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潜龍
“这不可能...”羽村忍的佩刀掉在石笋丛里,他盯着自己脚边的地面——那里有一道细不可察的金纹,正顺着他的靴底往小腿爬,“地脉...地脉在排斥我们?”.
白夜倚着洞壁,看着羽村忍的脸在红光里忽明忽暗。
他能感觉到地脉深处的永生契约核心转得更快了,初代与斑的残响在识海里低笑,像是在说:“该让他看看,被执念困住的,究竟是谁。”
羽村忍突然抽出短刀,割断了自己小腿上的金纹。
鲜血溅在石笋上,却诡异地顺着纹路渗进地下。
他抬头时,正看见白夜破碎的面具下,左眼的金斑连成了完整的勾玉。
“进去。”他对着身后的亲卫嘶吼,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给我拆了那道石墙——”
亲卫们举着火把往前挪了两步。
最前面的士兵刚踩上矿洞外围的土地,地面突然泛起水波般的涟漪。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脚陷进了石头里,像陷进了泥潭。
更可怕的是,他听见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缓缓睁开眼睛。
羽村忍的战靴碾过石笋尖时,金属与岩石的摩擦声刺得后槽牙发酸。
他原本熟悉的矿洞外围此刻像被顽童揉皱的羊皮卷——左侧本该直通核心区的巷道诡异地拐了三道弯,右侧的通风口变成了垂直向下的深井,井壁上爬满暗红阵纹,像在呼吸的血管。
“幻术!
肯定是那杂种的幻术!“他反手抽了亲卫队长一记耳光,指节撞在对方护额上迸出血珠,”用查克拉冲击岩壁!
给老子破——“
亲卫队长捂着火辣的脸颊,颤抖着将掌心按在岩壁上.
第七百八十三章 我可是大名啊
查克拉刚渗入石层,他突然瞪圆眼睛,喉间发出类似兽类的呜咽.
羽村忍看见他手腕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缩,青紫色的血管顺着手臂往上窜,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命脉。“大人...疼...”亲卫队长的声音带着气音,“它在吸...吸我的查克拉...”
“废物!”羽村忍抽出短刀割断亲卫队长的手腕,血珠溅在岩壁上,却未落地便被阵纹吞噬。
他这才发现,所有石缝里都渗出细密的金斑,那些曾被他视为普通矿物的闪光点,此刻正随着地脉震动组成复杂的符文。“傀儡...这是傀儡术!”他踉跄后退,靴跟卡在两道金纹交界处,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整座山都是傀儡?”
矿洞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比之前更清晰,像是什么沉睡的巨兽正舒展筋骨。
羽村忍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大名府看到的那具傀儡——白夜站在满是机关的骨架里,左眼金斑流转时,连三代火影的火遁都被轻易拆解。“不...不可能...”他抓着岩壁爬起来,指甲缝里渗出血,“我才是火之国的主人!
那些老东西的破术凭什么...“
“凭你心里的贪念太吵。”
这声音像冰锥刺进后颈。
羽村忍猛地转头,看见白夜站在二十步外的拐角处,破碎的面具在金斑映照下泛着冷光。
他身后的岩壁上,初代与斑的傀儡虚影若隐若现,斑的写轮眼不再猩红,反而像蒙了层雾;初代的木遁纹路也褪去了攻击性,倒像是某种温柔的包裹。
“你...你怎么会在这?”羽村忍的短刀指向白夜,手却不受控制地发抖,“我明明让他们堵死了所有入口...”
“矿洞的入口,从来不在石头上。”白夜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羽村忍心上。
他能看见少年左眼的金斑正随着说话的节奏明灭,那是傀儡师操控核心时特有的频率,“您不是想知道永生契约的秘密吗?”白夜向前走了两步,靴底碾过金纹,地面泛起水波似的涟漪,“现在,它要亲自告诉你答案。”
矿洞突然剧烈震动,顶部的碎石如暴雨倾盆。
羽村忍慌忙用刀背撑地,却见那些金纹顺着他的刀柄往上爬,在掌心烙下一个微型图腾。
他想甩开刀,可金属像长在手上似的,查克拉顺着刀身疯狂流逝,连五脏六腑都在发烫。“停下!
我是火之国代理大名——“
“代理大名?”白夜的笑声里带着怜悯,“三天前您跪在大名尸身前发誓要为他复仇时,也是这么说的。”他站定在羽村忍五步外,抬手揭开半片面具,露出左眼完整的金斑勾玉,“但您真正想要的,是让所有知道您私吞赈灾粮的人闭嘴,是让火之国的地脉资源变成您的私产,是让傀儡术成为您永坐高位的工具。”
羽村忍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想起昨夜在密室里烧毁的账本,想起被他推下悬崖的监察官,想起用大名的血在契约书上按的手印。“你...你偷看了我的记忆?”.
第七百八十四章 没有力量的可悲之人
“不需要偷看。”白夜的指尖划过胸前的傀儡核心,那是赤砂之蝎的遗物,此刻正发出蜂鸣,“执念太浓的人,连地脉都能听见他们的心跳。”他突然抬手,掌心凝聚起血色查克拉,在空中画出扭曲的符文,“初代和斑用木遁与须佐能乎封印在地脉里的,从来不是什么永生术。”符文融入地脉,整个矿洞的金斑突然亮如白昼,“是他们的悔意——悔于用力量划分阵营,悔于用仇恨代替对话,悔于没在能回头的时候,拉住彼此的手。”
羽村忍感觉有冰凉的触感钻进太阳穴,那些被他深埋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来:八岁时跪在雪地里求父亲别卖他换粮,十五岁时看着妻子被贵族马车撞死却不敢出声,三十岁时第一次在账本上多填了个零...他突然哭了,眼泪混着血珠滴在金纹上,“我只是...想活的像个人...”.
“所以你让更多人活的不像人。”白夜的声音里没有责备,只有疲惫,“执念的尽头不是永生,是你亲手筑的牢笼。”他反手按在身后的石碑上,初代与斑的虚影完全凝实,分别将手掌覆在他左右肩,“现在,该放他们出去了。”
地脉震动达到顶峰,羽村忍听见自己的骨头在响,不是疼,是某种更彻底的崩解。
他看见金斑组成的光茧裹住白夜,初代的木遁纹路与斑的须佐能乎查克拉在光茧表面交织,像在修补什么破碎的东西。“不...不要...”他想扑过去,却发现双腿已经没入地面,“我还没...还没...”
“你已经做完了。”白夜的声音从光茧里透出来,带着空谷回响般的嗡鸣,“但他们...还没。”
光茧突然炸开,金斑如流星雨般洒向矿洞每个角落。
羽村忍最后看见的,是白夜左眼的金斑勾玉里,初代与斑的虚影正相视而笑——像极了千年前,两个少年在终结之谷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
当黑暗重新漫上来时,他听见自己的意识被撕成碎片的声音,混着一句模糊的呢喃:“这一次...换我来守。”
矿洞外的喊杀声不知何时停了。
千代扶着山椒鱼傀儡站在入口处,看着金斑从洞内涌出,在天空中组成巨大的傀儡轮廓。
她摸向腰间的通讯符,指尖触到罗砂的查克拉残留,突然笑了——那孩子说过,真正的傀儡术是载魂,现在看来,他不仅载了前人的魂,还载了...更重要的东西。
洞内,白夜单膝跪在石碑前,掌心的金斑仍在发烫。
他能感觉到初代与斑的残响正在消散,不是彻底消失,而是像融入血液的养分,带着温暖的触感。
识海里有个细微的声音在蠕动,像是某种沉睡的东西被唤醒了——那是傀儡心脏胚胎残片的共鸣,比之前更清晰,更...有生命。
他摸向胸口的蝎核心,金属表面还留着体温。
洞外传来勘九郎的呼喊,带着砂隐特有的风噪:“白夜!
干扰器带来了——“.
第七百八十五章 要的不是命
白夜抬头,看见洞口漏进的天光里,金斑正缓缓汇聚成新的阵纹。
他笑了,破碎的面具下,左眼的金斑微微颤动,像是在回应某种更遥远的召唤。
初代与斑的意志残响,终于不再是困在识海的吵嚷.
而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矿洞里的潮气裹着血锈味往喉咙里钻。
白夜后背抵着冰凉的石壁,指节深深掐进掌心,金斑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被暴雨打湿的流萤。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弱,像漏了气的风箱——初代与斑的意志确实融入了,但代价是查克拉回路里炸开的细网,每动一根手指都像在割肉。
“白!”千代的手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老妇人的脸在他眼前晃,眼角的皱纹里凝着细汗,“鬼灯幻月的人已经到了火之国边境,雾隐的水牢术式在浅间山布了七重。”她另一只手按在他胸口的蝎核心上,金属表面的温度烫得她皱眉,“你现在连结三印的力气都没有,那老东西要的不是你的命——”
“是胚胎残片。”白夜打断她,声音像砂纸磨过刀刃。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枚残片正随着心跳节奏轻颤,金红纹路里渗出极淡的荧光,“他知道初代的木遁能温养这东西。”洞外传来勘九郎的脚步声,混着傀儡关节的咔嗒声,但被某种更沉的震动盖过了——是查克拉扰动空气的闷响,像暴雨前的雷云在压近。
千代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松开手退后半步,山椒鱼傀儡的尾刺“唰”地弹出,在地面划出火星:“来了。”
矿洞入口的天光被阴影截断。
鬼灯幻月站在那里,水蓝色和服下摆沾着未干的血渍,额前的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轮廓锋利的脸。
他身后跟着个佝偻的身影,灰袍上绣着砂隐村早已废除的三曲钩玉纹——那是三十年前叛逃的傀儡师赤丸,千代记得他被驱逐时的尖叫:“你们会为今天后悔!”
“白先生果然不负所望。”鬼灯幻月的声音像冰锥敲在水面,他抬手,赤丸立刻上前两步,袖口掉出几枚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球,“不过你该明白,这世上没有只属于一个人的力量。”金属球落地的瞬间炸开绿雾,带着腐肉般的腥气,“赤丸改良的傀儡孢子,能顺着查克拉线啃食宿主的意志。
初代的木遁?
斑的须佐?“他笑了,”在病毒面前,不过是更肥美的养料。“
白夜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绿雾触到他皮肤的刹那,他听见体内传来细碎的“噼啪”声——是查克拉回路在崩解。
金斑纹路突然灼烫,像有人拿烧红的铁丝在皮肤下穿行,他看见识海里初代的木遁虚影晃了晃,原本清晰的轮廓开始模糊,斑的须佐能乎查克拉也在凝散不定。
“你以为我要的是残片?”鬼灯幻月踏进水雾,水遁查克拉在脚下凝成冰花,“不,我要的是你这个容器。
初代的血脉,斑的意志,再加上这枚胚胎...“他的指尖掠过赤丸递来的玻璃管,里面漂浮着半透明的孢子群,”等它们把你啃成空壳,我会用这些小家伙重新填进去——“.
第七百八十六章 换你们出力?
“填什么?”白夜突然抬头。
他左眼的金斑勾玉剧烈旋转,斑的虚影在其中一闪而过,带起一缕暗红查克拉,“填你的野心?”他撑着石壁站起,踉跄两步,掌心的残片突然爆发出强光,将绿雾灼出个空洞,“千代婆婆,干扰器!”
勘九郎的声音从洞外传进来:“接住!”
一枚菱形金属镖破空而至.
白夜抬手去接,却在中途顿住——他看见赤丸的嘴角咧到耳根,灰袍下的手臂暴起青筋,那些绿雾突然调转方向,顺着他的袖口钻进伤口。
刺痛从手腕直冲头顶。
白夜的膝盖一软,撞在石壁上,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
他能感觉到孢子在血管里蠕动,像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噬初代的木遁查克拉,原本温暖的力量正变得黏腻,像腐烂的树根。
“来不及了。”鬼灯幻月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
白夜抬头,看见他站在五步外,冰蓝色瞳孔里映着自己扭曲的倒影,“你现在该担心的是...”
“我的血。”白夜打断他,左手猛地扯开衣襟。
蝎核心的金属外壳上,一道极细的裂缝正在蔓延,“你以为孢子能侵蚀初代的意志,却忘了...”他右手快速结印,傀儡丝从袖口疾射而出,精准缠住手腕的伤口,“我还有斑的血。”
绿雾突然剧烈翻滚。
斑的查克拉带着灼烧感从识海涌出,与初代的木遁在血管里相撞,炸出刺目的金红光芒。
白夜的傀儡丝勒得手腕发白,但他能感觉到孢子的啃噬速度慢了下来,像被扔进沸油的蚂蚁。
鬼灯幻月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后退半步,冰花在脚下裂开蛛网状纹路:“你...”
“我只是想起,”白夜扯动嘴角,破碎的面具下渗出血沫,“斑那家伙最讨厌被人当养料。”他的傀儡丝突然收紧,伤口处的皮肤被勒得泛白,却成功阻断了孢子的扩散,“现在,该你担心了。”
洞外传来忍者的惊呼。
千代的山椒鱼傀儡发出低沉的嘶吼,尾刺划破空气的声响逼近。
鬼灯幻月侧头看了眼洞外,又转回来盯着白夜,突然笑了:“有趣。”他抬手召出水遁,冰蓝色查克拉裹住赤丸,“下次见面,我会带更美味的孢子。”
话音未落,两人的身影已被水幕包裹,消失在矿洞入口。
白夜顺着石壁滑坐下去,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扯松傀儡丝,看着手腕上淡绿色的斑点——孢子还在,但被压制住了。
识海里,初代的虚影重新凝实,正用温和的目光看着他;斑的须佐能乎则抱着手臂,嘴角勾着不屑的笑。
“所以说,”白夜喘着气,对着空气低语,“下次换你们出力?”
初代的虚影点了点头。
斑的查克拉波动里传来闷笑,像是在说“别指望老子白帮忙”。
洞外传来千代的呼喊:“白!你怎么样?”
白夜抬头,看见勘九郎举着干扰器冲进来,脸上沾着血污,却笑得露出白牙。
他摸向胸口的蝎核心,金属表面的裂缝里,胚胎残片的荧光更亮了,像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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