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潜龍
赤星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退,却发现退路已被百具分裂的小型守卫傀儡封死,每具傀儡的毒针都对准他的要害。
冷汗顺着护额边缘滴进衣领,他终于想起千代的传说:这老妇人年轻时单枪匹马屠过整个敌国傀儡师团,连傀儡的眼泪都能淬毒。
风影塔东墙轰然炸裂。
白夜的黑斗篷沾着碎石冲进房间,发梢还滴着隧道里的积水。
他的目光扫过赤星煞白的脸,又落在千代身后的“伪命傀儡”上,嘴角扯出极淡的笑:“您总比我快一步。”
千代哼了一声,金砂却悄悄托住他后腰——她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是方才隧道里动的手。
赤星突然尖叫着扑向窗户:“财政大臣会杀了你们!他已经联系了雷之国——”
白夜的木须穿透他的肩窝。
忍者被拽回地面,疼得蜷缩成虾米。
白夜蹲下来,掌心按在他眉心,孢子顺着查克拉回路钻进去:“让你的主子听听——真正的白夜,还活着。”.
第八百九十二章 永远恐惧
赤星的瞳孔骤然扩张。
他看见无数绿色光点在意识里炸开,拼凑出一座地下密室的画面:檀香缭绕中,穿财政大臣服饰的老者正盯着十二面水晶镜,镜中分别映着火之国边境的军队、雷之国的云忍集结点、甚至砂隐村外的补给隧道——正是白夜方才经过的地方。
“游戏该结束了。”白夜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在密室里炸响。
老者的茶盏摔在地上。
他猛地站起来,水晶镜上的推演图瞬间扭曲,其中一面镜子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那是赤星的视角。
“撤——”他刚开口,所有镜子同时爆成碎片,玻璃渣扎进他手背。
千里外,边境废弃驿站。
水月蹲在一堆碎镜片前,舌尖抵着虎牙。
他的指尖沾了点水,按在一片镜面上,雾隐的“水鉴回溯”术式在掌心泛起蓝光。
风卷着沙粒灌进破窗,吹得碎镜片叮当作响,其中一片突然闪过绿光——像极了某种孢子的残痕.
“有意思。”他低笑一声,水蓝色查克拉顺着镜片蔓延,“让我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
边境废弃驿站的木窗被风刮得哐当作响,碎镜片在积灰的木桌上折射出斑驳光斑。
水月蹲在满地狼藉中,水蓝色查克拉顺着指尖渗进一片带绿痕的镜片,发梢沾着的沙粒簌簌落在膝头——那是方才风卷着沙墙撞进来时留下的。
“水鉴回溯·显影。”她低喝一声,掌心蓝光骤亮。
碎镜片突然震颤起来,最中央那片泛绿的镜面先是模糊,接着像被擦净的玻璃窗,缓缓映出画面:
檀香缭绕的密室里,穿财政大臣服饰的老者正抚过十二面水晶镜。
他的手指在镜面上划过,其中一面镜中立刻跳出雷之国云忍集结的画面,另一面则是砂隐村补给隧道的结构图——正是白夜方才穿行的那条。
“各位大人,火之国大名的死只是开始。”老者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黏腻,像浸在蜜里的刀刃,“当土影死在‘白夜’刀下,雷、水、土三国的军队会像饿狼般扑向火之国;等砂隐村的补给线被切断,风之国的粮草商队会转而投向我。”他掀开案下暗格,露出一排玻璃罐,罐中泡着孩童的躯体,后颈插着银色晶片,“这些孩子被植入了白夜的战斗记忆,明天起,忍界每死一个大名,都会有‘白夜’的影子出现在现场。”
水月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凑近镜片,鼻尖几乎要贴上冰凉的镜面——其中一个玻璃罐的标签上,赫然写着“实验体-07”,而那孩子的眉眼,竟与她三年前在雾隐村见过的失踪孤儿有七分相似。
“原来他想造一个永远恐惧的忍界,好让自己成为唯一的‘救世主’。”她喃喃自语,舌尖轻轻抵着虎牙。
风又卷着沙粒灌进来,吹得她额前碎发乱飞,却吹不散镜中画面里老者扭曲的笑意——他举起一杯酒,杯底沉着半枚火之国纹章的残片。
一滴水珠突然从她指尖坠落,“啪”地砸在镜片上.
第八百九十三章 权贵的冷漠
画面瞬间碎裂成光点,像被戳破的肥皂泡.
水月抬起头,目光穿过破窗望向东方——那里是火之国都城的方向。
她扯下腰间的水刃,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血珠落在碎镜片上,低声道:“玩得挺花哨,不过...该我出牌了。”
地下金库的石壁渗出细密的水珠,沾在白夜的黑斗篷上,像落了层薄霜。
他贴着墙角站了足有半柱香,耳中听着守卫傀儡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指尖的孢子却早顺着砖缝钻进了墙壁。
“三、二、一。”他在心里默数,喉结微微动了动。
最后一个守卫傀儡的脚步声消失在转角的刹那,数百道极细的查克拉丝线从他袖口窜出,如蛛网般缠上梁柱——那是他用孢子编织的“影丝”,每一根都模仿着守卫傀儡的查克拉波动。
金库深处突然传来说话声。
白夜的呼吸一滞,顺着墙根挪到通风口下方。
檀香混着霉味钻进鼻腔,他看见穿财政大臣服饰的老者正站在铜镜前,身上的锦袍有些褶皱,却被他反复抚平,像是在安抚什么暴躁的野兽。
“...明日,土影将死于‘白夜’之手,战争即刻爆发。”老者的指尖摩挲着案上堆叠的契约卷轴,每一卷都写着各国大名的名字,“等他们的尸体凉透,我会站在废墟上宣布:只有我能结束这场灾难。”他对着铜镜露出微笑,可眼尾却泛着不正常的红,“那些当年踢开我的权贵,那些说我是‘乞儿’的贵族...他们的血会浇灭我心里的火。”
白夜的指节轻轻叩了叩墙面,孢子网络在梁柱间微微震颤。
他没有立刻现身,而是垂眸盯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留着方才在隧道里与守卫傀儡搏斗时的血痕。“你复制了我的术,却不懂它的意义。”他的声音很低,却像冰锥般刺破了檀香的迷雾。
老者猛地转身,茶盏“当啷”摔在地上。
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死死盯着阴影里的黑斗篷:“你...你怎么进来的?
守卫傀儡的查克拉感应——“
“被我的孢子替换了。”白夜走出阴影,发梢的积水滴在青石板上,“你用孤儿造傀儡,用记忆晶片复制我的术,却不知道...真正的傀儡术,是人心的共鸣。”他抬手轻弹,所有“影丝”同时睁开猩红的眼睛,同步幻术如潮水般涌进老者的意识。
铜镜里的画面开始扭曲。
老者踉跄着扶住桌角,额角青筋暴起——他看见自己跪在雪地里,小拇指冻得发黑,正拽着大名的衣摆:“求大人开仓放粮,村东头的孩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您说和平无用。”白夜的声音混着风雪的呼啸,“可您真正痛恨的,是权贵的冷漠。”
老者突然笑了,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哭腔:“所以我才要让他们全都死!
让世界记住——“
“记住什么?”白夜的木须抵住他后颈,孢子顺着查克拉回路钻进去,“记住一个被仇恨困住的可怜人?”
老者的笑声戛然而止.
第八百九十四章 最脏的路
他望着铜镜里自己扭曲的脸,突然抓起案上的契约卷轴,指尖几乎要戳破纸页:“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那种看着亲人饿死,却连口热粥都求不来的滋味!”
白夜的目光扫过那些写着各国大名名字的卷轴,又落在老者颤抖的手上——那双手曾经捧过讨饭的破碗,现在却沾满了孤儿的血.
他沉默片刻,松开木须,退后半步:“我明白。
但你选择了最脏的路。“
老者突然抬头,眼底的疯狂像烧红的铁:“脏?
等明天土影一死,战争爆发,他们都会来求我!
到那时——“
“没有那时了。”白夜打断他,指尖按在墙面的孢子网络上,“影丝”开始收缩,将老者的查克拉线一点点绞断,“你的‘救世主’梦,该醒了。”
老者的身体晃了晃,扶着桌角勉强站稳。
他望着铜镜里逐渐模糊的自己,突然发出一声尖笑,笑声越来越高,几乎要穿透石壁:“你以为你赢了?
不...不!
他们早晚会知道,没有我,这个忍界只会更烂——“
白夜转身走向金库出口,斗篷带起的风掀动了案上的契约卷轴。
最上面一卷“土影”的名字被吹落在地,沾了些茶水,墨迹晕开,像一滴凝固的血。
老者的笑声还在金库里回荡,混着孢子网络细微的震颤。
而千里外的驿站中,水月正将最后一片碎镜片收进忍具包,指尖的血痕在月光下泛着淡红——她听见了那声笑,也听见了更远处,雷之国云忍集结的马蹄声。
金库穹顶传来石屑崩落的脆响,宇多良癫狂的笑声撞在石壁上,震得烛火忽明忽暗。
他踉跄着扑向墙根的青铜机关,指甲在刻满咒文的凸起上刮出刺耳声响:“去死吧!
去死吧!
等’万象‘碾碎你的骨头,他们就会知道——“
“知道你不过是另一个被仇恨捆住的提线木偶?”白夜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锋,划破他的尖叫。
他仰头望向正在降下的巨型傀儡,暗红铠甲上镶嵌的历代大名纹章泛着冷光,关节处流转的查克拉纹路竟与他惯用的影丝术如出一辙——那是宇多良从实验体记忆里剽窃的。
“启动!”宇多良按下最后一个机关,穹顶铁链发出垂死的呻吟。“万象”的眼珠突然迸出猩红光芒,青铜手臂重重砸向地面,碎石飞溅中,一道风刃擦着白夜耳畔劈进石壁。
他不退反进,足尖点地跃上坍塌的梁柱,掌心按在粗糙的岩面上——初代血脉在血管里灼烧,青绿色查克拉如活物般钻入石缝。
“木遁·树界降诞!”
地动山摇的轰鸣中,无数藤蔓从白夜脚下窜出。
青黑树根裹着黏液刺破地砖,瞬间缠住“万象”的膝盖;翠绿枝桠如钢鞭抽向傀儡肩关节,在青铜甲胄上刮出火星。
宇多良被气浪掀翻在地,锦袍被碎石划破,他抬头望着逐渐被树冠笼罩的金库,突然发出呜咽般的笑声:“你困不住它的...它吃的是各国大名的怨恨,是忍界的恐惧——”.
第八百九十五章 土影勾结叛忍
“但恐惧需要人相信。”白夜悬在半空中,发梢垂落的藤蔓正将他往“万象”核心牵引。
他能听见傀儡内部齿轮咬合的声响,能闻到混着铁锈味的查克拉波动——那是实验体晶片的腐臭。“等他们看到你的自白,恐惧就会变成愤怒。”
“万象”的右臂突然扬起,带起的气流几乎要将白夜掀落.
他瞳孔微缩,左手猛地攥紧一根藤蔓,右手迅速结印。
藤蔓瞬间硬化如铁,在傀儡臂弯处勒出深痕。
与此同时,他指尖的孢子顺着藤蔓钻进“万象”关节缝隙,像一群黑色蚂蚁般往核心区攀爬。
千里外的边境线,马蹄声惊起一群沙鸥。
大野木拄着拐杖站在土隐军前,浑浊的眼底映着火之国方向的烟尘。
他正要开口下令进军,一道蓝光突然在头顶炸开——水月单膝跪地,水刃插在沙中,血珠顺着刃脊滴入她画在地上的水阵。
“看。”她的声音混着查克拉的嗡鸣,空中的水镜里正回放着宇多良摆弄水晶镜的画面,玻璃罐中孩童的脸在风沙里忽明忽暗。
大野木的眉毛拧成结,拐杖重重戳地:“雾隐的水鉴术?
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儿——“
“那这个呢?”水月指尖一挑,画面切换成金库内的实时景象:白夜的藤蔓正与“万象”角力,宇多良瘫坐在地狂笑的脸被放大到十丈高。
大野木的瞳孔骤缩,他认出了那面刻着土之国纹章的契约卷轴——正是三天前他派使者交给火之国的停战协议。
“老东西,再不走就真成棋子了。”水月扯下脸上的湿发,血水顺着下巴滴在沙地上,“宇多良要的是各国为他的仇恨陪葬,你现在踏过火之国边境,明天就会在雷影的战报里看见‘土影勾结叛忍’的字样。”
大野木的喉结动了动。
他转头看向身后沉默的土隐忍者,又望向水镜里宇多良扭曲的脸——那个总在大名府赔笑的老臣,此刻眼底的疯狂让他想起当年岩隐村被血雾笼罩时的惨状。“全军原地扎营!”他突然吼道,震得盔甲上的岩纹都在颤动,“影卫!
带信鸽去云隐和砂隐,就说大野木要开五影紧急会谈!“
金库内,“万象”的核心舱终于在藤蔓绞杀下裂开缝隙。
白夜借着藤蔓弹力跃入缺口,孢子在掌心聚成黑色小球。
他能听见宇多良的尖叫穿透层层藤蔓:“你毁不掉的!
那些晶片早散到各国——“
“但我能让他们知道是谁散的。”白夜将孢子按进核心的能量槽,查克拉顺着孢子网络蔓延到每一片晶片。
他望着核心区闪烁的红光逐渐转为蓝白,那是录像开始录制的信号。“你的自白会比‘白夜’的影子传得更远。”
“万象”突然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
藤蔓彻底绞碎了它的关节,青铜躯体像被抽了筋骨的巨兽,轰然砸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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