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修仙:在40K宇宙修道德经 第43章

作者:青木的木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他甚至不在乎混沌诸神的“恩赐”。他所追求的,只是那份源于“创造”本身的、最纯粹、也最亵渎的……快感。

  而现在,这颗最危险的、披着科学外衣的“病毒”,已经带着它那最致命的“培养皿”,回到了第三军团那座看似已经在“痊愈中”的、华美的温室之中。

  它将悄无声息地,在那片充满了“虚无”与“茫然”的、最肥沃的土壤之上,生根,发芽,最终,开出最妖艳,也最恶毒的毁灭之花。

  “我该怎么做?”

  一个念头,在赫克托的心头升起。

  立刻返回泰拉,向马卡多,向帝皇,揭发这一切?

  他没有任何证据。

  那柄赝品,在物理层面,是完美的。没有任何一台扫描仪,能分辨出它与真品的区别。而他的卦辞,在律法部的首席大法官面前,根本无法成为呈堂证供。

  那只会让他自己,陷入一个更加被动、也更加危险的境地。

  甚至,会让刚刚对他建立起一丝信任的福格瑞姆,认为他是在用阴谋论,来离间自己的军团,从而将那扇好不容易才为他敞开的、通往“道”的大门,彻底关闭。

  “不能急……”

  赫克托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将心中那因为窥见真相而掀起的惊涛骇浪,用那早已圆融无碍的道心,一点一点地,抚平。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已经诊断出病人身体最深处隐藏着一颗致命肿瘤的医师。但他手中,却没有足够锋利的手术刀,也没有得到病人与家属的绝对信任。

  任何鲁莽的“开刀”,都只会导致病人的当场死亡。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那颗肿瘤,自己,从那看似健康的肌体之下,暴露出它那狰狞、丑陋的真面目。

  “我需要......一把更锋利的刀,和更多的帮助。”

  他还需要……更多的“资粮”和“朋友”。

  更多的、关于这个宇宙最本源的“法则”的感悟。

  更多的、与那些强大存在,进行正面交锋的……机会。

  “看来,道院必须加快脚步了。”

  赫克托的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锐利如剑的光芒。

  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法比乌斯,用最极致的‘术’,戏耍了尚在雏形的‘道’。

  那场注定要席卷整个银河的风暴,其倒计时的指针,已经在那位首席药剂师带着胜利的微笑,将那柄真正的魔剑藏入实验室的瞬间,被狠狠地......

  向前拨动了一大格。

第91章 回归的密谈

  帝国摄政的静室,依旧是那片仿佛被时间所遗忘的、充满了古泰拉时代遗物的朴素天地。

  古泰拉的数学书籍静静地躺在书架上,传统银河模型的浑天仪在角落里散发着黄铜的温润光泽,登月的那段黑白影像,依旧在房间的中央,无声地、循环播放着。

  这里的一切,都与外界那个只信奉“铁血”与“征服”的帝国,格格不入。

  当赫克托的身影,在一名禁军的引领下,无声地踏入这间房间时,帝国摄政马卡多,正背对着他,凝视着那段属于过去的影像。

  他的背影,依旧瘦削,却又带着一种仿佛能将整片星空都背负起来的沉重。

  “法比乌斯·拜尔。”

  马卡多没有回头,他那苍老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却像一柄无情的刻刀,直接剖开了此次会面的核心,“一个有趣的名字。在我的档案库中,关于他的记录,最早可以追溯到第三军团刚刚组建的初期。

  他一直都是军团中最出色的药剂师,也是……最不安分的那个。他曾不止一次地,向帝皇本人,提交过关于‘优化’阿斯塔特基因种子的提案。但每一次,都被以‘存在不可控风险’为由,驳回了。”

  “看来,他最终,还是找到了另一条……绕开‘审批’的捷径。”

  赫克托沉默地,将那个沉重的静滞容器,轻轻地放在了房间的中央。然后,他将一块数据板,恭敬地,呈递了上去。

  “摄政大人,这是阿尔坎贤者对这柄‘拉尔之剑’的初步数据分析报告。”他的声音,同样平静,不带丝毫的情绪波动,“从‘器’的层面看,它正在‘死去’。”

  马卡多缓缓转过身,他那双仿佛承载了人类数万年历史的眼睛,落在了那份数据板上。他没有去接,只是静静地看着。

  “它的能量衰减曲线,不符合任何已知混沌物品的熵增模型。”

  赫克托继续陈述道,他的语气,如同在进行一场最客观的学术报告:“它内部那股充满了‘诱惑’与‘腐化’的混沌信息素,正在失去活性。按照阿尔坎贤者的计算模型,大约在三个泰拉标准年后,它将彻底变成一柄……除了材质特殊之外,毫无任何灵能效应的凡物。”

  “一个……正在自我净化的混沌武器?”

  马卡多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充满了讽刺意味的疑问。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是的,大人。”赫克托点了点头,“从‘器’的角度看,这确实是一个无法被逻辑所解释的奇迹。所以,在归途之中,我斗胆,用另一种方式,对它,进行了一次‘诊断’。”

  他从怀中,取出了那三枚早已被他盘玩得温润如玉的六角螺母。

  “我用家祖所传的《易经》,为它,卜了一卦。”

  马卡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真正的好奇。他知道,这,才是眼前这个凡人少年,真正要向他呈递的……“报告”。

  “本卦,为‘火风鼎’。”赫克托的声音,变得悠远而深邃,仿佛在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谣,“鼎者,国之重器,取新也。从卦象上看,此物,确实是一件拥有着巨大价值与变革之力的宝物。”

  “但是,”他话锋一转,“此卦之中,第五爻为动爻。九五,鼎,黄耳金铉,利贞。此为全卦最吉之爻,象征着此器华美、坚固,且充满了有利于坚守正道的力量。这,也正是这柄剑,此刻所呈现出的状态——无害,且正在‘自我净化’。”

  “《易经》的精髓,在于‘变’。当这最吉的动爻发动,其之卦,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逆转。”

  赫克托的语气,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凝重。

  “其之卦,为‘天风姤’。”

  “上乾下巽,一阴初生,承于五阳之下。此为大凶之兆,象征着,在那看似刚健、光明的表象之下,一个最微弱、却也最致命的‘阴’之因素,已经悄然侵入!”

  “卦辞有云:勿用取女,不可与长也。”

  赫克托抬起头,直视着帝国摄政,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他最终的、石破天惊的结论。

  “大人,这柄剑,是假的。”

  “它,是一场充满了欺骗与危险的、致命的‘艳遇’。是一出……完美的‘金蝉脱壳’。”

  整个静室,陷入了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那段记录着人类第一次踏上月球的黑白影像,依旧在无声地、执着地,循环播放着。

  马卡多没有像赫克托预想中那样,表现出任何的震惊或愤怒。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那张如同古老地图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赫克托的“望气术”,却清晰地“看”到,这位活着的传奇,他那片原本如同古井般波澜不惊的、深紫色的灵能气场,在听到“金蝉脱壳”这四个字的瞬间,猛地,向内收缩了一下!

  许久,马卡多才缓缓地,吐出了这两个字。他的声音,依旧苍老,却冰冷得如同星际空间的真空。

  “我没有证据,大人。”赫克托坦然地回答,“我所呈上的,并非一份来自律法部的、可以被量化的‘罪证’。

  而是一份来自‘截教道院’的、基于‘道’与‘器’相互印证的、概率极高的风险评估报告。”

  他巧妙地,将自己的身份,从一个“告密者”,转换成了一个“风险评估顾问”。

  “阿尔坎贤者的数据,是‘器’之证。它告诉我们,这柄剑的能量衰减模型,‘不合常理’。”

  “而我的卜算,是‘道’之证。它告诉我们,在这‘不合常理’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欺骗’的本质。”

  “我无法向您证明,法比乌斯·拜尔一定调换了魔剑。但我可以向您证明,”赫克托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这柄被封印的‘诅咒’,与那个正在第三军团内部悄然蔓延的、真正的‘瘟疫’之间,存在着一条无法被任何物理仪器所观测到的、致命的‘因果’。”

  “这,已经足够了。”马卡多缓缓地,走到了那张古朴的木桌前,坐了下来。

  他没有再去看那柄“赝品”魔剑,仿佛它已经是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

  “你做得很好,孩子。”他的声音中,带上了发自内心的赞许,“你没有当场看穿,是你的不成熟,但你最后还是意识到了,更重要的是,你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你没有返回泰拉就立刻向我,向帝皇,要求一场足以将第三军团都拖入内战的‘审判’。”

  “将一份足以引爆帝国的‘真相’,变成了一份可以被我纳入棋盘的、冰冷的‘情报’。”

  赫克托沉默着,他知道,这位活着的传奇,已经完全理解了他的意图。

  “那么,现在,告诉我。”马卡多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如同钟摆般的声响。

  “作为我的‘行走’,作为帝国的‘院长’,你对这份‘情报’,有什么……建议?”

第92章 治未病和种子计划

  赫克托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马卡多,并非在询问他的“看法”。

  他,是在考验他对“局”的能力。

  帝国摄政的静室,陷入了一种比真空更可怕的、充满了思想重量的寂静。

  马卡多那双仿佛承载了人类数万年历史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赫克托。

  那眼神,不再是上级对下属的审视,而更像是一位古老的、执掌着亿万生灵命运的棋手,在看着一颗“灵活”的棋子,等待着它下一步的走向。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归途那漫长的数日里,他早已在自己的精神识海中,将眼前的这盘棋,推演了亿万遍。

  “大人,我的建议,只有一个字。”赫克托缓缓抬起头,那双漆黑的、如同深渊般平静的眼睛,直视着帝国摄政,不卑不亢。

  “——‘等’。”

  马卡多的眉毛,那两条早已被岁月染成灰白色的、稀疏的眉毛,微不可察地,向上挑了一下。

  “等?”他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意味,“等什么?等法比乌斯·拜尔将整个第三军团,都变成他那座充满了亵渎意味的基因实验室?

  还是等福格瑞姆,那个骄傲的孩子,在发现自己被二次欺骗后,彻底投入另一片更加黑暗的深渊?”

  “不,大人。”赫克托平静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如同最耐心的医师,在为一位焦躁的病人,剖析着他那看似无解的病情,“我们等的,并非敌人,而是‘时机’。”

  他缓缓站起身,在那间充满了古泰拉时代遗物的朴素房间里,缓缓踱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与他年龄完全不符的、如同太极推手般的沉稳与和谐。

  “家祖的医道经典有云:‘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

  “意思是,等到病症已经彻底成型再去用药,等到叛乱已经发生再去平定,就如同口渴了才想起来去挖井,要打仗了才想起来去铸造兵器,那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法比乌斯·拜尔,他所种下的,并非简单的‘阴谋’,而是一种……‘病’。”赫克托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房间的墙壁,穿透了泰拉那厚重的地壳,望向了那片遥远的、充满了华丽与危机的星海,“一种……名为‘失衡’的灵魂之癌。而福格瑞姆原体,他那颗强大又空虚的心,便是这颗癌细胞最完美的温床。”

  “此刻,我们若强行介入,”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凝重,“无异于在一个危重病人的体内,直接引爆一颗炸弹。我们或许能杀死癌细胞,但更大的可能,是连同病人本身,一同摧毁。”

  马卡多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那张古朴的木桌之上,轻轻地敲击着。他没有说话,但赫克托能“看”到,他那片灵能气场,正在以一种极高的频率,进行着复杂的运算与推演。

  “福格瑞姆原体,刚刚才从一场自我毁灭的噩梦中惊醒。他此刻最需要的,不是来自泰拉的、又一次高高在上的‘审判’与‘怀疑’。

  他需要的,是时间,是空间,是让他自己,用他那刚刚重塑的、尚不稳固的‘道’,去亲眼‘看’清,那颗正在他体内悄然蔓延的毒瘤,究竟是何等的丑陋。”

  “所以,我们‘等’。”

  赫克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多了一丝主动性的锐利:“但我们的‘等’,并非消极的无所作为。而是……

  “我们无法直接去‘攻’那已成的病灶。但我们,可以去‘守’那些尚未被感染的、健康的肌体!”

  “但我们,可以在瘟疫到来之前,为那些最强壮、最关键的战士,提前注射一剂……能让他们产生抗体的‘疫苗’!”

  “疫苗?”马卡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真正的、属于“学者”的浓厚兴趣。

  “是的,疫苗。”赫克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智慧的微笑,“一种思想的疫苗。一种‘道’的疫苗。”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那位活着的传奇,将自己那早已在心中酝酿了无数遍的、足以改变整个银河未来走向的宏伟蓝图,缓缓地,铺陈开来。

  “我将其,命名为——‘种子’计划。”

  “大人,您拥有着整个帝国最庞大的情报网络,您的目光,能穿透所有的战争迷雾,直视着帝国的每个角落。我恳请您,动用您的力量,在所有军团之中,寻找并‘标记’出那些……最特殊的‘种子’。”

  “他们,或许并非军团中最高效的杀戮者,也非最狂热的信徒。

  他们,或许会对自己的基因之父那某些过于极端的命令,产生过一丝‘困惑’;

  他们,或许会在无数次残酷的净化战争之后,对帝国那冰冷的‘效率’,产生过一瞬间的‘迷茫’。

  他们,可能是各自军团中的‘异类’。是那些在狂暴的洪流之中,依旧试图保持着独立思考的、孤独的礁石。”

  “但他们的意志,必须如钢铁般坚韧!他们的灵魂,必须如水晶般纯粹!”

  “此时此刻,他们都发自内心对帝国,对人类……”

  “无比忠诚!”

  赫克托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个在另一个时空的“记录”中,闪耀着光辉的名字。

  那个在伊斯特凡三号的绝望之中,依旧高喊着“为了帝皇”,最终成为第一位游侠骑士的死亡守卫连长,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