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潜龍
下方,照美冥的冰枪已经刺破沙雾,卡卡西的火遁在东边腾起蘑菇云,海老藏的傀儡线正缠住试图偷袭的敌兵,千代的望远镜始终锁着黑斗篷的右手——那里,一道更细的咒纹正从袖口爬出,像条吐信的蛇。
血晶锁链在半空炸开,红光与银光绞成一团。
白夜的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看见的是黑斗篷右腕内侧的咒纹——和他颈间的锁链纹,竟有七分相似。
“原来...你也是矿灵的印记...”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矿脉即将崩裂的轰鸣。
而那道黑斗篷身影的尖叫,正随着漩涡的剧烈震动,逐渐被沙粒吞噬。
白夜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喉间的锁链纹像被火舌反复舔舐。
他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混着矿脉崩裂前的嗡鸣——那声音从脚底的沙粒里钻出来,顺着脚踝往骨头里爬。
“疼吗?”有个沙哑的声音在意识深处问。
他猛地睁眼,眼前是晃动的沙雾,黑斗篷的身影还在漩涡中心扭曲,右腕的咒纹正渗出黑血。
原来刚才的“黑暗”不过是他闭紧的眼皮。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他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些。
三个月前矿洞的画面突然闪回:老矿工颤抖的手指抚过他颈间的胎记,说“这是矿灵的印记,天生和矿脉连着命”。
现在那胎记正烧得他皮肤发红,像根无形的线,一头拴着他的血肉,一头扎进地底下翻涌的血晶矿脉。
“矿脉的根在施术者咒纹最深处...”雪乃的话突然清晰起来。
他盯着黑斗篷右脸扭曲的纹路——和自己的锁链纹,竟有七分相似。
原来所谓“同根”,是两人共享着矿灵的印记?
那老矿工没说的后半句,或许藏在矿洞深处的血晶里,藏在这个自称“天命使者”的人身上。
“我知道怎么做了。”白夜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他抬手按住额角,指缝间漏出的光让瞳孔微微收缩,“但需要大家的配合。”
话音未落,千代的拐杖已重重敲在他脚边的盾阵上。
老妇人的瞳孔缩成针尖,满是皱纹的手却稳得像铁铸:“海老藏,带二十个上忍守村口!
那些混在沙暴里的暗部早盯了咱们三天,别等他们摸进结界才喊娘!“
海老藏的傀儡线“唰”地绷直,青铜傀儡的眼珠转了两转,他扯下脸上的纱巾系在手腕:“放心,我让勘九郎把乌鸦傀儡埋在村口沙堆里——”话没说完已猫腰冲进沙雾,只留傀儡关节碰撞的轻响。
“水影大人!”白夜转头时,照美冥的冰刃正从掌心腾起,寒光映得她眼尾的胭脂更艳。“侧翼?”她挑眉,冰枪在指尖转了个花,“正好让雾隐的孩子们看看,火遁和水遁怎么唱双簧。”话音未落,她旋身挥臂,冰蓝色的水幕裹着碎冰炸向左侧沙暴,冻得冲过来的岩隐忍者踉跄着摔进冰缝。
卡卡西的写轮眼在另一侧亮起,三勾玉缓缓转动。
他抽出苦无在掌心划开血口,结印的速度快得像风:“火遁·豪火灭却!”赤红色的火浪裹着焦味扑向漩涡边缘,正好接住被水幕逼退的敌兵。
火光照亮他半张脸,护额下的眼睛弯了弯——这是他惯常的战斗节奏,用大范围忍术打乱对方阵型。
“给。”雪乃的声音突然从身侧传来。
白夜转头,看见她怀里抱着半块血晶矿石,指尖还沾着古籍上的墨渍。
小姑娘的发绳散了,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古籍里说...需要矿脉核心的血晶引动同根之力。”她把矿石塞进白夜手里,温度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这是最后一块了,在图书馆最底层的防沙柜里。”
白夜的手指刚碰到血晶,锁链纹突然剧烈灼烧。
他闷哼一声,血晶表面立刻泛起和颈间胎记一样的纹路,像活过来的蛇,顺着他的手臂往心口钻。“结印!”千代的声音穿透沙雾,“按《禁术秘典》里的封脉印,我数到三——”.
第六百二十一章 像恶魔之眼
“一!”
白夜咬着牙抬起双手,血晶在掌心发烫。
他能感觉到矿脉的力量顺着锁链纹往身体里涌,像无数小蛇在血管里游窜。
“二!”
照美冥的水幕突然出现裂痕,黑斗篷的尖笑穿透冰墙:“愚蠢!
你们以为...啊!“后半句被卡卡西的雷切劈成碎片,蓝色电流擦着他的右肩炸开,焦糊味混着血味弥漫开来。
“三!”.
千代的拐杖重重顿地。
白夜猛地合上双手,血晶在掌心炸裂成红色粉末。
锁链纹瞬间爬满他整个胸膛,在皮肤下发出暗红色的光。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地底下那团疯狂旋转的能量漩涡,正被这股同源之力扯着往自己这边拽。
漩涡的红光开始摇晃,像被掐住脖子的野兽。
黑斗篷的右脸突然裂开一道血口,咒纹扭曲成诡异的螺旋:“不可能!
石板说...说他早该被矿脉吞噬!“他踉跄着后退,右腕的咒纹却越渗越凶,竟和白夜胸膛的锁链纹形成了某种共鸣。
“石板?”白夜的声音染着血味——他咬破了嘴唇。
但他顾不上疼,盯着逐渐缩小的漩涡,心里的弦绷得快要断了。
只要再坚持三秒,只要
“轰!”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白夜踉跄着跪在盾阵上,血晶粉末被震得四处飞溅。
他抬头时,黑斗篷的身影已经被新的红光吞没——那光比之前更亮,更暴烈,像从地底下钻出的恶魔之眼。
“游戏才刚刚开始...”沙哑的声音从漩涡中心传来,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你们以为...能阻止天命?”
照美冥的水幕“咔嚓”一声碎成冰渣,她抹了把嘴角的血,冰枪在掌心重新凝结,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卡卡西的写轮眼转得更快了,他扯下护额擦了擦汗:“查克拉波动...比之前强了三倍。”
海老藏的傀儡线突然绷断,他骂了句什么,从腰间抽出苦无冲向前线。
千代的望远镜掉在盾阵上,她抓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盯着重新扩大的漩涡,喉咙动了动却没出声。
白夜跪在地上,血晶的余温还残留在掌心。
他能感觉到锁链纹在发烫,比任何时候都烫——这是矿脉在回应他的召唤,也是在警告他,再往前一步,可能会被这股力量撕碎。
但他抬起头时,目光扫过照美冥染血的冰枪,扫过卡卡西护额下紧绷的下颌,扫过雪乃攥着古籍颤抖的手,扫过千代婆婆眼里那团快熄灭却又重新烧起来的火。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轻声说,声音被矿脉的轰鸣吞没。
但他的手指深深抠进沙里,指缝渗出的血滴在锁链纹上,像给那暗红色的纹路点了把火。
黑斗篷的尖笑还在继续,新的能量漩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白夜缓缓站起身,喉间的锁链纹已经蔓延到锁骨,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他握紧短刀,刀刃上的锁链纹跟着亮起,和地底下的矿脉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桥梁。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被吞噬.
第六百二十二章 引矿脉之力
矿脉的轰鸣震得耳膜发疼,白夜跪在盾阵上,锁骨处的锁链纹已经红得近乎透明。
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下撞着胸腔里那根绷到极限的弦——刚才黑斗篷消失前那句“游戏才刚开始”还在脑子里打转,可当他的目光扫过照美冥染血的冰枪尖,扫过卡卡西护额下渗出的冷汗,扫过雪乃攥着古籍时发白的指节,那根弦突然“铮”地一声,断成了最锋利的刃。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咬着渗血的嘴唇重复,声音被矿脉的震动撕成碎片。
左手深深抠进沙里,指缝渗出的血珠滴在锁链纹上,暗红纹路立刻像被浇了热油,顺着手臂往手肘攀爬。
疼,钻心的疼,可他反而笑了——这疼说明矿脉在回应,说明他还能抓住那线生机。
“千代婆婆!”他突然抬头,锁链纹已经爬到了喉结下方,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让所有人退到盾阵边缘!”
千代的望远镜早掉在脚边,她抓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却在听见这句话时猛地抬头。
这个总爱眯着眼睛说“老身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太太,此刻眼底的浑浊全被锐光刺破:“你要引矿脉之力?”.
“是。”白夜的短刀被他攥得发烫,刀刃上的锁链纹跟着亮起,“之前那道共鸣是钥匙,现在...”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时锁链纹跟着起伏,“现在需要活祭品。”
“胡闹!”海老藏的傀儡线突然绷断,他骂骂咧咧地从腰间抽出苦无,可刚冲两步又猛地刹住。
这个总爱算计的砂隐顾问此刻额角全是汗,“你疯了?
矿脉之力能把人榨成渣!“
“但能榨碎漩涡。”白夜站起身,锁链纹已经蔓延到右臂,他能清晰感觉到地底下有什么在往上顶,像无数只手攥着他的骨头往深处拉,“你们守好盾阵,等我结完印——”
“海老藏!”千代突然用拐杖重重敲击盾阵,清脆的响声盖过了矿脉轰鸣。
她转向那个还在发愣的老搭档,眼底是不容置疑的冷硬,“带二十个上忍去守村子后山口,那些趁乱摸进来的小杂碎,你比我清楚该怎么处理。”
海老藏的苦无尖在地上划出火星。
他盯着白夜臂上的锁链纹看了三秒,突然咧嘴笑出一口黄牙:“得嘞,老太婆。”他冲旁边的暗部招招手,傀儡线重新缠上手指时,指节捏得咔咔响,“小崽子们,跟爷爷去会会不长眼的。”话音未落,人已经带着小队消失在尘烟里。
“照美冥!”白夜的声音突然拔高,锁链纹已经爬上了后颈,“水幕往左边压!”
雾隐水影的冰枪正凝到一半,听见指令的瞬间,她右手腕猛地一抖。
原本要凝成冰锥的查克拉突然炸开,在左侧空中织出一片淡蓝色水幕。
那水幕刚成型就被漩涡卷得扭曲,却正好挡住了从暗角射来的三支淬毒苦无。“谢了。”她抹了把嘴角的血,冰枪重新在掌心凝结时,指尖因为查克拉过载泛着青白,“不过下次提前说。”
卡卡西的写轮眼转得更快了。
他单膝跪地,左手按在地上感知查克拉流动,右手的雷切却噼啪作响:“漩涡核心在地下十米,查克拉波动...”他突然皱眉,“在找白夜的锁链纹共鸣点。”.
第六百二十三章 人定胜天
“所以需要分心。”白夜的结印速度越来越快,每结一个印,锁链纹就往指尖延伸一分。
他能感觉到矿脉的力量像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横冲直撞,“雪乃!”
正在翻古籍的少女猛地抬头。
她的发绳早散了,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怀里还抱着半本掉页的《上古封印志》:“在!
需要血晶粉?
还是...“
“不用。”白夜的拇指按在短刀刀镡上,锁链纹刚好爬到指尖,“把你脖子上的琥珀给我。”
雪乃一愣,随即慌忙去摸颈间。
那枚她从小戴到大的琥珀里,封着半片蝶翼化石。“这是...我阿母留给我的。”她指尖发抖,却还是摘下来递过去,“能...能帮到你吗?”.
“能。”白夜接过琥珀,能感觉到里面沉睡着微弱的自然能量。
他将琥珀按在短刀刀身,锁链纹瞬间像活了般钻进琥珀,暗红纹路与琥珀里的金色蝶翼缠绕,“这是引信。”
矿脉的轰鸣突然变调。
白夜的瞳孔骤缩——漩涡中心的红光开始扭曲,黑斗篷那沙哑的笑声又渗了出来:“没用的...天命不可违!”
“那就让天命看看,什么叫人定胜天。”白夜低喝一声,短刀猛地插进盾阵。
锁链纹顺着刀身疯狂蔓延,眨眼间覆盖了整个盾阵,连地面都泛起了暗红色的光。
他能感觉到矿脉的力量顺着锁链纹涌进短刀,像千万条火蛇在体内乱窜,疼得他额角的青筋根根暴起,可他咬着牙,盯着逐渐缩小的漩涡,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封印咒:“地锁九连环,封!”
“咔嚓!”
漩涡中心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红光瞬间收缩成一个小点,黑斗篷的身影被甩出来,重重撞在盾阵边缘。
他的咒纹全裂开了,像被撕开的破布,嘴里不断涌出黑血:“不可能...石板明明说...”
“石板说的是死局。”白夜扯下护额擦了擦嘴角的血,锁链纹正在慢慢消退,可他的手还在抖,“但活人能写新的剧本。”
照美冥的冰枪抵住黑斗篷咽喉时,他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战场突然安静下来,只剩矿脉的余震还在轻轻摇晃地面。
雪乃瘫坐在古籍上,把脸埋进膝盖;卡卡西靠在盾阵边,写轮眼缓缓闭合;千代婆婆拄着拐杖走过来,拐杖尖在地上敲出“笃笃”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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