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钱mygo，什么叫我真亏了？ 第16章

　　【2000舰，2000舰！冲刺，冲刺，冲！】

　　显然，直播间观众都被2000舰的B站神话调动起了兴趣。在B站运营的鼓动下，真的有不少只抱着图一乐的观众勾选138付费舰长。

　　互联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经久不衰的兴趣，造神。

　　在看Pas*Pale演唱会已经成为相当规模的热潮的情况下，许多路人丝毫不介意贡献一个舰长钱来见证新的B站传说的诞生，顺便把自己包装成“两千舰传说”的亲历参与者。

　　而这，也在B站直播部门的计算中。

　　今社长略懂人民收米术，他们恰好也懂。

　　演播室里，丸山彩唱着最后一首歌的声音有了些许嘶哑。这不是伤到了嗓子，而是她的声音已经染了哭腔，其他唱着和声的成员也大抵如此。

　　既是被歌曲的情绪所感染，也是真情实感的感动。

　　“……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

　　“拜拜——”

　　关于从低谷到高朝，关于付出得到了回报，关于自己偶像的命运也许得到了改变、摘到了自己的星星之类的，所有偶像几乎都要经历的事。

　　这是一首抒情的中文歌，是即使在B站人气都非常高的《晴天》，全程由B站运作了这首歌的翻唱权。她们最近每周的训练量都非常大，即使大部分演奏有支援乐手帮忙，每天也都处在非常忙碌的状态。

　　而今天，她们得到了收获。

　　……

　　五个少女对视了一眼，手拉着手，朝着主摄像机鞠躬。

　　灯光逐渐黯淡，宛如抵近黎明的星星。

　　【房间观众（57963）】

　　【大航海（2079）】

　　今照之关掉直播间，将手机放下，开始鼓掌。即使声音完全无法穿过监控室，四名一期生们也跟着他鼓起掌来，久久难以停歇。

第31章 亏钱系统：我被做局了

　　收！

　　今照之已经心情愉快到了极点。

　　显然，自己是正确的，他的商业计划也是正确的。

　　再三确认摄影机和收音设备全部关闭、直播间开始播放《一分钟的可爱自我介绍》后，今照之推开监控室的门。

　　“做得很好，辛苦了。”

　　他把水一一递给少女们，像是鼓励，也像是在发表获奖感言，心情显然很愉快：“很高兴能见到你们闪闪发光的样子。付出就有回报是天赋的特权，而你们每人恰好都有，我为你们开心。”

　　“呼，那个......”

　　丸山彩想说些什么，可她还在呼呼喘气，不太有讲话的力气，索性把发圈摘下，露出了一个可以替代语言的笑容来作为回应。

　　“我们，成功了对吧？”

　　白鹭千圣替她说出了想说的话。

　　即使已经从快速的弹幕中感受到了这次演出的火爆，心里早有预期，几人还是想向今照之确认。而结果毫无疑问。

　　“非常成功。”今照之的回答，让她们眼角纷纷泛起涟漪。没有欢呼，也没有庆祝的声音，只有对视、拍手。

　　“哦，对了。”

　　他摸了摸下巴，挂起笑容，讲出了更加冰冷的话：

　　“大家趁今晚好好休息下吧，仅此一晚。我很想给你们放假，可惜不能，明天要继续开播，每人都去聊聊这次Live的感想。”

　　成为B站第一个突破两千舰里程碑的主播后，接下来，就是配合B站大力推流破圈的人气上升期，休息亏掉的人气等于平时的一个月。

　　“是——”

　　Pas*Pale的回答显然发软了。

　　不过，几人揉着自己的脸，活动着手腕，也没有什么怨言。她们当然知道这是为了她们好，过去想要忙起来，事务所还没那机会呢。

　　偶像艺人没有什么加班的说法，除非是未成年，这样上强度是常态。

　　何况，每次直播她们也是有分成的，比例还是今照之顶格给的30%分成。要知道，业界其他大部分偶像只能拿5%，甚至还不到。如果是五人团播，她们平均6%，其他偶像平均1%。

　　“我来帮大家收拾乐器！”

　　见Pas*Pale收工，看完自我介绍视频的千早爱音立刻冲了过来。

　　“丸山彩小姐，我是你的三年老粉啊！白鹭千圣小姐，我......”

　　她喊着每个Pas*Pale成员的名字，一副相当荣幸地模样，一一握手，讲着崇拜的话，给满了自己的情绪价值，显然已经完全沦陷了。

　　“什么三年粉啦，那时候我还是练习生呢......”丸山彩勉强能说话了，她看似疲倦地给千早爱音签名，嘴角却已经完全压不住。

　　白鹭千圣揉了揉粉毛的脑袋，“你也加油，小爱音。”

　　“期待你的演出哦。”

　　几人重新挂上轻松的笑容，去后台换下演出服，同其他人告别。

　　至于Pas*Pale演出结束后的两人预告，反响还算不错。

　　大部分观众都记住了比心的粉毛和“晚上好喵姆喵姆”，两人的虚拟形象画得都是漂亮中带着可爱的类型。加上信任ExElio事务所、被灵动流畅的新奇虚拟形象吸引的人，一期生的人气基础算打起来了。

　　一旁的喵梦亲发出了一声惊呼：

　　“好厉害！我在B站有12万粉丝了，这可是12万啊！这如果是在YouTube，我得做多少视频、买多少僵尸粉丝才能凑够呀......”

　　GawrGura在开播前就快百万粉丝了，这才哪到哪。

　　千早爱音好奇：“买粉丝？”

　　喵梦亲嘀嘀咕咕的讲着来时路：“嗯，没有粉丝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看的，我现在虽然有3万粉丝，之前每期美妆视频也只有几百播放......”

　　不过，从现在开始，她就是被企业收养的家猫了。这不是根本不会点她视频看的死粉丝，是相当活跃的偶像粉！

　　回到监控室，高松灯同学显然来了灵感，在笔记本上不断书写着。她写字的速度很快，铅笔不断在纸上摩擦出悦耳的声音。

　　今照之没有打扰她，看向仲町阿拉蕾，“你好像很久没说话了，今晚一直都有些沉默啊。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她像是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捂在胸前：“不、不，没什么......那个，我今晚去咖啡店住一晚，可以吗？”

　　“随意。”今照之点头。

　　仲町阿拉蕾显然是遇到事儿了，就跟他被丰川地产做局了一样。不过她既然不打算说出来，他也不打算强行问。

　　人逐渐离开，只剩下今照之。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查看起了很久都没点开的亏钱系统面板，因为他实在是不想看自己到底在丰川地产上亏了多少，反正这周期也卖不掉，看了闹心。

　　都是年轻时犯的错啊。

　　红叶咖啡店的价值逐渐稳定，不会再带来亏损了。因为跨国汇款，B站分成得按月支付，现在应该亏了不少，但他应该是可以翻盘的吧？

　　【宿主：今照之】

　　【本周期亏损：367万（正常结算）、3521万（股票比例结算）】

　　【本周期盈利：0】

　　【本周期剩余31天】

　　【名下资产：红叶咖啡店（已闭店）、ExElio事务所（收支已平衡）、丰川地产股票（严重贬值中）】

　　【系统资金：0】

　　【个人资金：456万日元】

　　什么，你说我亏了多少？

　　滴嘟，滴嘟。

　　今照之感觉到自己的温度开始升高了。

　　他忙了一个月，又是跟B站直播部门的运营沟通，又是亲自给Pas*Pale五人传授焚诀，好不容易一场B限赚了点钱。扣掉B站分成，这场直播事务所收益是1000万左右，现在你说丰川地产亏了3500万？

　　他面色一沉：

　　“不对吧，丰川地产好歹还有那么多地皮，就算找集团内部周转一下资金，稍微救市一下，也不至于市值蒸发70%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查了一下，发现丰川TGW集团还持股了好几个房地产公司，丰川地产也换上了新社长。上任后，新社长为了弥补丰川地产欠下的168亿损失，大规模变卖已经拿下的地皮，全被丰川TGW集团持股的其他房地产公司低价收购，市值疯狂缩水。

　　“……”

　　今照之关上手机。

　　丰川TGW集团，他记住了。

　　问题不大，他还有补天计划！

第32章 祥子：我决定把天赋带到虚拟区

　　今照之推开家门，没有点灯，直接来到卧室，沉思起来。

　　事到如今，他也不求有多少盈利了，只要不亏就行。近两千万的亏损缺口，要怎么补上呢？

　　首先，把立刻变现人气的选项排除，这是涸泽而渔。

　　Pas*Pale现在迈入上升期，推出昂贵的周边、限定专辑什么的不是好事，这是把路人粉往外推。与之相反，他还要主动给粉丝抽点什么。

　　在今照之看来，让Pas*Pale就安心直播，稳住这波破圈的流量，时不时来场精心准备的演唱会、生日会、跨年会什么的，才能爆更多的米。

　　普通的周边收藏、每日直播流水凑一凑，虚拟主播出道凑一凑......

　　“算了，回头慢慢想吧，总有办法的。”

　　他索性不再想，今晚收获已经足够多了。

　　他还兼顾着事务所运营规划的工作。

　　针对B站观众的口味选曲也是有讲究的，总不能让日本偶像唱《我的祖国》这种红歌吧，“豺狼来了有猎枪”，你猜歌词里的豺狼指的什么？

　　而原本因为高松灯没怎么唱过歌，打算取消她的印象曲的，今照之这几天又找打了一点灵感，可以给她在B限直播里准备一首《奇思妙想喜羊羊》，来配合虚拟形象羊宫妃那的吟游诗羊属性......

　　如此思索着，感觉到一丝倦意后，今照之放下笔，望向窗外。

　　“今晚的月光，真漂亮啊。”

　　东京深夜，几人的睡眠不尽相同。

　　Pas*Pale几人连今晚的数据都没怎么问，回到家就沉沉睡去。

　　明天还有新的练习曲目，晚上还有新的直播。

　　千早爱音与喵梦各自回家后，怀抱着对出道的憧憬入睡，睡前两人还在一期生小群组里水了好久。高松灯独自点着台灯，写写画画。

　　繁华的都市，陷入短暂的沉静。

　　月光的一部分洒落到海上，另一部分越过灯火通明的东京塔，飞跃都会大楼，沿着霓虹灯线，流入对着镜子自视的金发少女眼中。

　　仲町阿拉蕾望着镜子，抱着腿蜷缩在床上，微眯的粉色眼眸被染上苍蓝的金发笼罩。枕旁的手机上，是宛若与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金发少女。

　　她拿起手机，没多少情绪地按下了播放键，不知已经做了多少次。

　　一段简短的旋律后，立刻传来偶像甘甜的歌声：

　　“Here， the world!......”

　　这是新兴偶像组合Sumimi的打榜曲，《Here，the world》，已经连续两周占据Billboard日本单曲周榜前10，组合的爆红已成定局。

　　主唱的名字是纯田真奈，业余歌手比赛五冠获得者；旁边的吉他手的名字，是【三角初华】，穿着与纯田真奈相对颜色的演出服，笑容温柔。

　　显然，她就是三角初华不辞而别的姐姐，三角初音。

　　“长大以后我要当偶像，绝对要去东京发展！……”

　　“初华这么可爱，肯定可以当上的。”

　　如此对话，曾经常发生在三角姐妹中。

　　那个看起来永远只在支持自己梦想的姐姐，实现了她之前早就不想要的、在东京成为偶像的梦想。真好啊。

　　仲町阿拉蕾找到了姐姐，本该高兴才对。

　　可现在，她心中根本找不到一点点足以称之为正向的情绪。困惑、焦虑、自责，全部都化作莫名苦涩的味道咬入喉中。

　　她的难过从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