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迷途不返
其他人就不淡定了。
“萨沙：什么鬼东西？黑户我见过，但没这么黑的，这是从夜之城外偷渡进来的吗？”
按理说，只要是通过正规渠道进来的人，边检人员都会给他打上一个身份标记，并录入基本信息。
如果连这个都没有，在夜之城绝对寸步难行，连租个正规公寓都做不到。
“露西：我来夜之城两个月了，还没见过这种人，绝对有问题。”
“李奥：稍安勿躁，就是因为他们有问题，咱们才来这一趟。”
安抚了小伙伴们后，李奥将注意力投入到密谈现场。
正巧，他们开始说起接头暗号。
打扮得像是公司职工的未知女性首先开口：“狼父在月之圣母降临地球时，对她说了什么？”
罗伊斯压低了声音，瓮声瓮气地回答：“我守护着人类与阴影的国度，但今天，暴君们再次举起屠刀，欲让鲜血染红大地。”
未知女性一手叉腰，一手扶着自己的下巴，稍微凑近了两步：“真相尚不明朗，众生迷失在浓雾之中。”
罗伊斯侧头看向一位女性下属，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女性漩涡帮成员将一个密封完好的小盒子，递给同样是公司人士打扮的未知男性。
V的义眼自动变焦，查看盒子里的东西——是一枚看着就很高档的分离芯片。
交接完物品，罗伊斯继续说道：“莉莉丝将第十圣杯瞒过了祖先的眼睛。神的审判迅速降临。”
未知女性突兀地改变了语言：“Carpenoctem，lamia。”
罗伊斯用同样的语言回应：“Decetdiemexsecrari。”
说完话，双方点头致意，结束了简短的密谈。
在游戏里，这时候就该轮到V出手，将双方一起扬了，夺取那个神秘芯片。
但李奥不需要冒打草惊蛇的风险，他本就知道那个芯片里的内容，也就是——项目：神谕指令执行计划。
他对这个疑似是想用AI取代人类高层，暗中控制夜之城乃至人类文明的计划可是相当感兴趣。
将灵魂印记上传网络变成类AI意识体，再下载到合适的“躯体”内，完成夺舍，从而实现“数字永生”。
月之圣母所追求的东西，很可能跟荒坂的RELIC生物芯片殊途同归……不，说不定两者其实是同一个源头！
都是通过奥特的“灵魂杀手”程序，来完成由人变成意识体的第一步，然后尝试重新复活在新的躯体里。
永生…人类永恒的追求之一，尤其是对于拥有一切、纵情享乐的大人物们而言，他们对这个“美好”的世界可是格外留恋。
奥特——夜氏公司——漩涡帮，这三者必然有某种联系，不一定是上下级，也可能是控制与合作。
当然，也可能是心怀叵测的合作，毕竟“月之圣母”莉莉丝将“第十圣杯”瞒过了“祖先”的眼睛，打算来夜之城搞事了。
谜题尚未完全破解，但已经可以窥见真相的一角。
李奥好像有些理解瓦莱莉小姐的爱好了，解谜的过程确实很有趣，尤其是在获得了正面成果的时候。
“萨沙：好端端的怎么还扯了两句外语？我换个万能翻译器，看看他们说了什么…”
“纯白：不用了，我翻译好了，最后两句是拉丁语。”
第348章纯白失手，惊现流窜AI！
“纯白：直接翻译的话，那两句拉丁语的意思是——趁着夜色，幽灵们。以及，诅咒白昼。”
“萨沙：懂了，但又没懂，这不还是神神叨叨吗？”
“纯白：并非如此，Carpenoctem。这句话在拉丁语中具有引申意义，类似于中国那边的成语，如果按照引申意义重新翻译，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人生苦短。”
“萨沙：呃…有什么区别吗？”
她不太懂，这不还是邪教徒的无病訷吟吗？又或者，这是某种他们自己才能听懂的黑话？
“李奥：柒児 球是咎VII傘我来回答吧，这句话其实指代的是——也即【人生苦短行动】。
这是夜氏公司的最高机密之一，具体情报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反正比这次东郊巨变还要危险好几个级别就是了。”
“露西：下次再说机密情报的时候，能先把我踢出去吗？我是真不想听这些容易掉脑袋的情报…”
“李奥：反对无效，搞清楚你阶下囚的身份！”
“露西：我不是预备队员吗？抱怨一句就给我降级了？”
“V：执行任务呢，别在这时候闲聊！他们上车要走了，赶紧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奥：让他们走，纯白会用城市交通监控网络追踪他们的位置，咱们远远吊在后面，看他们去哪。
先别管夜氏公司的人，咱们跟着漩涡帮走，他们既然说神的审判迅速降临，那今晚可能还有别的行动。”
“V：行，等他们走后我就回来。”
获悉了部分真相的永生小队成员们深感不虚此行，纷纷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小巷出口。
两分钟后，两辆车先后离开，驶向不同的方向。
夜氏公司的车往南边去了，可能是要去市政中心区。
漩涡帮的车往北方行驶，继续留在沃森区。
那个方向是…
李奥快速打开官方地图看了一眼，看来他没记错，宪章街往北一点点的地方，正好就是“全食品工厂”。
主线任务中第一场重要战斗的所在地，也是V震天踏上传奇之路的起点。
命运又一次把他带到了这个地方。
有点意思…
思索间，身旁的车门被拉开，裹得严严实实的V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左手大大咧咧地搂上了他的脖子。
“没意思，就不能给他们几枪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中没一个是好东西。”
李奥停下思考，笑嘻嘻地反手搂住她：“以后会有机会的，漩涡帮这群疯子，我迟早把他们吆淋l亿柒寺 就疤令蒙骨灰都扬了。”
他转头看向前排，“薇拉，开车，咱们远远跟着就好。”
“走着~”
薇拉轻轻一点启动键，车辆丝滑起步，没有让乘客们感到哪怕一丝一毫的颠簸和推背感。
他们保持隐蔽，隔着至少一个红绿灯的距离，远远跟在漩涡帮的车辆后面。
跟了好几百米，眼瞅着那辆车拐进了全食品工厂的大门。
随即，那五人全部下车，和帮派守卫打了声招呼，大摇大摆地走进工厂。
五分钟过去，没有任何动静…
十分钟过去，没有任何动静…
李奥坐不住了：“明明说了神的审判迅速降临，他们怎么还不行动？”
杰克的声音从扬声器中响起：“Mano，漩涡帮少说也有一千多号人。那个领头的，我记得好像是个名气不小的头目，真有脏活累活也用不着他亲自出手啊。”
李奥一愣，意识到确实如此。
能参与秘密会谈的至少也得是有点分量的人物，干脏活让他们的小弟去就好…
他反应过来，再次查看提前找好的资料。
“莉莉丝将第十圣杯瞒过了祖先的眼睛”这句话，他其实还找到了另一条线索——
目击赛博精神病：血腥仪式！
“全体注意！马上掉头，目标马丁街方向。做好战斗准备，第二场行动，地点就在马丁街到码头这一带。”
他没有给出情报来源，只是作出了指示。
好在大家早就适应了他的“超强情报能力”，而且这其实也符合中间人和佣兵的相处方式。
两辆车快速掉头，向着目的地驶去。
几分钟后，车辆跨过歌舞伎町区和北区的边界线，向着西北方继续前进。
寒冷的晚风在车窗上凝结出淡淡的薄霜。
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迅速减少，仿佛躲避着夜之城的“夜晚”。
不好的事情总是在黑暗中发生…
李奥的思想还停留在往昔记忆中时，他尚未出口的乌鸦嘴就生效了——
“纯白：小心，我的骇入被敌人发现了！”
“萨沙：啊！？”
萨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纯白的黑客技术强得离谱，在她的印象中，这还是她第一次失手！
“V：什么！！？”
V的震惊更在萨沙之上——她早就猜到纯白不是人，是流窜AI，能让她吃瘪的黑客，那得是什么水平！？
不对，对方可能也不是人！
李奥也想到了这点，在脑海里急切问道：【你没事吧？对方也是AI？】
纯白的语气依然平静，甚至还带着一君羊遛冥鸸迩泗坝巴肆丝兴奋：【是黑客团队，不过确实有疑似AI的高手替他们挡住了我的攻击。这次似乎逮到大鱼了！】
【别乱来，安全为重！】
【我知道，我的本体在奇点空间，就算打不过对方，它也无法追溯我的源头。换句话说，我早已立于不败之地！我去会会它，塔塔开！】
两人的对话不为外人所知，小伙伴们还是很担心纯白的安全。
“萨沙：纯白？你没事吧？把我接进来，我也来帮忙！”
“露西：我的植入体不太行，顶多给你提供一些算力…”
“纯白：用不着，已经打完了。对方提前控制了这一带的监控设备，好像还有很高的内部权限，我刚骇进来就被发现了。
现在打了个平手，我没能留下他们，让他们跑了。但也没吃亏，我掐断了附近的所有监控探头，大家一起当瞎子。”
“李奥：既然都被发现了，那就硬碰硬吧。战斗无人机小队出动，其他人检查自身伪装，务必隐藏好身份。杰克…你快头太大了，老实开车吧。”
“杰克：啊…我这，哎呦，我弄个大块头就是为了打架厉害，怎么还起到反作用了…”
“李奥：秘密行动就是这样的，等以后正面战场再派你去。”
“杰克：Qulata!（真讨厌）”
第349章目击赛博精神病：血腥仪式！
冷清的街道上，两辆不起眼的家用轿车平稳行驶。
忽然，两辆车的后备箱自动弹开，八架军用科技生产的“双足飞龙”无人机飞了出来。
夜空下，无人机小队迅速提升高度，展开空中侦查。
“纯白：敌人一直在攻击无人机的ICE，我能挡住，但随之而来的海量数据交换会导致无人机主板过载瘫痪。时间紧迫，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漩涡帮的位置。”
“李奥：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我们要在敌人的援军赶到前结束战斗，搜集有用情报。”
“收到！””
咔哒——咔哒——
枪械保险打开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所有人都握紧了武器。
李奥也把应龙智能冲锋枪拔了出来，打算开上几枪，抢几个人头。
一分钟后，纯白在众人的义眼中标记出一个位置：
“找到了，在前面右转，然后左转，有一条小道通往一处封闭的小广场。漩涡帮的警戒人员用三辆燃烧的车辆残骸堵住了道路，只能杀过去了。”
“收到，开始加速，大家扶稳坐好。”
薇拉一打方向盘，以飘逸的轨迹变道，驶向那条小路。
杰克有样学样地一打方向盘，前轱辘撞在马路牙子上，差点让后排两位黑客飞起来。
“你这驾驶技术就别学薇拉了！”萨沙大声尖叫，“我笔记本电脑差点摔地上！”
“唉…意外，纯属意外…”
杰克切换回正常驾驶模式，也因此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