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为道场来的?
白想再次看向蒋浩菁,已经笃定她突然串联那么多弟子前来退道,就是这旗袍美妇在背地里教唆。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群被白想击败的弟子互相搀扶着从两侧出来,小心翼翼的避过白想下了台阶,和下面那群人站到了一起。
西装美妇朝旁边戴墨镜的女保镖示意一下,后者立刻上前把昏迷的蒋浩菁抬了下来,场面总算不再是那么难看。
与此同时,因为白乐莹等人跑去通知,白盛举、白连州二人已经伴随几名后辈从里间出来,站在台阶上,和白想一起看向下方。
“柳梦卿?”
看到此人,白盛举皱眉,然后立刻舒展开来。
“弄这么多下作手段,到头来还不是为了抢地。”
“不错。”旗袍美妇‘柳梦卿’闻言点头,“别说乘风剑道和神鸣剑道本就有仇,就算无冤无仇,你们没有铸剑法却占着这样一块地皮,是个人都想试探一番。”
“你父亲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白盛举话语间顿了一下:“……才会死在我的剑下。”
“他死,那是他技不如人。”柳梦卿闭眼叹息一声,“这不,我这个当女儿的是一刻都不敢忘父仇呢。”
“你是来杀我?”白盛举笑了,“就算你在会武上杀了我又如何,再过十年,你一样会被人打上门去。”
“真是看透人间的发言。”柳梦卿也冷笑。
“但这世间就是这样的,白老爷子。”
“你杀我,我杀你。”
“直到一方的血彻底流干之前,纷争永远都不会停息。”
“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她声线抬高,“等你积攒的人脉资源消耗殆尽,等你身躯垂垂老去。”
“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来了今天。”
什么意思?
白竹清、白乐莹等人具是一脸茫然,怎么听对方的说法,她抓到了爷爷的把柄似的?
但白想却立刻回忆起来,这些天白盛举给她调药的时候偶尔会咳嗽。
对老人来说偶尔咳嗽不算什么。
但一直咳嗽,超过一周都没有好,这就有点不太妙了。
这病症是我回来之前落下的?
哦……
那一定是被蒋浩菁告知给这女人的。
第三次看向昏迷的蒋浩菁,白想顿觉刚才下手太轻。
结识了桃朔华那种层级的人物,她已经不是表面上的白身那么简单,换言之有些束缚常人的规矩已经约束不了她了。
比如失手杀个人。
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重罪了。
“是吗?”
“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接受挑战?”
白盛举拉长声调,看向柳梦卿的眼神夹杂轻蔑。
“你所谓的复仇是什么?”
“剑道会武?”
“但我也可以不接受。”
“你回去吧。”
“随便你去找谁申诉!”
“以你的年龄,在确立下任道主之前,确实可以拒绝挑战。”柳梦卿又笑了,“但一方面,我已经收买了你大半的弟子,神鸣剑道的弟子数量现在恐怕已经不到100人了。”
“你是知道规矩的吧?‘英武’级道场如果弟子数出现朝下的大幅波动,那就必须要在七天时限内把人数补足回200名。”
“如果做不到,神鸣道场将被剑道协会摘牌除名。”
白盛举原本都转身欲走了,闻言硬生生顿住身子。
他看向白想,白想点头。
虽然刚才来的弟子不是全部,但柳梦卿这种时候没必要说谎。
“另一方面,我带来了一个你们无法拒绝的条件。”
一边说着,柳梦卿一边朝旁边伸手,从下人手中接过一张绑好的卷轴。
那是什么?
白盛举皱眉。
距离有点远,他看不清……
但卷轴?
那难不成是——
“唰”的一声,柳梦卿面朝台阶将卷轴展开。
几乎同一时间,无论是台阶上还是台阶下,所有人都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尖锐啼鸣。
那是……一只‘仙鹤’?
卷轴打开,土黄色的画面上呈现出一只三足、四翅、独眼、凤冠……形象特征类似‘仙鹤’的鸟兽。
这是,妖潭?
她手里拿的东西,是‘妖潭观想图’?
“不错!”柳梦卿冷哼。
“妖潭观想图,《啼婴》!”
“和我道统不符,却很适合神鸣二字。”
“怎么样白盛举?你知道的,配适剑法的道途可不好找!”
“这图里还附带半份铸剑法!我用这个当筹码,七天后向神鸣剑道发起‘剑道会武’!”
“你接还是不接……”
“给个回话!”
“爷爷!”白乐莹立马拉住白盛举的袖子,瞪眼不断朝他摇头。
“爷爷,不要接。”
白竹清也是面色凝重。
观想图、铸剑法没了可以慢慢找。
但白盛举这个年纪要是和人上台比剑,那简直是……
她也不想这么悲观,但事实如此。
理智一点。
不能接啊……
白连州没说话,只是定定盯着老爷子,一副“我去”、“让我来”的表情。
白盛举叹气,视线在众人脸上快速扫过,看到白想时才露出笑容。
“没有必要。”
白想建议。
“合适的观想图和铸剑法。”
“一年。”
“给我一年时间。”
“一年内我就能帮道场找来。”
“我信!”
不顾另外几人诧异的目光,白盛举笑眯眯的对白想点头。
“不过呢,有些事情不能单纯按得失计较。”
“就像你认识了那桃朔华,却依然打算自己解决问题一样,身为剑士,我也有属于我的执念。”
“这个心结再不解开,我可能就没机会啦……”
第三十七章 心结难解
柳梦卿走了。
带着乘风剑道的人从台阶下离去。
代价是白盛举答应了她的挑战,双方约定七天后在赤龙道本地剑道协会的公证下举行‘剑道会武’。
白盛举赢,得到妖潭《啼婴》的观想图卷,以及里面包含的半部铸剑法。
但若乘风剑道获胜,白家脚下这块地皮要丢不说,白盛举的性命能否留存都是未知。
“剑道会武啊~”
餐桌上,白盛举很罕见的和众人坐在一起。一边喝着小盅一边乐呵呵的回忆往事。
“两边定个大赌注,然后上去照死里打,这种比剑现在一般不提倡搞。”
“如果不是两边确实有无法化解的仇怨,就连剑道协会都不愿意通过这种申请,总是建议我们用常规的比法。”
“但是有些人是不懂的。”
“总是困在擂台那点方寸之地,难以分出生死的剑招,又怎么可能激励出真正的感悟?怎么可能让精神升华,完成蜕变!”
“爷爷啊……”白竹清叹气,“你就别说什么蜕变不蜕变的了……不如谈谈你的咳嗽是怎么回事?”
“咳嗽?什么咳嗽?”白盛举红着脸瞪眼过来,手指点向少女脑门。
“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你爷爷我身体倍棒,一顿能吃两碗米!”
“当初柳净风不是我的对手,他女儿长大了也照样打不过我!呃咳咳咳咳……!”
尽管大话说的很满,但众人还是都看出来,老爷子其实已喝醉了。
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才这点酒水就已经醉了,说明白盛举五脏消化能力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退化。侧面可以反映出他实力退步的有多严重。
饭后,白连州扶着老人回房休息,留几名后辈打扫残局。
几人分工协作,许束洗碗,白乐莹拖地,白竹清擦桌子搬板凳,白想把残渣倒进垃圾袋,拎出去丢到指定地点。
“唉……!”
回来的路上,白想遇到白竹清,听到她发出一声重叹。
“爷爷是觉得对不起念蝉姑姑。”她轻声道,“他肯定是想,如果当初白家有足够多,足够合适的铸剑法和观想图,念蝉姑姑就不需要那么拼,不需要在被玉明剑道看中之后还那么刻苦。”
“她不去南山参禅的话,也就不会遇到南陵世子一行人,也就不会出那种事了。”
“他肯定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
“这是他的心结,我觉得二叔恐怕劝不动他……”
是的。
虽然白连州没有和任何人讲他想干什么,但很神奇的,所有人都猜到他扶老爷子进去是想逼他传道主之位。
这样七天后出战的就是他而非白盛举了。
他可能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爸妈还有二叔母都在外面。”白竹清摇头,“电话是打过了,尽量让他们找找社会关系……咦?”
突然,她看向白想。
刚才怎么忽略了,现在的白家论社会关系,哪个人能比想儿姐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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