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大超模板,纨绔就变强 第289章

作者:潜龍

  白夜挣扎着坐起来,摸向胸口——印记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淡青色的纹路里,似乎多了道若隐若现的红痕。

  他看向远处的岩隐村方向,那里的天空飘着几朵阴云,遮住了月光。

  岩隐村...他轻声说。

  千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皱起眉头:你想说什么?

  白夜没有回答。

  他想起意识空间最后看到的红光,想起岩隐村古籍里天命之印的记载,想起天命使者琉璃眼中的石板碎片。

  某种滚烫的东西在他血管里流动,比之前吞下药丸时更强烈。

  有些答案,该揭晓了。

  但这一次,答案的方向,指向了岩隐村的深处。

  月光被阴云撕成碎片,白夜踩在岩隐村后山的碎石上,靴底与风化的岩石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他走在最前面,骨翼在身后投下嶙峋的阴影,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三天来他说的第一句话:“去禁忌祭坛。”

  艾的脚步比平时慢了半拍,焦黑的胸甲随着呼吸起伏,他伸手按住腰间的雷切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地方早被封印了七百年。”大野木的岩盔碎片挂在腰间,他仰头望向阴云翻涌的天空,岩遁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细小的石粒:“结界术式是初代火影亲封的,当年二代土影试过三次...”

  “所以我才要来。”白夜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他停住脚步转身,月光照亮他眼底跳动的暗火,“三天前意识空间里,天命使者的眼睛是石板碎片。”他摸向胸口的印记,淡青纹路里的红痕随着心跳发烫,“岩隐古籍说过,初代封印祭坛时,用的是‘活人意志’为引。”

  千代的手指在沙忍护额上轻轻摩挲,她能听见自己关节发出的脆响——这具老骨头已经很久没这么紧绷过了。

  海老藏的短刀出鞘三寸,刀身映出众人紧绷的脸:“前面就是祭坛入口。”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第五百八十五章 终究要见

  白夜的骨翼最先察觉到异常——原本流畅的查克拉流动被某种力量搅成乱麻.

  他抬头,只见原本应该是断壁残垣的祭坛遗址,此刻被一层半透明的屏障笼罩,表面浮着血色符文,像活物般蠕动。

  “结界。”大野木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和记载的不一样,这层...像是有人用初代的术式打了补丁。”

  艾的雷遁查克拉在指尖跃动,却被屏障反弹回一片细碎的电光:“碰不得,刚才那下差点烧穿我的查克拉外衣。”

  白夜没有说话。

  他闭起眼,记忆如潮水倒灌——三个月前破解木叶禁地时,他曾用骨翼模拟过初代的木遁封印术。

  当时纲手说过,初代的封印核心不是查克拉,是“与大地共鸣的意志”。

  他展开骨翼,青灰色的骨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雷之共鸣的电流顺着脊椎窜上眉骨,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与结界符文的震颤频率——很慢,很慢,像垂死者的脉搏。

  “借我点土遁。”他突然转头看向大野木。

  老土影愣了一瞬,随即掌心按在地面。

  岩隐特有的厚重查克拉顺着地表涌来,与白夜体内的雷之共鸣缠绕。

  骨翼尖端开始渗出淡金色的光,那是初代木遁特有的生命气息——原来如此,当年初代用木遁封印,本质是将大地的生命力编织成网。

  “破!”

  骨翼挥下的瞬间,白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灵魂深处裂开。

  结界表面的血色符文发出刺耳的尖啸,被骨翼撕开的缺口处,露出祭坛内部斑驳的青铜墙壁。

  “小心!”千代的沙暴守鹤在掌心凝聚,却见青铜门后走出两道身影。

  天命使者依然穿着那身染血的白袍,琉璃眼珠在黑暗中泛着幽光——这次白夜看清了,那根本不是眼珠,是块嵌在血肉里的石板碎片,纹路与结界上的血色符文如出一辙。

  他身旁站着的男人披着砂隐村的赤袍,面容与记忆里的四代风影罗砂重叠,只是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灰,瞳孔里跳动着贪婪的火焰。

  “比我预计的早了半日。”天命使者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不过没关系,该见的人,终究要见。”

  罗砂突然咧嘴笑了,那笑容扭曲得不像活人:“白夜,你杀了我一次,这次...”他的指尖划过祭坛中央的黑色石板,“有了这个,我能让砂隐村成为忍界之王!”

  白夜的骨翼瞬间绷紧。

  他注意到天命使者脚下的符文正在以某种规律扩散——阴阳双生阵图,和之前在火之国大名府见过的残图完全吻合。

  原来所有的刺杀、战争,都是为了让各国大名的负面情绪滋养这张阵图,而祭坛的石板...是收集这些情绪的容器。

  “你要的不是战争。”白夜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青铜墙上,“是‘活人意志’的负面,用来复活某种东西。”

  天命使者的琉璃眼珠闪过赞许:“聪明。

  初代用‘活人意志’的光明面封印,我便用黑暗面解开封印。

  等这张阵图完成...“他的手按在罗砂肩头,”你的风影,不过是我随便捡的容器。“

  罗砂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他的手臂浮现出与石板相同的符文,青灰皮肤下鼓起诡异的包块:“你骗我!

  你说过...“

  “闭嘴。”天命使者的语气依然平淡,“容器的作用,是装东西。”

  白夜没有给他们更多说话的机会.

第五百八十六章 拿到了!

  骨翼化作六柄骨刃,带着雷之共鸣的噼啪声斩向扩散的符文。

  每斩断一根丝线,祭坛的温度就下降几分——那些符文竟在吸收他的查克拉.

  “有趣。”天命使者的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你的骨翼能模拟初代的封印术,难怪能一路破坏我的计划。”他抬手,整个祭坛的空间突然扭曲,白夜感觉有无数只手在撕扯他的灵魂,胸口的印记红得快要滴血。

  “咳...”艾的雷遁屏障再次展开,金色光茧将千代和海老藏护在中央,“臭小子!

  别硬撑!“

  大野木的岩拳砸向扭曲的空间,碎石飞溅中吼道:“这是时空忍术!

  他要把我们困在这里!“

  白夜的骨翼开始渗血。

  他能清晰感觉到力量在流失,每呼吸一次,喉咙里就泛起铁锈味。

  但当他看见罗砂摇摇晃晃走向祭坛中央的石板时,某种更滚烫的东西涌了上来——不是查克拉,是愤怒,是不甘,是“不能让这家伙得逞”的念头。

  “雷之共鸣·极!”

  骨翼的骨刃全部炸裂,化作漫天雷针。

  白夜的瞳孔变成纯粹的金色,他能看见每一丝符文的脉络,每一道空间扭曲的裂缝。

  当最后一根雷针贯穿天命使者的胸膛时,对方脸上的惊讶是那么清晰。

  “你...”天命使者的身体开始透明,“居然用灵魂燃烧查克拉...”

  罗砂的尖叫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复活的风影已经抓住了石板,他的半张脸已经化作尘埃,剩下的半张还在狂笑:“我拿到了!

  我拿到...“

  尘埃扩散的速度比他的话音更快。

  白夜在尘埃中跃起,骨翼残部勉强接住即将坠落的石板。

  当他的指尖触到石板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各国大名的贪婪、忍者的挣扎、平民的血泪,全部顺着印记涌进他的身体。

  “逆!”

  他将石板插入祭坛中央的凹槽。

  原本扩散的符文突然倒转,像被扯断的线团般疯狂收缩。

  天命使者的身影在符文漩涡中发出刺耳的尖叫,最后一缕透明的身体被吸入石板。

  祭坛的空间终于平静下来。

  白夜跪在地上,喉咙里的血腥味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抬头,看见艾的屏障已经破碎,雷影半跪在地上,胸口的焦黑皮肤正在渗出鲜血;大野木的岩盔彻底碎裂,白发上沾着血和碎石;千代的沙暴守鹤消散在空中,她正用颤抖的手按住海老藏手臂的伤口。

  “这样...够了吗?”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千代走过来,枯瘦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她的掌心带着沙隐特有的温度,像小时候母亲哄他睡觉那样:“你做到了,孩子。”她的眼眶发红,“但这只是开始...忍界的未来,还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人。”

  白夜想笑,却只能扯动嘴角。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开身体——是查克拉?

  是灵魂?

  还是胸口那个跟着他三年的印记?

  他低头,看见淡青色的纹路正在变淡,红痕像即将燃尽的火星,忽明忽暗。

  意识沉入黑暗前,他听见艾的怒吼:“喂!

  臭小子!

  别睡!“听见大野木用岩遁拍地的闷响,听见千代的低语:”睡吧,这次...你该好好休息了。“

  然后,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月光重新穿透阴云,洒在祭坛的青铜墙上。

  白夜的胸口,那个曾让无数忍者忌惮的印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仿佛被某种力量抽走了最后一丝光芒.

第五百八十七章 逆着天命走

  月光像被揉碎的银沙,透过山洞裂隙漏在白夜苍白的脸上。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胸口那枚曾如火焰般灼亮的忍界地图印记,此刻淡得几乎要融进皮肤里,只剩几缕青痕像褪色的蛛网。

  “心跳弱得像游丝。”千代的枯指搭在他腕间,指甲盖泛着砂隐特有的赭色.

  她转身时,腰间的傀儡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这是她紧张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洞外的风沙卷着碎岩撞在洞口的沙障上,发出闷响,却掩不住她对弟弟的低语:“海老藏,火之国的乌鸦已经在边境盘旋了,雷影的伤让云隐暂时顾不上,可土影的岩忍...”

  “姐姐。”海老藏的声音从洞深处传来。

  他蹲在篝火旁,青铜药杵在石臼里碾动,暗红色药汁混着查克拉荧光,“我问的不是这些。”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像被风犁过的沙地,“你真信这小子能救忍界?

  三天前他还在雨隐村烧了半座赌场,现在倒成了救世主?“

  千代的目光落在白夜颈侧未消的淤青上——那是方才运送他时,岩块砸中的痕迹。

  她忽然想起祭坛上,少年用骨翼残片接住石板的模样,骨茬刺破掌心的血滴在石面上,开出细小的花。“他的力量从来不是来自查克拉。”她伸手抚过白夜发顶,指腹触到沾着血痂的碎发,“是那些他不愿忘记的东西。”

  洞外的风突然转了方向,沙障被撕开一道细缝,月光漏进来,照亮白夜攥紧的左手。

  指缝间露出半截布条,是他三年前在火之国废墟里捡的,沾着焦痕的婴儿襁褓。

  海老藏的药杵停了。

  他盯着那截布条看了片刻,突然起身。

  粗布靴碾过碎石,在洞壁投下摇晃的影子:“医疗术式需要引动他的查克拉回路。”他从怀里摸出卷轴,展开时露出密密麻麻的砂隐秘文,“但他的印记在消退...”

  “那是石板的反噬。”千代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像被晒透的岩板,“他用灵魂燃烧查克拉逆转符文时,就等于把自己的命途和忍界意识绑在一起了。”她想起祭坛上那些涌入少年脑海的画面——火之国大名捏着平民税单的狞笑,雾隐村忍者被血雾淹没的眼睛,还有白夜父母倒在血里时,他蜷缩在瓦砾堆里的颤抖。“那孩子...”她喉结动了动,“他见过所有苦难,所以才要逆着天命走。”

  药杵“当”地砸进石臼。

  海老藏的指节捏得发白,可眼底却浮起一丝了然:“所以他宁肯烧灵魂也要把天命使者封进石板——因为那东西在利用人心的恶?”

  千代点头。

  洞外传来沙暴的呜咽,像极了当年第三次忍界大战时,战场边缘的孤儿哭声。“石板不是武器。”她蹲下来,与昏迷的少年平视,“它是面镜子,照出每个接触者心里最想要的东西。

  火之国大名想要权力,所以看到的是征服各国的幻象;罗砂想要复活,所以看到的是儿子的笑脸...“她的指甲轻轻划过白夜眉心,”但白夜看到的,是所有被这些’想要‘碾碎的人。“

  海老藏沉默了。

  他重新握住药杵,动作轻得像在哄睡婴儿:“开始吧。”

  查克拉波动在山洞里荡开时,白夜的睫毛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