八章 卡巴拉生命树？这个我熟！
经历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本来该从百合子口中得到的答案，最终是从黑服这里得知了。
从黑服指定的会面地点离开后，雨宫整理思绪的同时，绷紧的精神也放松些许。
——最可怕的敌人是什么敌人？
当然是‘看不见’的敌人。
对于许多殿堂主人来说，怪盗团成员来去无踪，用TA们难以理解的，‘盗取内心秘宝让人悔改’的方式来让自己忏悔，而且在自己之前，还有数个成功案例……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在另一个世界与你隔空对垒的‘敌人’，殿堂主人自然是要恐慌的。
而一旦得知了敌人的整形，那么哪怕敌人比自己预想中的要更强，可实际上恐慌反而降低了。
因为至少是‘看得见血条’了。
而看得见血条，那就意味着……至少能遭受伤害，能被杀死。
‘只要是有血条，神也杀给你看。’
战胜‘露血条的神明’这种事，怪盗团又不是没做过。
乘车返回夏莱的路上，雨宫尝试串联了百合子的‘特殊反应’，以及从黑服这里得到的情报，将其拼凑完整。
首先……百合子认为，花耶殿堂出现的，‘花耶*恐怖’，‘使徒’……这些有别于寻常殿堂的要素，和无名众神，亦或是贝阿朵莉切强相关。
可实际上，前者是藉由某种方法，追迹溯源，跨越了集体潜意识之海，以某种不知名方式，短暂降临到了这里。
——跨越集体潜意识之海这种事，难度可能比突破世界屏障还要大。
而后者，则是雨宫安排的，「黑骑士」帮助花耶凝练欲望，塑形殿堂……在异世界呈现出的现象。
由于理解有误，百合子袭击了阿里乌斯，抓住并且质问了数个贝阿朵莉切忠实拥护者，将她们重创意图从她们口中得到情报。
毕竟这件事儿本身就和贝阿朵莉切没什么关系，百合子的情报搜集徒劳无功。
……那么，百合子又在保守什么秘密呢？
也是和「无名众神」相关吗？
百合子送给自己的「无名停止弹药」，就是她亲口说过的，采用了无名众神相关的知识，制造出的对‘机械造物’特攻的弹药。
当时，百合子的说法原话是：「翻出那些最禁忌知识中最不危险的那些制作出的特种弹药。」
……无名众神的知识体系，不会像是‘克鲁苏神话’世界观那样，自带某种精神、认知、模因上的污染？
还是说，成套的知识体系，对整个基沃托斯的冲击实在是太过夸张？
暂且无从得知……
雨宫推测，百合子之所以这么‘炸毛’，可能还是和‘*恐怖’化的学生相关的概率更高一点。
想到这个，雨宫又想起了与黑服‘临别’之前，黑服意味深长的说的那几句话。
人格面具，在这个世界上，算是「崇高」的一种体现。
「神秘」、「崇高」、「恐怖」……这是构成基沃托斯的三个大类要素。
神秘偏向于精神，简单形容，学生们头顶上各不相同的光环，以及光环为她们带来的超人体质，就是‘神秘’的具象化。
而「恐怖」，则是「神秘」的另一面——像是诺斯底主义二元论中的“物质”。
或者说……卡巴拉生命树的理论。如果光环对应‘形成界’或‘创造界’，那么色彩化，则对应着‘物质界’。
而‘崇高’……则意味着‘神界’？
因为某个个体同时拥有‘神秘’与‘恐怖’两面，因此才能诞生‘崇高’。
更简单直白的方式去理解的话……
雨宫想起了刻入到自己知识中的神道教中的‘八百万神’，‘百妖谱’等种种志怪信仰。
或者以前玩某个游戏时见到并且在《影神图》中了解过的‘四渎龙神’。
这些“神明”，人们一边信仰着祂们，期待祂们保佑自己以及自己居住的地方风调雨顺。视为‘神秘’。
另一方面，人们又害怕神明发怒，恐惧祂们不高兴了就兴风作浪，大发洪水，再或者让地区连年干旱。视为‘恐怖’。
而人们这种矛盾性的，结合起来的“信仰”，构建了神有着无边伟岸力量，洋溢着神性的‘崇高’。
“……啧。”
和谜语人说话，以及思考谜语人都说了些什么，还真是费劲的事情。
‘千年的学生们的‘神秘’普遍稍微较弱……但她们并没有出现属性上的弱势。’
‘是‘崇高’弥补了这一部分吗？’
‘这和千年学生觉醒人格面具，多有可能是「哲人」是否相关？’
雨宫感觉，自己陷入了思维怪圈。
这一会儿卡巴拉生命树质点，一会儿八百万神，一会儿东方神话体系的，给他自己都搞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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