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潜龍
“说了你们也不会信。”白夜反手甩出三枚傀儡苦无,在两人之间布下毒雾屏障。
他望着雷影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火之国密道里,日向日足被改造成傀儡前说的话:“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站在明处的。”
他摸出预先藏在石碑下的密信,封皮上羽村家的族徽还沾着新鲜的泥土。“这是在你实验室的日足尸体里找到的。”他将信抛向雷影,转身跃入密道,“若你真想守护雷之国,就该看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雷影接住信的瞬间,八尾查克拉突然平息。
他盯着信中“借各国之力削弱雷之国”的字样,指节捏得发白。
达鲁伊捂着肋下爬过来,银灰短发沾着血:“大人...岩隐的间谍说,他们收到的指令里也有羽村家的暗号...”
“追!”艾的雷遁重新裹住全身,却在密道入口顿住脚步。
他望着白夜消失的方向,喉结滚动数次,最终将信收进怀里。“传我命令,封锁神龟峰,所有暗部撤回云隐村。”
月光重新漫上雷之国边境时,白夜站在火之国界碑前。
他摸了摸怀里发烫的拓印,突然皱眉——空气里飘着焦糊的纸灰味,比三天前更浓烈。
远处火之国都城的方向,有暗红的光在云层下若隐若现,像极了...
“羽村忍。”他轻声念出那个名字,袖中的查克拉线突然绷直。
初代幼苗在胸口急促震颤,仿佛在预警什么。
风卷着纸灰扑在他脸上,上面隐约能看见火之国大名府的纹章.
第七百七十八章 好个共享
月光在火之国界碑上镀了层冷霜,白夜喉间泛起铁锈味。
三天前在雷之国神龟峰闻到的纸灰味,此刻浓重得几乎呛人,混着若有若无的焦木气——那是大名府独有的沉水香被焚尽的味道。
他摸了摸藏在衣领下的初代幼苗,藤蔓正顺着锁骨往心脏处钻,这是它预警危险时才会有的躁动。
“大人,火之国紧急会议的使者令牌。”暗部乌鸦落在他肩头,爪心攥着块雕着朱鸟纹的木牌。
牌面还带着余温,显然是千代婆婆刚从砂隐情报网截获的。
白夜捏着木牌的指节发白——羽村忍选在今夜召开五国会议,时机卡得太准了.
他望着都城方向翻涌的暗红云霭,突然想起日向日足被改造成傀儡前,瞳孔里倒映的那串羽村家秘文:“月满时,焚旧章,立新约。”
易容术在脸上蔓延开时,白夜的指尖微微发颤。
他本想以真面目撕开羽村的伪装,可当看到令牌背面用傀儡线绣着的“与会者需着玄色锦袍”时,突然笑了。
羽村忍要的是体面的“和平共商”,那他就给足对方面子——反正等会撕破脸时,越体面的伪装,碎得越响。
会场设在火之国天守阁三层,檀香混着各国代表身上的气味涌来:雷影的硫磺味、土影的岩灰味、砂隐的干燥风、雾隐的咸腥海气。
白夜站在角落,袖中查克拉线悄悄没入地板缝隙。
他能感觉到赤砂之蝎的核心在靴底发烫,那是千代婆婆用三天三夜修复的傀儡心脏,此刻正顺着他埋下的织网阵,将信号传遍整座天守阁的木梁。
“诸位。”羽村忍的声音像浸了蜜的丝线,从主座传来。
他穿着月白锦袍,腰间玉牌坠着的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哪还有半分当年五影会谈上垂首记录的史官模样?“火之国愿将祖传的傀儡改良术与各国共享,条件不过是...”他指尖轻点案上的青铜匣,“每国派三名上忍入驻火之国,共同研习。”
海老藏眯起眼,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
这个砂隐顾问能闻到木匣里飘出的傀儡漆味——和三年前砂隐村被屠时,那些偷袭傀儡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
大野木的土遁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细沙,他盯着羽村忍身后的屏风,上面绣的“天下大同”四个字,针脚里渗着暗红,像血。
罗砂的瞳孔微微收缩,自从被白夜解了精神控制,他对查克拉波动格外敏感,木匣里的术式...怎么和当年雾隐村突然内乱时的咒印那么像?
“好个共享。”白夜向前踏出一步,玄色锦袍下的查克拉线骤然绷紧。
他能感觉到赤砂核心在靴底震动,整座天守阁的木梁都在共鸣。“羽村大人可知,傀儡病毒为何突然销声匿迹?”他甩袖,一只犬型傀儡“砰”地落在案前,犬嘴大张,露出里面蠕动的绿色丝线,“因为它换了宿主——”
角落的火之国文官突然捂住喉咙。
他的脖颈皮肤下浮起青紫色纹路,像无数条小蛇在爬,额角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桌案,檀木桌面被抠出五道血痕。“救...救命...”他的声音像破风箱,“这是...这是我前日替羽村大人誊抄密信时...”.
第七百七十九章 淘汰计划
羽村忍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站起来,玉牌流苏缠上了案角,“你血口喷人!”可他的指尖在抖,抖得茶盏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海老藏的茶盏“咔”地裂开,他盯着那文官脖颈的纹路,突然想起砂隐村被屠那晚,那些中了傀儡毒的村民也是这样——先是皮肤下爬虫子,然后七窍流血而亡。
大野木的细沙“唰”地凝成尖刺,扎在木匣上,匣盖应声而裂,里面滚出的不是技术卷轴,是一叠染血的名单,排头写着“岩隐上忍淘汰计划”。
“宿主是人。”白夜的声音冷得像刀,“你让各国上忍来火之国’研习‘,实则是让他们感染病毒,再带回各自忍村。
等病毒爆发...“他看向罗砂,”风影大人应该记得,当年四代水影失控时,雾隐村死了多少人?“
鬼灯幻月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盯着那文官扭曲的脸,突然想起三天前雾隐暗部截获的密信,封印术式和这病毒纹路...完全吻合。
罗砂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羽村忍!
你给我下的精神控制,是不是也和这病毒有关?“
“够了!”羽村忍突然掀翻案几,茶盏碎片溅在白夜脚边。
他的月白锦袍沾了茶渍,玉牌流苏断成几截,哪还有半分从容?“你们以为火之国是软柿子?
当年忍界大战,火之国死了多少人...“
“所以你就用这种阴招?”大野木的声音像滚雷,他拍桌而起,土遁查克拉震得房梁落灰,“老夫活了快百年,没见过哪个上位者,拿百姓的命当棋子!”
会场瞬间乱作一团。
雷之国代表攥着日足留下的密信冲进来,雾隐暗部的苦无擦着羽村忍的耳际钉在墙上,砂隐的傀儡师已经解开查克拉线,随时准备动手。
白夜退到窗边,望着楼下突然亮起的火把——那是他布置的织网阵触发了,整座天守阁的木梁此刻都缠着傀儡丝,只要他动一动手指...
“白夜!”羽村忍突然转身,眼中布满血丝,“你以为你赢了?
初代血脉又怎样...“
“我从来没赢过。”白夜打断他,袖中查克拉线轻轻一扯。
赤砂核心的震动顺着织网阵传遍整座天守阁,楼下的火把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无数根细如发丝的傀儡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只是让棋子,看清执棋的是谁。”
大野木的手按在土遁印记上,目光如刀;罗砂的沙暴在掌心凝聚,随时可能倾泻;鬼灯幻月的冷笑里带着森然,指尖已经扣住了苦无。
羽村忍望着四周骤然紧绷的查克拉,终于明白——他设了十年的局,今天,要塌了。
天守阁的檀香被掀翻的茶盏泼湿,混着焦糊味在喉间打转。
大野木的掌心沙粒骤然凝作尖锥,“咔嚓”一声扎穿羽村忍脚边的案几,震得对方踉跄后退:“背信弃义?
十年前你跪在五影面前求粮时,可没说过要拿别国上忍当蛊虫!“他的眉毛抖得像被风吹动的岩屑,浑浊的眼珠里燃着怒火——岩隐村最精锐的土遁小队,半年前正是在火之国边境”意外“暴毙,原来早被这毒计埋下伏笔。
罗砂的沙暴在掌心翻涌成漩涡,金砂顺着指缝漏出,在地面画出风之国的图腾。
他猛地扯断腰间代表联盟的青玉带扣,“当风影被精神控制着签署不平等条约时,你说这是‘为了忍界和平’;当砂隐村民被傀儡毒啃噬时,你说这是‘必要的牺牲’——”他的声音突然发哑,想起被白夜解咒那天,自己在镜中看见的,瞳孔里爬满的绿色丝线,“现在我宣布,风之国退出所有与火之国的联盟协议!”金砂漩涡“轰”地炸开,掀飞了羽村忍半幅月白锦袍.
第七百八十章 贪婪从未改变
鬼灯幻月靠在柱边,嘴角扯出一道冷到骨髓的笑。
他指尖的苦无在月光下泛着幽蓝,那是雾隐村特有的淬毒刃:“人类的贪婪从未改变啊。”尾音还挂在舌尖,突然反手将苦无钉进身后木柱——钉住的是支淬了麻痹毒的飞针,针尾绣着火之国暗部的朱鸟纹。
他侧头瞥向缩在角落的火之国文官,那文官正用指甲抠着喉咙,青紫色纹路已爬上脸颊,“当年血雾之里的疯狂,倒不如现在冠冕堂皇的算计来得恶心。”
白夜站在窗边,袖中查克拉线随着赤砂核心的震动微微发烫。
他能清晰感知到织网阵的丝线正顺着天守阁的木梁游走,每根丝线都缠着参会者的查克拉波动——雷影的暴躁电流、大野木的厚重岩遁、罗砂的金砂灼热,甚至羽村忍指尖渗出的冷汗里都带着阴谋的黏腻。
这些数据正通过千代婆婆改良的傀儡信鸽,以每息百只的速度飞向各国情报部。
他望着下方突然亮起的火光——那是砂隐的傀儡师触发了他埋下的定位符,所有染毒文官的位置都在地图上标出红点,像撒了把血珠。
“你们不是来谈和平的。”他跃上窗沿,玄色锦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你们是来分赃的。”楼下的火之国贵族突然骚动起来——他们方才还端着茶盏附和羽村忍的“共享计划”,此刻见木匣里滚出的染血名单上,自己的嫡子名字赫然在列,顿时抄起腰间的短刀涌上前.
羽村忍踉跄着后退,玉牌碎成几瓣落在脚边,月白锦袍被扯出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绣着诅咒纹的里衬。
“白夜!
你不能——“他的尖叫被贵族的怒骂淹没。
有人揪住他的衣领,短刀抵住他咽喉:“我儿子明天就要去火之国’研习‘!
你敢动他一根汗毛——“
白夜转身跃上天守阁屋顶。
瓦片在脚下发出细碎的脆响,他摸了摸衣领下的初代幼苗,藤蔓正顺着指尖往掌心钻,是兴奋的震颤。
下方的喧嚣像被隔在一层薄纱外,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三年前在雨隐村刺杀半藏时还清晰——那时他只是个被仇恨驱使的傀儡师,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初代火影要在终结谷种下神树幼苗。
“傀儡术的真正用途,不是操纵人。”他低头望着天守阁内的混乱,声音被风卷着散进夜色,“是唤醒人。”
月光突然被云遮住。
白夜的脚步顿在屋檐边缘,目光扫过都城外的方向——那里有若有若无的查克拉波动,像蛇信子般舔过他的感知。
那不是任何一国的忍者气息,更像是...被诅咒的术式残留。
初代幼苗在他颈间猛地收紧,藤蔓刺进皮肤,渗出的血珠落进瓦缝,竟在青灰色瓦片上开出一朵极小的白花。
他摸向靴底的赤砂核心,温度比方才更高了些。
远处传来夜鸦的啼鸣,声音里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响——那不是普通的乌鸦,是砂隐的情报鸟,但羽毛的光泽不对,像是被某种秘术改造过。
白夜最后看了一眼天守阁内的混乱,转身走向相反方向。
玄色锦袍的下摆扫过瓦片,留下一道淡金色的傀儡丝,在月光下闪了闪,便融进夜色里。
都城外的山路上,有个裹着黑斗篷的身影正仰头望着天守阁的方向。
他腰间挂着的青铜铃铛突然轻响,声音里混着细碎的傀儡线震颤。“终于来了么...”他低笑一声,转身走进树林,脚印却在地面留下一串焦黑的痕迹,像被高温灼烧过的炭灰。
而在更遥远的地方,初代神树的残枝下,两缕若有若无的意志正缠绕着风飘散。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但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第七百八十一章 忠诚药剂
月光重新漫上天守阁飞檐时,白夜的玄色锦袍已融在贵族府邸的阴影里。
他贴着青砖墙侧耳,听着院内巡夜护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三长两短的节奏,是火之国近卫惯用的暗号,却在第七步时突然顿住。
“奇怪,这墙根怎么有股甜腥气?”刀鞘刮过砖石的声响擦着他耳际掠过。
白夜的指尖轻轻搭在墙面凸起的砖缝上,藤蔓从袖中蜿蜒而出,在砖面织出极细的傀儡网。
护卫的脚步在三尺外猛地僵住,喉结滚动两下,突然转身往反方向走去,佩刀撞击腰牌的脆响逐渐消失在拐角。
“初代血脉的拟态能力,果然比普通幻术更隐蔽。”他低笑一声,藤蔓缩回袖口时带落两片墙灰,落在脚边的积水上,荡开两圈极小的涟漪。
书房的窗棂是双层桧木,中间夹着防窃听的查克拉屏障——羽村忍的谨慎超出他预期。
白夜单指按在窗缝上,赤砂核心在靴底发烫,傀儡丝顺着指腹渗出,像极细的红蚁般钻进木缝。
屏障接触到丝的瞬间泛起蓝光,他瞳孔微缩——那不是普通的防御术式,是用活人心脏提炼的诅咒.
“难怪他敢在天守阁暴露里衬的诅咒纹。”他咬碎舌尖,血珠混着查克拉喷在丝上,蓝光应声碎裂。
推窗的声响轻得像蝴蝶振翅。
书案上的烛火突然明灭两下,映出墙根暗格里半开的檀木盒。
白夜的呼吸骤然一滞——盒中整整齐齐码着三十三张羊皮纸,每张都盖着火之国贵族特有的九瓣菊纹,最上面那张的名字,用朱砂写得格外醒目:“宇智波·富岳”。
“羽村忍拉拢的不只是旧贵族。”他捏着名单的手指微微发颤,初代幼苗在颈间泛起凉意,藤蔓顺着锁骨爬进袖口,“富岳作为木叶宇智波族长,若被傀儡病毒控制...”
院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尖啼。
白夜旋身隐入书案后的暗柜,透过木棂缝隙,看见两个黑影闪进书房。
为首者掀开斗篷,露出砂隐特有的赤金护额——是海老藏的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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