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木的木
他会从那二百名学员中,挑选出一些好苗子——比如一个天生便对大地有着亲和力的、来自矿业世界的少年,或是一个能无意识地用自己的悲伤去安抚他人的、来自战乱孤儿院的少女——然后,针对他们独特的气之属性,对玄冰诀与磐石心法进行微调,创造出更具普适性的修行法门。
他将整个截教道院的培训制度,视为自己在这个宇宙中,最宏大、也最精密的实验。
在帝国那近乎于无限的资源全力支持下,他冷静地评估着,经过这套体系筛选和培养的野生灵能者,大约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一个野生灵能者便可以从零开始,达到帝国认证的、足以安全地服务于各个岗位的合格稳定状态。
这已经是一个足以让行政院和律法部都为之疯狂的、远超各部门数个世纪以来所有记录的惊人效率。
毕竟灵魂绑定仪式的最后一步需要帝皇本人,而截教道院只需要一个赫克托,甚至未来可以没有他。
但赫克托知道,这,仅仅是起点。
他的最终目的,并非为帝国培养出一批更高效的工具。
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些经过了“道”之洗礼的灵魂,究竟能否如他所设想的那般,真正地,走上那条属于修仙者的、逆天而行的……炼体境之路。
这,才是他这场豪赌,最终的胜负手。或许,还需要一点点来自命运的“机缘”。
“二百名学员……”索恩勋爵看着这份名单,心中的冷笑更盛了,“从黑色战舰那数万名‘货物’中,只挑选出区区二百人。如此低下的‘转化率’,却占据着足以装备一支凡人军团的庞大预算。凯恩院长,您的‘效率’,可真是让行政院……大开眼界啊。”
他终于,图穷匕见。
“索恩勋爵。”赫克托,这位“截教道院”的最高领袖,此刻正悠闲地坐在一棵古树之下,手中捧着一杯清茶,仿佛一位正在欣赏自己花园的、与世无争的隐士。
他听到这充满了尖刺的质问,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道:“行政院衡量效率的标准,是‘数量’。而‘截教道院’衡量效率的标准,是‘质量’。一柄经过千锤百炼的手术刀,其价值,永远高于一万柄生锈的劈柴斧。我想,这个道理,您应该比我更懂。”
“更何况,我们还是’试运行’的机构,总得谨慎些,对吗?”
“好一个伶牙俐齿。”索恩勋爵的笑容,终于彻底冷了下来。他知道,虚与委蛇已经毫无意义。
他向前一步,声音变得尖锐而充满压迫感,“那么,就让我们来谈谈‘质量’吧。据我所知,就在一个月前,泰拉最古老的贵族家族之一,‘铁首’家族的族长,便亲自举荐,希望将他那名灵能天赋足以被评定为潜在‘Mu级’的孙子,送入您的‘问心斋’,并承诺,将为您的机构,提供一整个巢都世界未来五十年的全部税收,作为‘赞助’。”
“一整个巢都世界的税收!”他加重了语气,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足以让我们,将您的学员数量,扩充十倍!但您,您却……拒绝了。不仅拒绝了,您还将那位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依据您那套所谓的‘法家之尺’,铁面无私地,评定为了‘高风险观察对象’,并建议……将其永久隔离!”
“现在,整个泰拉的贵族阶层,都在议论纷纷。”
索恩勋爵的声音,如同毒蛇的嘶鸣,“他们在说,一个来历不明的凡人,正手握着帝国摄政赐予的无上权柄,以‘静默’之名,行‘独裁’之实!他们在怀疑,您的那把‘尺子’,衡量的,究竟是学员的‘道心’,还是……您个人的‘好恶’?“
”您,这是在滥用权力,顾问先生!是在为帝国,树立一个危险的、不受任何监督的……敌人!”
面对这足以让任何一位帝国高官都为之色变的、诛心之论,赫克托,却只是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他站起身,转过头,那双漆黑的、如同深渊般平静的眼睛,正视着这位气势汹汹的行政院大臣。
“我等了几个月,终于等到有人来对我说这些话了。”
第70章 亚空间的“种子”
“索恩勋爵,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先对您说声抱歉,毕竟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他平静地开口,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里藏着极度危险的信息,勋爵此刻竟然有一种莫名想跑的危机感。
“您说得对。权力,的确需要监督。”
赫克托没有反驳,反而……承认了对方的指控。这让索恩勋爵那准备好的、更加激烈的言辞,都瞬间堵在了喉咙里。
“所以,”他对着空气,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就让我们,现在,就在这里,接受一次最公开、最透明的……‘监督’吧。”
他的话音刚落,他身后那棵古树的树干之上,一道柔和的光芒闪过,一幅巨大的、由数据与色彩构成的全息投影,瞬间展开。
投影的中央,正是那位“铁首”家族继承人的个人档案。而在档案的最核心,则是他那幅充满了不祥与混乱的……灵魂灵光光谱图。
“请看,勋爵阁下。”赫克托的声音,如同最冷静的学者,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正在暗中通过各种渠道窥探此地的、勋爵背后泰拉的所有大人物们,进行着一场公开的“教学”。
“这位候选人,他的灵能天赋,确实是万中无一。其‘气’之总量,甚至超越了我们这里大部分的正式学员。但是……”
他的手指,轻轻一点。光谱图被瞬间放大,其核心的色彩,清晰地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混合了病态的紫色与如同凝固淤血般的暗红色的、扭曲的色彩。
“……但是,他的‘气’之本质,却早已腐烂。”赫克托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在他的灵魂光谱图中,代表着‘谦卑’的白色,与代表着‘守护’的金色,其数值,近乎于零。而代表着‘傲慢’与‘残忍’的暗紫色,以及代表着‘自私’与‘破坏欲’的暗红色,却占据了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比重。”
“在他的‘内观报告’中,”赫克托切换了投影,一段段充满了暴虐与亵渎的文字,出现在了屏幕之上,“他将自己的力量,比作‘神罚’。他认为,所有不如他的人,都是应该被他随意支配、碾碎的‘蝼蚁’。他甚至……不止一次地,在梦中,享受着将整个世界都拖入他所创造的、充满了痛苦与哀嚎的‘艺术’之中的快感。”
“而最关键的一点,”赫克托的目光,如同两柄无情的探针,刺向了索恩勋爵那张已经开始渗出冷汗的脸,“在他的真元波动频率图中,我们检测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又无比致命的‘杂音’。”
“经过阿尔坎贤者的反复比对,我们最终确认,那丝‘杂音’的波动模式,与一种早已被帝国记录在册的某位亚空间存在,其精神低语的频率,有着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相似度。“
”勋爵阁下,您在行政院工作多年,想必对帝国档案中那些被标记为‘终焉’的异端存在有所了解。您需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那位亚空间存在的名字,说出来吗?”
“亚空间存在”这个几个字,如同一颗真正的炸弹,在所有窥探者的心中,轰然炸响!
“所以,勋爵阁下。”赫克托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判决,“现在,您还认为,我拒绝他,是在滥用权力吗?”
“不。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在帝国的肌体之上,挖掉一个……即将癌变的、致命的肿瘤而已。”
索恩勋爵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那张肥胖的脸,已经煞白如纸。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本想用帝国的“规则”来攻击赫克托,结果,却被对方用一套更高级、更精密、也更……无可辩驳的“规则”,反将一军。
他,被那把名为“法家之尺”的、冰冷的武器,彻底地,钉死在了愚蠢与无知的耻辱柱上。
然而,还没结束。
赫克托继续说道:“在我将这份报告上报后的第一时间,寂静修女会、刺客庭以及审判庭的秘密代表,便共同提议,立刻对这名灵能者进行最彻底的灵魂解剖,并对其背后的‘铁首’家族,展开最高等级的忠诚度调查……甚至,在必要时,执行‘灭绝清洗’协议。”
他的声音平静,但每一个名词,都像一柄柄重锤,狠狠地砸在索恩勋爵那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寂静修女!刺客庭!灭绝清洗!这些词汇,对于泰拉的任何一位贵族而言,都等同于最终的、不容置喙的死亡判决!
“我说服了他们。”
赫克托看着索恩勋爵那因为极度恐惧而剧烈收缩的瞳孔,声音变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般冰冷,“我告诉他们,直接动手,固然高效,但那只能斩断一根枝叶。而我,对那棵早已从根部开始腐烂的大树,更感兴趣。”
“我告诉各位大人,一个敢于将一个被亚空间‘种子’寄生的后裔,伪装成‘天才’,并试图用一整个巢都世界的财富来为其铺路的家族,其背后,必然有一张由利益、腐败与背叛共同编织的、巨大的网络。而这张网上,必然粘着无数像您一样,为了一己私利而甘愿为虎作伥的帝国蛀虫。”
“所以,我们只需要拒绝这个孩子,然后,静静地等着。”赫克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智慧与冷酷的微笑,“等着看,是谁,会第一个,沉不住气地,跳出来,为这颗‘种子’鸣不平。毕竟,我这‘截教道院’,自成立以来,拒绝的申请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为何,偏偏是这一例,能劳动您这位次席大臣,亲自前来‘视察’呢?”
“您说,这……是不是很有趣?”
索恩勋爵此时已经无法保持站立,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那身华丽的礼服沾满了尘土,狼狈不堪。他颤抖着,试图辩解:“我……我只是……只是为了帝国的税收……为了财政……”
第71章 马卡多的当问则问
“财政?!”赫克托陡然拔高音量,一股凝练到极致的、充满了“秩序”与“规则”意味的真元威压,瞬间笼罩了索恩勋爵!
那是一种更高级的、如同法则本身的“镇压”!索恩勋爵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由纯粹法理构筑的巨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为之停滞!
“勋爵!”赫克托的双目,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直视着索恩,也像是在透过他,凝视着他背后那些看不见的影子!
“你脚下站的地方,是帝皇与摄政钦定的、‘尼凯亚法典’试行的神圣特区!不是你们可以随意买卖权力的后花园!“
”特区之外,我无特权!特区之内,我,也无需解释!”
“还有,你,和你们,也别忘了另一件事!”
赫克托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寒意:“哪怕是首席星语主维罗,几个月前,在你所站的这个地方,试图用他那足以扭曲现实的灵能来挑衅我时,最终是双目流着血泪,被寂静修女的指挥官大人‘请’出去的!”
“你们,准备好代价了吗?”
一个苍老、疲惫,却又充满了欣慰的声音,从赫克托的身后传来。
帝国摄政,马卡多,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那棵古树之下。他的身边,还跟着那位如同黄金山岳般的禁军教官奥勒留。
“看来,截教道院,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马卡多看着索恩勋爵那因为极度恐惧和羞辱,导致手中那块象征着身份与权力的数据板都无力握住、‘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带走吧。“
“做得很好,孩子。”他开口,声音带着古老羊皮卷般的沙哑,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微微颔首,那张如同风干的地图般布满深刻皱纹的脸上,竟破天荒地,透出了一缕真实的笑意。
那笑容如此罕见,瞬间融化了室内的森严。“你不仅为帝国,铸造了一柄用以衡量忠诚与背叛的‘标尺’。你还为自己,赢得了在这盘棋局上,一份……不容任何人置喙的‘权威’。”
“不过是些必要的杀鸡儆猴罢了,尊敬的摄政。”赫克托的姿态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谦卑,他为马卡多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琥珀色的茶汤在古朴的陶杯中漾起涟漪。
“无尽的退让只会滋生更多的贪婪与试探,那会让我后续的计划,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他平静地陈述,仿佛在阐述一个显而易见的真理。
“聪明的孩子,总是知道何时该亮出獠牙。”摄政的赞许言简意赅。随即,他脸上的笑意如潮水般退去,恢复了那份亘古不变的肃穆,话锋陡然一转,“你一直没有主动求见于我。难道,你就没有任何困惑,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赫克托抬起头,清澈而坚定的目光毫不回避地迎上了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没有,我尊敬的摄政。”他的回答斩钉截铁,“因为我知道,此刻我所困惑的那些事,都还不到揭晓答案的时候。”
这一次,马卡多露出了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欣慰,带着赞赏,甚至带着一丝棋逢对手的愉悦。“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更聪明一些……赫克托。”他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中的情绪,“没错,有些门,还不到为你敞开的时候。但是,有些风暴,却已经迫在眉睫,即将席卷整个银河了。”
马卡多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着赫克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陪我走走吧,孩子。”
赫克托没有多问,只是沉默地,跟在了这位活着的传奇身后。他们没有走向那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教研区,而是沿着一条由青石铺就的、蜿蜒曲折的小径,向着这座空中花园最深处、那片从未对外人开放过的区域走去。
越是深入,周围的景象便越是古朴。那些经过基因改造的、散发着灵能光晕的奇花异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赫克托之前只在最古老的植物图谱中见过的、属于古泰拉时代的植物——松、竹、梅……这些在外界早已灭绝了数万年的“活化石”,在这里,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精心呵护着,散发着一种与这个铁血时代格格不入的、宁静而坚韧的生命气息。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座小小的、由黑色火山岩搭建的凉亭前。凉亭的中央,只有一张同样由整块岩石打磨而成的石桌,和两个石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里,是马卡多在这座庞大的、充满了权力与阴谋的帝皇宫殿中,为自己开辟出的、唯一一片能让他暂时回归“凡人”身份的……心之净土。
“坐吧。”马卡多率先坐下,他那瘦削的身影,在古松的阴影之下,显得是如此的孤独。
赫克托依言,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不好奇吗?”马卡多看着赫克托,那双古老的眼睛,仿佛能穿透时空,直视他灵魂最深处的那个秘密,“关于‘截教道院’这个名字。以及你所看到的一切。”
赫克托的心,猛地一跳。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
“好奇,是‘动’。”他缓缓回答,“而我的道,在于‘静’。在答案尚未准备好被揭晓之前,任何的猜测与探寻,都只会滋生不必要的‘心魔’。”
“说得好。”马卡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看来,洛嘉那个孩子,从你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但你,赫克托,你与他不同。你并非‘本来无一物’。而这个‘因’,若不能被你现在的‘道’所彻底消化,它迟早会成为你最大的‘果’之劫难。”
“有些话,当问则问,藏得越久,创伤越大。”
赫克托沉默了。他知道,在马卡多这种级别的存在面前,任何的隐瞒心神的尝试,都无异于孩童的把戏。
第72章 现实就是“此时此刻”
“我……该如何消化?”他第一次,用一种近乎于“求教”的语气,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数月之久的问题。
“很简单。”马卡多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面前那张由黑色火山岩打磨而成的、坚不可摧的石桌,“看着它,感受它,承认它。”
“你所看到的……它们是真实的,但与我们的‘现在’无关。”
“这句话你可能不理解,但这是事实。”
“它们,是一些‘碎片’,一些......‘可能’。”马卡多的声音,变得悠远而深邃,像是在讲述一个早已被时光遗忘的神话。
“其结果,是群星熄灭,是‘灵能’……姑且这么叫它吧,彻底失控,化作了吞噬一切的混沌狂潮。”
“那是一种比银河本身还要古老,还要庞大的‘可能’,关乎的是整个宇宙。”
“我们的‘现实’是在‘它们’化为肥料的土地上长起来的,就像树,和土,终究已经是不同的‘物’。”
赫克托静静地听着,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帝皇的诞生……并非偶然,孩子。这只是一个可能性,所有幸存的零星意识,所有在长夜中挣扎的灵魂,他们对‘秩序’、对‘生存’有着最原始、最疯狂渴望。而他的一部分灵魂,也永远地,烙印着那远古的……碎片。”(化用自萨满灵魂碎片说)
“我们只知道那个‘曾经’的碎片,只知轮廓与方向,目无细节。”
“所以,当他站起,决定要为人类开创一个全新的未来时,他选择了现在的路。”
“他不再相信那充满了变量的‘人性’,转而信奉绝对理性。他不再试图去融合那不可控的‘神性’,而是用最严酷的‘帝国真理’,去禁绝一切的信仰与迷信。”
“他要为人类,打造一副坚不可摧的、绝对理性的、永不犯错的钢铁之躯。为此,他甚至不惜……亲手斩断那条连接着我们与过去的、名为‘神话’的脐带。”
“但我们忘了,或者说……一开始不得不选择遗忘,一个更古老的真理:过刚易折。一味的刚猛,或许能斩断所有伸向我们的枝叶,却也让我们这棵大树,失去了所有应对风暴的‘韧性’。帝国,已经太大了,大到……再也无法弯腰了。”
马卡多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回了那张坚固的石桌之上。
“现在,你明白了吗,孩子?你所看到的,并非‘未来’,也非‘过去’。而你脚下站着的,这片充满了铁与血的、冰冷的帝国,才是你唯一的、也是必须去守护的……‘现实’。”
“现实,就是此时,此刻,此地,人类的帝国。”
“你不是我们精心规划的棋子,最少对我来说,你确系是个意外,是个‘变量’。你的哲学,你的能力,也是我漫长生命中所独见的,不要去猜测我们曾经看到过什么。”
“帝皇没有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可能…..也与他也无关,我们的对话也并非出自他的旨意。”
“我只知道,孩子,我需要你,人类帝国需要你,特别是乌兰诺庆典后,我的感受越发明显。”
“这个道院的名字,是帝皇对完成考验后的你,来自他的坦诚——我们知道‘你’,也支持你。”
“更是我们对你的期许,作为宝贵的‘变量’——希望你能截取一线生机。”
“你的‘道’,很好。它为帝国这具过于刚硬的钢铁之躯,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柔’。但你要记住,你的使命,不是要去复刻什么。你的使命,是为这具钢铁之躯,注入一颗能让它‘活’下去的、全新的灵魂。让它,不至于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自身的‘过刚易折’,而灾难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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