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钱mygo，什么叫我真亏了？ 第17章

　　也许是她把港口本该属于姐姐的零食拿去分给丰川家的大小姐。

　　也许是她来东京的路上，早就想起来了父亲葬礼上，她对“面无表情”的姐姐产生了不理智，对她说的那句“初音不是爸爸亲生的，所以才会不伤心”，可清醒的理智却迟迟不愿承认。

　　是的，仲町阿拉蕾想起来了。

　　她在海岛上做错了。

　　是她用过分的话语伤害了姐姐，才让姐姐伤心地离开了。

　　暑假结束前，阿拉蕾发烧了，跟姐姐抱怨时讲到了丰川祥子。所以，那个丰川祥子最开心的晚上，也是姐姐去陪着她玩的。然后，姐姐被自己伤害后，用自己的名字被丰川集团的事务所接受，签约，出道。

　　现在，她也许已经通过事务所的渠道，接触到丰川祥子了吧。在姐姐重新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后，她真的还想见到自己吗......

　　自己，对她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真这么想跟那个大小姐玩，早点跟我说不就好了。”

　　她把脸埋进手臂里，仿佛在对着姐姐嘟囔着，“你跟那个大小姐爱怎样都无所谓，我去跟店长玩就好了......”

　　......

　　另外一边，东京都北，赤羽。

　　“如果是虚拟主播的话。”

　　看完直播后，丰川祥子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这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她决定把天赋带到虚拟主播区，加入ExElio事务所。

　　原本，小祥是不打算联系今照之的。

　　她自以为已经与丰川家切断了联系，再也不是丰川家的什么大小姐，只是一个要带着每日酗酒的父亲艰难生活在赤羽的普通人而已。

　　如果今社长知道自己的情况后，用委婉到极致的语言拒绝自己......丰川祥子不知道那时候自己会表现出什么情绪，甚至不敢去想象。

　　被说矫情也好，说吃不了苦也好，她确实难以接受擦盘子、当客服之类的工作。哪怕会被遭受难堪的拒绝，她也要抓住这个机会。

　　不会被丰川家发现，只需要在网络上隔着虚拟形象跟人对话的机会。

　　而且，丰川祥子用自毁的方式断掉Crychic后，她其实有些后悔，设想过许多弥补的方法，内心根深蒂固的傲慢却让她绝不愿主动低头。

　　宁可看着自己的一切毁掉。

　　咬着牙，戴上大小姐的教养的面具礼貌退出Crychic的小群组后，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相比之下，也只有今照之和仲町阿拉蕾，没有被她毁掉关系了。

　　“明天，去跟今社长谈谈吧。”

　　丰川祥子用被褥蒙住自己的头。

　　随后不久，就因被褥的霉味赶紧探出头来，顺手拿起旁边的手机，漫无目的地在YouTube音乐分区刷新起来。

　　很快，她就在推广上看到了Sumimi的《Here，the world》，看见了上面标注了三角初华的名字的金发吉他少女。

　　冰雪聪明的丰川祥子，很快想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来如此，在她结束Crychic后，今社长就安排初华她直接去Sumimi出道了。与停滞的自己相比，初华一直在往前走。

　　“真好啊，祝你幸福......”

第33章 大小姐有些不爱换衣服啊

　　翌日，晴。

　　今日无事，店中饮茶。

　　红叶咖啡店内，今照之与淡蓝发色的大小姐各自起身，神色愉快。

　　“很高兴我们事务所能迎来一位优秀的键盘手，这是我们的荣幸。实习期之类的就直接跳过了，丰川同学，这是事务所要改编的两首歌《牵丝戏》与《莫问归期》，请在两周内改编为DJ版本。”

　　“请放心。”丰川祥子收起两首歌的纸质曲谱。

　　她举手投足间依旧散发着大小姐的气质，看起来更加生人勿进了，“我会在时间内交给事务所的。我还有其他事务安排，请恕失礼告退。”

　　请恕失礼告退？

　　今照之心中念了一遍这段拗口的敬语。

　　“一路顺风。”

　　“再见......社长先生。”丰川祥子礼貌朝他点头，背上挎包推门离开，脚步匆匆，显然是还有场子要赶。

　　他看着丰川家大小姐的背影。

　　大小姐有些不爱换衣服啊，跟上次来咖啡店宣布解散时穿的衣服是同一套，也不坐她的迈巴赫了。莫非，大小姐真的遇到了困难？

　　他心中有些玩味地猜测着：“丰川清告下野，连所有待遇都没了？可是也没听说丰川家小宗入大宗的新闻啊，丰川定治在搞什么。”

　　算了，先不思考丰川家的事。

　　有丰川祥子在，早晚能成他对付丰川财阀的牌，现在不着急。

　　这次见面，他与丰川祥子达成了初步合作，对方答应兼职事务所的编曲助理和支援键盘手，不算事务所员工，算是外包。

　　还有一件事。

　　丰川祥子各种暗示，愿意拿低档分成，只希望能成为事务所的虚拟艺人......倒也不是分成的事，今照之不在乎这点。

　　他心中一期生最后一个位置已经心有所属了，是一位在川崎活动、有编曲能力的吉他手，河原木桃香。

　　所以，丰川祥子不能立即出道，得等二期生。

　　河原木桃香的音乐风格很对今照之胃口，商业营销起来很轻松，现在事务所乐队还没有能打造天才音乐人人设的人，让她来很合适。这几天已经与她联系上了，在商讨细枝末节，不方便临阵换成丰川祥子。

　　而且，今照之对丰川祥子另有安排。

　　他觉得丰川祥子灵活的编曲风格更适合跟仲町阿拉蕾讲过的一个构想：舞台装置，原创世界观，唱歌之前要演绎剧情。丰川祥子听后相当意动，很想立刻跟今照之交流一番，可惜手机铃声响了，匆匆离开。

　　“店长！”

　　丰川祥子前脚刚走，金色的身影立刻推门而入。

　　仲町阿拉蕾打断了今照之的问候前摇，“老师说过，遇到无法解决、想不明白的事，最好去问长辈。在东京，我最信任的长辈就是你了......”

　　“说吧。”

　　于是，今照之听起了自家金毛艺人的低声咕噜。

　　没憋在心里，也算是好事。

　　金发少女咕噜咕噜了许久，才大致表达明白自己的意思。

　　今照之总结了一下：

　　“你是说，在父亲葬礼上，你对反应太过平淡的姐姐不满，讲了很过分的气话，把她气走了。现在你发现，她在丰川集团控股的Wing-Wind事务所当偶像，而且，用的是你的名字？”

　　“是的。”

　　“其实你也想清楚了。”

　　今照之想了想，“伤人者能补偿的有限，只能尽力而为，能否弥补，全看受伤者自己的想法，不能强求。这方面，我能帮你的不多。”

　　“嗯......”仲町阿拉蕾抿着嘴。

　　“我看有没有联系Sumimi的机会吧。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你姐姐要用你的名字呢？”今照之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继承名字、继承梦想”这种热血情节，怎么也不该发生在被说了“死的不是你爹所以你不伤心”这种话的三角初音身上吧？

　　她不讨厌这名字就很好了，怎么会拿来作艺名呢？

　　仲町阿拉蕾给出了他意料外的回答：

　　“也许，跟丰川祥子有关。”

　　她犹豫了一下，讲出了自己反复验证过的猜测，“因为祥子的那个夜晚，我没经历过......我觉得，是在我发烧的时候，姐姐趁夜晚假装成我，跟丰川祥子接触了。Crychic的那首《海夏夜》，也是她写给姐姐的。”

　　不仅还有丰川祥子的事，还有替身文学？

　　今照之听到了相当珍奇的故事。

　　“你认为，你的姐姐就冒充成你，进入丰川家持股的事务所？我觉得没有可能，丰川祥子她根本没问过你Sumimi的事。”

　　“不，我的意思是，姐姐可能想直接占据丰川祥子与我的联系，与祥子接触。姐姐一直以来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岛上也只是跟着我说话而已。丰川祥子说那天晚上那么开心，说不定两人因此成了好朋友。”

　　“......然后，你的姐姐为了与丰川祥子的友谊，不可能承认在那天伪装成了你？所以，你很为难要不要见她？”今照之想明白了，也觉得仲町阿拉蕾有道理。

　　硬要说，也还有一种极小的可能，那就是“三角初音”这个名字是不能提起的什么禁忌，那就不是他可以猜测到的东西了。

　　在仲町阿拉蕾来东京，先姐姐一步与丰川祥子接触的情况下，想要解开两人的矛盾好像有些困难。因为除了两人最开始的矛盾外，三角初音还要解释她为什么要用妹妹的名字......

　　这就是青春洋溢的乐队少女吗。

　　想了想，他还是劝道：

　　“也许这是一种信号。等Sumimi组合的名气传播到你家乡的海岛上后，你就可以轻松知道，她已经替你实现了你的梦想。”

　　“嗯。”金发少女点头，转而露出笑容。

　　“店长，听了这么久，我给你做一杯红茶吧？”

　　她希望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她希望能一次摆脱两人。

　　在Crychic其他成员看来，丰川祥子给仲町阿拉蕾写了海岛唱腔的《海夏夜》后，阿拉蕾写了风格抒情温柔的《再生歌》送给全团。

　　如此情况下，Crychic其他人在演出后得到了相当的感动，然而，感动却跟仲町阿拉蕾无关。经历了《海夏夜》的那个夜晚的人，是三角初音，并不是她。《再生歌》也是今照之写给她的，与Crychic无关。

　　如果能一次摆脱两人......就好了。

第34章 今社长是能成为我父亲的男人

　　今照之与仲町阿拉蕾在揣测丰川家的黑暗、老登丰川定治对丰川清告的无情肘击时，事务所的其他人照常开始了今天的进程。

　　爱音、喵梦与高松灯三人在学校都还有事，前两者要处理毕业升学，后者在上新学期，备考羽丘升学考试，因而今天上午只有Pas*Pale来。

　　ExElio事务所排练室。

　　丸山彩无精打采地行走着，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她此时左手握着手机，连着一根耳机到右耳上，显然在认真听。手机上，是今照之在代代木的事务所本部的会议录像。

　　来到排练室门前，她把录像进度条拉回到最开始，拨通电话。

　　“社长，其实......不，我可以先跟你聊聊，我演唱会感想直播的台本吗？我不能把你的因素从感想中排除，我做不到......”

　　她的声音轻而纤细，与演出时魅力全开花的状态完全不同。念到最后几个字时，又因为紧张，面部开始泛起与头发相同的颜色了。

　　任谁来，都不会把现在讲话的语气柔和到宛如委屈的这个粉毛，与那个舞台上一首歌小赚100万日元的偶像丸山彩联系到一起吧。

　　现实的丸山彩——

　　是一个缺乏自信、讲话宛如天生低一头的少女。

　　她从小就想站在舞台上，成为舞台上那些闪闪发光的明星，也朝着偶像的方向努力了很久。可怎么说呢，她一直在失败。越努力，越失败。

　　由于此前职业生涯的灰暗，她的不自信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每次演唱会都会沮丧自我怀疑一阵，仿佛没人管就会一个人在灰暗的角落死去。

　　然后，照亮生命的曙光出现了。

　　对她来说，把未来的路全部清晰地指出来后、一切全都如他所说的一样发展、执行、成功的今照之，就跟神明一样。

　　不，与其说是神明，不如说是更贴近她、更理解她的某种存在。

　　丸山彩，做梦都想变成今社长这样的人......

　　“小彩，你要知道，直播是表演。”

　　熟悉的社长的声音传入耳中：

　　“只要是在摄像头前，你就不是你，而是商品，商品只需要演绎出顾客想要看到的【感谢粉丝的偶像】形象就可以了。另外，我对自己在互联网上的形象运营另有安排，在此之前尽量不要提到我。”

　　“是！我知道了......”

　　丸山彩赶紧应了一声，声音有些飘忽。

　　“我的意思是，我很感谢社长，因为我之前总是笨手笨脚的，MC还会咬舌头，总是把事情搞砸，昨天太开心......嗯，再见......”

　　被挂断电话、赶紧朝着空气鞠躬后，她脸上还残留着因紧张而留下的哭出来一样的粉红，再次隐约有朝着沮丧模式迈入的趋势了。

　　而且，正常艺人被说成商品，多少也会有点难以言说的感觉吧。

　　可是从小就习惯了失败、习惯了自己的努力全部白费的丸山彩，在品尝到了只需要听从指挥、被人控制就能成功的感觉后，不仅没有难过。

　　甚至，为此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