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迷途不返
但很快，她的脚尖就踢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是扎丽娅主动迎上来的小腿。
挡住了？
对方的步伐和动作给她的感觉都很一般，不像是精通格斗的高手，没想到战斗意识竟然不赖？
在挡住了V的攻击后，扎丽娅双臂使出全力，想要压下她的手臂。
然而，
任凭机械手臂嘎吱作响，发力达到极限，V看似血肉之躯的双臂也没有退后一寸。
在这场钢铁与血肉的对抗中，居然是血肉占了上风。
“就这？我还以为降世之神有多强呢~”
V的无情嘲讽达到了目的，成功激起了扎丽娅的情绪变化。
超强直觉开始生效，V感受到了她身上截然相反的两种情绪——
一者怒火沸腾，充满了熔岩般的愤怒。
一者惊慌失措，隐约还有对她的畏惧。
一个身体，两个意识，果然如此！
V心中一凛。
难怪政府与网监对于胶蟮牧鞔蹵I讳莫如深，它们竟然掌握了这种能潜伏在人类意识中的可怕技术！
不能留手了，迟则生变，快点控制住她！
下定决心后，V的身形猛地一晃，不可思议地从原地消失了。
扎丽娅还在发呆，身体却被另一个意识控制，猛地转身横扫。
呜——
螳螂刀带起刺耳的尖啸，劈开了身后的空气，地面上的灰尘被这股力量掀起，形成了一片小小的尘雾。
威力确实不俗，可惜砍了个空。
不在后面？
不，确实在后面，不过是现在的后面！
V用蓄力跳跃至半空，在成功骗她转身后，如流星飞坠而至。
危急关头，扎丽娅的身体再一次自动做出了规避动作，螳螂刀在千钧一发之际横在身后，挡下了V自空中袭来的凌厉一踢。
金属碰撞声炸响，火花四溅，地面都因这股力量而微微震动。
V借着反震力在空中翻腾，双腿如弹簧般再度绷紧。
扎丽娅也踉踉跄跄地往前跌出几步，险些摔倒。
“不错嘛，不过到此为止了。”
V的声音混着风声，在扎丽娅耳畔炸开。
她瞳孔骤缩，刚要有所动作便猛地失去了平衡。
V以一个前冲膝顶的招式将她踢上半空，刀光如匹炼，瞬间连出四刀。
咔咔咔咔——
清脆的响声同时响起，宣告着机械手臂也义足与躯体分离。
扎丽娅身在半空就已经被卸去了四肢，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惊恐的呼喊。
“不…不要…不要杀——”
“闭嘴！废物！让我来！”
两个完全不同的声音从同一张嘴中吐出，说不出的怪异。
V的直觉忽然一动，提前洞悉了她的意图——想用魔偶引爆身上的手雷，毁尸灭迹。
“做梦！”
她再次出刀，瞬间砍断扎丽娅腰间的战术腰带，飞起一脚踢到远处。
轰隆！
高爆手雷的声音震耳欲聋，却只是炸翻了一辆连车轮都没有的报废汽车。
随后，扎丽娅的身体也摔落在地，痛苦地挣扎着。
V快速上前检查，确定她身上没有其他致命武器后，向着车辆的方向打了个手势。
一直关注她的李奥等人顺利收到信号。
“V搞定了，你们在这里待命，我带着电脑过去一趟！”
李奥说着，便推开了车门。
前排的薇拉和帕南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但这是早就约定好的事，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李奥向她们摆摆手，小跑着冲入战场。
在他移动时，V已经用提前准备好的拘束带把扎丽娅死死困住，还用特殊眼罩蒙住了她的义眼，确保她什么都看不到。
李奥赶到后，手脚麻利地将电脑的数据线插入她耳后的神经接口中。接下来的战斗，将由纯白和她继续打。
“你没事吧？”他用伪装过的声音问道。
“轻轻松松。”V用同样的声音回应。
见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李奥放心地看向身前的女子。
在游戏里，她只是一个支线任务中的小角色，一个需要医学救助的赛博女疯子，玩家就算察觉到她身份特殊，也无法深入调查。
但这里是现实，他能做的就多了！
【纯白，战况如何？】
【四六开吧，目前是我占优势。我们的技术力差不多，她的算力在我之上，但这个女子的身体限制了她的发挥。我有设备加持，正在压制她。】
李奥放下心，仔细观察起这个“神灵降临的载体”。
留着脏辫的黑人女子张大了嘴巴，每一次呼吸都带起痛苦的颤抖。
她语无伦次地哀嚎着，似乎是某种祷告词。
很快，电脑屏幕上就显示出她的各项生理指标，并写出了纯白对她的精神评估——不可逆的严重精神病（莉莉丝已经侵蚀了她的意识，常规的医疗手段全部无效）。
不可逆转…听起来跟V在游戏里的遭遇差不多，夜氏公司的手段和生物芯片果然很像。
【我快控制不住她了，莉莉丝绝对是流窜AI或由人类转化成的类AI意识体，她想走的话，以我目前的实力留不住她。】
扒山龄N酒揪呜虾【再拖几秒，给我几句话的时间！】
李奥自从旁观完秘密会面后就在思考，结合纯白从“特殊渠道”找出的蛛丝马迹，他心中对莉莉丝，乃至整个《赛博朋克：2077》的原剧情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在证实了“莉莉丝”确实存在，且是特殊意识体后，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
现在，是时候来验证一下了，就先从开盒“月之圣母”莉莉丝开始！
他俯下身，用平静的语调缓声道：“第十圣环——Thetenthcircle，你是从但丁的《神曲》中获得了灵感吗？”
“扎丽娅”没有丝毫反应，仍在含糊不清地胡言乱语着。
李奥集中精神，全神贯注地看着她：
“在但丁的《神曲》中，莉莉丝的形象是地狱中的一个角色，代表着罪恶和诱惑。然而，随着女性主义的崛起，莉莉丝的形象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她被视作反抗压迫、争取自我解放的女性代表…
也难怪你会选择这样一个代号，毕竟你的经历如此坎坷——先是丈夫惨遭暗杀，为了完成他的遗愿，选择放权的举动更是招来了背叛和愚弄。
经历了如此糟糕的人生，意识到善良只会吃亏、作恶才能实现理想之后，你选择成为月之圣母，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夺回由你丈夫亲手建立的夜之城，推翻大公司们的统治。
我说得对吗——米莉亚姆·奈特女士？”
“扎丽娅”的挣扎戛然而止，她的头颅猛地转向李奥。
哪怕她的义眼被蒙住，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依然让李奥产生了一种被凝视的错觉。
无声的对视持续了数秒，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扎丽娅”的身体如触电般剧烈颤抖，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一股刺鼻的蛋白质烧焦味迅速弥漫开来。
V眉头一皱，沉声道：“好像是自杀了…”
李奥慢慢点头：“无妨，从她最后的反应中，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赛博朋克：2077》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已获悉更多真相，也弄清楚了“大棋局”中究竟有几位棋手，接下来的布局就简单多了。
第351章李奥：“是人的，不是霓灵（八）物4镏妻齐帬人的，都在下大棋…”
“拿出三分钟，尽量多收集一些证据，然后咱们就撤。”
李奥快速做出安排，从携带的双肩包里取出一个黑色裹尸袋。
V帮了把手，两人一起将扎丽娅的尸体塞进去。
不同于其他受害者的尸体，这一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可以用来研究AI附身对人类脑神经造成的影响。
将尸体装好后，他抬起头，冲V眨了一下眼。
“帮我挡挡，我要把尸体调换一下，以免上面被莉莉丝做了手脚。”
V默默调换到他这一边，和他一起半蹲在地上，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随后，纯白也为他们打了个掩护，在队内频道发言。
趁此时机，李奥将扎丽娅的尸体收进空间，换上提前准备好的假人。
换好后他看了看——都包在裹尸袋里，重量也差不多，不打开看就没问题。
“好了，快去收集情报，我负责这个漩涡帮邪教徒。”
李奥拿着笔记本直奔那个疑似“祭司”的男人而去，V也在小广场范围内展开搜寻，尽可能多收集一些情报和证据。
在此期间，他往返跑了几趟，先把坏掉的无人机带回车上。
三分钟后，两人汇合，一起把裹尸袋抬进车辆的后备箱。
确认没有留下任何会暴露身份的线索后，永生小队迅速撤离。
在他们离开后又过了将近十分钟，五辆满载的漩涡帮装甲车才赶到现场。
车门轰然打开，身材魁梧、光头锃亮的罗伊斯怒气冲冲地跳下车，他肩上扛着一把造型夸张的霰弾枪，胸前的金属项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该死的！”
环顾四周，他本就凶狠的面容此刻因愤怒变得更加狰狞。
月之圣母的降临仪式被人打断了！
为什么偏偏是今晚…从哪走漏的风声！？
他带来的小弟们迅速散开，把小广场翻了个底朝天，带回一个糟糕至极的消息。
“老大，我们…一点痕迹都没找到，您要找的女人也不在这里。”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低着头说道。
罗伊斯猛地转身，一把揪住手下的衣领，将他拽到跟前，咆哮道：“你们这群废物！老子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追击组那边怎么说？”
“老大，他们动作太快了，等我们收到消息赶来，人都跑没影了。”手下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废物！继续查！查不出来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罗伊斯松开手，将手下狠狠推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眼中的怒火依旧炽热。
不愿再继续等待，他自己也加入到搜寻队伍中，然而，正如手下所说——现场除了少许战斗痕迹外，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仿佛那些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究竟是什么人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从出现到离开全程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大公司的精英小队吗？
罗伊斯站在原地，眼神阴鸷地盯着远方。
在漩涡帮的人气急败坏时，李奥等人已经在偏僻的公共停车场换了一次车，顺利离开了沃森区。
回到公寓停车场后，李奥让其他人先上楼，自己和V留下，处理手尾。
等小伙伴们离开，他立即将后备箱里的笔记本电脑、无人机、以及假人尸体都收进空间里。
今天用过的这些东西，他以后不会再拿出来使用了，谁知道疑似隐藏在月亮上的奈特女士有什么高科技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