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潜龍
卡卡西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手里捏着半片烧焦的信鸽羽毛:“雷之国的信鸽脚环是银质的,刻着云隐的雷纹。”他的声音像深夜的风,“你派人送密信时,没注意到房梁上的乌鸦?”
海老藏突然拍着大腿笑起来,肥肉震得茶盏叮当响:“妙啊妙啊,这招借刀杀人使得妙——先引联军来逼砂隐,再借雷之国的手抓白夜,最后坐收渔利当大名。”他眯起眼凑近佐助,“可你算漏了一步,咱们砂隐的乌鸦,比信鸽飞得还快。”
“带下去。”千代婆婆的声音像敲在老龟甲上,“关在岩牢里,派十名暗部守着。”她转向白夜,目光里的警惕褪了些,多了几分探究,“你怎么看?”
白夜松开攥着金蝶石的手,掌心里印着碎片的纹路,红得像要渗血。
他望向窗外——雪乃的身影正提着灯笼往这边跑,发带在风里飘得像团跳动的火焰。“他想要的不是合作。”他说,“是证明自己比父亲更聪明,比所有大名更能掌控局势。”
“那你要怎么做?”照美冥收起水扇,冰蓝色裙摆扫过佐助方才站过的地面,像在擦拭什么脏东西。
白夜忽然笑了。
这是他今夜第一次笑,带着点破局的轻松:“他要当棋手,我就当棋子。”他摸出片苦无抛向空中,月光在刃尖一闪,“但得先把棋盘擦干净。”
“白夜!”雪乃的声音裹着风撞进议事厅,她怀里的古籍被吹得哗哗翻页,“我找到啦!
《千手古卷》里记载的’封元术‘,可以用金蝶石暂时抑制查克拉暴走——“她跑到案前,指尖颤抖着点在泛黄的纸页上,”需要的材料是...是三尾的鳞片、辉夜一族的血晶,还有...“
白夜俯身看向古籍。
烛火映着他的睫毛,在雪乃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得像雪落在金蝶石上。
远处岩牢方向传来佐助的怒吼,但很快被暗部的呵斥压了下去。
“还有什么?”他问。
雪乃的手指停在一行小字上,抬头时眼里亮得像有星子落进去:“还有...献祭者的命魂。”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了。
白夜的指尖抚过“命魂”两个字,金蝶石在掌心发烫。
他能感觉到碎片里的自然能量在共鸣,像在唱一首很旧很旧的歌。
雪乃的体温透过交叠的手掌传来,暖得让人心慌。
岩牢方向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混着佐助压抑的笑声,像根细针钻进耳朵里。
“继续查。”白夜说,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把剩下的材料列出来。”
雪乃用力点头,发梢扫过他手背。
她翻书的动作很急,纸页发出细碎的撕裂声,像在撕一张旧地图。
议事厅的烛火重新亮起来时,白夜看见自己在古籍上的倒影,和金蝶石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只即将振翅的蝶。
而在村子的另一头,岩牢的铁窗后,佐助正盯着掌心的血——方才挣扎时被铁链划破的,血珠落在地上,渗进砂隐特有的赤土里,开出朵很小很小的花。
“有趣。”他低声说,嘴角的笑比月光更冷,“看来我要改改计划了。”.
第六百二十八章 一份情报
议事厅的烛芯“噼啪”爆开一粒火星,雪乃的指尖还停在“命魂”二字上,岩牢方向突然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
白夜耳力一动——那不是暗部巡逻的脚步声,是有人刻意放重脚步,踩着砂粒往这边来。
“让开!”佐助的声音先撞进门槛,他额发沾着岩牢的潮气,手腕上还挂着半截未卸的锁链,“我要见你们的决策者。”押解的暗部忍者攥着苦无紧跟在后,却被千代婆婆抬手拦住。
老妇人眯起眼,指节在檀木案上叩出轻响:“解开锁链。”.
海老藏在她身侧低咳一声,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短刀。
砂隐的顾问团向来默契,这声咳嗽足够让暗部明白——若这小子耍花样,藏在梁上的傀儡师会用毒针先穿透他的咽喉。
佐助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在白夜脸上。
他忽然笑了,像猎人终于看见猎物进了陷阱:“我可以提供一份情报。”话音未落,照美冥的水扇“唰”地展开,冰蓝色扇面映着烛火,在佐助脚边投下寒刃般的阴影,“换什么?”
“支持我夺回火之国大名之位。”佐助的声音轻得像在说家常,“我父亲死得太窝囊,那些想分食火之国的蠢货以为我是个只会哭丧的废物——但你们需要的,是一个能让火之国保持稳定的新大名,而不是被各国驻军分割的烂摊子。”
千代婆婆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活了近百年,见过太多少年人用“野心”当筹码,可这双眼睛里的冷静让她想起年轻时的三代风影——那时候的风影也说要让砂隐不再靠卖核晶换粮食,结果呢?
最后被自己培养的傀儡师做成了人傀儡。
“情报内容。”白夜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的苦无。
他能感觉到金蝶石在袖中发烫,方才雪乃指尖的温度还残留在手背上,此刻却被佐助的气息激得发凉。
佐助从怀里摸出一卷羊皮纸,边缘还沾着岩牢的土屑。
展开时,带土的画像跃入眼帘——苍白色的皮肤,半边脸裹着绷带,三勾玉写轮眼在月光下泛着猩红。
卡卡西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捏得发白:“这是……”
“宇智波带土。”佐助的声音压得很低,“他没死在神无毗桥。现在各国联军的指挥官就是他,用‘晓’的名义整合了岩隐、雾隐的残部——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扫过照美冥冷凝的目光,“我父亲的密探在他身边安插了线人,三天前线人死了,但情报传回来了。”
议事厅的空气突然凝结。
照美冥的水扇缓缓收拢,扇骨相撞的轻响像敲在人心上:“他的能力。”
“时空间忍术。”卡卡西的声音发涩,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那是和他写轮眼同源的术。
当年带土被巨石压碎时,他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那个总爱咧嘴笑的队友,直到三年前雾隐的血雾里,他又看见了那只眼睛。
“所以你们需要分兵。”佐助的手指划过地图,停在砂隐东门外的峡谷,“正面由水影和海老藏大人牵制,侧翼让白夜和卡卡西上忍突袭指挥部——带土的时空间有五秒冷却,这是线人用命换来的弱点。”.
第六百二十九章 足够让你们赢
千代婆婆的目光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
雪乃不知何时退到了墙角,怀里还抱着那本《千手古卷》,发带的火焰纹被穿堂风掀起一角;照美冥的指尖抵着下巴,冰蓝色裙摆下露出半截水属性查克拉凝聚的刀刃;卡卡西的面罩被夜风吹得掀动,露出紧抿的唇线——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
“凭什么信你?”海老藏突然开口,短刀“当”地磕在案上,“你父亲的密探?还是你自己的阴谋?”
佐助没有避让他的视线,反而向前半步,铁链在地上拖出刺啦声响:“因为我比你们更清楚,带土要的不是火之国。”他的声音突然放轻,像在说一个秘密,“他要的是……让所有忍者村都变成废墟。”
白夜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金蝶石在掌心灼烧,他能听见碎片里自然能量的嗡鸣,和记忆里带土的笑声重叠——那是中忍考试时,带土替他挡住岩隐忍者的苦无时,说的那句“喂,吊车尾,别总让我救你啊”。
“成交。”千代婆婆的话打破沉默。
老妇人摸出腰间的傀儡卷轴,红色丝线在指间缠了三圈——这是砂隐最高决策的暗号,“但情报若有假……”她的目光扫过佐助的咽喉,“你的命魂会被封进傀儡,永生永世替砂隐守城门。”
佐助弯腰捡起地上的羊皮纸,动作从容得像在自己的书房。
当他直起身时,白夜注意到他袖口渗出的血——岩牢的铁链磨破了他的手腕,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图上,在带土的画像右眼位置晕开一片红。
“我以火之国大名继承人的名义起誓。”佐助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滚烫的东西,“这份情报,足够让你们赢。”
众人开始围拢地图时,白夜退到了窗边。
月光重新漫过窗棂,他看见雪乃抱着古籍走过来,发带的火焰在风里一跳一跳:“需要我整理材料清单吗?”
“等打完这仗。”白夜摸了摸她发顶,指尖碰到她耳后冰凉的耳垂——她刚才一直攥着那卷《千手古卷》,手背上还留着纸页压出的红印。
远处传来暗部整队的口号声,照美冥的水扇在月光下划出银弧,正在给前锋队讲解战术;卡卡西蹲在地图前,用苦无在沙地上画着突袭路线,面罩被夜风吹得翻起,露出眼底的青黑。
佐助突然出现在他身侧。
少年的呼吸扫过他耳畔:“记住,只有你能阻止带土。”
白夜的后背绷紧。
他想起岩牢里佐助看血花时的笑,想起金蝶石里那首古老的歌,想起雪乃说“命魂”时眼里的星子。
某种冰凉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佐助的计划,从来都不是“合作”那么简单。
“为什么是我?”他问,声音比月光更冷。
佐助没有回答。
他转身走向暗部,锁链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像一条随时会反噬的蛇。
而在村子的另一头,某个废弃的风蚀岩洞里,一道苍白的身影掀开暗部的伪装,三勾玉写轮眼在黑暗中缓缓转动。
暗部的集结号角在砂隐村的夜空里撕开一道裂缝时,白夜正盯着佐助离去的背影.
第六百三十章 内部我熟
少年锁链拖地的声响像根细针,一下下戳着他后颈的皮肤——那串银链磨破的不仅是手腕,还有某种更隐晦的东西,比如信任。
“白夜叉。”千代婆婆的傀儡线突然绷紧,红色丝线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冷光,“该出发了。”
白夜转身时,佐助的话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只有你能拯救忍界”,这句话太像当年带土总挂在嘴边的“吊车尾,别拖后腿”,可此刻从佐助嘴里说出来,尾音却带着淬毒的钩子。
他喉结动了动,正要说什么,远处突然传来暗部特有的鹰笛暗号——三长两短,紧急警报。
“有入侵者!”海老藏的声音混着风声撞进众人耳里。
这个总爱摸胡子的老顾问此刻正揪着巡逻队小队长的衣领,指节发白,“结界班说西边防护阵被破了三个节点,查克拉残留...是写轮眼!”.
千代婆婆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她腰间的傀儡卷轴“唰”地弹开半寸,赤秘技·百机操演的查克拉波动如浪潮般涌开:“封锁全村!
所有忍者按丙字密令分组搜查,医疗班去保护重要文献室——雪乃!“
正抱着古籍往图书馆跑的雪乃猛地刹住脚步,发带上的火焰流苏扫过脸颊。
她抬头时,眼底的慌乱被迅速压成坚定:“我会守好《千手古卷》。”话音未落,已提着裙角冲进月光里,发顶的木樨花被风卷落两朵,飘向白夜脚边。
照美冥的水扇“铮”地展开,水蓝色查克拉在扇面凝结成冰刃:“雾隐前锋队跟我去封锁水源,那些岩缝里最容易藏老鼠。”她经过白夜身边时,衣摆扫过他手背,带着水之国特有的潮湿凉意,“小心点,那家伙的空间忍术...”
“我和卡卡西分头。”白夜打断她,目光扫过蹲在沙地图前的拷贝忍者。
卡卡西不知何时已系好护额,左眼的写轮眼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他指尖的苦无正抵着砂隐村中心的标记,听见召唤便利落起身,面罩下的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外围交给你,内部...我熟。”
这句话让白夜的心脏突然抽痛。
带土也说过类似的话,中忍考试那年他们被岩隐围堵在死亡森林,带土把苦无塞给他时,也是这样轻描淡写的“我熟”。
他低头盯着掌心的金蝶石,碎片里的自然能量突然变得灼热,像团要烧穿皮肤的活物。
“走。”他捏紧金蝶石,转身往村外跑。
夜风卷起他的袖口,露出臂弯处一道淡粉色的旧疤——那是带土替他挡岩隐苦无时留下的,当时带土还骂他“笨蛋,查克拉控制这么烂”,可下一秒就用身体替他接住了那枚淬毒的苦无。
村西的废弃仓库在月光下投出巨大的阴影。
白夜的感知查克拉像蛛网般铺开,空气里漂浮的灰尘突然出现不自然的扰动——有人用忍术掩盖了呼吸,但查克拉残留骗不了他。
他贴着墙根移动,靴底碾碎半块风蚀的陶片,脆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推开门的瞬间,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他眯眼适应黑暗,看见墙角堆着几具破损的傀儡,骨架上的红漆剥落殆尽,像一堆被抽走灵魂的枯骨。
查克拉波动更明显了,就在左侧木梁后方。
他屈指弹出三枚苦无,分别钉向梁上三个可能的藏身处,却只听见木头碎裂的闷响。
“反应还是这么慢。”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时,白夜的后颈寒毛全部炸开。
他仰头的同时旋身侧翻,写轮眼?
不,是三勾玉在黑暗中转动的猩红——和记忆里那个总爱揉他头发的带土,此刻正站在他刚才的位置,苍白的脸在月光下像张褪了色的纸。
“好久不见,白夜。”带土的声音带着某种扭曲的温柔,“我就知道,你会来。”他抬手时,袖口滑下,露出小臂上斑驳的机械纹路,“当年没教你的空间忍术,现在可以好好补补课了。”
白夜的手指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金蝶石的灼热突然变成刺骨的冷,碎片里的自然能量开始疯狂涌动——那是带土的查克拉,和记忆里替他挡刀时的温度,完全不一样了。
他后退半步,脚腕碰到块凸起的砖,低头的瞬间瞥见砖缝里嵌着半片黑底红云的衣角。
“你什么时候...”
“从你答应佐助合作的那一刻。”带土的三勾玉缓缓转为万花筒,“他的计划里,需要一个足够强的诱饵。
而你...“他歪头笑了,”刚好是我最想见到的人。“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黑色的空间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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