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自己求爷爷告奶奶这「光狼之弓」都爱答不理。
现在...却主动往人家怀里贴。
若不是赤燎之火缠着,武安侯毫不怀疑,「光狼之弓」已经自行落入到女孩手中了。
“姑奶奶...姑奶奶...”
“这可不行啊。”武安侯只能连忙向澹台就如讨饶,“现在神鹿失格。”
“这赤燎朱雀焚鹿大阵,可全靠光狼弓维系。”
“你们若是取走了光狼弓。”
“尧城...当真才是曝露在妖魔的爪牙之下。”
“然而,现在赤燎朱雀焚鹿大阵,已经出了岔子。”澹台就如说道,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柄被缠在赤燎之火中的「光狼之弓」。
百闻不如一见。
她越看这光狼弓,越觉得配自家小师妹。
怦怦——
咚咚——
心脏强而有力的跃动声忽然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被凝视感,被锁定感。
就像是那柄光狼之弓正在慢慢挽弓如满月,箭在弦上,对准了她们三人心脏似的。
忽然,疲倦女声在空荡空间内响起。
“你便是现任武安侯吗?”
从姜歌的身上,她感受到了皇天后土认可的气息。
武安侯站在姜歌身旁,抬头看着那柄光狼之弓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等...等一下,我才是现任武安侯。”
在场的三人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锁定在他们三人身上的目光,相当嫌弃地扫过了武安侯,随后便又将绝大部分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姜歌身上。
她甚至都懒得搭理他。
武安侯的传承,最重要的两点,正气凛然和杀伐果断。
这家伙沾了哪点了。
兴许他曾经是有过一腔正气,不过和面前这个小妹妹一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这个小妹妹身上煞气十足,而正到简直浑身都写满了正字!
“在使用我之前——”疲倦女声询问向姜歌。
“我问你。”
“你...”
“你是为了什么想要获得我的力量?”
“...”
姜歌迟疑片息,这弓中器灵,是不是自我感觉过剩了一点?
不过看在对方说话还算客气,而且还狠狠地踩了那个武安侯一脚的份上,姜歌还是认认真真答道,“我对你的力量没什么兴趣。”
“而且我也不是武安侯。”
“好了。”姜歌直接将目光转向武安侯,“说罢——”
“这赤燎朱雀焚鹿大阵,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欸...哎哎哎?!!”「光狼之弓」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的提问竟然会被人这么华丽丽地无视了。
历来武安侯哪个不是面对强敌,毕恭毕敬地来请自己。
“我再确认一下哦。”
“你真的对我的力量不感兴趣??!”
“我可是光狼之弓,光狼之弓哦!”
“你现在是筑基境对吧。”
“有了我,哪怕是结丹妖魔,你也可以一箭将其重创。”面对姜歌的拒绝,「光狼之弓」有点急了。
姜歌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对她的胃口了。
光是女孩站在那里,她便能感觉到自己与她的契合。
枯竭的内心似乎有了重新涌动的迹象。
然而...自己竟然就这么被拒绝了?
她甚至想要狠狠地骂边上那个自称是武安侯的小子两句。
是不是没和女孩说过自己的重要性。
“这么没用啊。”姜歌听到光狼弓的自我介绍,忽然有些失望。
她本来还以为是什么神器。
“结丹境的妖魔,我自己就能杀了。”
“喏——”
当着光狼弓的面,姜歌摆出来一排结丹境妖魔妖丹。
“要是只能重创结丹妖魔,那岂不是很没用。”
饶是亲眼见过姜歌斩杀结丹妖魔的澹台就如和武安侯,在看到姜歌摆出来这么一排结丹境妖魔妖丹时,还是难免错愕,头皮发麻。
这世间结丹境妖魔也没有那么多。
不是有名有姓身负传承,便是身怀天赋血脉,再不济...也是乾灵寺的那头老羊一般,历经快千年岁月苦修。
无一例外,它们都没有那么好惹。
姜歌却这么随意地拎出来一排。
而且...她才多大?
她才什么修为。
光狼弓整个弓都要卡在原地,姜歌继续询问这赤燎朱雀焚鹿大阵的事情,眼下,这才是要紧事情。
武安侯下意识地看了眼头顶的光狼弓。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那柄光狼弓才是武安府内最有话语权的存在。
光狼弓沉默。
武安侯开口解释。
“自从赤燎朱雀焚鹿大阵中神鹿慢慢失去机能。”
“这阵法便失去了明辨妖魔的能力,甚至连继续维系下去都很困难。”
“迫于无奈。”
“我只能将「光狼之弓」寄放在这里。”
“同时——”
“我令人铸造朱雀神鹿敕令。”
“名义上是散发给城中妖魔,让他们能在赤燎朱雀焚鹿大阵中畅行无阻。”
“实际上...”武安侯眼中浮现出一抹杀伐果决之色。
他虽然在姜歌和澹台就如面前窝囊了些,但他毕竟是武安侯。
姜歌懂了。
那朱雀神鹿敕令压根就不是什么护身符,通信证。
而是在阵中神鹿失去机能,无法再焚身引信,明辨妖魔之后,用以替代神鹿机能的替代品。
那一枚枚朱雀神鹿敕令,便是送这些妖魔被赤燎之火焚杀的引信。
“所以——”
“那个倒霉大娘才会正好被赤燎朱雀焚鹿大阵锁定。”
“只是因为她身上带了这枚朱雀神鹿敕令?”
姜歌掂着手中敕令。
武安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头,“不...”
“在楼外楼事变,城内谣言四起之后,我的确想过是否需要降下赤燎之火,焚杀几个妖魔安抚民心。”
“但现在...恐怕时机未到。”
他看向澹台就如,“眼下,沉渊暴乱。”
“圣宗长老于沉渊之侧与少府监对峙,虎视眈眈。”
“尧城位处前往沉渊要道。”
“此时此刻...绝非是挑起争端的好时机。”
“我虽想焚杀几个妖魔泄愤,但绝未动手,更何况...”
“赤燎朱雀焚鹿大阵虽然机能渐失,无法以神鹿焚身引信,自行甄别妖魔,却还拥有着一个一个慢慢分辨怀疑对象是否是妖魔的基础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普通百姓一不小心拾到了朱雀神鹿敕令,以常理而言,也是绝对不能招引赤燎之火降临的。”
姜歌耸肩,“但事实便是——”
“今天早上,赤燎之火的确已经降临。”
“而且焚杀对象还是一普通百姓。”
“她当真是普通百姓?”武安侯仍有些难以置信。
姜歌点头。
她的眼睛,至今还没有出过岔子。
“这大阵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姜歌环视四周,然后看向武安侯,“你手上有关于这赤燎朱雀焚鹿大阵的阵图或者阵法详解么?”
“有倒是有...”武安侯蹙眉迟疑,“可那是道门翊清道人的手笔,行文相当晦涩。”
“姜歌小友...”
“难道对道门符术也有了解?”
“不懂。”姜歌坦然道,“不过可以学。”
武安侯顿时哑然失笑。
年轻人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忽然——
他感到阵阵凉意,一柄青翠欲滴的长剑悄然划出。
澹台就如的眼神分明再说,我家小师妹想学,让你拿来便拿来,哪那么多废话。
“咳咳...”武安侯稍微正了正音,取出一沓厚厚的藏经纸的阵法符术详解。
这是那位翊清道人的传承。
姜歌接过那本厚厚的册子。
她翻开第一页,便看到了无数缭乱宛如鬼画符一般的线条。
“看吧——”
“那位翊清道人在道门内也是赫赫有名的疯道。”武安侯刚准备开口让姜歌放弃,便看到澹台就如剑又抬起几分。
他自觉闭嘴。
不过...澹台就如看着那本阵法符术详解的第一页。
饶是以澹台就如怪物般的天资,也很难看出那位大师画的究竟是什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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