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桂妮薇亚今日便要折了你这咖喱棒啊 第59章

作者:青白不醉人

  固然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安,或者是对于以后的生活,或者是对于不知原因的变化感到恐惧,可一旦沐浴着那座高塔圣洁的光辉,众人的心情却又奇妙地安稳了下来。

  “……好漂亮啊。”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卫兵回过头,望了一眼那座高塔——确实很美。

  这样的念头从心里闪过去,他将失去了作用的火把收起,按了按自己的佩剑,继续带领着这支长长的队伍,前往位于北方的村镇……

  ……

  “在决定爱尔兰归属的最后一场战斗中,努阿达与费尔伯格的勇士史莱单打独斗,尽管取胜,却也被史莱斩断了一条手臂。而图哈德达南的传统,正是身体残缺之人不能成为国王,努阿达因为这条规矩而辞去了王位,改而由布雷斯继任为王。”

  “但布雷斯并不是一个好的国王。他性格残暴不仁,使图哈德达南部族笼罩在长期的黑暗之中……失去了手臂与王权的努阿达最后在医术之神——提安卡特的治疗下,得到了代替手臂的银之腕,击败布雷斯,夺回了王权。”

  “……布雷斯并未就此罢休,拥有一半弗摩尔族血统的他,用爱尔兰岛与达努神族四件秘宝的归属,成功说动了弗摩尔的国王,拥有死亡魔眼的巴罗尔。”

  “两个部族在伊图拉之地爆发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战争,双方皆死伤无数,尤其是图哈德达南这边,战神努阿达与他的两位妻子都死在了巴罗尔的魔眼之下。”

  似乎是说得有些累了,梅林轻轻吐出一口气,停了片刻,又像是为了给小女孩一些思考的时间:“但对于一些神祇来说,死亡并不是真正的终结。他们总有着各种各样的方法来逃避死亡,即便真的死了,也往往准备了其他后手来让自己复活。”

  “三十年前,许多魔术师围绕着光辉塔展开斗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至少有三十多个流派传承因此断绝,但可笑的是,那些自以为睿智的家伙直到最后也没有发现,自己不过是棋盘上面一个渺小的棋子。”

  “而真正的棋手,由始至终,只有两个人。”

  “妮妙,你不妨猜猜看——”

  悬崖上,风声呼啸,戴着的兜帽也被风掀开,露出满头银发,随风狂舞。女魔术师一只手握住木杖,另一只手原本牵着小女孩,此时却放了开来,背在身后,轻轻一握。

  “这两个人,是谁呢?”

  ……

  圣剑的晃动越来越剧烈,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脱手飞出,高文用力抓住,此时他掌中的整把剑已笼罩在一团刺眼的光华之中,犹如一个缩小了的太阳,令人无法直视。

  高文却只匆匆低头看了自己的佩剑一眼,随后又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旅店。

  即便外表看上去仍旧是一片平静,但他的感觉之中,这家旅店此时给人的感觉,竟好似一头潜伏在黑暗深处的恐怖巨兽,有什么东西正在其中酝酿着,即将爆发。

  ……

  旅店三楼,门窗紧闭的房间。金发少女坐在那里,合着双眼,呼吸浅浅,宛如沉睡。

  没有其他人在,也没有点灯照明,屋内一片黑暗,连外面白塔的光也没有照进来。直到某个时候,她系在腰间的其中一个小袋子,突兀地发起光来——

  白光一闪,袋子上施加的法术顿时失效,变回原来大小的同时,被收在里面的东西也稀里哗啦掉了一地:锅子、衣服、零食瓜果、各地流通的不同钱币,等等等等。满目狼藉之中,散落的剑刃碎片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约束,竟缓缓浮上半空,自行拼合成形。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已化作一口满是裂痕,光芒闪耀的长剑。

  往下一坠。

  停在了少女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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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接天之塔(五)

  空幻海,古堡,密室。

  桂妮薇亚静静望着那道白发苍苍的身影——与其说是人,对方看起来更像是一头毫无理智的野兽,弓起后背,呲着牙齿,试图以此达成威吓的效果。

  但也仅止于此,即使老人看上去攻击性十足,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撕咬自己的喉咙,却始终蜷缩在那个黑漆漆的角落里,一步也不敢踏出。

  海神秘宝合一,伊莲不再掌控这片空间的现在,对方所畏惧的,自然也不再是幻海之珠。

  她知道对方害怕的是什么。因为——少女收回视线,不再与老人对视,转而看向两人中间不知何时出现的一点微光。

  这光简直黯淡到了极点,有如随时都会熄灭风前之烛,又仿佛是漫漫长夜中的一盏孤灯,尽管微弱,却足以温暖人心。

  临行前梅林的交代浮上心头:“光辉之塔,人们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必然会以为它是一座高塔。但在本质上,它没有,也不需要有一个固定不变的姿态。”

  “譬如一道光芒,根据载体的不同,可以是火光,可以是灯光,也可以是星月之光,但说到底,去掉了其他所有的外在之后,光明,只是光明。”

  “同样的道理,行星之锚本来只是一个虚无缥缈,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概念。它可以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事物,但同时也不是任何一种有形之物,正因如此,无法被认知与接触。”

  “一直到三十年前,死得不够彻底的某个家伙出于自己的目的,大肆宣传行星之锚的存在,并冠以‘光辉塔’之名,通过改变广罗大众的认知,使得原本无形之物有了形体,变得连普通人也可以看见、接触。”

  “空幻海则不同——”

  伊莲五感俱失,身在这个空间之内,又能认知到这道光芒的只有她与“渔人王”。

  老人恶狠狠地瞪着那悬浮在空中的光芒,后者摇曳变幻,如被一场无形的风暴裹挟着左摇右晃,其间有好几次都差点凝聚出具体的模样,却又在最后一刻轰然爆开,化作点点荧光,刹那间又恢复原状。

  这究竟是佩莱斯本身残存意志的挣扎,亦或是觉察到危险的“噩梦怪物”想要夺取局面的主导权,桂妮薇亚无从分辨,但她同样无须分辨。

  她只是往前踏出一步。

  老人顿时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异吼声,身体却又往角落里缩了一缩,尽量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

  桂妮薇亚看着眼前微微摇晃的光辉,心中闪过的,却是一把剑的样子。

  那是一把华丽无双的宝剑——它的剑锷由黄金所铸成,剑柄上镶嵌着美丽的宝石,即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那刻有精灵文字的剑身,也会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这把剑与她朝夕相处了足足十年的时间。

  银白如雪的剑锋,倒映出的是当年那个光是握住长剑也会感到害怕的小女孩,是如何在父亲的呵斥下挥汗如雨,咬牙苦练,一步一步,从弱小的雏鸟成长为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

  回过神时,这把剑却也成了前世与今生仅有的联系。

  誓约胜利之剑,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名字究竟意味着什么,又承载着什么,如同其他无法向人言说的一切。只有偶尔午夜梦回,拔剑在手,在那清澈的剑光中,忆起那已成过往的种种,直到晨光乍现,发出一声微不可辨的叹息,再露出笑容,让回到“桂妮薇亚”的现实之中。

  因为泰伦娜的谋划,这把剑本不属于她,却实实在在影响了她的人生。

  而这一刻。

  一切即将回归正轨。

  眼前的光芒陡然晃了几晃,如同一团火焰般地烧了起来,光影交织延伸,在少女的注视下,逐渐化作一口陌生而熟悉的利剑。

  “啊——”

  以半空中的圣剑为中心,原本摇摇欲坠的光辉陡然绽放,一瞬充满亮了整个密室。

  蜷缩在角落里的老人忽然发出了至今为止最为凄惨的一声嘶吼,他身上被光照到的地方,竟开始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表情也变得扭曲可怖,如同正忍受着某种难以忍受的痛楚。

  老人身子一弓,不顾一切地朝前扑出去,似乎想对那悬在半空的圣剑做些什么,可马上又被无处不在的光辉给逼回了原地。

  光仍在蔓延。

  所及之处,墙壁、门扉竟无声无息地崩解,显露出门外的走廊与窗户,但这些也在被白光照到的同时开始消失,仿佛一个晃眼的功夫,整座古堡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如流水般蔓延的雪白光辉,将周遭的一切笼罩在内。

  半空中,星之圣剑“嗡——”的响了一声,竟自行朝桂妮薇亚飞了回去。

  少女此时也与老人一样,身上被光照到的地方不断散发出阵阵黑烟,头顶的犄角、双翼与周身的龙鳞颜色随之越变越淡,却并未感觉到丝毫痛楚,只有一种类似于伤口愈合的麻痒感。

  见圣剑飞过来,她有些吃惊地抬起头,却见对方绕着她转了两圈,又靠过来,并用自己的剑身蹭了蹭她的脸颊。

  唰!

  几根不巧落在剑锋上的头发顿时断裂,飘在了半空中。看见这一幕,她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但看看周遭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又低下头,望着黑烟袅袅的手腕——此时整只手大约有三分之二还是漆黑的龙爪模样,只有寥寥几处的鳞片已经消失,重新露出了少女本来的肌肤。

  “奇怪的感觉……”

  忍不住咕哝了一声,本来也没打算得到什么回应,谁知下一刻,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你……”那声音听着竟像是在沙漠里活活渴死的旅者,沙哑得令人难以置信,只能勉强分辨出是一个老人。

  而这个地方的老人,或者说除了她之外能够开口说话的人只有一个。

  桂妮薇亚往前看去,正好看见那位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老人双手撑着膝盖,十分吃力地站起身来。不同于先前的阴森环境,在这片充斥着光辉的空间内,那原本诡异可怖的身影,给人的印象好似也变得温和了很多。

  但感觉上的改变,更多的或许是因为对方自身的变化——当老人摇摇晃晃地抬起头时,那双原本被血红色所填满的眼瞳,此时也已经变回了正常人的模样,尽管眼白仍是血丝满布,但在那碧蓝色的瞳孔之中,再找不到那种非人的疯狂。

  “你……”似乎就连说话这种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对现在的老人来说也是一种酷刑,但即便如此,他仍然皱着眉头,拼命挤出声音:“快……力量有限……”

  蹒跚地朝前走出两步,老人用那枯瘦如鸡爪的手指,点了点那把圣剑:“不用……管我,侵蚀太深,救……救不了了。”

  “塔的力量有限……快将力量……用在你自己……身上,否则,功亏一篑……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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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三更的,不过这几天勤勉了一波,均订直接跌破七百,正朝着650高歌猛进……想想还是算了吧(叹气)

第一百二十五章 接天之塔(六)

  哗啦!哗啦!

  随着这阵如幻似真的流水声在耳边响了起来,身后激烈的打斗声忽然停止,仿佛有什么东西突兀地降临在这片空间,四周原本缤纷灿烂的色彩不断褪去,所有一切都变成了纯粹的黑白两色,玛纳南低头看向自己身上也正由深蓝转为苍白的甲胄,脸上却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只将高举的右手一收,背在身后。

  三叉戟上的宝石陡然绽出七彩光芒,闪耀生辉——这也是此时此刻唯一不属于黑白的颜色——随后一面六边形的护盾浮现,“乓”的一声,挡下了朝着这边挥击而来的一记重拳。

  德莱姆从喉咙里传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双眼赤红,也不知道是因为一拳砸上护盾的疼痛,还是对原于以为十拿九稳的偷袭竟然失败而感受到的错愕感,他往后一跃,与血鸦的大斧错肩而过,中年女人与寻水兽却仿佛中了石化魔术一样,呆呆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一人一兽的时间皆已停滞不前。

  他流血的右手垂在身侧,左手紧握成拳,盯着眼前的护盾,却好似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再次出手。

  也正是这个时候,远处普利茅斯小镇的方向,一道堂堂正正恍如大日的光柱霍然拔地而起,径直射进了几乎笼罩了大半片天空的苍蓝魔法阵中。

  随着这道光的出现,笼罩着高塔的光辉猛地变淡了几分,使塔本身的轮廓愈加清晰起来,海神戟同时一震,几乎要脱手而出,但玛纳南握戟的手一用力,便将这份突如其来的冲动给压了下去。

  “还差最后一步。”

  眨眼之间,他身上的甲胄已彻底褪去了色彩,就连指尖也开始渐渐化作一片毫无血色的苍白,这位凭借费舍尔身躯与海神戟短暂现界的存在抬起头,望了头顶的巨塔虚影一眼,缓缓转过身来:“我早就知道那只手臂与他方世界有关,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像现在这样短暂影响,甚至取代现实世界——”

  “短视如你,当然不可能想到这一点。”

  回答他的却不是德莱姆本身,而是那个给人以贵妇人印象的女性嗓音,旅店主人抬起左手,掌心血肉裂开,露出两颗“眼球”一般的形状,与一张有着森森白牙的嘴巴。

  牙齿碰撞,带来咔咔的单调响声:“玛纳南,无论如何,我们体内皆流淌着同样的血脉,即便是当初选择背离的你,只要回心转意,我仍然可以指引你们前来这个世界。”妇人的声音停了一停,“不知苦痛与衰老为何物的乐园,这不正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不切实际的梦想,终究只能是梦想。”

  玛纳南答道。

  “而如果眼前的这一幕,便是你们最终找寻到的答案——”他的视线扫过四周,正要挥出大斧的血鸦、体格巨大的寻水兽、在方才的战斗中被踩倒的野草、余波中断裂的树枝、碎石、荡起的尘埃……最终停在湖面上,那一道道纹丝不动的波纹。黑与白的湖水之中,看不见上方高塔的倒影。

  “达努母神的死,真是毫无价值。”

  “该死——”

  这句话似乎彻底激怒了对方,只听那妇人尖叫一声,也不见德莱姆做出什么动作,周围的空气却陡然变得炎热起来,视野之中的一切也开始扭曲摇晃。

  轰!

  一点火苗凭空出现,并在妇人的怒叱中膨胀炸开,化作一个足有脸盆大小的火球,两人之间本就只有短短几步的距离,火焰一出现,滚滚热浪顿时扑面而来,下一刻,火球一分为九,朝玛纳南砸了过去!

  后者不闪不避,三叉戟由上往下一挥,将戟尖深深刺入地面,再一拔,三股气势惊人的水柱自脚下直冲而出,与火球正面撞击在一起,“嗤嗤嗤——”的声响中,白雾弥漫,两人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我要杀了你!”

  妇人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玛纳南面无表情,只将掌中的三叉戟一横,态度不言而喻。但下一刻,对峙双方的注意力却陡然落在了另一处——远处小镇方向,属于日之圣剑的光柱忽然闪了一闪,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干扰了似的,光芒仍然明亮,却比最开始要暗淡了几分。

  而下一个瞬间,几乎是紧紧贴着这道光柱,又有一束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

  看着那束光,玛纳南蓦然睁大双眼,德莱姆更是犹如操线傀儡一样,身体剧烈地颤动了两下,以一种无比怪异,违反人体规则的动作,将左手扭曲成了一个不可能的角度,高高举了起来,几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掌心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将小镇方向一前一后的两道光芒尽览无余。

  “这是!怎么可能,必胜之剑不是早就——”

  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

  “你不妨猜猜看,那两个人是谁呢?”

  居高临下的悬崖边缘,几块小石子在震动中滚落,激起了些微的尘土。

  梅林几乎将整只左脚都踏在了崖外,身子看上去摇摇晃晃的,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整个人摔下去,但她脸上却只是淡淡地笑着,一只手拿着木杖,另一只手松开牵住的小女孩,背在身后,还轻轻地拍了两下自己的后背。

  妮妙仰着脸看她。

  眼中的懵懂,不知何时,已经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

  “三十年前,我从老师那里得知了有关于光辉塔的传闻之后,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时好奇,就试着调查了一下。却没想到,最后真的给我钓起了一尾大鱼来。”

  她微微一笑:“经过一番追查,我最终发现散布那些与光辉塔有关的传闻,试图引起人们争斗的其实是某位神祇的信徒,我一开始只以为他们是想用这个传闻引开众人的注意力,好在私底下偷偷摸摸做些什么。但事实证明,是我太小看他们了,那些信徒——或者说是隐藏在幕后,用神谕命令这些信徒的女神本尊,想通过光辉塔达成某种目的。”

  “那名女神,本来应该已经死到骨头都能打鼓的女神,想要复活了。”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在其他地方,属于神明的时代已经落幕,而即使是神代气息仍然存在的不列颠,也有一群‘自以为是’的人在,精通预言之术的先知,继承了四大城邦魔术的德鲁伊,以及盘踞在大海另一端的那个庞然大物——恐怕正是因为忌惮着那门传说中能够徒手搏杀天使的格斗术,女神大人才如此小心谨慎的吧。否则德鲁伊们虽然也是麻烦,却也不至于让一位精通此道的神明真正无计可施。”

  “无论如何,在许久的等待之后,那位女神终于等到了罗马帝国从不列颠撤军的一日,南有萨克逊人,北有皮克特,岛主乌瑟又被伏提庚击败,局势可谓一片混乱,正适合有心人浑水摸鱼。散布光辉塔的消息,一方面利用人们的认知来固定行星之锚的形态,一方面勾起争斗,让岛上之人自顾不暇,如果不是某天才一时兴起,只怕要等到那位女神真的苏醒过来,大家才会发现这个可怕的威胁。”

  说到“某个天才”的时候,女魔术师颇为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并用手指拨了拨额前几缕被风吹乱了的头发:“可惜的是,我提前发现了她的计划,并在事情变得无可挽回之前成功地阻止了那位女神大人。哎,其实我很想用‘杀害’这个词来描述这件事,但神明的存在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本来以为将女神的力量分成足足九份,分别交给九个人来保管,再将她的身躯藏在星之内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女神大人竟然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操纵已经被分割出去的力量,用话语蛊惑九巫内讧,试图将分散出去的力量再度合并为一,实现另一种形式的复活……待到我察觉到的时候,被你当成棋子驱使的泰伦娜已经从原本有些别扭的好孩子变成了那种模样,最重要的星之圣剑也落到了苏格兰的小家伙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