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的我为啥都是天魔 第92章

作者:黄皮子不知道哦

  悖论:认知到“夷”的理论存在,即为一种高度污染/转化风险。

  “鬼执怨而成形,受规则桎梏,尚可制;魙乃规则之渣滓,无欲无求,只知吞噬法则,为鬼之毒药;希者,万象之纲,万理之基,触之则身化道痕,意归洪流;至于夷……夷者,“无”之终焉,“有”之归墟。吾等所立之“现实”(?)不过漂浮于夷之表层的浮沫幻象。”

  实验记录:利用精炼后的(疑似魙级残屑)试图构建一个微观人工“规则场屏障”。

  <记录开始>

  屏障形成成功…稳定…对标准甲级鬼类规则压制率99.99%…诱导希级接触反应…失败…感应器捕捉到…某种…回溯性波动?…来自序列前方…仪器读数…逆向溯源…指向…

  <研究设备突然静止,其物理结构在0.2秒内呈现高速粒子态分解,同时实验室背景噪声指数骤降为绝对零度读数(物理不可能)。监控画面显示研究员位置上只余下一个极小的、近乎完美的、在视觉上造成“存在缺失感”的纯黑区域(持续0.5秒后消失)。记录介质(固态存储)同一时间物理层面断裂为基本粒状粉末。

  <记录结束 - 实验终止并封存所有相关物质与信息为反概念蠕变型禁忌>

  1. 序列结构

  人 (Ren):脆弱物质形态,依赖逻辑与感官,易受规则污染(可以与鬼结合)。

  鬼 (Gui):规则缝隙具现化,依赖执念锚定规则,被规则理解者克制(常规威胁)。

  魙 (Zhan):规则尸骸/虚无之核,被动瓦解鬼级规则(鬼之天敌,物理免疫)。

  希 (Xi):宇宙法则化身,制定底层规则(不可观测,理解即同化)。

  夷 (Yi):定义终点的绝对基准点(超越存在/虚无的终极归零)。

  2. 核心矛盾

  层级间存在认知绝对鸿沟(高维存在对低维的规则级碾压)。转化本质是存在形态的认知崩溃与重构(如鬼惧魙实为鬼之规则被瓦解)。

  3. 至高神性:终焉基准点 (The Absolute Null Baseline)

  非人格化概念,象征「存在逻辑的彻底湮灭」。

  表现为不可言说的终极静寂(所有规则/意义溶解态)。

  序列本身即朝向「夷」的沉没进程(万物终归基准点)。

  悖论:认知「夷」即加速自身解构(附录-2实验)。

  <翠玉录节选>

  下如同上,上如同下;依此成全太一的奇迹。

  万物本是太一,借由分化从太一创造出来。

  人类存续依赖对高层级存在的「无知壁垒」。

  认知边界外的「夷」是存在的终焉,宇宙重启与毁灭的原点。

  既是究极的毁灭,也是一切希望之所在。

  从人到鬼到魙再到希最后到夷的过程感觉和我的天魔神通「天魔九识」很像,或许可以结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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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也就是说,或许...我应该去死一死?

第187章 灵异复苏:常世

  梅雨,像一张浸透了尸液的裹尸布,将符阴市死死闷了半月有余。空气里浮游着霉菌的孢子,每一次呼吸都似在啜饮朽木棺椁深处渗出的、带着甜腥的腐浆。

  黄奇远指间夹着的烟,猩红一点,在昏沉的光线下如同垂死之物的独眼。血手告死鬼——这六个字像六根锈蚀的钢钉,楔进他颅骨深处,搅得神经末梢都在尖叫。

  半年前那场血色直播,厉鬼在荧屏上泼洒的猩红,几乎蚀穿了整座城市的理智堤坝。他本已筑起防线,却仍是漏了一头在阴影里舔舐爪牙的凶物。

  半年,足够尸骸化为白骨,足够苔藓爬满碑文。可代表那厉鬼力量的青色信纸,却在灵异局最深的铅匣里,兀自散发着冰冷、不祥的微光——它仍在,如一枚深埋血肉的毒刺,在符阴市的皮囊下无声游弋。

  一只甲等厉鬼,由失控的御鬼者所化,竟能蛰伏于活人巢穴,不饮血,不啖魂,如同冬眠的毒蛇?

  黄奇远齿缝间渗出寒气,莫非那凶戾的鬼胎,已挣脱旧壳,钻入了新的皮囊?若真如此,这新的“容器”,便是牛头村鬼蜮裂开的又一道血口。

  他揉着额角,指腹下是油腻发丝与一夜未眠的污浊。盥洗室的惨白灯光下,水龙头滴落的水珠,砸在瓷盆上,发出空棺回响般的单调哀鸣。一个铁塔般的身影猛地撞来,带着一股汗湿皮革混着铁锈的浊气。

  “马吕!”黄奇远皱眉,声音不高,却像冰棱刮过玻璃。

  “局…局长!”马吕那张粗犷的脸上,肌肉古怪地抽搐着,眼珠慌乱地滚向墙角污渍,不敢与他对视。那畏缩的姿态,像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喉管。

  黄奇远的心沉了下去。

  厉鬼复苏?不,马吕驾驭第二只鬼时日尚短,还没到复苏的时候。试探,如蛛丝般悄然抛出。马吕这莽汉,藏不住秘密。

  “常世?”黄奇远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

  马吕嘴角咧开一个略带猥琐的笑:“带劲…嘿嘿,反正就是一些带劲的东西!”

  黄奇远他知道每个御鬼者都有不少怪癖,像马吕,他就是个先天嫖娼圣体,所谓带劲的东西无非是些皮肉交易的腌臜。

  黄奇远挑眉:“符阴新开的会所?”

  马吕双眼瞪大,显然没想到黄奇远会想到这里去,他连忙摆摆手。然后他试图解释,但人本身文化不高,嘴又笨,实在不知道从何解释,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从口袋了掏了掏。

  最后从裤袋深处抠出一物——一枚微缩的门扉,非木非玉,触手是刺骨的阴寒,仿佛握着一块冻结千年的尸骸。门扉上,轮回的刻痕扭曲蠕动,左书“常”,右刻“世”,两侧蹲伏的异兽,麟角狰狞,狮目空洞,似在无声咆哮。

  黄奇远指尖传来细微的麻痒,仿佛那符上冰冷的纹路正贪婪吮吸他的体温。

  “睡时握着它,”马吕挤眉弄眼,表情滑稽得像一张剥落的面具,“您就知道了。”

  一刻钟后,局长办公室。黄奇远深陷在皮质靠椅里,指腹反复摩挲着那枚阴冷的门符。作为一名久经考验的灵异主义战士,他对于这种来历奇怪的东西向来报以最高的警惕。

  但今天身体却鬼使神差地接纳了它,如同被无形的蛛丝牵引,这有些不正常。

  他召来秘书马丽,令李骁于暗处蛰伏。若有不测,便是雷霆镇压之时。疲惫如潮水淹没意识,他合上眼。

  迷离之际,魂灵似被抽离了沉重的皮囊,向着无何有之乡飘升。视野尽头,一座巍峨如太古山岳的门扉轰然矗立,其形制与手中符箓别无二致。

  门侧那两尊巨兽,黄金铸就的眼瞳倏然睁开,冰冷的光柱将他从头到脚舔舐一遍。黄奇远如坠冰窟,肝胆欲裂。

  就在那无情的视线即将洞穿他魂魄的刹那——常世之门,訇然中开!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一头撞入那门扉之后的无垠幽暗。

  一步踏出,天地骤变。

  置身之处,乃是一座环形的古庙,十二座神台如墓碑般森然罗列,拱卫着虚无的中心。神台上空空如也,不见金身玉像,亦无铭文名讳。然黄奇远目光扫过,十二个足以令魂魄冻结的尊号便如烙印般刻入脑海:

  永寂坟茔之主·万骸归墟真君

  无相万化之君·心渊迷障真君

  金枷铜锁之尊·孽债聚宝真君

  长眠沉沦之母·梦网幽姥真君

  地脉嵯峨之君·千岳镇狱真君

  渊海无定之尊·溺梦吞舟真君

  业火焚情之王·灼魂烬灭真君

  因缘缚命之母·天罗线姥真君

  饕餮永饥之尊·秽宴污鼎真君

  万籁惊破之君·天鼓摄魂真君

  岁时刑刻之君·朽轮滞晷真君

  晦明变幻之母·空镜幽光真君

  倏忽间,亿万重叠的呓语自四面八方涌来,似铜钱叮当敲击枯骨,似潮汐呜咽冲刷冥滩,带着冰冷的回响,直接灌入他的意识之海:

  “褪皮囊的过客,卸光阴的游子。

  欢迎坠入永寂坟茔,溺梦涡旋的缝隙。此地名常世,乃心垢倒铸的天堂。

  请睁眼(若汝仍有眼):

  千面君覆汝新妆,莫问皮下谁囚,

  游光母投下戏台,休惧影瞳窥幽。

  万物饮五蕴魔醴,醉煎人寿——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且听风吟(若汝仍信耳):

  惊蛰君碎晨钟暮鼓,雷音斟静寂,

  守岁翁捻漏刻之弦,赠剜心剐骨之永恒。

  妄念魔渊正涨潮——可沉溺?

  伸出汝手(若汝辨得血肉):

  缠丝娘纺就命线,缚魂为偶得自由,

  焚心君燃起业火,七情焚尽近清秋。

  此身如器,承天魔九识之灌顶。

  迈开汝足(若汝敢踏前):

  脚下非土,乃食厌公涎唾凝秽宴膏脂,

  头顶非天,乃织梦姥呓语织沉眠罗帐。

  行至尽头——

  血财君金枷候汝颈,

  开山君岩骨刻汝碑,

  谁见任公子,骑驴上云岫?

  莫忧归途(若汝念归途):

  人皮为舟渡冥河,

  鬼火作灯照魙途,

  希声之中闻夷寂,

  此乃真长生也!

  饮下此盏——

  啜饮业障魔海之羹。

  笑纳十二真君礼:

  一捧忘川水,洗前垢,

  三柱惑心香,敬魔首,

  十丈孽缘线,系因果,

  百斤蚀骨砂,塑真骨!

  飞光!飞光!

  且尽饮罢此盏,汝即常世新垢。

  与万骸同座,共污鼎永瘦。

  贺汝褪人胎,登鬼箓,

  沐魙池,濯希渊,

  直至「夷」吻汝额,赐无痛无觉——大清净!”

  癫狂的颂赞在死寂中达到高潮,又在瞬间归于虚无的真空。

  黄奇远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匍匐下去,冰冷的额心死死抵在一座神台基座之上——那是万籁惊破之君·天鼓摄魂真君的座下。

  当他做出选择的刹那,所有呓语如潮水退去。抬起头,迎接他的,是一片色彩扭曲、形态蠕动的、光怪陆离到令人魂魄失语的…常世土地。

第188章 灵异复苏:聆音奴

  符阴市灵异局办公室的陈旧气息仿佛还在鼻腔残留,但黄奇远眼前的世界已彻底颠覆。

  他站在一条泥泞小径的起点,脚下是暗红近褐、湿滑黏腻的土壤,散发着一股混合了陈年血腥、腐烂草木和厚重香灰的奇异味道。

  空气沉重得如同浸水的棉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阴冷的湿气直透肺腑。

  最令人心悸的是头顶那轮巨大的黑日。它并非纯粹的黑暗,更像是一颗凝固的、巨大无朋的心脏,表面布满了缓慢搏动的暗紫色脉络,流淌着粘稠的、近乎液态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