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皮子不知道哦
刀柄末端,一丝魂力自动凝结,化为一枚小巧玲珑的黑色玉珏,形如一滴凝固的血液,散发着微弱的灵魂牵引波动。
“心魂道,命器体系,便自此始。”洛兰手握初步成型的化血神刀,感受着其中与自身灵魂紧密相连、如臂指使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愉悦的弧度。
“这无趣世界的枷锁,便由我之刀,来斩开第一道裂缝,搅动一场风暴吧。”
他目光扫过那些目瞪口呆、恐惧与一丝微弱希冀交织的域民,一枚黑色玉珏的虚影在他深邃的眼底一闪而过。
“心存反抗之念、渴求力量之火者,自会得到指引……至于这火会烧死敌人,还是焚尽自己,呵,那才有趣,不是吗?”
“一无所有之人,除了以自己的灵魂为柴薪,还能有什么值得燃烧的呢?”
下一刻,他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融入阴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昏暗曲折的矿道深处,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群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矿工。
死寂的矿洞中,粗重的呼吸声格外清晰。某种早已被磨灭的东西,似乎在他们麻木的心底深处,重新开始悸动。
一枚微不足道的黑色玉珏,不知何时落在了泥泞的角落,散发着微不可察的光芒。
第220章 种姓高武:凶名初显
黑铁矿区十七区监工被废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古井的小石子,只在古民低级管理者中引起一丝微澜。一个域民贱畜偶然爆发,走了狗屎运伤了个监工,这种事虽少见,但并非没有先例。
很快,一支由三名“通脉境”后期古民护卫组成的小队被派往十七区,任务是擒杀叛逆,悬首示众,以儆效尤。
然后,他们消失了。
连同他们带去的十五名域民辅兵,如同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打斗的痕迹。数日后,才有巡矿队在矿区外围一处偏僻的废矿坑里,发现了一些零碎的、仿佛被某种极度凶恶的力量侵蚀、消融了的兵器残片和衣物碎片,现场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怨念。
古民管理处的老爷们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没等他们深入调查,真正的噩耗接踵而至。
一支负责押送本月“元税”——十罐提炼好的黑铁元液——前往黑铁城的“元丹境”小队,在必经的黑风峡遭遇袭击。
等到发现时,小队全员七人,包括那名元液境小队长,都已成了干瘪扭曲的干尸,一身气血精华消失殆尽,死状凄惨可怖,脸上定格着极致的恐惧。押运的元液被劫掠一空。
紧接着,一座位于矿区边缘、负责给九曜汲元阵提供辅助能量的小型“汲元塔”(次级节点)在深夜被毁。
塔身并非被暴力摧毁,而是留下了一道平滑如镜、贯穿塔体的恐怖切口,切口处残留着一股森然、嗜血、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恐怖刀意,让后续赶来的古民高手仅仅是靠近都感到心惊肉跳,灵魂悸动。
什么消息都未曾传回,对于凶手的一切,古民都未曾知晓,甚至都不能确定这一系列凶案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荒谬!离奇!蝼蚁般的东西,怎会有如此诡异力量?!”黑铁城古民镇守使,一位身材肥胖、修为在“灵罡境”的中年男子,暴怒地拍碎了身前昂贵的玄铁木桌。下方一众古民官员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镇守使大人息怒。”一个幕僚模样的中年人小心翼翼道,“依属下看,此獠定然是得了什么废壤中的远古遗泽!或是走了狗屎运,挖到了某个陨落古修留下的禁忌之物!否则绝无可能……”
“我不管他得了什么!”镇守使怒吼着打断,脸上的肥肉因愤怒而颤抖,“必须立刻剿灭!以最残酷的手段!否则我等颜面何存?黑铁城的威严何在?古民的威严何在!”
他猛地站起身,厉声下令:“命令‘炎爪’带队,调集城内巡防卫队最精锐的三十人,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洛兰给我揪出来!我要把他的头盖骨做成酒碗!”
“炎爪”,是镇守使麾下最强的高手之一,元丹境圆满,十分接近灵罡境,修炼家传的烈火爪功,性格暴戾,手上沾满了域民的鲜血,在黑铁城凶名赫赫。
一天后,炎爪及其率领的三十人精锐巡防队,根据一点模糊的线索,追索到了一条通往废弃矿区的荒芜古道。在那里,他们找到了目标。
洛兰正悠闲地坐在一块风化严重的废旧厂房内,身旁就放着着那柄令人望之生畏的暗红色长刀。刀身狭长,弧度诡异,仿佛有浓稠的血液在刀体内缓缓流动,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吸力,连周围的光线和人的目光都似乎要被其吞噬。
洛兰的手中则是一把形制类似,但更为狭长的血色小刀。大量的钢丝如同蛛网一般密密麻麻地挂在厂房的上空,上边吊着一张又一张新鲜的人皮。
感受着血色小刀刀背在她背后划过的冰冷触感,对方似是在寻找下刀的最合适刀口位置,但魏舒雅却仿佛是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绝世恶兽舔舐。
极致的恐惧让她浑身紧绷,而她却听见那个人在她耳后说道。
“不要太紧张了吗...剥皮这种事,虽然需要紧绷一点,但太紧了就不好了。一紧一张,才能保证这张美人夜叉皮被最完整地剥下。”
“你的背很美...跟上等的美玉一样...要是损坏了这里的皮肤,你不觉得可惜了吗?”
洛兰那温热的吐息喷在她平时引以为傲的美背上,仿佛是毒蛇的信子在上舔过。
“我折磨敌人,一般喜欢诛心。肉体上的刑罚确实涉猎不多,但也不能说不会,毕竟沉珂那....不过我也只能算理论派!”洛兰不满地嘟囔了几句,然后又笑呵呵地说道,“总之,让我实践一下吗?这手活剥人皮的手艺我还是从你的妹妹那里学到的呢?”
“你们不是最擅长活剥他人吗?从天魔化血刀的反馈来看,你们每个月都喜欢聚在一起开个剥皮会,还会彼此点评呢?”
魏舒雅恐惧地想要哭,但是她的泪腺却被那个魔头给封锁了,说什么哭花了会让这件美人皮不好看。
往日里,她非常享受活剥之时受刑者那惨烈的哀嚎,这种发自灵魂的嚎哭让她能找到掌控生死的快感。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在古民上层之中,这种爱好再正常不过了。
她都做的很克制了,又不像她的哥哥们那样闲来无事就拿起武器去废壤那块“射猎”。怎么这也要处罚她?要罚应该也罚她哥哥,她不服气!
魏舒雅的心思在洛兰的「他化自在」面前暴露无遗,洛兰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低声告诉她。
“放心,你全家早就被挂在这里了...你是最后一个,这可是我对美人的优待哦。”
洛兰的话语传入魏舒雅耳中,让她惊骇到了极致。
就在她战栗到极点的那一刻,洛兰下刀了。血色的刀光精准划过,一张宛如活着的美人皮囊就这么脱落了下来。
而其下的血肉就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生机,化作腐朽的灰烟。
这是洛兰开发的天魔化血神刀的新用法,用魔刀的吞噬化血之能去施展剥皮大刑,受刑者所有的精血乃至魂魄都被魔刀吸取一空封存在这张皮囊里。
洛兰只是吹了一口气,这张皮囊凭空鼓起,化作一个完整的美人魏舒雅。
她如今已经是被天魔化血神刀所控制的刀鬼,思维神智、一切行动都被天魔化血神刀这件命器所控制。
突然,此时废旧的厂房外传来呵斥的声音。
“叛逆!跪地受死,给你个痛快!”
炎爪声如洪钟,蕴含元力,震得周围碎石簌簌落下。他周身烈焰元力涌动,空气因高温而扭曲,形成灼热的气浪,威势惊人。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洛兰,察觉对方气息似乎并不强横,心中大定,认定此獠不过是凭借邪刀之利才侥幸得手。
炎爪扫过废弃的厂房,便看见了站立在洛兰身后宛如奴仆般的魏舒雅以及挂满了整个厂房、令人胆寒的人皮。
炎爪大吃一惊:“你是天风城魏氏的魏小姐?怎么会?”
“老大,那几张脸,我们好像见过,貌似就是前段时间押送小队失踪的那几个。”炎爪率领的小队成员从那一系列人皮中,隐隐约约观察到了几分熟悉的面孔。
凶!太凶了!
在这个种姓分明,阶级固化的社会,以下伐上已经是极为罕见,何曾出过把域民将古民活生生剥皮的凶徒。
洛兰缓缓抬眼,目光平静得可怕,甚至带着一丝……无聊?
“聒噪的虫子。”
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随意地,像是驱赶苍蝇般,反手一刀挥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元力爆发,没有绚烂的光影效果,只有一道妖异、凄艳、快得超越思维理解的暗红色刀芒一闪而逝,如同地狱睁开的眼眸。
血色的刀芒在厂房内转过一圈,化作一团血池将这些皮囊淹没。血池之中,大量如同衣物一般被晾晒起来的皮囊迅速鼓胀饱满起来。
一个个宛如活人一般的刀鬼站立起来,用包含怨恨的眼神看向炎爪小队。
“老大....这...有点邪性啊!”炎爪的一帮队员咽了咽口水,心生怯意。
下一刻,血池奔涌,一众刀鬼乘着血浪朝着炎爪小队三十名精锐扑了过来,。
凄厉的惨叫声在厂房内响起,微风拂过,血池退去。炎爪等人的身体如同风化了千年的干尸,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无声无息地坍塌、消散,化作漫天细腻的飞灰,被风吹散,连一丝血迹、一块碎布都未曾留下。
他们所有的气血、元力,甚至灵魂碎片,都在接触刀芒的瞬间,被那柄贪婪的魔刀吞噬一空。
唯有炎爪那对精心打造的玄铁利爪,“叮当”一声掉落在地,成为他们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魔刀的刀镡之上,一枚宛如恶虎一般的巨大眼珠睁开,滴溜溜地观察着世间。
洛兰收刀,伸出苍白的手指,轻轻弹了弹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只是拍死了几只吵人的蚊蝇。
他感受着化血神刀反馈来的精纯能量,微微点头:“此界生灵气血倒是旺盛,可惜被这该死的灵根锁和序列体系圈养成了猪猡,徒为资粮。”
他身影再次变得模糊,如同融入阴影,消失不见。只在原地,留下一枚若隐若现、散发着微弱灵魂波动的黑色玉珏虚影,以及一段若有若无、却冰冷地回荡在风声中的低语:
“希望接下来的‘玩具’,能稍微耐玩一点。”
第221章 种姓高武:打窝钓天人
消息传回黑铁城,镇守使吓得面无人色,手中的玉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浑身肥肉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华服。
元丹境圆满的炎爪,连带三十精锐尸骨无存?
这绝对是来了个真正的魔头!煞星!
恐慌如同瘟疫,开始在黑铁城的古民阶层中迅速蔓延。而关于一个域民反抗者,手持一柄饮血魔刀,专门猎杀古民老爷,甚至能让人尸骨无存的恐怖故事,却如同野火燎原,在底层域民和贱民之间疯狂传唱。
“当年的烈蚩就是如此…自废壤中得到神物…让肉身筋骨超越常人…手持一柄长刀杀了近百个古民…”
黑铁城的域民老人想起一件往事。尽管他们不敢公开谈论,但那双麻木的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死灰复燃,开始燃起一点微弱却执拗的光。
某个偏僻肮脏的角落,一个因长期饥饿和劳累而重病的少年在昏迷高烧中,仿佛看到一枚黑色的、温润的玉珏,在他无尽的黑暗梦境中闪烁,散发出诱惑的光芒……
而天源城的一处城邬的豪华大厅中,洛兰坐于大厅的首位,仔细端详着一枚璀璨的丹丸。这处城邬之中的所有古民尽皆化作他刀下伥鬼,一切如常,让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内部的变故。
“天人这个体系真有意思,凡蜕打下基础,可以自主炼化元力。通脉境界打通三脉,缔造更高效的能量生产和输送管道。”
“最后集全身精华,凝结而出的却是一枚可以被特定方法采摘的‘丹果’?”
“这就代表,这条武道序列上层的修行者可以任意享用下层的成果,不需要费心炼化,不需要担心浪费,因为修行者本身就完成了这些步骤,上层修行者只需要俯下身采摘便可。”
“设计这个体系的存在真是个剥削一道的天才!”
洛兰的眼中闪过一丝疑问,“天人自己也是修行的这条体系,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天人内部也存在着上层大量收割下层的情况?还是天人的修行体系有别于下层?”
“或许,这特定的收割体系并不是天人特地为外域殖民定制的,而是他们内部本就存在的用于收割同族的工具?”
这边,洛兰在深入剖析天人武道体系的奥妙,一艘华贵的飞舟自高悬于天上的天都中飞出,降落在天源城的南区,这里居住着天源城最大的古民家族——荷氏。而洛兰所在的邬城就位于东区的边缘,紧邻着位于南区的荷氏家族群,他似有所觉的抬起头望了望高空。
一名穿着绣有金丝龙纹的白衣年轻男子从华贵的飞舟上走下。飞舟外,大量的荷氏家族成员和仆役齐刷刷地跪着,他们的头低垂着,眼神中充满了谄媚和敬畏。
“恭迎荣光伟大的犍多罗殿下降临!”荷氏家族的族长颤抖着声音说道,他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犍多罗微微点头,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仿佛在审视着自己的臣民。
荷氏家族的成员们纷纷磕头,口中念念有词,祈求着犍多罗的庇佑。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虔诚和谄媚的味道。
犍多罗对此习以为常,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谄媚的荷氏族长,问道:“东西呢?吾难得来趟下界可不是听你们歌功颂德的。”
“一群贱民!”犍多罗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要不是这贱民说他们家族自废壤中挖出了宝贵的圣血结晶,要不是为了防止这东西在运送途中被家族内的其他兄弟抢到手,他才不会亲自来到这脏污的下界呢。
“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就我荷氏最高级的宝库之中,就等着犍多罗殿下的查验。”
“很好...”犍多罗这才露出一丝笑意,“你们表现还算不错,这天源城下任城主之位,就赏给你们荷氏了。”
“殿下的恩赐如甘霖降世,奴才感激殿下的垂怜,恨不得以命相报。”荷氏族长大喜,连忙叩首感激。
犍多罗不在意的摆摆手,“好了,带本殿去你们的宝库内。”
这一路被荷氏修的极为平整宽阔,犍多罗坐在无数奴隶抬起的华丽步辇上,一众护卫以及荷氏古民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他向着宝库而去。
暗中,某人啐了一口。
“都有动力飞舟这玩意了,还非要坐人力抬的步辇,天龙人是吧!”
等待众人到达荷氏家族的宝库,荷氏族长取出一把巨大的钥匙打开了对应的宝库之门。犍多罗目光难得生出一丝热切,他略微伸头看向宝库的内部,结果,出现在宝库里的并不是他预计的圣血结晶,而是一个坐在躺椅上抱着一把血色长刀的男人。
犍多罗一愣,他的随身护卫注意到了主子的错愕,于是作为合格狗腿子的他对着男人质问出声。
“哪来的野狗!在荣光伟大的犍多罗殿下面前也敢如此不敬?跪下!”
男人睁开眼睛,瞟了一眼犍多罗的队伍,嘟囔了一声。
“终于到了,磨磨蹭蹭,这么点路走了这么久....要不是担心天都的全视之眼监察....在你们落地的那一瞬间就被砍死了!”
犍多罗大怒,他转头怒斥:“荷氏族长,你....人呢?”
荷氏族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之大吉了。
“狂妄的贱畜!你激怒我了!”犍多罗英俊的脸庞满是阴沉,“杀了他!”
灵罡境界的护卫们集体动手,准备将这个被天人厌斥的贱民杀死诛绝。
“亵渎天人威严,罪该万死!裂空剑·净化之光!”
护卫首领挥出了宛如光芒凝结的大剑,一道炽烈无比、蕴含毁灭性能量的纯白色光柱瞬间凝聚,如同天罚之剑,从天而降,瞬间将洛兰及其周围数十丈范围完全笼罩。
“好了,走个流程,你也别废话了。”洛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挥出一刀。
没有绚烂的光效,没有浩大的声势,只有极致的阴冷、杀意和吞噬一切的血色。
“锵——!”
魔刀那暗沉如血的刀锋,与护卫那光芒万丈的裂空剑,毫无花哨地碰撞在一起。
预想中的惊天能量爆炸没有发生。护卫脸上的狞笑瞬间化为极致的惊恐!他无往不利、足以切开灵罡的裂空剑,那纯粹能量构成的剑刃,在接触那暗红刀锋的瞬间,竟如同遇到了克星,疯狂地扭曲、黯淡、消融!仿佛那不是能量,而是遇到了更高阶存在的吞噬!
连带着剑身本体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灵光急速黯淡!而那魔刀上传来的那股吞噬万物、污秽一切的诡异力量。
护卫首领顷刻被斩,而血色刀光依旧朝着众人袭来。
就在这一瞬间,一股恐怖到无法形容、如同整个天地都向他恶意挤压过来的灵魂威压骤然降临!犍多罗的思维几乎瞬间冻结,身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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