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迷途不返
前面，李奥等人已经看到了堵路的暴徒们。
“十一个，数量和成色都很一般。”
V快速做出判断，将做好伪装的“寡妇制造者”从车窗里探了出去，
“我先把那个拿着燃烧瓶的打掉！”
砰！
话音未落，钢芯无壳弹经过短暂充能后激射而出。
区区百米距离，对子弹而言不值一提。
漩涡帮的成员们刚刚看到那辆以漂移方式出现的小轿车，就付出了减员的代价。
嘭。
头颅爆开的声音沉闷刺耳。
白色的合成血液溅了一地，随即又被土5艺企紦虾另祁琉翼囷制燃烧瓶点燃。
“艹！快反击！”
领头的男子差点被己方的燃烧瓶烧到，一边往旁边躲闪，一边扣下冲锋枪的扳机。
砰砰砰——
激烈的枪声撕裂了寂静的黑夜，成功驱散了方圆数百米内仅有的几个居民。
交火中，动能武器的子弹不断射中迎面驶来的车辆，却只能在重型装甲板上留下点点划痕。
“是改装车！上手雷——”
嘭。
留着莫西干头的男子再也无法发号施令了，因为他成为了第二位牺牲者。
帮派分子们短暂混乱了几秒，躲在掩体后面快速讨论几句。
很快，他们都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雷，只等敌人车辆停下，就摧毁他们的载具。
一位女成员抬头观察形势，声音忽然一变：“他们没减速！开车直接冲过来了，快闪！”
她自己喊完先闪了，收到示警的人反应却没那么快。
两个躲在车辆残骸后面的倒霉蛋，随着钢铁碰撞的轰鸣声腾空而起，还未落地就被几发智能弹药夺去性命。
这正是薇拉与李奥的组合技！
装甲车强行撞开拦路车辆，撕裂了漩涡帮的防线。
紧接着，从两侧车窗中探出的枪口疯狂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砰砰砰！
比动能武器更加透亮的枪声不断响起。
失去掩体的帮派分子在李奥等人枪下毫无反抗之力！
短短数秒，枪声平息。
红色与白色的血浆遍地流淌，断肢残骸更是惨不忍睹。
李奥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伸手向前一挥：“继续前进，去前面的小广场。杰克，你们检查一下，要是有没死的记得补枪。”
“行吧…”杰克闷闷不乐的声音响起。
前车继续前进，很快就看到了位于死胡同中的小广场。
这里以前可能是职工们休息娱乐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了阴森恐怖的邪教仪式现场。
道路尽头被废弃车辆和水泥路桩彻底封锁，薇拉只能将车停在入口外。
几架无人机向前方飞去，为众人提供了俯视视角。
透过无人机的镜头，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不大的广场上，尚未凝固的鲜血肆意蔓延。遍布在墙壁、地面、以及倒地不起的漩涡帮成员身上。
那些嚣张跋涉的帮派成员就像破败的玩偶一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身上布满了刀伤、枪伤，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涌出，汇聚成一个个暗红色的水洼。
在广场中央，是由鲜血手绘出的神秘图案，像是一个画着十字的心脏。
中心处，有一台敞开的冰柜，能看到里面红褐色的冰块与血水，还有在水中沉浮的人体器官。
“艹…”V喃喃自语，“搞什么鬼，这帮人所谓的特别行动，就是跑到这自杀！？”
“献祭仪式，迎接月之圣母的降临…”李奥也不喜欢这诡异的气氛，立即让无人机降低高度，寻找更多线索。
无人机无视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压低高度。
很快就发现一个与众不同的漩涡帮成员，不同之处在于——他还活着，不过也就剩一口气了。
听到无人机的嗡嗡声后，他抬起头，露出可怖的面孔，他脸上的赛博义眼被粗暴地扯出，只留下两个鲜血直流的血窟窿。
“是您吗？莉莉丝女神？您来接我了？”
无人机默默拍摄他的容貌，发送给纯白。
经过比对，纯白从NCPD数据库中找到了他的信息：“这人是正式的漩涡帮成员，身上有案底，与其他几个祭品不同。”
V有些不解：“什么意思？其他几个不是漩涡帮成员？”
纯白回应：“感觉不像，他们的义体具有漩涡帮特征，但颜色不对。近距离观察后，我更倾向于他们是被漩涡帮抓住，进行非法改造的受害者。
这也不是自我献祭，他们身上的伤口是别人造成的，死前可能被注射了大量违禁药品，神志不清醒。可惜脸部都被破坏得很严重，无法简单确认身份。”
“这帮傻逼疯子，自己不敢死，就抓普通市民改造成帮派成员的样子凑数！”
V怒火中烧，伸手拉开车门：“我去抓住那个赛博疯子，再不去他自己就先咽气了。”
李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是他，他就是个邪教徒，马上就要死了。”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漩涡帮邪教徒没等到神明的回应，张开嘴，艰难地呓语道：“莉莉丝将第十圣杯瞒过了祖先的眼睛，伟大的神明…即将……”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吐出了最后一口气，胸膛不再起伏。
第350章李奥：“想当年，我一见面就开了莉莉丝的盒！”
看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V一只脚踩在地面上，一只脚还留在车里，人都傻了：“这里人都死光了，你让我去活捉谁啊？”
李奥快速摇头：“明面上能看到的人都死了，但还有一个活着的，就在那——”
他指向不远处的冰柜。
一架无人机已经在冰柜上空盘旋许久，拍摄着里面的景象。
纯白关闭其他窗口，单独留下这一个。
摄像头自动变焦，将浴缸里的景象不断放大，显露出一具隐藏在水面下的女性躯体。
她的大部分身体都被各种血淋淋的器官覆盖，只有一只沾满血迹的左手露出水面，伸向天空。
“萨沙：这能是活人？脑袋都沉到水面以下了！”
“李奥：说不定水面下有输氧管呢，不过不重要，V，小心点，她安了很多战斗义体。”
“V：交给我，只要她还是人，我就有信心制服她。”
李奥松开了她的手臂，让其他人也做好接应准备，以防万一。
车辆外，V迈着谨慎的步伐，目光不时扫过四周。
无论怎么看附近都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但随着距离接近，她的直觉开始示警。
她能感觉到，冰柜里隐藏着极其可怕的东西，似乎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诡异的是，这具尸体仿佛正在苏醒，即将从死者的国度中归来。
危险的气息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却远远达不到致命危机的程度。
冰柜里面的人，既危险，又不那么危险，就像是一个可怕的恶魔，却被困在了脆弱的躯体里。
哗啦——
当她接近冰柜十米内，步伐再次放缓时，对方先做出了回应。
那只伸向天空的手在痉挛中颤抖，猛地按住了冰柜的边缘。
冰柜上凝结的冰霜簌簌掉落，周围弥漫的冷气仿佛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颤动起来。
紧接着，一个穿着贴身内衣、系着战术腰带的年轻女性以怪异的姿态缓缓爬了出来。
她的身躯年轻又健壮，双腿却被替换成了最丑陋的畸形义足。
爬出浴缸后，她那双如同昆虫节肢般的义足在地上胡乱蹬踩，抖落细碎的冰碴。
除此之外，她的双臂也被金属义肢取代，脸部更是被改得面目全非，几乎快要看不出原本的容貌。
V下意识地对她进行扫描——
【姓名：扎丽娅·休斯。】
【从属组织：漩涡帮。】
【赏金：561欧元。】
【悬赏级别：三颗星。】
【罪名：强制移除维生植入体，二级谋杀。】
【植入体：火眼金睛（战斗机器人专用多功能LED义眼）、螳螂刀，重型皮下护甲、强化内骨骼、弹性关节、克伦齐科夫、斯安威斯坦、生物监测、战斗兴奋剂、反射增强件。】
粗略一看，还挺强的…
不过，胸膛还在起伏，身上也有温度，说明这是个大活人！
那就无所谓了，只要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一类的超自然生物，她就无所畏惧！
“装神弄鬼的家伙，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月之圣母，哪有双手沾满血污的圣母？”
开战之前先说垃圾话，这是全世界通用的决斗礼仪！
V本来没指望这个看着就不正常的家伙回应，没想到她真的开口了：“亵渎者！杀了她！”
奇怪…正常人说话不应该是“杀了你”吗？怎么会是“杀了她”？
这话的语感就像是有人在对另一个人下命令一样，可这里只有一个人…
“杀、杀了你！”
她再次开口，冷得像冰一样的语调被含糊不清所取代。
V想起了李奥那个耸人听闻的猜测，明白了自己感到古怪的原因。
一个身体，两个意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自问自答”的怪象。
“啊啊啊——”
在V思索时，那个女人仰头发出一串夹杂着嗡鸣声和痛呼声的怪异咆哮。
几架无人机上立即冒出黑烟与电火花，一头扎向地面。
与此同时，V的神经信号也与黑客小队断开了，众人无法再共享她的视野。
李奥一惊，正要询问就听到了纯白的安抚。
【没事，她将声带改造成了电磁脉冲发射器，对电子设备有奇效，仅此而已。网络方面，有我全力拦截攻击，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完后，她又把这个信息发在队内频道，压下众人的慌乱。
广场内，V也迎来了敌人的突然袭击。
扎丽娅的身影模糊了一瞬间，再次出现时，已如瞬移般扑至她的身前。
铛——
一对闪烁寒光的螳螂刀从V的手臂中弹出，精准地挡住了另一对螳螂刀的攻击。
似乎是没想到斯安威斯坦配合螳螂刀的突击会被人挡住，扎丽娅愣了一下。
在战斗中走神可不是好习惯，V不假思索地踢出一脚，直奔她的畸形义足而去。
上粗下细，最下端尖尖的义足，在平衡性方面必然有所欠缺。
也不知道这些赛博疯子为什么都钟爱这种丑到爆的义足，上次在海滨咖啡馆遇到的女疯子也是这种畸形义足和螳螂刀的搭配…
等等，也是？
V分心两用，在攻击时还有余暇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