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潜龍
火之国大名握着朱笔的手悬在军报上方,后颈寒毛骤竖。
他刚要喊护卫,窗外的梧桐叶便如被无形之手攥住般静止——这是查克拉高度凝聚的征兆.
第八百二十章 沦为叛忍的达鲁伊
他猛地转身,正看见一道黑影破窗而入,面甲下的双眼泛着幽绿的光,右手握着的不是苦无,而是半截嵌着晶核的骨刃。
“你是...”大名的话卡在喉咙里。
骨刃刺穿他心脏的瞬间,他终于看清对方腰间垂落的傀儡线——那些银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和三日前被他处死的那个砂隐间谍身上的线,纹路分毫不差。
当第一声警报撕裂夜空时,黑影已顺着排水管道消失。
天守阁的护卫们撞开书房门,只看见大名倒伏在血泊里,右手死死攥着半片傀儡线,指甲缝里渗着血。
消息传到五国联合会议现场时,罗砂的茶盏“咔”地裂开条细纹。
“火之国隐瞒了护卫换防的情报!”砂隐首领拍案而起,额间的风之国纹章随着剧烈的动作晃了晃,“若不是他们替换了影法师,怎会让刺客轻易得手?”他的手指几乎戳到火之国代表的鼻尖,喉结因激动而上下滚动,“你们早该察觉傀儡师渗透的迹象——海老藏半个月前就提醒过我!”
“风影大人,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雷影艾的声音像擂响的战鼓,震得议事厅的青铜灯树都晃了晃.
他站起身,肌肉虬结的手臂撑在石桌上,瞳孔里跳动着雷光,“我云隐的暗部三天前就在雷火边境发现傀儡残骸,查克拉反应和零组织的旧部如出一辙。”他扫过在场众人,目光在土影大野木的须眉间顿了顿,“下一个目标是谁?
是风之国的铁矿?
还是土之国的岩窟?“
大野木摸着下巴的白须,浑浊的眼珠突然亮起来:“雷影说得对。”他枯槁的手指叩了叩桌面,“老夫收到消息,白夜昨夜出现在风土边境——那孩子的刀,比我们所有军队都快。”
罗砂的手指突然收紧,指节发白:“那个疯子?
他连火之国大名都敢杀,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我们?“
“所以需要人盯着他。”达鲁伊的声音从雷影身后传来。
云隐精英上忍抱臂而立,护额下的双眼冷静如深潭,“白夜的目标是摧毁零的傀儡网络,这和我们的利益一致。”他向前半步,目光扫过各国代表,“如果云隐能和他建立联系,或许能...”
“住口!”火之国代表猛地站起,绣着樱花的和服被带翻的茶盏溅湿,“那是弑君者!
我们要通缉他——“
“通缉?”艾嗤笑一声,雷光在掌心噼啪作响,“等你发完通缉令,下一个大名的尸体都凉了。”他转向达鲁伊,声音突然放低,“你说的那个办法...可行?”
达鲁伊点头:“暗部追踪到他昨夜往火之国方向去了,现在应该在风火山林。”他从怀里摸出枚刻着云隐纹章的苦无,“我带您的口信去。
他若肯停手,云隐的雷遁部队随时待命;若不肯...“他指节捏得发白,”至少能拖延他。“
艾盯着苦无看了半刻,突然伸手按住达鲁伊肩膀。
雷影的掌心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铁:“告诉那小子,云隐不帮疯子,但帮能止住血的人。”.
第八百二十一章 复活的二代水影
此时的风火山林里,白夜正单膝跪在腐叶上。
他的左腹插着半截骨刃,初代细胞的再生能力被某种毒素压制着,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五名黑袍忍者呈梅花阵将他围住,为首者的面甲裂成两半,露出半张腐烂的脸——那是被水遁腐蚀过的痕迹,和二十年前二代水影遇刺现场的亲卫伤口,一模一样。
“你们...”白夜抹去嘴角的血,长棍上的勾玉蓝光忽明忽暗,“不是死在血雾之里?”
“死?”腐烂脸的声音像水泡破裂,他抬手,其余四人同时结印。
地面突然渗出黑色水纹,那是被诅咒的水遁——二代水影曾用这招将整支雾隐部队困在幻境里。“我们只是...”他的指尖划过面甲裂缝,“换了种活法。”
白夜的瞳孔骤缩。
他能感觉到查克拉正被黑水泡吞噬,比零的傀儡核心更贪婪。
长棍在掌心转了个圈,六枚勾玉同时炸裂蓝光,将黑水泡震碎成星芒:“用活人意识驱动的傀儡术...海老藏的实验?”.
腐烂脸没有回答。
五人突然同时结印,黑水泡再次涌出,这次裹着细碎的骨刃。
白夜旋身避开,左肩却被划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闷哼一声,初代细胞的红光终于压过毒素,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查克拉的流逝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够了。”腐烂脸突然抬手。
五人同时后退,黑水泡如退潮般缩进地缝。
他望着白夜染血的衣襟,面甲下发出刺耳的笑声:“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
话音未落,五人便如烟雾般消散。
白夜踉跄着扶住树干,只听见风里飘来最后一句:“下一个,是雾隐...”
月光透过树冠洒在他脸上。
白夜摸出胸前的青铜护符,发现上面多了道裂痕——千代婆婆的祝福,终究没挡住这致命一击。
他望着染血的护符,突然低笑起来,笑声混着血沫:“齿轮?
老子偏要把它砸了。“
话音未落,眼前突然发黑。
他栽倒在腐叶堆里,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头顶的星空被乌云遮住,像块裂开的黑玉。
山林的夜风卷起落叶,覆在他染血的衣襟上。
远处传来狼嚎,混着松脂的香气钻进鼻腔。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听见自己模糊的呢喃:“海老藏...二代水影亲卫...零的余党...”
然后,黑暗漫了上来。
腐叶的潮湿裹着松脂的苦香漫进鼻腔时,白夜的睫毛先颤了颤。
他觉得自己像被泡在温水里,四肢沉得像灌了铅,连睁眼都需要拼尽全力。
耳畔有细碎的水流声,许是附近有条山溪。
等意识逐渐回笼,才察觉那“温水”其实是灼烧感——左肩的伤口正被某种清凉的查克拉包裹着,像有无数小针在皮肉下跳动。
“醒了?”
冷淡的女声从上方传来。
白夜艰难地侧过头,看见及腰的银发散在身侧,月光透过树缝落在少女苍白的脸上。
她跪坐在他身侧,左手按在他肩头,查克拉从指尖渗出,在伤口处凝成淡蓝色的光网——正是雾隐特有的医疗忍术,带着海的咸涩气息。
“水月?”他哑着嗓子开口,声音比预想中更虚弱。
“嗯。”少女没抬头,指尖的查克拉波动微不可察地顿了顿,“你运气不错,我刚好路过。”.
第八百二十二章 血雾之里
白夜想笑,却扯动了伤口,闷哼一声。
他望着少女发间那截褪色的蓝缎带——那是雾隐忍刀七人众的标志,如今却沾着草屑。“你不是说要去找‘断刀·斩首大刀’吗?”他记得半个月前在雨之国边境,这女人扛着三日月之形的断刃,说要寻回雾隐流忍刀的传承。
水月终于抬眼,瞳孔在月光下泛着淡紫,像浸了水的琉璃。
她松开手,医疗忍术的蓝光消散,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初代细胞的自愈能力与她的术配合得极好,只剩一道淡红的痕迹。“现在我觉得,跟着你可能更有意思。”她从腰间解下水囊,递到白夜唇边,“那些锈了的破刀,哪有看你被人围殴有趣?”
白夜喝了两口水,喉咙的灼痛稍缓。
他撑起上半身靠在树干上,目光扫过四周——林子里没有伏击者的痕迹,连打斗的落叶都被清理过。“是你处理的现场?”
“不然呢?”水月捡起脚边的长棍抛过去,金属碰撞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那些黑袍人走后,你躺了三个时辰。
我可不想被雾隐的追忍当成同谋。“她蹲下来翻自己的忍具包,皮革窸窣作响,”对了,你昏迷时说胡话了。“
“哦?”
“什么‘海老藏’‘血魂傀儡’。”水月漫不经心地应着,突然摸出一本残破的笔记,封皮是褪色的墨绿,边缘沾着暗红的渍,“还有这个,掉在你护符旁边。”.
白夜接过笔记的手猛地一紧。
他认得这纹路——是雾隐暗部特有的锁魂印,用秘银线缝在封脊上。“你从哪...”
“叛逃前偷的。”水月歪头,指尖敲了敲笔记第二页,“雾隐的禁书库里,关于’血契之战‘的档案全被烧了,就剩这本实验日志。
我猜你会需要。“
白夜的呼吸一滞。
他翻开笔记,泛黄的纸页上爬满潦草的水之国文字,夹杂着血手印和咒文。
当看到“血魂傀儡·活人意识驱动”几个字时,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和伏击者使用的术如出一辙。
“他们不只是想控制傀儡...”他低声自语,指尖抚过某页被撕去半角的记录,“而是要复活某种东西。”
水月凑过来看,发梢扫过他手背:“我在暗部时听过传闻,血契之战末期,二代水影为了扭转战局,用禁术把战死的忍者意识封进傀儡。
但那些傀儡后来失控了,见人就杀...“她突然顿住,指节叩了叩某行被红笔圈起的字,”这里写着,最后一批实验体被转移到了水之国边境的’幽水之馆‘。“
白夜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摸出胸前的青铜护符,裂痕在月光下像道狰狞的疤——那是千代婆婆用砂隐秘术加持过的,能抵御咒术侵蚀。
可伏击者的黑水泡还是破了它,说明对方的术比想象中更危险。
“幽水之馆...”他将笔记收进怀里,长棍在掌心转了个圈,勾玉的蓝光重新亮起,“当年血契之战的幸存者,现在成了复活实验体的工具.
第八百二十三章 机智的大野木
海老藏那老东西,果然没安好心。“.
“海老藏?”水月挑眉,“砂隐的顾问?
他和雾隐的禁术有什么关系?“
“零的傀儡核心技术。”白夜扯了扯嘴角,初代细胞的暖流在体内游走,体力正以可见的速度恢复,“半年前在风之国,我见过他用活人意识驱动的傀儡。
当时以为是砂隐的秘术,现在看来...“他指节抵着太阳穴,”是血契之战的余毒。“
林子里突然响起夜枭的啼叫。
水月猛地转头,查克拉在指尖凝聚成水刃。
白夜却按住她的手腕,摇头:“是普通的鸟。”他望着天际翻涌的乌云,月光被遮得只剩一线,“他们说‘下一个是雾隐’,看来幽水之馆里的东西,和雾隐的未来有关。”
“所以你要去水之国?”
“不然呢?”白夜站起身,长棍点地,带起一片落叶,“齿轮既然转了,总得有人把它砸停。”
水月突然笑了,紫瞳里浮起碎星般的光:“我就说跟着你有意思。”她弯腰收拾忍具包,银发散落在腰间,“不过先说好,要是遇到雾隐的追忍,我可不会帮你挡刀。”
“成交。”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林雾中走出个裹着岩隐暗部服饰的身影,面甲半掩,露出紧抿的嘴角——是土影护卫长岩藏。
他的目光扫过白夜肩头的结痂,又落在水月手中的水刃上,喉结动了动:“土影大人...”
“等我。”白夜对水月说了一句,迎着岩藏走过去。
林雾渐浓,两人的对话被风撕成碎片。
只剩水月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断刀。
风卷起她的发梢,吹开了白夜方才放下的笔记,某页上赫然写着:“血魂傀儡需以活人为引,若集齐五影血脉...”
岩藏的靴底碾过灰石崖的碎石,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弦上。
大野木盘坐在石台上,枯树皮般的手掌搭在土黄色的拐杖上,浑浊的眼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双眼睛曾见证过三次忍界大战,连尾兽的咆哮都没能让它们多眨一下。
“白夜虽然重伤,但他似乎掌握了重要情报。”岩藏单膝触地,额角的汗顺着面甲缝隙渗进衣领。
方才在林子里,那年轻人明明浑身是血,却用长棍支着身体站得笔直,眼神像淬了毒的岩针。
他至今记得白夜说“替我向土影带句话”时的语气——轻得像片叶子,却压得人后背发寒。
大野木的指节叩了叩拐杖,石屑簌簌落在他脚边。“重要情报?”他重复着,喉间滚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那小子从风之国杀到火之国,连大名的脑袋都当西瓜切,会突然转性当情报贩子?”石台上的茶水蒸腾着热气,他捧起茶盏抿了一口,又皱着眉放下——太淡,像雾隐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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