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潜龍
天真。大野木嗤笑,三年前我让人研究过碎片,上面的符文是用初代火影的细胞刻的。
能操控这种力量的,除了...还能有谁?他的目光突然扫向会场角落——那里站着个戴斗笠的灰袍人,斗笠边缘垂下的纱帘遮住面容。
灰袍人抬起手,纱帘被风掀起一角。
所有人倒吸冷气——他的左眼是浑浊的灰白色,分明是已故的二代火影扉间的瞳色。
看来你们终于意识到了。灰袍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转动,我是天命使者,来送忍界最后一程的。
他抬手,掌心的石板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
会场穹顶的夜明珠同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地面浮现的巨大符文阵。
白夜的骨翼本能展开,却发现查克拉像被抽干的泉水——符文阵里涌出的黑紫色雾气正缠绕他的脚踝。
这是意识空间的入口。天命使者的声音在每个人脑海里炸响,你们以为自己在讨论忍界未来?
不,你们只是在我棋盘上挣扎的棋子。他的身影开始虚化,等你们的意识被彻底吞噬,忍界就会变成一个巨大的傀儡,由我...不,由更伟大的存在掌控。
雷影突然暴起,全身覆盖着蓝色雷遁查克拉,像一道雷光撞向天命使者。都给我退!他的吼声震得岩壁簌簌落石,奇拉比,带他们从密道走!
大野木的土遁岩柱从地面升起,将长桌砸得粉碎。臭小子,别以为老夫会拖后腿!他的身体突然膨胀,变成五米高的岩之巨人,拳头砸向正在凝结的黑紫色雾气。
白夜抓住千代的手腕,骨翼猛地展开——青灰色羽毛扫过之处,雾气被撕开一道裂缝。海老藏,带顾问先走!他转头看向雷影,后者的雷遁屏障正在与黑雾角力,皮肤表面已经渗出血珠。
走!雷影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去岩隐村...废弃祭坛...那里有...他的声音突然被黑雾吞没。
当白夜带着众人冲出地道时,晨雾已经散了。
海老藏展开一张忍界地图,正要用查克拉激活定位符,地图上却突然浮现出红色标记——在岩隐村最深处的群山里,一个被划掉的祭坛图标正在发光。
那是...初代火影和斑决战后,被封印的十尾祭坛。大野木的声音突然沙哑,三百年前就被岩隐村用土石埋了,怎么会
白夜盯着那个标记,骨翼上的羽毛根根竖立。
他能感觉到,某种熟悉又危险的查克拉正在那里翻涌——像极了小次郎临死前,他在对方意识里看到的那片漆黑深渊。
准备去岩隐村。他转身看向众人,目光扫过雷影留下的雷遁护额碎片,不管那里有什么,我都要亲手斩断这根线。
山风卷起地图边缘,红色标记在晨光中忽明忽暗,像一只正在睁开的眼睛.
第五百七十八章 力量的掌控者
岩隐村最深处的群山像被巨斧劈开的屏障,积雪未消的山脊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白夜踩在大野木用土遁凝结的岩桥上,雷影留下的护额碎片在掌心硌出红印——那碎片还残留着微弱的雷遁查克拉,像濒死之人最后的脉搏。
到了。海老藏的声音突然发紧。
众人抬头,只见两座刀削般的悬崖间,一座被埋入山体的石砌祭坛正缓缓显露轮廓.
原本覆盖其上的土石像被无形之手剥离,露出刻满十尾纹路的残垣断柱。
最中央的祭台周围,黑雾正翻涌成半透明的屏障,无数暗紫色符文在其中游弋,如同活物。
这结界...大野木的瞳孔收缩,和三百年前封印十尾时的术式气息重叠,但...更阴戾。他抬起布满老茧的手,指尖刚触及黑雾便被灼出焦痕,是用活人血祭强化过的封禁。
白夜的骨翼在背后缓缓展开,骨节摩擦发出细碎的脆响。
他望着那团黑雾,脑海突然闪过木叶禁地的残卷——三年前他破解初代火影留下的生死门时,曾见过类似的符文脉络。
当时他用雷之共鸣引动查克拉共振,意外模拟出初代的木遁封印术。
此刻,那些记忆正顺着脊椎窜上后颈。
退后。他低喝一声,骨翼上的雷纹骤然亮起。
指尖凝聚的雷光顺着骨翼脉络游走,在半空勾勒出复杂的咒印——那是初代火影与斑决战时,用来压制尾兽的地爆天星简化版。
随着最后一道雷弧衔接,黑雾突然剧烈震颤,符文如被热油泼洒的墨汁般扭曲。
嗤——
结界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露出祭坛内部的景象:中央祭台刻着巨大的阴阳鱼纹,最深处嵌着一块泛着幽蓝的石板;祭台两侧,一个穿着暗纹和服的身影负手而立,灰白长发被黑雾托着飘起,面容与记忆里的二代火影扉间有七分相似,却多了几分机械般的冷硬。
而在他身侧,四代风影罗砂正垂首站着,皮肤泛着死人才有的青灰,眼眶里跳动着两点幽绿鬼火。
欢迎,白夜。天命使者的声音像金属刮擦,我等你很久了。
白夜的骨翼微微收拢,目光扫过罗砂:你复活了他?
不过是用亡灵术式暂时锚定了这具贪婪的躯壳。天命使者指尖轻弹,一道符文没入罗砂眉心,风影的头颅骤然抬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他渴求力量,我便给他机会——就像所有被欲望驱使的活人。
话音未落,祭坛上方的符文突然疯狂旋转,无数银白丝线从符文中钻出,如灵蛇般缠向众人。
白夜瞳孔一缩,这些丝线的脉络与三年前在雨隐村见过的阴阳双生阵图完全吻合——当时那阵法差点将整个雨隐村的生命力抽干,用来喂养某个未知存在。
原来你真正的计划,是用活人意志为食。白夜的声音冷得像冰锥,把各国大名、忍者的欲望编织成网,再用这些丝线抽取他们的生命力,供养十尾祭坛。
天命使者的嘴角扯出一个机械的笑:你比我想象中聪明。
所谓活人意志,不过是贪婪、野心、执念的集合体。
当这些情绪足够浓烈,就能化作比尾兽更强大的力量——而我,要成为这力量的掌控者。他抬手间,丝线突然加速,大野木的土盾刚筑起便被绞成齑粉,海老藏的风刃劈在丝线上,竟像砍进泥潭般迟缓。
白夜的骨翼瞬间化作数十柄骨刃,雷遁查克拉包裹着刃尖,精准地斩向丝线的节点.
第五百七十九章 我问你这样够了吗
每斩断一根,便有黑雾从丝线断裂处涌出,发出尖锐的哀鸣。
但丝线的数量实在太多,很快便有几根缠上了他的脚踝,查克拉顺着丝线流逝的感觉让他额头渗出冷汗。
有趣。天命使者的目光第一次有了波动,你的骨翼竟能模拟初代的封印术式。
难怪扉间那家伙说你是变数——他当年要是有你这双翅膀,或许能多活十年。他突然张开双臂,祭坛中央的石板迸发出刺目蓝光,整个空间像被巨手揉捏的陶土,开始扭曲变形。
白夜感觉体内的查克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骨翼上的雷纹变得暗淡.
他咬碎舌尖,剧痛让意识清明几分,雷之共鸣在经脉中疯狂运转,骨翼表面的雷弧骤然暴涨三寸。给我破!他大喝一声,骨翼横扫而出,所过之处,扭曲的空间被撕开一道漆黑裂缝,丝线在裂缝中被绞成碎片。
天命使者的脸色终于变了。
但不等白夜喘息,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罗砂不知何时绕到了他背后,青灰色的手掌正抓向祭坛中央的石板。
那是白夜刚才分神时,被丝线逼得退到了祭台边缘。
找死!白夜旋身挥出骨刃,却还是慢了半拍。
罗砂的指尖擦过他的腰际,带出一道血痕,随即抓住石板边缘。
风影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当年我爱罗出生时,砂隐村说我是灾星;后来我为了村子发动战争,他们又骂我暴君!
现在有了这东西,我要让所有人...都跪在我脚下!
石板突然泛起红光,无数细小的符文顺着罗砂的手臂钻入皮肤。
他的嘶吼戛然而止,青灰色的皮肤开始溃烂,露出下面森白的骨茬。不...这不是我要的...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整个人像被投入熔炉的蜡像,从指尖开始融化,最后只剩一团黑雾飘向天命使者。
白夜趁机夺回石板,掌心传来灼烧般的疼痛——那石板竟在主动吸取他的生命力。
他咬着牙将石板按进祭台中央的凹槽,记忆里初代封印术的运转路线在脑海中浮现。逆转!他低喝一声,原本顺时针旋转的符文突然逆向流动,黑雾开始被吸入石板,发出绝望的尖啸。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天命使者的身影开始虚化,当活人意志的力量被切断,忍界会陷入比战争更可怕的...啊!
他的声音被石板吞噬。
祭坛内的空间逐渐平复,阳光从残破的穹顶洒下,照在白夜苍白的脸上。
他踉跄着扶住祭台,只觉眼前发黑,体内的查克拉仿佛被抽干的水池。
白...夜?千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颤抖。
他勉强抬头,看见众人正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大野木的土遁铠甲裂成碎片,海老藏的和服被烧出几个洞,雷影留下的护额碎片不知何时掉在地上,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样...够了吗?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千代的眼眶红了,她抹了把脸,露出年轻时当医疗忍者的利落:你做到了,孩子。
但这只是开始...忍界的未来,还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人。
话音未落,白夜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
最后一刻,他隐约感觉到胸口发烫——那里有个淡青色的印记,是三年前在火之国大名府被刺客刺伤时留下的,形状像缩小的忍界地图。
此刻,那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仿佛一盏即将熄灭的灯.
第五百八十章 碎玉不能圆
山洞里的潮气裹着松脂燃烧的气息钻进鼻腔时,白夜正陷在一片混沌的黑暗里。
他的意识像被揉皱的布帛,在虚无中翻卷。
首先浮起的是记忆里最锋利的碎片——七岁那年的雨夜,火之国边境的小村被血洗。
母亲将他塞进地窖时,掌心的温度还带着体温,转身的瞬间却被查克拉刀刺穿后背。
父亲的忍具包砸在他头顶,锈迹斑斑的苦无滚落脚边,沾着的血珠在昏暗中泛着黑红。
他听见父亲最后的怒吼被刀砍声淹没,看见月光透过破窗照在母亲睁大的眼睛上,瞳孔里映着他颤抖的小脸.
这就是你坚持的理由?
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生锈的锁链摩擦岩壁。
白夜想捂耳朵,却发现自己没有实体。
幻象开始重叠:中忍考试时为救他挡下苦无的阿凯班下忍,胸口插着风刃的模样;雨隐村那场误袭里,抱着被炸碎的女儿哭到失声的农妇;还有三个月前在雷之国边境,被大名私兵砍断双腿的老忍者,临终前攥着他衣角说替我看看和平的眼神。
信念?声音里带着嗤笑,不过是弱者自我安慰的糖衣。
你用骨翼撕开过战场,用查克拉逆流逆转过符文,可你救得完吗?
白夜的意识突然刺痛。
他看见自己站在祭坛中央,石板上的符文如活物般啃噬他的皮肤。
当时他分明听见千代喊停下,海老藏在喊查克拉要枯竭了,可他还是将最后一丝力量注入那些扭曲的纹路——不是为了成为英雄,只是不想再看见更多人变成记忆里的碎片。
你救不了所有人。声音更近了,带着腐烂的甜腥,当你在火之国大名府刺杀时,可曾想过他的妻儿?
当你在土之国矿场掀翻暴政,可曾想过那些依赖矿场生存的平民?
幻象骤变。
他看见火之国大名的小女儿跪在灵堂前,眼泪把孝服洇出深色的痕;土之国矿场的老工头举着断粮的账本,身后是面黄肌瘦的妇孺;砂隐村的孩子们追着他的影子跑,却在他转身时被突然爆发的岩崩吞没——那些鲜活的小脸在尘土中扭曲,最后都变成他母亲临死前的眼睛。
够了!白夜在意识里嘶吼。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但胸膛处突然泛起灼热。
那枚淡青色的忍界地图印记虽然在现实中暗淡,此刻却在意识空间里亮如星子。
记忆如潮水倒灌:三年前被刺客刺伤时,濒死之际他看见那枚印记从伤口里浮起,像有生命般融入皮肤;后来每次濒临绝境,印记都会发烫,给他力量撕开困局。
这是...什么?他伸手触碰那团光,指尖刚碰到就被拽进另一重幻象。
这次不是血腥的战场,而是一片开满蓝花的草原。
穿粗布短打的少年正蹲在井边,把沾着泥巴的手往破衣服上蹭。
井水里映出他的脸——是他自己,十二岁,还没学会用骨翼时的模样。
井沿坐着个白胡子老人,正用树枝在地上画忍界地图:小夜啊,你看这五大国像不像五块碎玉?
碎玉拼不圆,但人心能。
师傅...白夜的意识颤抖。
他早以为这段记忆被战火烧光了,原来它藏在印记里。
老人是他的启蒙者,在火之国边境的小村子教他基础忍术,三个月后就被路过的佣兵砍死在井边。
当时他抱着老人逐渐冰冷的身体,第一次觉醒了骨翼,把整个佣兵团撕成了碎片。
你的力量不是来自仇恨。老人的声音从记忆里传来,和现在意识空间的低沉嗓音截然不同,是来自你看见的苦难,来自你想让这些苦难不再发生的执念。
可他们说我救不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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